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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锋利寒光一照,刀面上,映出他嘴角那抹憔悴又苍凉的笑。
这匕首,是何霁月赠予他防身用的。
谁知道,居然被他用在这个地方。
借着帐篷里的烛光,闻折柳看清楚大腿根的位置,心一横,眼一闭,双手紧握匕首,刀尖向下,用力一刺……

“嗒”一声,茶杯放到慕容锦跟前。
“慕容……姑娘。”何霁月依旧只知她姓甚,记不清她名谁,索性将就这么叫。
“来者是客,喝茶。”
这慕容锦,是与闻折柳行过妻夫礼,还有“洞房花烛夜”的女子。
照理说,她是该厌恶。
可每每一想到她与闻折柳成婚一事,何霁月只有庆幸。
若非慕容锦出手相救,在这女子为尊的世道,捞闻折柳一把,愿意娶闻折柳,还愿意扶他上皇位,有司徒筠那眼中只有利益,少有母子情分的母亲皇帝,闻折柳此刻,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多谢何大司马赐茶。”
慕容锦呷了几口茶,斟酌发问:“敢问何大司马,我西越陛下与公主,可还好?只望郡主高抬贵手,留她们两命……您别误会,某此番前来,并非问责,而是求和。”
“公主安好,闻折柳……也还行。”
何霁月又拨弄起那串翠绿佛珠:“只是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慕容锦点头:“您但问无妨。”
何霁月转佛珠的手有条不紊,锐利目光直直盯着慕容锦双眼:“当年中原长公主何玉瑶,在两国边界驻扎时,中毒身亡一事,你了解多少?”
慕容锦欲言又止:“这……”
“你知情。”何霁月用的不是表疑问的反问句,而是表肯定的陈述句。
慕容锦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这件事,某的确略知一二,只是在回答您之前,我也想问一个问题——你们中原那如秋后蚂蚱一般,活不长的景明帝,没法再当权了罢?”
“这是自然。”何霁月颔首,“姑娘有相关的线索,不妨细说。”
“这事儿,是景明帝主导的。”
慕容锦看上去不是行军打仗那块料,意外在情报上灵通得紧:“她让她手下那个太监,好像叫什么喜,来你们行伍当监军,只是个幌子,真实目的,是来害己方大将的。”
“……什么?”慕容锦说的是汉话,每一个字,何霁月都听得懂,可合起来那意思,她却听不明白。
或者说,是听明白了,但不敢认。
“就是您想的那么回事儿。”
慕容锦缓慢摇首,不知是在叹世道悲凉,还是在叹英雌末路。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这还是我母亲安扎进赤甲军里的探子,传来的情报,您与您母亲身为赤甲军将领,竟是丝毫不知……
“长公主与您都是珍爱忠良之人,我们西越人敬重,顺带一提,那探子救过长公主三次,只可惜她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将此事禀告给长公主时,被那什么喜灭了口。
“那没根的玩意儿,还一不做二不休,将长公主彻底害了。
“那何丰自己担心长公主拥兵自重,还敢做不敢当,要把这些脏水泼到我西越头上,最后传回你们中原京城去,凶手又成了我们西越人,若非这回代表中原求和队伍来的是您,我还真不敢澄清此事。”
何霁月僵在原地,好几息吸不上气。
四肢冰凉,头脑倒清晰。
先前盘旋在他脑海里,所有的困惑,尽数迎刃而解。
怪道做事优柔寡断的何丰,抓相府中人,如此雷霆手段,干脆利落,浑然不似平日那副何事都请示她何霁月的模样。
怪道何丰速速将相府中人打入狱不够,还
要派出她手下最得力的陈三喜,将相府之人,连夜赶尽杀绝,若非她何霁月赶到得早,怕是连闻折柳这个活口都保不住!
当时陈瑾闯入她府中,口述得急,她又忙着和小青逢场作戏,大部分心思,都集中在闻氏一族入狱一事。
匆匆赶到天牢时,隐约听见闻折柳质问陈三喜那句“谁派你来的”。
这陈三喜,还真是个人精。
当监军的时候,克扣军粮,中饱私囊。
在宫里当太监的时候,上行下效,倒是一条顶顶忠诚的狗。
当时在天牢那会儿,连她都被陈三喜宣判相府一干人等斩立决时,口中那句“我们陛下,不过卖郡主一个面子”,骗了过去!
