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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银台金阙)


奚建安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将二娘子抬回去,至于你……”
他看向跪在自己脚边的儿子,“你要记得,那是太孙妃,你以后切莫再称妹妹,更不许仗着太孙妃的名义在外胡作非为!”
奚府这边好好的过年午膳弄得气氛冷凝,明华殿中却是其乐融融,暖阁内地龙烧得正旺,驱散了雪天的寒意。
萧玉鸾嫌弃紫宸宫死了太多人,索性仍居在自己出阁前的明华殿,此处布置雅致,更添几分温馨。
春节这日,她只着一身家常的锦袍,与青梧萧霁二人围坐在桌前。
“来来,尝尝这个,这是蜀地传来的热锅,冬日吃最为暖身。”
萧玉鸾亲自用公筷夹了一块羊肉放到青梧碗中,眼神里满是慈爱,让周围伺候的宫人瞧着暗暗心惊,随着他们见到的愈多,他们就更明白太孙妃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青梧笑着应下:“谢谢姥姥,您也吃。”她也自然地给萧玉鸾布菜,动作熟稔,一如往昔。
萧霁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唇角含笑,默默地为祖孙二人斟上温好的热酒。
他今日也卸下了亲王朝服,还特意挑选了玄色常服,显得比以往稳重些,在萧玉鸾面前,他总是有种见岳母的感觉。
“你也别光顾着我们,坐下用膳。”萧玉鸾目光转向他笑道,“你可是太孙,这样倒像是孙女婿了。”
“是,姥姥。”萧霁从善如流,也给自己夹了菜。
席间,萧玉鸾问起些家常琐事,青梧兴致勃勃地说着王府里准备的年节安排,萧霁偶尔补充几句,气氛轻松而愉悦。
直到消玉鸾忽然问道:“你们小夫妻已经在一块快一年了,有何打算?”
青梧和萧霁齐齐一愣,他们下意识便想到了子嗣问题,这也是近来朝中议论之事。
青梧酝酿着还未开口,萧霁便抢先道:“子嗣的问题,我们不急的,我们过了年才十九岁,还年轻的很,朝中局势初定,缘分到了就来了。”
却见萧玉鸾瞪了他一眼,“朕岂会关心这种事?若非你二人未来要继承皇位,我这个当姥姥的,巴不得青梧不生育呢,女子生育之苦,我为医者,岂会不懂?”
萧玉鸾这番话,说得坦然而犀利,让青梧和萧霁都愣住了,随即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尤其是青梧,鼻尖微微发酸。在这世上,会首先想到女子生育之苦而非皇嗣传承的长辈,恐怕也只有她的姥姥了。便是她的父亲奚建安也会催促她早日诞下子嗣。
“那姥姥的意思是?”青梧放下筷子,也压下心中感动。
萧玉鸾也放下筷子,神色认真了些,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我问的是你们自己。霁儿,你这太孙之位已定,接下来是想先在六部观政,还是想去军中历练?”
“青梧,你是想安心在东宫打理内务,还是对朝政感兴趣?朕在位能护着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她顿了顿,看向青梧,眼神带着鼓励:“尤其是你,青梧。朕曾经只教你医术和武术,那是因生存所需。如今你已换了身份,经史子集、治国方略,你亦可习之,杨皇与朕既开了女子为帝的先河,以后朝堂上也必然会有女子的身影,你作为太孙妃自然也不必困于后宅一方天地。”
这话语中的深意,让伺候在侧的宫人们更是将头埋低了几分,心中骇浪滔天。陛下这竟是要培养太孙妃参政?!
青梧的心怦怦直跳,血液似乎都热了起来。她看向萧玉鸾,姥姥眼中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期望。她再看向萧霁,他的目光里是全然的支持。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向着萧玉鸾清晰而坚定地说道:“姥姥,青梧不愿只在后宅。您教的道理,青梧都记在心里。与您走过的路,我也会一直记得,政治一道,青梧不愿参与,但政务外的实事,青梧愿为之奋斗。”
这不是一时冲动的表态,而是她早在心中酝酿许久的心愿。她见识过民间的疾苦,知这世上太多对女子的不公。既然命运将她推到了这个位置,又有姥姥和萧霁的支持,她为何不能试着去做更多,尽力改变万千女子的境地?
