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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之带着始皇开盲盒(袂浅)


随着信件一同回去的,还有她和大哥、二哥为家里人准备的礼物。
吕媭收到二姐的信时,看到纸上所写的内容,被感动的又是哭,又是笑的,小心翼翼地将二姐的信件收好,又对着铜镜将自己黑油油的长发梳成发髻,她相信日子是自己过的,她要当家作主,绝不要活成大姐遭人欺的模样。
三月里,咸阳城内一簇簇粉白的桃花盛开的灿如烟霞。
在秦缨的授意下,在北郊质子府内被关了两年、消息极其闭塞的匈奴太子总算是再一次听到了秦人士卒对他主动开口说话,也亲耳听到了外面的消息。
可是这消息却让他目瞪口呆,根本不愿意相信。
午时,发须凌乱、跪坐在案几边、端着麦饭、从头到脚埋汰的像个草原野人的匈奴太子,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面前的冷面秦人士卒,声音都惊得打磕绊了:
“你,你说什么?你们秦人已经彻底拿下百越了?”
“是!”
身材高大,神情冷酷的秦人士卒垂眸看着面前邋里邋遢的匈奴太子漠然地点头道。
坐在坐席上的冒顿双目紧盯着秦人士卒的脸,眼中尽是不愿相信,看到士卒的表情不像作伪,一时没忍住遂“啪”地一下将手中端着难吃至极的麦饭碗给倒扣在案几上,并连连摆着双手破防地大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今的粮食多珍贵啊,即便是难吃至极的麦饭,也是产量很有限的。
秦人士卒盯着被匈奴太子倒扣在案几上的麦饭,严重怀疑这草原野人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撒泼,好让他们给他端碗香喷喷的炖肉来,他不禁撩起眼
皮冷笑道:
“冒顿太子,百越战事胜利的消息现在都已经在外面传遍了,还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您既然都能摔碗了,可见今日是不饿啊,那晚饭也不用吃了,好好歇着吧!”
待他将这句声音冷酷的话丢下后,就立刻握剑转身就走,冒顿还想继续往下追问更详细的战事情况,一看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说话的人,这就要走了,立马急急忙忙从坐席上起身想要阻拦:“喂!你等等!话才说个开头,怎么就不往下说了!”
“喂!喂!”
秦人士卒根本懒得搭理身后嚷嚷的蛮夷,握着腰间的佩剑步伐更快了,几息后就走出了屋子。
没能阻拦住秦人士卒的冒顿怀着满腔怒火无法发泄,等再转身回来后,咋看这屋子咋不顺眼,遂“砰——” 地一下抬起右腿,狠狠地照着房内的大柱子踹了一脚,但这大粗柱虽比不得宫中的千年古木,也有好几百年的生长期,人力自然是无法轻易撼动的,冒顿一脚下去大柱子连道裂痕都没生出来,反倒是险些把冒顿的脚给崴了。
他“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拖着发痛的右脚又气又委屈的重新回到了案几边,看着这案几上放着的食物本来就没有食欲,被这桩事情一闹食欲就变得更差了。
可今日能让他果腹的食物就只有这么些了,他盯着被他盖在案几面上如同一座小山般的粗糙麦饭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用筷子冷着脸将其重新拨回了陶碗内,面无表情的岔着双腿坐回坐席上,边用筷子往口中扒拉着一口下去能噎死他的硬麦,边双目乌沉沉地思索着秦人士卒前来给他禀报的消息。
这突如其来传递进来的消息,背后之人琢磨的目的很明显是想要从侧面震摄他,让他明白——
他们秦军的战斗力其实强大的要超乎他这个匈奴太子的想象,百越和草原都是蛮荒之地,情况大体是差不多的,对于秦军而言都是要花费大力气进行的远征,眼下秦军既然能够顺利拿下有五岭和瘴气做天险的百越之地,那么挥兵北上拿下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更是如探囊取物那般简单。
毕竟草原可没有那么多屏障做保护。
“唉。”
一想到此,冒顿拧眉长叹一声,撂下了碗,是一口食物都吃不下去了。
他“咚——”地一下有些颓唐地直挺挺地倒在身后的地板上,盯着脑袋上已经爬了许多蜘蛛网的房梁发呆。
虽然他之前也料想过秦军成功吞并百越的可能性,但是他从未想到秦军拿下百越的速度竟然能有这般快,这才几年的功夫?好似是他来了咸阳后,秦军才挥兵南下的吧?
