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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银台金阙)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由衷的敬佩,“你在海安府做的事,我都听说了。女医塾,剖腹产子,引入纺织机……青梧,你真是做了我们女子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青梧拉着她坐下,亲手给她倒了杯热汤,笑道:“你不也是?我离京时,你还在试验田里跟老农争执如何施肥之事,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户部农官,你培育的新稻种,连我们在海安都种上了,百姓都叫‘善稻’呢”
听到“善稻”这个民间自发叫开的名字,善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这功劳并非她独享。
“这最大的功劳还是你们,若不是你们给我种子,支持鼓励我做这些,怎么会有今天这些东西?”
“我们之间,何须言谢。”青梧摆摆手,关切地问,“你如今在户部可还顺利?应当有人为难你吧?”
“起初自然少不了风言风语,”善善坦然道,“不过陛下圣明,奚大人也秉公持正,再加上……我夫婿他也算争气,如今在尚书令手下颇受重用,那些人明面上也不敢如何。至于暗地里的,我只管种好我的稻子,产量摆在那里,便是最好的回击。”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青梧能想象到这四年她独自在京城官场立足的不易。看着她如今自信从容的模样,青梧心中满是欣慰。
“哦,对了,小郡主在哪里?”
虽早就知道好友生了女儿,但还没见过呢。
青梧忙叫侍女将女儿抱过来,善善接过小萧仪,眼神温柔,“郡主生得真好,眉眼像太孙,听说也跟陛下年轻时一样,陛下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听这话,青梧笑着摇摇头:“怎么外头就传成这样了?这才几天啊。”
“外头的人不都这样……”
说到孩子,青梧自然也要问善善,“你那小子什么时候带入宫叫我瞧一瞧。”
善善因忙于农事,今年年初才诞下了一个男孩,比萧仪要小了快一岁。
“嗐,最近天气凉了,他有些不舒服,等好转了再来,免得妨碍了小殿下。”
善善又惊奇了一会儿萧仪的柔软,并言自己儿子抱起来硬的跟什么一样,略聊了几句孩子,两人又聊起了各自这几年的经历。
善善告诉青梧,如今京中女官虽不多,但已有数位在六部及内廷担任要职,风气比四年前开放了许多。青梧也分享了她在海安府行医、办学、与西洋商人打交道的种种见闻。
“看来,我们当初的选择都没有错。”善善感慨道,“女子立世,未必只有相夫教子一条路。你看,我们走得虽然辛苦,但终究是走出来了。”
“是啊,”青梧握住她的手,“路还长着呢,但我们一起,总能越走越宽。”
冬日的暖阳透过琉璃窗洒进来,照在两个历经风雨却愈发坚韧璀璨的女子身上,也照在那个未来充满无限可能的小女孩脸上。
属于她们的时代,正缓缓开启。

第266章 番外 5 奚家省亲
又过了两日青梧终于才抽开身能自己往外走一走,第一站自然就是奚家。
萧霁因忙于和陛下讨论西洋之事并不得空,不能亲自作陪,青梧非但不觉得失落反倒是觉得是件好事。
去年刚与杨三郎成婚的三妹妹也递了信,与她同日回去,前几日未去东宫拜访是因为感染了风寒,这两日才大好了。
这初冬时节到处都是感染风寒的,青梧便也格外注意了些,吩咐要看好小郡主,不让闲杂人等接近。
因着种种原因,青梧此行极为低调并未摆出太孙妃的架势,但奚家却不敢怠慢,一个个早就在大门前迎接了。
青梧被扶着下马车时就看见奚家门前站了一大家子,奚建安在前,奚青枫在侧,手里牵了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旁边还站着奚清棉小夫妻,然后便是奚青柏一家。
