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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银台金阙)


这番话,如同冰水浇头,让奚清桐的疯笑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着青梧,似乎无法理解,又似乎被话中描绘的那个她无法想象的世界所冲击。
而匆匆赶来,怕发生意外的吴氏也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她顿住了,心中好似也有什么东西生了出来。
青梧不再看她,转身离去,留下最后一句清晰的话语,飘散在寒冷的空气中:“你便守着你这套想法,在这方寸之地,慢慢腐烂吧。”
院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那个固步自封的灵魂。青梧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心中一片澄明坚定。
她的路,她女儿的路,都将是崭新的、广阔的,绝不会被旧日的幽灵所束缚。
而在院中的奚清桐愣愣地看着门扉一会儿,忽然哭了出来,哭着哭着,她又自己念叨:“不会的,不可能的……我等着……我等着那一天……”
青梧临回东宫之前,奚家忽然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你来做什么?”
看着在自己面前作揖拱手的宋云鹤,她淡淡问道。
宋云鹤很明显地尴尬了一瞬,但很快他便找到了借口,“我是来与奚清桐和离的。”
当初奚建安就说过几年可允其与奚清桐和离,如今四年已过,是时候了。
奚建安显然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日,他吩咐下人拿来笔墨。
宋云鹤以为青梧至少能留下看他签完和离书,可她一刻都不曾停留,接过那个可爱的女孩儿后便径直往外走去。
宋云鹤看着青梧离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已遥不可及的身影,在侍从的簇拥下登上华丽的马车,缓缓驶离奚府大门。
很快一式两份的和离书便被写好,签字按下手印那一刻,宋云鹤颓然地垮下肩膀。
他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和离书,摆脱了奚清桐,可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空落得厉害。
他宋云鹤从此以后便只是奚家的远亲了。
宋云鹤苦笑了一下,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四年来与他同期的新科进士哪一个不升了官,更别说徐状元,已是尚书令身边的红人,而他被调去修撰史书,已然被雪藏的态势。
他的一辈子就这样了,再也翻不了身了。
而这苦果,是他亲手种下。
看着面前颓然的男子,奚建安问道:“你可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宋云鹤摇了摇头,向奚建安作揖,而后转身离开了奚家。

第268章 番外 7 日常,八卦
青梧牵着女儿的小手踏进明华殿内室时,天边的晚霞正将最后一片瑰丽的紫金色晕染在窗棂上。
室内暖意融融,灯烛已初上。
她抬眼便瞧见姥姥萧玉鸾正与尚书令沈玉山对坐弈棋,两人眉眼间带着轻松的笑意,显然相谈正欢。青梧会意,唇角微弯,下意识便要悄声退出去,却被女帝眼尖地瞧见了。
“走什么?”萧玉鸾放下手中的棋子,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慈爱,“一日不见朕的仪儿,心里头想得紧。快过来。”
青梧只得含笑走近。身后的玉珠会意,小心翼翼地将萧仪放入女帝早已张开的臂弯中。青梧则安静地在旁侧的座椅上坐下,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萧玉鸾身侧的尚书令沈玉山看着这祖孙三代其乐融融的景象,眉眼也染上了显而易见的温和。他顺手拿起矮几上一个精致的拨浪鼓,轻轻在小郡主面前摇晃了两下,发出“咚咚”的清脆声响。
萧仪乌溜溜的大眼睛立刻被吸引住了,伸出小手便要去抓。沈玉山存心逗弄,手腕微微一缩,让小家伙抓了个空。如此往复两次,小萧仪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神情从好奇变成了疑惑,继而微微蹙起了小眉头。
当沈玉山第三次摇晃拨浪鼓时,萧仪却不再伸手了。她小嘴微微抿起,竟干脆利落地转过头,把小脸埋进太姥姥的怀里,只留下一个后脑勺对着尚书令大人,那模样分明是带上了小脾气。
“你看你,”萧玉鸾忍俊不禁,嗔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把咱们仪儿给惹生气了吧?”
快六十岁的尚书令大人被女帝这一嗔,竟也露出了几分窘态,忙不迭地朝着女帝怀里那个小小的人儿拱手作揖,语气带着哄劝的玩笑意味:“是臣错了,臣不该逗弄小郡主,小郡主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臣这一回吧?”