她当时只当陈三喜狗仗人势,随口扯个由头糊弄闻折柳。
谁知,是祸水东引。
哪儿是她何霁月要复仇?
分明是何丰要灭相府的口!
还有那户部尚书安瑞,为何敢检举相府,又在东南起事敛财。
只怕背后,也有何丰的手笔罢!
“郡主!”何霁月恍恍惚惚,被陈瑾一嗓子嗷回魂。
“怎么了?”何霁月扬起半边眉。
慕容锦这客人还在跟前坐着,纵是他想明白了何丰并非善类,何丰也只是只秋后蚂蚱,蹦不起来,整片营地都处于她的掌控之下,能出什么事儿?陈瑾这么慌慌张张的,岂不是在慕容锦跟前,落了她的面子?
“您帐篷里死人了?那血腥气冲得,我在外头都睁不开眼!”
何霁月“啧”一声。
“你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陈锦连连摆手:“使不得啊大司马!属下是外女,里头只有闻公子一人,女男授受不亲,没有您的吩咐,属下不能擅自入内!”
……这倒也是。
万一闻折柳在里头更衣,被陈瑾撞见就不好了。
陈瑾将来要娶的男人,不会介意陈瑾看过个男的赤身裸体,但闻折柳还没被她娶过门,若是被除开闺女之外的其她女子看到,贞洁还要不要?
“闻折柳有没有在里头喊你?”
倘若真如陈瑾所说,出了这么多血,闻折柳觉浅,除开昏倒,不会睡得天昏地暗,不可能毫无察觉。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陈瑾欲哭无泪,“属下在外头喊了公子三声,公子一声没答,但属下正要咬牙,喊得罪闯进去之时,他又开口,不用进来,属下实在没办法,只好来请示您,打扰到您与慕容小姐,真是万死莫辞!”
……如此么?那还真是棘手。
何霁月侧头,看了眼慕容锦。
她是个懂事的,当即起身行礼:“郡主有要事处理,尽管去便是,某在此恭候,只望您与我陛下一切安好。”
“嗯。”心中没由来涌起股焦躁,说不清,道不明,何霁月只觉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倍,她略一颔首,匆匆往主帐赶,“抱歉,我去去就来。”
帐篷外,的确血腥气儿冲天。
何霁月五感敏锐,鼻子跟犬类一样灵,又常年在战场厮杀,与血打过不少交道,远远便闻到不对。
出血量大不说,这血闻起来,还甚是新鲜。
可分明他下令赤甲军止步于此,西越那头也没有敌袭,两方并未动干戈,怎会弄出这样重的血腥气来?
“唰啦——”何霁月双手拨开帘子。
入目之景,是幅终身难忘的画面。
先是刺目的红。
再是闻折柳苍白的脸。
如同积满血水的洼地,砸入一大块冰。
触目惊心。
更可怕的是,这看似柔弱可期,手无缚鸡之力的雪男子,手里拿着把削铁如泥的刃,冷脸往自己双腿扎。
跟着一双腿有多大仇似的。
“闻折柳!”
何霁月不知自己是怎么跑过去的,只是一眨眼,就夺过闻折柳手上那把匕首。
“你在做什么?为何要扎自己的腿!”
匕首落入地上铺着的毯子,发出声闷响,没有寻常铁器触地那样,清脆的“当啷”。
犹如闻折柳那双眼。
没有平日的清澈透亮。
徒留一片晦暗。
“我……”闻折柳头循声转过来,面上流露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薄唇微启,眉头又狠狠一皱,“你……是何霁月么?还是故意扮成她的模样,在朕跟前讨欢心?”
何霁月一怔又一怔。
她不在他身边的那个时候,他身边那些人为了讨好他,故意扮演她的模样,去取悦他。
……就跟中原那些大臣,四处寻找肤白貌美的大肚孕夫一般。
不过他这眼睛……
何霁月靠近,带起股气流。
“别过来!”