几年不见,家里多了几个生面孔,略一思忖,青梧便想到了他们各自的身份,四五岁的小男孩是她那幼弟奚青榆,另外一大一小是他长兄奚青柏三年前娶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女儿。
奚青柏在开耀元年秋日的那一场恩科中终于勉强考中了举人,他心里也意识到自己没太多天分,正好奚建安也不想他继续考科举了,便靠荫封给他在礼部谋了个差事,当年就给他定下了婚事。
定下的妻子不是郑夫人曾经给他名册中的任何一位,而是工部郎中吴家的嫡女,工部郎中从五品,虽有些实权,但与现在的奚家相距甚远。
没过多久,那吴氏便抱着女儿站到了她的面前,脸上带着迎合的笑,眼里却有着些许害怕隐忧,看来是知道她并不喜欢奚青柏了。
“妾身拜见太孙妃。”
青梧并未为难她,“免礼。”
她不喜欢奚青柏是真,但也不会因为他牵连无辜女郎,可青梧不知道,她对吴氏的冷淡已经足以让奚青柏觉得其无用了。
和奚建安寒暄几句后,奚建安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小萧仪,而后对小萧仪指着吴氏怀里的那个小女孩道:“这是你表妹淼淼。”
往正厅里走的时候,奚建安向青梧问了一些萧仪的事,青梧每次回答,奚建安都会缀上一句两句淼淼的事。
青梧看得出来,奚建安想通过两个孩子拉近她与奚青柏的距离,青梧也知道,奚建安没有支持奚青柏继续读书便是向她示好。
似乎在向她说:你看,我断了他科举的前程,你就消消气吧。
青梧只是低头笑了笑,奚建安继续支持奚青柏读书又如何,能不能考上和读多久的书是无关的,不过就算他以后考上了进士,她也不会帮奚青柏美言一句就是了。
不过目光落到吴氏怀里的那个女孩身上时,青梧终究接了一句话:“淼淼只比仪儿小几个月吧?”
一直绷住心神的吴氏终于如蒙大赦般接话道:“是,是,小郡主是三月生的,淼淼是五月。”
跟在后面不敢说话的奚青柏终于也松了口气,觉得这个女儿生的也不错。
不过青梧也只接了这么一句,她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小夫妻身上,当看到奚清棉的手无意间落在腹部时,青梧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喜色。
她停下脚步,声音都放柔了几分:“清棉,你这是……有好消息了?”
奚清棉的脸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小声应道:“刚满三个月,本想着等一会再说的。”
她身边的杨三郎,此刻也是满面红光,小心翼翼地护着妻子,眼里闪烁着即将当父亲的喜悦。
“这是大喜事!”青梧由衷地笑道,轻轻拍了拍奚清棉的手,“头三个月最是要紧,可得仔细些。我那儿有份我孕期的手札,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多谢姐姐。”奚清棉喜不自胜。
“那快些进去,别叫你冻着了。”
初冬虽然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但在外面也冷的慌,一行人快速进到了暖融融的正厅,这下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
作为身份最尊贵的那一位,自然什么话都由青梧牵头,她先关心了下青枫的学业。
奚青枫今年刚十五岁,去岁考上了秀才,如今在备战三年后的举人考试,这个曾经在奚家的透明人弟弟也终于挣扎着钻出了缝隙,开始窥见天地。
青梧勉励了他几句,“好好考,争取弱冠后便金榜题名。”
奚青枫重重点头,曾经的他总是学堂里被隐隐瞧不上的那一个,可如今谁不晓得他是太孙妃的弟弟?
不过奚青枫从不因这身份放肆,反倒是更努力读书了,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太孙妃的弟弟还不够,他必须要更加优秀,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青枫过后便轮到了青榆,五岁的孩子早就被提前教好了,瞧着青梧喊了声“姐姐”,说是姐姐,但在青梧的眼里,她对这个弟弟的感觉更偏向女儿那一辈,青梧笑眯眯地点头,忽然看向奚建安。
“父亲,柳姨娘怎么不来?”