萧霁也随之起身,对着萧玉鸾郑重一礼:“孙儿但凭姥姥安排。无论是六部还是军中,孙儿都愿去学习历练,绝不懈怠。但孙儿也有一愿,愿从基础开始,孙儿想隐姓埋名,从一县开始治理。”
萧玉鸾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眼神明亮的年轻夫妻,脸上露出了舒心而欣慰的笑容。她拿起酒杯:“好!这才象话!来,为了你们这份心志,陪姥姥饮了此杯!”
夫妻俩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杯中酒液荡漾,饮入口中时带出的火辣让人血脉沸腾。

第264章 番外 3 外出历练,生女
开耀元年,新帝开恩科,广纳天下贤才。至新科进士分赴四方任职。
恰在此时,朝中监国太孙及其妃亦悄然隐迹,不复临朝。未几,海隅一小县,忽迎新县令到任,风尘仆仆,仪从简素,而气度不凡。
新令莅任,厉行吏治之整饬。农事则广行京种,商事则修葺良港,货殖以通。新令夫人首创女医塾,初纳孤女八人,授以岐黄之术。是岁良种丰稔,医塾生员增至二十余众。
开耀二年,县境尽播新种,商贾云集,黎庶丰衣足食。女塾诸生旬日乡里施诊,治病救伤,活人无数,民皆感佩。夫人借海夷通西洋医道,潜心钻研,是年有孕。
开耀三年,夫人诞千金,研习西医不辍,延西医者为女医塾师。后以剖腹之术活难产妇,声震百里,民间女子争请入学,医道遂兴。
开耀四年,县令擢升知府,仍行旧策于辖内。夫人偶见西方奇器,曰“纺织机”,可代女红,纺绩之速十倍于手作,遂引而入虞,学其制造。未几,府境百姓竞购奇器,织帛效率倍增,民皆称便,经济亦繁。
知府初闻之,深以为异,亲往观之,见机车飞转,一日之工抵往昔旬月,遂遣精干吏员泛海西行,详考其法,并录其见闻,纂奏折,驿送京师以闻。
而后帝召之回朝。
海安府的码头人山人海,百姓们提着鸡蛋、海货,挎着新织的布匹,早早候在了官道两旁。
萧霁一手抱着两岁的女儿萧仪,一手紧握着夫人青梧的手,一步步走向等候的官船。
小萧仪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氛,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周围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她忽然在父亲怀里扭了扭身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人群,脆生生地喊道:“昙娘!不哭!”
众人望去,只见那位曾被女医塾用剖腹术救下的产妇李昙娘,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奋力挤上前来。
她将一篮子红鸡蛋塞到青梧手中,哽咽道:“山长大恩,妾身此生难报。这鸡蛋给小娘子路上吃……”
青梧的眼圈也忍不住红了,她接过篮子,轻轻拍了拍李昙娘的手。
这时,一大片女子医塾的学生们齐刷刷跪倒在地,带头的姑娘声音颤抖:“山长授我辈以安身立命之技,教诲之恩,永世不忘!”
青梧看着这些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女孩,眼中虽有不舍,神情却清朗坚定,她扬声道:
“都起来!女子立世,靠的是本事,不靠眼泪。有我设立的考核在,每年前三名皆可入京至太医院学习一年。海阔天空,未来大有可为,你们好好努力!”
这番话瞬间冲散了离愁别绪,女郎们纷纷起身,眼神变得灼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萧霁怀中的小萧仪看着这群娘子,也挥舞着小手,学着母亲的语调,吐出几个清晰的字节:“好好……努力!”
孩童稚语让在场众人都笑了起来,离别的伤感也被一种充满希望的暖流所取代。
萧霁将女儿搂得更紧些,环视着这片他们倾注了四年心血的土地,扬声道:“诸位乡亲请起!海安府能有今日,是上下同心之功。我与夫人虽返京师,心必常念此地!”