百越的越人纵使是比不得他们匈奴人身强力壮,但那一手玩蛊弄毒,转身往山林中钻的灵活本事,也不是好惹的,纵使是他们匈奴碰上了也是讨不了好的。
可这般难缠的越人却在秦军手下溃败的如此迅速,背后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是他目前没看到的——要不然是因为秦军单兵作战的能力太强了,上了战场后能以一敌十,更精锐的士卒甚至是能以一敌百。
要不然的话——
冒顿的眼睛眯了眯——秦军内部必然藏着极度强大又危险的兵器,这种可怕的兵器杀伤力极大,只要一在战场上出现能够瞬间碾压所有的敌人,故而越人才会败的如此迅速。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世界上真的会有这般神奇的兵器吗?
冒顿打心眼里是不太敢信的,先前他曾偶然听过秦人们说了一句,说秦始皇腰间配戴着的那柄六尺长剑是秦王室内流传了好几百年的宝剑,宝剑似乎是很多年前的铸剑大师从天外陨石内提炼出来的珍贵金属,用这稀缺金属打造出来的宝剑锋锐程度能达到削铁如泥的地步。
但如此宝贵的兵器也只是堪堪作为象征在历代秦王手中一代一代传递罢了,总归不可能秦军内部人人都有了这样一把锋锐的宝剑吧?
冒顿嗤笑一声,这个刚冒出来的猜想没能说服他,反而把他自己都逗笑了。
他甩了甩头,用双手撑着地面,正想要坐起来回床上躺着,就又听到了熟悉的“轰隆——”声从窗外传进来。
被吵到了的草原太子不由烦躁的瞥了窗口一眼,嘴里恶狠狠地嘟囔道:“炼丹!炼丹!一天早晚就知道炼丹!把丹药当饭吃啊?!怎么不活活撑死你们呢?!”
受时代的影响,心气不顺的冒顿打死他,他都想不出来他以为的“炼丹”究竟代表什么。
等骂了几句牢骚话泄了些心中的火气后,年轻又潦草的匈奴太子就拖着自己稍瘸的右腿,慢吞吞地回了睡觉的地方。
等他连着纠结了好几日,挨到了三月的最后一天,犹豫了两年的冒顿总算是心中有了主意,觉得这样拖下去终归不是办法,还是得找个机会同秦始皇面对面地交流。
秦始皇是不急,可他急啊!
他已经在咸阳待了好几年了,兴许在部落人的心中他早已经死在与月氏的冲突里了,如果他再赶不回草原,别说部落中的人把他这个在外为质的太子忘了,说不准渣爹都蹬腿死了,那么他讨人厌的孽障弟弟就能美美的接班做单于了!
情况将会对他更不妙了!
心中焦灼的他遂跑到院子内对着守在门口的黑衣士卒们大声嚷嚷道:
“喂!你们谁去宫里给我传个话,就说我想要见秦始皇陛下。”
听到匈奴太子的吆喝声,一众站在门内的秦人士卒各个神情冷肃,压根不搭理面前叫嚷的年轻野人。
冒顿拧了拧浓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强忍着脾气又连着吆喝了三遍。
直到要喊第五遍时,才看到有士卒从外面走进来,站在大门的台阶上对他拧眉呵斥道:
“匈奴质子!你大清早的跑院门口喊什么喊呢?!”
看到终于有个品阶高的秦军进来了,冒顿也没顾上发火,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去,脑袋微仰地认真道:
“你是这里的头头吧?你快些帮我往章台宫内递个话,我要立刻进宫拜见秦始皇陛下!有要事和他详谈!”
士卒头领闻言遂上上下下地将落魄的匈奴太子打量了一遍,不屑地冷笑道:
“匈奴质子,你以为你是谁?!陛下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既然两年前你能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被陛下关在这儿,那么你就应该好好在这里受着!什么时候陛下有空召见你了,你自然就能进宫去了!”
“若是你再跑到院门口肆意吆喝,今日就别吃饭了!”