奚建安怔了怔,“这不是,她的身份……”
青梧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为了她的脸面,奚家这辈子的正夫人都是郑氏,柳姨娘永远都是姨娘。
“没关系,姨娘从前也对我多有关照,叫她过来吧。”
奚建安这才向一边的屏风后呼唤:“柳氏,出来吧。”奚清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色。
屏风后传来细微的响动,柳姨娘低着头,步履轻缓地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的衣裳不错,头上戴着的首饰也比从前多许多,显然这几年在奚家的地位远超从前。
她走到厅中,对着青梧便要行大礼,“妾身柳氏,拜见太孙妃殿下。”
青梧在她膝盖弯下去之前便虚抬了抬手:“姨娘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柳姨娘受宠若惊,连声道谢,这才小心翼翼地在下首最末位的椅子上坐了半个身子,姿态恭谨无比。显然并未因为生了儿子就敢在青梧面前放肆。
青梧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有些感慨。当年刚回奚家,柳姨娘对她的关照,青梧一直记得。
“许久不见,姨娘一切可好?”青梧语气温和地问道。
柳姨娘忙道:“劳殿下挂心,妾身一切都好。”
青梧点点头,笑道:“青榆瞧着是个聪慧的孩子,姨娘教养得好。”
提到儿子,柳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真切的光彩,但依旧谦卑道:“殿下过奖了,榆儿顽皮,还需多加管教。”
青梧自然看出她的谨慎,也不再多言,只对奚建安道:“父亲,青榆也到了读书开蒙的年纪,该请个正经先生了。若有需要,东宫也可推荐几位西席。”
这话一出,柳姨娘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涌上惊喜和感激,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声音哽咽:“谢……谢殿下恩典!”
奚建安也连忙应下:“是,是,为父正有此意,那就麻烦东宫了。”
谁都明白,青梧这句话,意味着她认可了这个幼弟,并且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关照。这对一直惴惴不安的柳姨娘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知道太孙妃对自己不会苛责,毕竟太孙妃对她的女儿很好,还让她女儿清棉嫁入了杨家那样的大世家,可自己毕竟又生了个儿子,多少影响了奚青柏的地位,柳姨娘还是担心青梧因此心生疙瘩。
可柳姨娘低估了青梧对奚青柏的失望,也低估了青梧的格局。
浸染权力几年的青梧早已明白,只要她一日是太孙妃,以后是皇后,不知道多少人愿意做她的弟弟,为了鞍前马后,忠心耿耿,更何况真的弟弟呢。
所以是谁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他们的姐姐。
这边气氛多么和睦,站在一侧陪笑的奚青柏脸上就有多么僵硬。连柳姨娘的待遇都比他要高,可他还不敢说一句话。
吴氏看着这一幕,心中更是酸涩,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女儿,心中也暗暗怨起奚青柏不争气,不得太孙妃青眼。
明明是太孙妃的亲侄女,却还比不上姨娘,庶弟。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怀里的女儿淼淼正与在奚建安怀里的萧仪对视在一起,很快萧仪便忽然出声道:“我要和淼淼玩。”
这句稚嫩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全厅的视线,奚建安当即看向了青梧,用眼神询问。吴氏也期盼地看向青梧,仿佛等待着天大的荣幸。
青梧瞥了一眼奚青柏,最后点点头,吩咐道:“玉珠带人把仪儿和淼淼带去厢房里玩。”
吴氏当即把女儿递给了侍女,第一次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让女儿远离,也是这一日,她将期待寄托在了女儿的身上,为女儿抵抗起了她的夫婿。
奚青柏曾因地位一落千丈而盼望着生下家中长孙从而稳住地位,可吴氏第一胎落地的是女儿,所以奚青柏对这个女儿的降生感到失望,如今见她能讨得小郡主喜欢,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总算也不是全无用处。
青梧看懂了这些,她轻叹一声,嘱咐道:“等淼淼再大些,也跟着青榆的先生开蒙,以后小郡主需要伴读。”
这次终于轮到奚青柏连连点头,这个时候他依旧只当这是女儿家的小打小闹。
直到若干年后,萧仪封太女,而储君身侧站着的女官是他的女儿,奚青柏才意识到那个他不在乎的,令他失望的女儿到底走到了什么样的地方。
那是他此生都未曾踏足过的荣耀之地。

厅内气氛瞬间凝滞了几分。
奚建安叹了口气,道:“她……还在她从前的院子里,我没让她出来。”
青梧点点头:“我去看看她。”
