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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之带着始皇开盲盒(袂浅)


体的五官,眼前这哭得狼狈至极的小少年确实是他的种,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如此不堪的内在,他真是不愿意承认这孩子身体内有他一半的骨血……
始皇将狭长的凤目半眯,目光犀利如鹰隼,但说出口的语气却像是河中寒冰:
“胡亥,赵高知道你梦中经历的事情吗?”
小命堪堪挂在悬崖边的胡亥一听父皇这般询问,死到临头也生出几分急智来,忙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父皇沙哑道:
“父皇,您放心吧!赵高那个大奸臣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儿臣已经提前洞悉了他的狼子野心!”
“正如您说的那样,纵观皇室成员,唯有儿子一人是最合适去草原上为质的人,儿臣有一半胡人血统,学匈奴话极有天赋,等儿臣去了草原,不仅能和匈奴们当面交流,还能给父皇送信,有前世血淋淋的教训在,儿臣自知愚钝,更是不敢背叛皇室,背叛大秦,能做父皇最忠诚的亲兵!到了塞外必将牢牢监视着那匈奴太子!”
“是吗?”始皇勾唇冷笑,“那赵高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理呢?”
胡亥吞了吞口水,小心地觑着父皇脸上的神情,试探地开口道:“父皇,您不如下令让赵高随着儿臣一起去塞外?”
“儿臣虽然此生不会信任赵高,甚至因为上辈子死在了他手中,在内心深处对这个大奸臣有些惧怕,但赵高现在毕竟还没有被权势熏黑一颗心,他虽然心中藏奸,但能力、才华没得说,儿臣今生绝不会再被他的花言巧语蛊惑、糊弄了,如果他能跟着儿臣一起去了大草原,在他的帮衬下,儿臣也能不暗中着了匈奴太子的道,岂不是能更好的为父皇办差了?父皇意下如何呢?”
听到小儿子这话,始皇薄唇微抿,将挑着小儿子下巴的长剑又“唰——”地一下收回了剑鞘内,转身握着剑柄思忖。
再度从剑尖脱险的胡亥又全身瘫软地趴在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气。
雕花玻璃木窗外,天色已经黑透了。
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始皇能清楚地看到他们一站、一趴的父子俩投在黑漆漆窗户上的影子,窗外白雪纷纷,窗内的氛围也冷的吓人。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就是想让赵高随着胡亥一起去草原上为质的,胡亥有身份、没能力,赵高有能力、没身份,大秦的势力若想要在草原上长久的立足,不被冒顿架空、糊弄,师徒俩的搭配就缺一不可。
在赵国做了九年质子的他,深知质子不好做,先前他曾担忧小儿子的稚龄,又觉得胡亥虽然顽劣但毕竟不是“秦二世”,今生他这般小的年龄就要被他逼着离开故土,到草原上为质了,即使对“秦二世”犯下的累累恶行心知肚明,但面对胡亥这个真实的人,父亲的身份又总会让他在夜深人静之时,禁不住对早早丧母的小儿子生出一丝怜悯和愧疚来,直到今日他不仅亲耳听到胡亥说他知道了他自己前世时做下的孽,更听到了胡亥为了保全他自己,当着他的面就张口歪曲未来给无辜的长子、长孙身上编排了一箩筐的罪名、泼了极为恶毒的脏水,他在寒心的同时也觉得“胡亥”和“秦二世”彻底划上等号了,那一丝丝作为父亲对幼子的怜悯与愧疚也彻底堙灭了。
始皇闭眼心中长长叹息了一声,但又觉得松了口气。
背负着上辈子罪孽的胡亥去了塞外后,不敢惹事生非了,他在知道赵高的内在后,又不会像个傻子一样被赵高蛊惑了,而赵高出身卑微,在草原上又没有半点儿根基,他若想要在草原上扎根,就只能护着胡亥这个“大秦公子”,借助皇室的力量,而他天然的赵人身份,在草原上还没有胡亥吃的开,再者,冒顿和赵高都是觊觎权势的野心家,二人身份是对立的,骨子里又是相似的,纵使为了权势,也不可能会真的交心,只能一边联络着,一边堤防着,双方都得拉拢胡亥,生怕他被对方给把持了。
这样以来,胡亥的地位有保证了,三方相互牵制,倒真的算是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了,胡亥在高热中梦到上辈子的经历,在为质这件事上也算阴差阳错,因祸得福实现最优解了。
捋清楚一切的始皇遂右手微抬,背对着胡亥,冷冰冰道:
“嬴胡亥,你别再哭了,看在你今生未造恶孽的份上,这次朕就饶你一次,等开春后你就带着赵高随冒顿一块去草原上帮冒顿夺权,若是他日朕知道你在草原上再度犯蠢!不用你大兄、大侄子出手收拾你,朕会亲自用秦王剑料理了你!朕只是不愿杀子,但并不意味着朕不能杀子!”