如此二人才能勉强登船,官船缓缓驶离码头,最终化作海天之际的一抹剪影。
即便如此,依旧有许多百姓久久不肯离去,他们皆期盼着知府夫妇能回来,此时海安府的同知也是未来的海安府知府才深吸一口气道:
“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同知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在人群中荡开无声的涟漪。那些抹着眼泪的百姓们都愣住了,怔怔地望向这位即将接任的父母官。
“大人……您是说,杨大人和夫人……再也不回咱们海安府了?”一个老渔民颤声问道,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失落。
同知转过身,面向黑压压的百姓,目光扫过那一张张朴实而充满期盼的脸。他看到了李昙娘红肿的眼眶,看到了女医塾学生们强忍的泪水,看到了无数因新政而安居乐业的商贾和农户。
他心中亦是感慨万千。这四年,他亲眼看着那位年轻的“县令”、后来的“知府”,如何与夫人一道,宵衣旰食,将这片贫瘠的海隅之地,变成了今日商贾云集、仓廪充实的富庶之地。那不是简单的上官下临,而是真正将根扎进了这片土地。
同知深吸一口气,扬声道:“乡亲们!大人与夫人,乃九天之龙凤,此番回京,是应陛下召命,要去承担更大的责任,造福更多的黎民百姓!”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坚定:“但大人与夫人虽去,他们留下的良种还在咱们田里,修葺的港口还在迎送商船,女医塾依旧会招收新生,那能抵十人工的纺织机也还在各家各户转着!他们把这海安府的‘魂’留下来了!”
“我们要做的,不是在此垂泪挽留,而是遵大人旧制,勤勉耕作,诚信经营,让女医塾培养出更多良医,让这海安府越来越富庶!这才不辜负大人与夫人这四年的心血!”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百姓们眼中的不舍渐渐被一种决心所取代。是啊,大人和夫人把路都给他们铺好了。
李昙娘擦干了眼泪,第一个高声应和:“同知大人说得对!咱们要把日子过得更好,让山长和大人放心!”
“对!让大人放心!”人群爆发出阵阵呼喊,离别的愁绪化作了继续前行的力量。
同知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百姓,脸上露出了笑容和无限憧憬,旁人不晓得,他们这些人还不晓得大人的身份么?
未来的海安府会越来越好,他只要踏实肯干,也会越来越好。
所有人的未来都是光明的。

一家三口经历了车船劳顿,幸而赶在年关前回到了京城。
当日太孙及太孙妃归朝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当然还有他们已经育有一女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萧玉鸾是早在青梧有孕时就晓得这件事的,对于这个小小的重孙女,她真是万般疼爱,一抱到手上就不愿撒手了。
听着周围的人都唤这位老奶奶,小萧仪也嘴巴甜甜地叫着“陛下”,可把萧玉鸾给萌坏了。
皇家宗正也是早就被知会过的,但入族谱这种事他总要走个过场,此番也来了。
青梧笑眯眯地教女儿喊人,“仪儿,这是你皇叔祖。”
现任宗正也已换了人,是萧霁的亲叔叔,也是萧元成唯一活下来的幼弟端亲王。
众人支持萧玉鸾上位时,也不是没人鼓动他,但端亲王可晓得这位皇姑有什么手段,他躺平了半辈子,如今还是打算躺平,后来他也庆幸自己躺平,因为没躺平的二侄子文王前两年已经被降为平宁郡王,撵去漠北了。
不过端亲王觉得二侄子还算好的,起码留下了一家老小的命,总比另外三个侄子长眠陵墓的好。
萧仪乖乖地叫了一声,让端亲王脸上笑出了褶子,他才四十来岁,虽然也有了孙辈,但都是小子,稀罕两三年便觉得皮得和猴一样,像这么软软的孙女是没有的。
就在此时,英王和英王妃也走了进来,行了个礼,便也凑过来看小侄女,英王妃揶揄道:“这还用看么?这样貌和太孙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这双眼睛,和太孙一样同出先太后。”
她话音落下,室内霎时间静了一刻,众人都下意识看向萧霁,萧霁确实也落寞了一瞬,但看到英王妃那一副说错话的样子,他也不会苛责。
萧霁反而笑了笑,“还有人能记得母后的长相,就很好了。”
他此次回来也是要带着孩子去拜见母后的。
英王妃感觉更内疚了,青梧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询问道:“你怎么能这么清楚地记得?”