“你!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冒顿一看到这士卒头领比他还嚣张的态度,直接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了。
士卒头领没再看他,对着门内的一群士卒们摆了摆手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了。
看着重新被关上的大门,站在原地的冒顿脑袋上空都快要气得冒白烟了,但最后还是无能狂怒地转身回了屋子。
不过,暮色时分,当士卒头领循例去长公子府内寻下学的皇长孙殿下禀报匈奴太子的情况时,还是捎带着把草原太子想要进宫拜见陛下的话讲给了小安国君听。
夕阳之下,正在后花园内给小鹿喂食的秦缨耐心地听完了质子府的消息,不由有些惊讶地看着士卒头领挑眉道:
“这是冒顿亲口要求的?”
“是,小殿下,这是他今日清早跑到院门口冲我们嚷嚷的请求,卑职看他还挺认真,挺着急的,想来是真的想通了。”
秦缨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用小手撸了撸小鹿身上的短毛,随后接过仆人递来的湿润帕子,边仔细地擦着手指,边思忖道:
“这些天你们可以主动和冒顿说话,他若向你们问起百越的战事细节,除了火药的存在不能向他透露外,其余的东西都能讲给他听。”
“还有茶叶,给他重新泡着喝,他不是爱喝吗?每次给他茶饮时都要对他嘱托一句,能喝就赶快多喝些,要不然等他回草
原上了只能在梦里喝了,也不用去打茶树的主意,即便给他鲜活的茶树苗让他带回部落,草原上的土壤和气候也根本种不活。”
“诺!”
士卒头领忙抱拳俯了俯身,而后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习武两年后,已经长高了许多的小安国君的神情,低声询问道:
“小殿下,若是那匈奴太子再嚷嚷着要见陛下,我们该如何做呢?”
秦缨冷笑道:“大父整天日理万机的,哪是他想见就能见的,有力气嚷就让他接着嚷,再关他小半年,等到岁末时,我亲自去质子府里瞧他。”
“诺!”
士卒头领再度俯了俯身,躬身退下。
秦缨仰头看了一眼绚丽的晚霞,抿唇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有了小皇孙的指示,冒顿的日子也好过了些,虽然饭食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难吃,但他却能喝自己喜爱的茶饮了,只是每喝一次,那些士卒们都会用冷冰冰的脸,冲他阴阳怪气地提醒他一回,茶叶是他们大秦才能种出来的金贵绿植,草原那水资源匮乏的蛮荒之地上可是万万养不出来的。
虽然这是真话,但也着实太过扎心、难听了。
冒顿听得很生气,但偏偏事实就是草原上除了生长着各种草外,最多的就是野韭菜了,连种庄稼都困难,更别提种茶树了,即便真能种植,他们游牧部落也不擅长此道,只能一边喝着茶饮,一边白生气了。
唯一令他庆幸的是,这些好端端的就“哑巴”了两年的秦人士卒们终于不再“哑巴”了,虽然话仍旧不多,但是倒同他讲了许多百越战场上的事情。
当他听到秦始皇为了能一举拿下百越,竟然生生让秦军用人力联通两条江,开凿出来了一条灵渠时,他简直惊得目瞪口呆,这在草原上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着实是很难理解,为什么秦始皇这般爱造大工程?!更可怕的是秦人们还愿意听他的,挖沟修渠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和人力?!