他本是顺着气氛玩笑一句,谁曾想,那趴在女帝怀中的小女孩竟真的闻声转回了头。她小脸上一派严肃认真,乌亮的眸子看了看沈玉山拱起的双手,又看了看他带着歉意的笑容,然后非常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小下巴,清晰地说道:
“我原谅你了。”
说罢,才伸出小手,稳稳地接过了沈玉山这次真心递上的拨浪鼓,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这一连串的反应,机灵、有主见且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逗得萧玉鸾朗笑出声,她轻轻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眼中满是骄傲与喜爱:
“瞧瞧,咱们仪儿这么小,就这般有主意、有气度,知道何时该争,何时该止,受了委屈要表态,得了道歉便宽容。真是不一般的孩子。”
这番话听的青梧面色微红,“姥姥夸赞的太过,孩子不过顺着天性罢了。”
青梧有意谦虚,萧玉鸾可不会,她看着怀里的小萧仪,目光中带着浓重的期许,“咱们萧仪啊,就是不凡,以后定然有大造化。”
话音落下,萧霁又从暖阁外进来,他先是拱手向萧玉鸾行了礼这才落座到青梧的身侧。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萧霁的目光先落在女儿身上,见她玩的起劲,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青梧还未答话,萧玉鸾便带着未尽的笑意开口道:“正夸咱们仪儿呢,沈爱卿方才逗她,她生了气,沈爱卿一道歉,她便大方原谅了,颇有气度。”
萧霁闻言,当即很给面子地惊呼道:“是么?我们仪儿这般厉害?”
寻常小孩子若被父母这么夸赞,大多都会露出骄傲的表情,再不济也会非常开心,萧仪却不同,身边这么多长辈夸赞她,可她仿佛没听见一般,还是专注地玩着手中的拨浪鼓。
青梧凝视着女儿,心中其实也不免有些骄傲。这孩子自出生起便显露出与众不同的沉静,不似寻常婴孩那般依赖哭闹表达需求。若她默不作声,旁人只当是个性子内向怕生的娃娃;可一旦她开口,所言必定清晰明确,带着不容错辩的意图。
她的目光愈发柔和,细细描摹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忽然,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不由轻声道:“咦,你们看,仪儿玩这拨浪鼓,竟是一直用单手。”
经她提醒,萧玉鸾、萧霁与沈玉山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双小手上。
果然,那小小的拨浪鼓被萧仪稳稳地握在右手中,手指夹住拨浪鼓的手柄灵活地来回蜷缩松开,手柄转动,自然带动了两侧的小槌敲击鼓面,发出规律的“咚咚”声。
她并未如大多数幼童那般双手并用、胡乱摇晃,反而像是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最省力、也最有效率的玩法,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掌控力。
这细微之处,让暖阁内一时静默,几息之后,沈玉山才带着一股叹服的声音道:“臣竟连一二岁稚童都不如……惭愧惭愧。”
“别说你了,连朕今日刚拿到这柄拨浪鼓时也是两只手搓动的。”
一时间众人因萧仪此动作议论了许久,萧玉鸾甚至已经开始规划萧仪的教育,谁来开蒙,哪个大儒教导,学什么……
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后,议论中心的萧仪忽然道:“我困了。”
这声带着稚气的宣告,如同一个恰到好处的休止符,瞬间打断了暖阁内关于未来蓝图的热烈讨论。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失笑。
萧玉鸾最先反应过来,爱怜地摸了摸小曾孙女柔软的发顶,声音放得极轻:“是了,是我们说得兴起,忘了时辰,竟吵着我们仪儿了。”
青梧连忙起身,从萧玉鸾怀中接过女儿。小家伙一落入母亲温暖的怀抱,便十分依赖地将小脑袋靠在她肩头。
萧霁也站起身,对着萧玉鸾拱手道:“陛下,时辰不早,仪儿也困了,我们便先带她回东宫安置。”
萧玉鸾点点头,“快回去吧,小心别着了风。”
玉珠妥帖地从侧边上前,递上披风,母女俩俱收拾妥帖,萧霁才抱着女儿,与青梧并肩走出明华殿。
冬夜的寒气扑面而来,他细心地将女儿身上的斗篷裹紧了些。
走出几步,他下意识回头,却见尚书令沈玉山还停留在明华殿灯火通明的廊下。
萧霁心下有些疑惑,停下脚步,转身关切地扬声道:“沈尚书,天色已晚,寒气重,不如早些回府,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与陛下商议吧?”