英王妃是前两年才嫁进来的,虽是嫂子,但年纪比青梧小。若是算算,就算是在先太后去世前她还见过,那会她估计也才十一二岁。
柳眉蹙在一起的英王妃这会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轻声道:“幼时随母亲进宫,意外在御花园迷路,碰见了先太后,先太后十分和蔼,亲切地望着我与我说话,故而印象深刻。”
后来先太后牵着她的手找到了母亲,所以她才没被母亲责骂。
意外听到母亲生前不为人知的小事,萧霁只觉得心中略微酸涩,眼瞧着气氛逐渐尴尬,一直沉默不语的陛下终于开口。
“若是像灵慧,那也该像朕了。”
话音一出,所有人又看向萧玉鸾,萧玉鸾如今看起来是比以前苍老了些,在外头虽然风餐露宿,但心态很好,成了皇帝,便要整日的殚精竭虑了。
众人落在萧玉鸾的眼睛上,终于看出一老一少隐约相似的痕迹。
“朕年纪大了,皮肤松垮了,仪儿还小,你们当然看不出来,不过朕,灵慧,霁儿,仪儿这双眼睛啊,都和朕的母皇一脉相承,要是细论,那就是传自朕的外祖母张老夫人。”
张老夫人生了一女二儿,女儿杨皇这一支传了萧玉鸾,儿子那一支传了杨公,杨灵慧,两支血缘隔了一代汇聚后又传到了萧霁的身上,而后又传到了萧仪的身上。
多么奇妙的血缘,将先祖的特征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
众人再看那女帝怀中的女婴眼神中倏然有了些不同,懵懵懂懂的小萧仪也还不知道她身上流传的是怎样不凡的血脉。
英王下意识想到了来时听到的闲言碎语,他们道太孙妃生的是个女郎,若是个小郎君,那地位就更稳了。那时他下意识也这么认为,可现在看着那女帝怀中的女孩儿,他忽然觉得这句话不对。
萧家皇室已经出了两个女帝了,为何不会有第三个呢?
然而当这个念头产生时,他忽然对他刚出生半年的女儿也有了不一样的期许,若是下一任还是女帝,那必然要有女郎做左膀右臂,他的女儿岂不是近水楼台?
也就是这一刻,英王的思想开始领先全京城的权贵,当其余人家还在按照老思想着重培养自己家的男孩,巴望着太孙妃赶紧再生个男丁时,英王府已暗搓搓地拿出了培养王府世子爷的方法培养小郡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宗正确认好了萧仪的身份便告退出去处理族谱之事,萧霁和青梧的玉碟早在萧玉鸾登基那年就改过了。
后来萧玉鸾也看出萧霁的心情其实有些不好,便借口还有政务要处理,让萧霁带着娘俩前往杨灵慧曾经居住的宫殿告慰先灵。
又过了两日,萧霁正式忙着和萧玉鸾汇报西方洋人之事时,青梧也带着萧仪走亲访友,当然,主要是别人访她。
这日早朝刚结束,善善官服未脱便来东宫拜访,是的,自萧玉鸾上位便启用女官,四年来朝中已有数字女官,善善便是其中之一。
当然善善是农官,在户部任职,主管稻种培养更迭,并教导农务一事,虽官不大,但与她已经万分不同。
谁能想一个爱种花的女郎最后会成为大虞的农官呢?
她家,她外祖家倾尽几辈之力都未达成的目标,她做到了。
那个曾经被冒领成果,总被言功劳与女子无用的林善善做到了,她自商贾之女一跃成为官身,即便只是从六品,但那是中央户部的从六品,是她娘家外祖家仰视的存在。
起初也有人对林善善不服,但随着林善善一代一代地改良稻种,琢磨种植之道,那曾经在河东村种下的第一茬种子已经完全适应了京城腹地,并且产量稳步增长,如今已进入了千家万户。
四年未见的两个女郎再见时都有热泪盈眶。
“你黑了。”
“你也黑了。”
而后两个女郎相视而笑,怎么会不黑呢?一个要时常在农田研究,一个在外办女医塾,教导学生,也不曾养尊处优。
笑过之后,善善仔细打量着青梧,眼中闪着光:“黑了,也瘦了,可这眼神,比从前更亮,更有力量了,瞧着比以前更美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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