闻折柳双手交叠,紧紧捂在胸口。
好似即将要被采花大盗非礼的黄花大闺男……分明已经是生过一个女儿的男人了,还是这般风韵犹存。
浓厚情欲刚刚冒出个头,又被何霁月狠狠掐断。
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想这个?
她离开的这半刻,到底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闻折柳好端端在帐篷里躺着歇息,一睁眼发现全世界都变黑了,不知情形如何,胡乱摸索到匕首……
但那匕首,是防身所用。
他为何要将匕首,扎入大腿根部?
创口凌乱,插了不下百次。
扎成这样,只怕要不中用。
何霁月深深吸了口气,像之前在断崖探那具伪造成闻折柳的尸首那样,小心翼翼伸出手,往他血红一片的腿去。
经脉一根不存,全断了。
“……陈瑾。”
何霁月深吸两口气,才稳住声线。
“即刻将军医请到我帐中,传令下去,两刻钟后返京……还有那慕容锦,你找个由头,将她打发回去,说她的条件,我答应了。”
“是!”陈瑾恭恭敬敬去了,并不知何霁月从慕容锦口中得知当年之事时,就已经在思索何日返京,偏偏挑今日,此时,吩咐她,是还存了层将她它支开,与闻折柳单独谈谈的意思。
“闻折柳,我……”
何霁月伸手想像之前那样,先环住闻折柳,再同他好好叙话,却被他一下挥开。
“你如何证明,你是何霁月?”
失血过多,闻折柳本就冰凉的四肢,越发沉不住温度,瑟瑟发抖,如秋风卷落叶,声音随之发颤。
“何霁月她很忙,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该这么快回来的,你不是她,……”
何霁月不由分说,单手捏住闻折柳瘦削下颌,俯下身子,深深给他印下个撕心裂肺的吻。
她是那般强势。
如同母老虎撕咬猎物。
好似要把她自己这个人,全须全尾都刻入闻折柳身里。
她从前,只知道带兵打仗,效忠皇上。
却从来没想过,要将她一家赶尽杀绝的,就是她最不设防的何丰。
何玉瑶可是何丰同母同父的亲姐!
何丰居然,真的下得去手!
亏她还将这些过错,全都怪在了闻折柳头上,不分青红皂白扇他两耳光。
他苍白的脸,到现在还留有血印。
“唔……呜!”
她吻得越来越深,闻折柳吸不上气,不禁挣扎起来。
两人短促分开,又紧贴在一块儿。
鼻腔一酸,何霁月用力抱住这瘦得只剩皮包骨的人,再顾不上什么含在嘴里怕碎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她只想感受这个人的温度。
这个一直被她当做叛徒,也一直把自己当做叛徒,但其实从未做过对不起她郡主府一事的人。
太迟了。
她知道这些,知道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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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痛经痛狠了,搞一个体虚女和男妈妈,二十万小短文,十月开始连载,求收养嘤嘤嘤~[抱抱]

第103章
两人唇齿相接,大半年没见的孤寂,由于相偎相依,如春日冰雪消融,何霁月勇往直前,奋起进攻,闻折柳东躲西藏,连连退后。
原本只是你一下我一下的小打小闹,不知何时转型升了级。
雌雌战火在小小床榻间蔓延,闻折柳一退再退,终究是退无可退,尾椎骨抵在软枕那儿,被床板硌得疼。
“唔……”
他从鼻腔哼出声脱力闷响。
何霁月只当闻折柳喘不上气,用舌尖灵活撬开他口齿,给他渡了两回气。
谁知,他还是喘得厉害。
何霁月此人,何其理性,心中情感再激荡,也不会任由自己冷静的思绪,被一时汹涌的情谊冲昏头。
她爱闻折柳,又知自己错怪了他,恨不得即刻用自己这一身功夫,好生宽慰他。
可她也知道,闻折柳一贯能忍。
他虽眼睛暂时看不见,防备心不由加重,但到底嗅觉还灵,能从她身上气息,辨认出她是与自己相熟的何霁月,并不介意她突如其来的亲近。
忽地喘成这样,只怕是哪儿不舒服了。
她甫一松开口,闻折柳便卸了力。
他柔似水波,瘫着一身骨头,软绵绵倒入何霁月怀中。
“何无欢,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我不是叛徒么,没有被严刑拷打过,是你心慈,拥抱与亲吻,又是为何……”
他指名道姓,好似想得到个确切答案,但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却下意识往离何霁月最远的地方闪躲……像是又想知道答案,又害怕这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他看不见,并不知晓,他说到“叛徒”那个词之时,何霁月目光一敛。
“你不是叛徒,从来都不是。”
何霁月每从唇中吐出一个字,声音就越往下沉,说到后面,常年舒朗沉静的面容,带上沉郁忧痛之色。
“甚至连你的养母与生父,都是枉死的。”
“……什么?”