话音落下,气氛霎时间尴尬起来,沈玉山表情怔住,欲言又止。
而青梧更是直接掐上了萧霁的手臂,萧霁微微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青梧,青梧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圆场道:
“尚书令大人许是忽有要事,我们快些回去吧,仪儿受不得寒。”
说罢便拽着萧霁往外走,直到离去甚远,青梧才嗔怪道:“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此时,萧霁依旧没有察觉,“怎么了?”
青梧见他仍是一脸茫然,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压低声音点破:“沈大人与姥姥可并非寻常君臣关系。”
萧霁脚步一顿:“你的意思是……?” 他回头望了一眼明华殿方向,正瞧见沈玉山入殿最后一片身影。
“他年轻的时候便与姥姥有旧……”
萧霁愣了几息这才反应过来,结巴道:“旧……旧情?”
“不然你以为呢?”青梧见他终于开窍,无奈地瞥他一眼,“若非如此,以沈尚书令的身份为何至今仍是独身一人?”
萧霁被这信息冲击得有些发懵,想起平日里姥姥与沈尚书令之间那种超乎君臣的默契与信任,确实非比寻常。
“竟是这样……”他喃喃道,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懊恼,“那我方才岂不是……”
“真是让人徒生尴尬。”青梧脸上也微微发热。长辈的旧事,他们小辈实在不好多议论。
萧霁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是我冒失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小了些,抬眼看向青梧,“尚书令的年纪似乎比姥姥要小上不少吧?你怎么晓得?……那是不是还有其他的?”
如今萧玉鸾是女帝,她身边有些人在萧霁看来实在正常,就如当年杨皇,年过六旬后,身侧也不乏美男子。姥姥身侧的是尚书令,这已经很好接受了。
“我怎么知道的……这是我们女人家的秘密,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你且叫人观察一二不就好了?”
窥伺帝踪是不对的,可他窥伺的是帝王男人的踪迹。
萧霁这么派人一去打听,好家伙,除了沈玉山隔三岔五出入宫禁,镇北候也不遑多让,又听说近来去年的新科状元也颇得陛下青睐……
哦,那位状元今年刚过而立之年,因家中祖父祖母,父母接连去世以至于八年不能科考,耽误到去岁才终于能蟾宫折桂,当然也是大龄未婚……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真的假的啊?卿卿,你给我说一说呗。”
把女儿哄睡回来的皇太孙如是撒娇道。

萧霁能打听到的消息,其他两位自然也晓得了。
薛沉已在萧玉鸾的御案前来回走了几圈,绕的她有些心烦意乱,放下手中的奏折,女帝敲了敲桌案。
“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沉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沈玉山我也就忍了,毕竟是当年的老人,但周允安那小子凭什么?因为他年轻?”
他口中的“小子”周允安自然就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去年还在翰林院,今年秋也不知怎么入了陛下的眼,一跃成为陛下身边的起居舍人。
起居舍人乃天子近臣,清要显贵,储相之才,平日里随侍候皇帝左右,记录皇帝言行,编修《起居注》。
薛沉本也没在意这件事,直到接连半旬陛下未曾召见他,然后他又意外得知那几日沈玉山偶感风寒并未前往宫中,他忙不迭去明华殿时,正瞧见那周允安在给陛下递茶。
瞧见两人那手接触的部分,薛沉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而后他便发现这小子长得还真人模人样,又是未婚……
这时候薛沉还没敢说什么,后来又偶遇了几次,那周允安竟还陪陛下下棋,虽他一来便安静地坐在御座一侧的桌案上,但薛沉愈来愈觉得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萧玉鸾抬眸看了看薛沉,无奈道:“你在想什么?他才三十岁,当朕的孙子都行了,朕如何能对他动什么心思?”