四年的光阴一瞬而过,曾经的诸多恨意都被新事新物渐渐消磨,青梧觉得她可以与奚清桐见上一面了。
不是为了嘲讽,也不是为了显摆,就是单纯想见一面。
奚建安欲言又止,“她如今状态有些不好……”
见到了奚清桐,青梧才知道奚建安是什么意思。
初冬萧瑟的庭院里,奚清桐正穿着一件褪色且不合时宜的轻薄舞衣,独自跳舞。
她似乎极力想跳出记忆中优美的舞姿,脚尖试图踮起,手臂努力舒展。然而,那条曾经断过的腿留下了明显的后遗症,那舞姿因此变得零零碎碎再不复从前的灵动。
她的头发散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专注,嘴里依旧哼唱着那支不成调的曲子。
许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她的动作僵在原地。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当她的目光与青梧对上时,青梧才真切地看清了她现在的模样。
奚清桐十分消瘦,曾经合体的衣裙如今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衬得她形销骨立。她头发松散,未施脂粉,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蜡黄。
当她的目光聚焦在青梧身上时,那空洞的眼底骤然迸发出一股极其强烈的光芒。
她盯着青梧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咧开嘴,发出一种似哭似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呵呵……你来了……来看我笑话了是不是?”
她向这边走过来,却因为步子太大险些摔倒。青梧身边的侍女立刻拦在青梧的身前,避免奚清桐接近。
奚清桐也没有冲上来,青梧身上华贵的宫装刺痛了她的双眼,她颤抖地指向青梧,“你现在是凤凰了……飞上天了……可我呢?我烂在这里了!烂在这个院子里了!”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尖利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你什么都有!地位!男人!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腿!我的名声!我的人生!全毁了!全被你毁了!”
青梧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心中并无太多波澜,既无快意,也无怜悯。眼前的奚清桐,早已被自己的嫉妒、贪婪和狭隘彻底吞噬,只剩下了一具被怨恨腐蚀的空壳。
“你说话啊!你得意啊!”奚清桐见青梧不语,彻底绷不住了,她癫狂起来,试图扑过来,却被青梧的侍女死死拦住。
青梧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奚清桐,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自己一次次选择的结果。无人逼你。”
这句话仿佛刺激到了奚清桐最敏感的神经,她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是!不是我的错!是你们!是你们联合起来害我!是命运对我不公!”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咒骂,时而诅咒青梧,时而哭诉自己的不幸,时而又陷入喃喃自语的状态,显然神志已经不同常人了。
没等青梧说话,奚清桐又忽然安静了下来,像个正常人一般询问道:“你应当有孩子了吧?男孩还是女孩。”
青梧看着她骤然转换的态度蹙了蹙眉,但面上依旧淡然答道:“女孩。”
“女孩……呵呵……女孩好啊……”奚清桐喃喃着,蜡黄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的、带着恶意的笑容。
“……我诅咒你以后都生女儿……哈哈哈……这样萧霁再爱你又如何,他也得有其他女人为他传宗接代了……”
她的眼神又开始涣散,声音变得飘忽不定:“可是……女孩子也容易吃亏……就像我……这腿……这名声……都毁了……都毁了……”
青梧听着她恶毒的诅咒和混乱的呓语,眉头蹙得更紧了些,此刻的奚清桐已经让她生不出什么怒意了,她显然是要疯了。
不过即便如此,对于奚清桐的话,青梧也想反驳:“奚清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她平静的目光落在奚清桐癫狂的脸上:“前有杨皇,后有当今陛下,我与太孙并肩受天下朝拜。这江山社稷的传承,早已不是你以为的那套陈腐规矩。”
“我的女儿身上流着萧氏和杨氏最尊贵的血液。她的未来,由她自己决定,由陛下、由我、由太孙为她铺路,是男是女又如何?”
“你的诅咒对于我来说,实在没有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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