闻折柳聚不起焦的眼里一片茫然,他嘴唇一张一合,只感觉魂魄飞到了天边外。
“一切的一切,都是何丰在背后搞鬼,你没有对不起过郡主府,你母父与大哥亦然……慕容锦将一切都告诉我了,是何丰吩咐陈三喜,害了我母亲。”
闻折柳乌黑瞳仁震动。
“也就是说,我丞相府,与你母亲中毒一事,毫无关联?”
何霁月话不多,又习惯一个手势,陈锦发号施令,点了下头,才想起来闻折柳看不见,又嘴上补了句:“是。”
闻折柳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好似断崖边上,一块指甲盖大的小石,被裹挟着雪粒的呼啸狂风刮着,随时要支撑不住,摔下万丈深渊,落得个粉身碎骨的终局。
这件事与他养母生父毫无干系。
那她们因此逝去,又算什么?
何丰手下,两枚死不足惜的棋子么?
“咳,咳咳!”
愤怒裹挟恨意上涌,闻折柳咳得短促又急切,手扶在心口,有一下没一下捶着,还是减缓不了胸闷的症状,哪怕一点。
他涣散瞳孔底下,蓄起层薄薄的泪。
宛若六月飞雪,叫人一看就想为他鸣冤。
何霁月不善言辞,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看闻折柳手捶胸,想来他是心口闷,牵过他冰凉的手,换成自己温暖的掌心,代他在他心口揉。
“我,我……呕——”
杂乱无章的负面情绪潮水般涌来,闻折柳尚未全然褪去热度的躯体不堪重负,喉头一紧,登时泛起呕来。
空空如也的胃猛地收缩,带起泛着血丝的酸液。
落在痰盂里,发出绵软无力的声响。
如同闻折柳这个人。
哪怕再愤怒,也没有选择将手边的东西砸下去,把怒火发泄给别人,而是憋在心里,用一身病痛来惩罚自己。
何霁月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她在闻折柳身后抱着他,一手帮他顺心口,另一只手揽住闻折柳腰,略过他那片因生闺女而松弛的腹部,用温暖带薄茧的手,小心翼翼环住他胃脘。
冰凉,抽搐。
宛若从深海打捞上岸的鱼。
浑身上下,都透着腮里空气将将耗尽的痛苦与挣扎。
来来回回扯了几次,闻折柳吐出的东西愈发稀薄,连酸液都不剩,只有浓稠的黄水。
“不吐了好不好?”
何霁月瞧闻折柳这样,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小声劝他:“你今天没吃什么东西,要吐也只有酸液,那玩意儿伤嗓子,只会越吐越难受。”
闻折柳用力折起身子,原本应该屈起腿来缓解腹部疼痛的姿势,因为他的腿无法动弹,变成了副上半身水深火热的,下半身毫无反应的诡异模样。
他缓慢摇头,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我,恶心……”
何霁月往他后心顺。
摸到的是一大片黏糊冷汗。
“折柳,冷静些,千错万错,都是那何丰的错,这笔陈年旧账,我们还没和她算清楚,你又何苦提前为她气坏身子?”
何霁月心神同样震荡。
只是她常年克己复礼,身居高位,背后无依靠,还时刻准备要庇护她人,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不得已将“三思而后行”刻入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之中。
兹事体大,但再大的事,也总有解决的法子。
乾坤未定之际,急着伤春悲秋,非但于事无补,还浪费亡羊补牢的最后时机。
不光闻折柳,她也恨。
恨何丰表面上与母亲何玉瑶演姐妹情深,背地里拳拳到肉,甚至不惜将手下宦官安排到她身边去监军,直冲她的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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