“陛下不动,不代表旁人不动啊,不说陛风华绝代,才华横溢,他小子但凡博得您几分宠爱,便是了不得……”
萧玉鸾听着薛沉这醋意横生又带着几分急切的话语,不由得失笑摇头。她将手中的朱笔搁下,身子向后靠向椅背,目光平静地看向眼前这位陪伴自己多年的心腹重臣。
“薛沉啊薛沉,”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历经世事的淡然,“你仔细看看朕,岁月不饶人,如今朕只是一个白发渐生、操劳国事的老妇人。那周允安正值盛年,前程似锦,有何理由要对朕这老太婆动那般心思?”
她轻轻抬手,止住了薛沉欲要辩驳的话头,继续说道:“再者,再过两年,待太孙根基更稳,朕便要传位于他,颐养天年去了。他若真意图攀附,此刻该费心去巴结皇太孙才是正理。在朕这个即将退位的老太婆身上下功夫,岂不是愚不可及?”
萧玉鸾安抚道:“朕选用他,不过是看他才思敏捷,记录文书颇为得用,且棋艺尚可,偶尔能陪朕解解闷罢了。你呀,莫要整日胡思乱想,徒增烦恼。”
薛沉一肚子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了里,让他再也说不出口,他好不容易找了周允安不当值的日子,难道就要这样无功而返?
眼瞧着萧玉鸾又重新提起笔沉浸在奏折中,显然是觉得他胡闹吃飞醋,薛沉也生了闷气,当即出宫去了沈府,他得叫沈玉山想想办法。
新人年轻俊美,他们这些“老人”得抱团取暖。
薛沉走后不久,那传说中的周允安便施施然前来。
萧玉鸾仿佛没听过方才薛沉那些话一样,她和蔼地询问:“小周大人前来何事,如今不是起居舍人当值的时间,王舍人半个时辰前也下值了。”
周允安拱手见礼,“微臣今日宿在弘文馆修《起居注》,忽而想起一份文稿落在了陛下这里,还望陛下见谅。”
“哦,那你取吧。”
“是。”
萧玉鸾继续垂首阅读奏折,余光中那小周大人走到一侧的桌案下拿出了一迭文稿,可他并未径直出去,而是走向了她。
“陛下,”一句很轻的声音传来,“这是昨日写好的稿子,陛下可要观阅?”
萧玉鸾抬头挑眉,“你也算史官,怎可先将文稿予朕观阅?这可不合规矩。”
史官独立,起居注更需如实记录,帝王亦不可随意窥看,这是祖制,也是保证史书公正的基石。当然真正实行起来,并非如此,诸多史记皆为帝王修改。
周允安也并未退缩,依旧保持着双手呈递的姿势,声音清朗而从容:“陛下明鉴,此稿所记,乃是前日陛下与太孙等人商议解除海禁、遣使探索西洋诸国之要务。臣恐记录或有疏漏词句,关乎国策,不敢轻忽。故冒昧请陛下御览斧正,以免微臣笔误,贻误后世。”
他这番话合情合理,神情坦荡,似乎没有任何其他意图。
萧玉鸾深深看了周允安一眼,终是伸手接过了那迭文稿,语气平和:“此事关系重大,朕便看看。”
她展开文稿,只见上面果然详细记录了那日她与萧霁关于海禁利弊、造船技术、远航风险乃至可能带来的商贸、文化变革等方面的讨论。文字简练准确,重点突出,甚至将她当时一些未尽之语的深意也揣摩补充得恰到好处。
“嗯,”萧玉鸾看了小半刻钟,眼中露出一丝赞赏,“记得很详实,并无不妥之处。便如此存档吧。”
“是,臣遵旨。”周允安躬身接过递回的文稿,动作恭敬依旧,只是收回那份文稿后,又低声劝了一句:“陛下,冬日里还是早些歇息的好,切莫因政务累及身体。”
他这一句话在这种情形下显然有些亲密了,萧玉鸾忽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薛沉的话,她抬起头看向周允安,目光中带了些趣味又隐了些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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