冒顿想象不出来,但单从这建造工程的事情上,他就深刻感受出来了他和秦始皇之间存在的巨大思想差距,以及游牧部落和农耕民族的巨大思维差距了。
待年轻的匈奴太子彻底相信百越之地如今真的被化为了大秦的三个新郡时,他在心中更加迫切的想要见到秦始皇与他重新谈判了,奈何一直见不着。
转眼间,残春退了,咸阳的气温逐日增高,一日日攀升到最炎热的顶峰时,被秋雨一淋,凉风一吹,咸阳就又入秋了。
直至到九月,深秋之时,已经整整在质子府内软禁了两年半的冒顿等的望眼欲穿,身上连穿了好几年的皮毛服饰都烂得快成一身乞丐装了时,他终于从看门的秦人士卒口中听到了皇室人要来见他的消息。
然而——等到了岁末的最后一天。
满心期待着要同秦始皇见面后重新交涉的冒顿,在千呼万唤之后,终于等到了被一众黑压压的秦人士卒护送着走进质子府的皇室成员,可一看到对方那堪堪只到自己腰间的身高和满脸无辜的长相,匈奴太子就又双叒叕地破防了,无能狂怒地对着面前一脸天真的小孩儿摊着双手,无语道:
“皇长孙殿下,你怎么过来了?冒顿是想要见你的大父的,就算秦始皇陛下没空过来,也大可以派长公子过来同冒顿谈啊。”
深刻从冒顿口中听到对自己小孩儿身份轻视与嫌弃的秦缨不由眨了眨凤目,用一种挑剔的眼神上上下下将面前的匈奴太子瞧了个遍,随后咧着小嘴,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点着冒顿,对身后的蒙毅甜滋滋地笑道:
“蒙内史,你瞧瞧,蛮夷不愧是蛮夷,先前张良先生在牢狱中待了两年,本皇孙再次看到他时,张良先生即便消瘦许多,身穿囚衣也不损半分士子风采,咱们再瞧瞧匈奴太子,只是在质子府里让他修养生息两年半罢了,好歹是匈奴部落的储君,竟然把自己埋汰的像个野人一样,啧啧——”
一听到皇长孙的话,跟在小殿下身后的众士卒们瞬间哗——地一下哄堂大笑,蒙毅也忍俊不禁地往上勾了勾唇。
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的冒顿,一看到小孩儿边笑边用手指着他,那奚落的小表情仿佛他是什么茹毛饮血的上古人类一样,他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破旧的衣服,直接跪坐到了坐席上,咬着牙道:
“小安国君,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但我也没功夫同你玩耍,我想要重新面见秦始皇陛下,同他商量送我回草原上的事情。”
看着冒顿认真起来了,隐隐感受到他心中焦急情绪的秦缨也撩起身上的小袍子,隔着案几,瞧着对面的冒顿,语气淡淡道:
“冒顿太子,我大父忙极了,没时间同你胡扯,你如果想通了,可以先和我谈。”
瞧着虚岁六岁的小屁孩儿竟然口气如此大,冒顿冷笑道:
“小皇孙即便再受秦始皇陛下的宠爱,难道就能做秦始皇陛下的主了?”
听到冒顿对他贴脸开大的挖坑话,秦缨连表情都没变,而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冒顿褐色的瞳孔,语气不紧不慢道:
“冒顿太子,缨自然是做不得大父的主的,这世上除大父本人外,也没有人能做大父的主,不过——缨倒是能做你的主。”
“做我的主?”冒顿下意识拧起了两条浓眉,不解道:“小安国君,此话是何意?”
秦缨两只小手一摊,语气轻快,表情却邪恶的像个小魔星一样咧着小嘴,笑嘻嘻道:
“就单纯是字面上的意思呗,冒顿太子,我大父是这世上最不容易讨好的帝王了,当日在章台宫内你不听我大父的话,惹怒了我大父,我大父就已经彻底放弃你这个匈奴盟友了,完全把你这个草原质子丢给我这个做孙子的处理了。”
“唉,缨虽然年幼,但却也能凭一己之力决定,冒顿太子未来究竟是竖着回到草原呢,还是横着回草原的,嗐,仔细想一想大父给缨这么大的决策权,还是挺让缨头疼的,既然质子先生竖着、横着都能回去,活着,死了,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唉,蒙内史,还是把他早早拉出去宰了吧,让他快些回去见他的长生天吧。”
“你!”

第116章 协议达成【晋江正版独发
小魔星的话音刚落,冒顿瞬间就像个被气炸的葫芦一样,直接脸色涨红的从坐席上站了起来。
可没等他说出下一句话,站在他两边的高大秦人士卒就又用两只铁手压着他的双肩,将他狠狠地压回了坐席上,恼的冒顿怒瞪了秦缨许久,半晌后,终究还是忍着怒气道:
“小皇孙见笑了。”
“冒顿就想从小安国君口中听到一句真话,你们秦人如今真的已经完全拿下百越之地了?”
“千真万确,越人现在的户籍都更换成大秦某某郡了。”秦缨淡淡地回道。
冒顿攥了攥双拳,抿着两片薄唇,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小孩儿的凤眼,语气认真道:
“小皇孙,纵使冒顿对百越的情况了解的不深,但也能感受出来你们秦人拿下百越之地的速度着实快得有些奇异了,百越那里气候湿热、瘴气密布,有毒的蛇虫鼠蚁更是数都数不过来,越人们即便人少,也是没那么好对付的,你们秦人又不会玩蛊弄毒,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这般快拿下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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