“你听明白了吗?!”
听着父皇直白又扎心的血淋淋话语,胡亥的身子又是剧烈一颤,他明白自今日过后,他和父皇就永远回不去了……
他强忍着哭声,下唇颤抖,眼泪也流的汹涌极了,即便心中再不愿意去草原上过苦日子,好不容易捡回小命的他也再不敢歪曲事实、耍花招了,只能哑着嗓子向君父道了声“诺”,又对着背对着他的父皇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后,才从木地板上爬起来,神情颓唐、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等在勤学宫内的赵高在胡亥离去后,心情也有些急躁。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去草原的准备,但内心深处还是怀揣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十八公子毕竟只有十岁,早年间又确实是皇帝陛下颇为宠爱的小儿子。
万一陛下被十八公子打动了,不派胡亥去草原了,而随便从宗室内选个不受宠的公子塞给匈奴太子呢?
亦或者是,陛下只让十八公子去草原,而让他继续留在宫内办差呢?
草原上虽然有散落的大把权柄等待着他这个“有志之士”前去收拢,但草原上恶劣的生存环境也是不能忽略的,万一他跟着十八公子去了草原上,没等做事收权就不慎染上疾病了,倘若留在宫里吧,还能仰仗太医看诊,那草原上的医者水平,嗯……
赵高心中有些凄凉了。
他就这般天人交战的在勤学宫内焦灼又煎熬地走来走去,一瞧见十八公子双眼红肿、魂不守舍地回来了,立刻迎上前,弯腰试探地小声询问道:
“小公子,不知陛下那边……”
胡亥闻言稍稍仰头瞟了赵高一眼,又紧攥双拳,垂眸遮住眼底深处对赵高的浓烈恨意,即便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他还是能清晰地回忆出来,梦中他的灵魂被吸到“秦二世”身体的那刻,赵高活生生在后面将他勒死的强烈窒息感!
在梦境的巨大冲击下,他早就不是真的十岁孩童了,对赵高这个老师的感情也没那么纯粹了。
殿内烛光摇曳、光线黯淡,赵高也没能从垂头耷脑的胡亥脸上瞧出什么恨意,只看到十八公子瓮声瓮气地对他低头哽咽道:
“老师,传闻是真的,父皇真的要把我派到草原上做质子了,即便我苦苦哀求父皇,父皇还是执意要我去匈奴那边为质。”
赵高听到这话,心情就变得更紧张了:
“那微臣呢?”
胡亥抽噎了两下,立刻伸出冰冷的双手牢牢抓住赵高的两条宽袖,满脸依赖的看着赵高大哭道:“老师自然是要随着胡亥一起去草原上当质子的,老师,胡亥现在已经在父皇跟前失了宠,等去草原上后也只能依赖老师的帮助了,老师可一定要帮我。”
赵高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咚”地一下彻底落到了实处,瞧着抹眼泪悲哭的十八公子,若说他此刻心中失落吧,那倒没有,真说是狂喜吧,好像也没有。
师徒俩只能像两条倒霉催的落水狗一样,相对而坐,一个哭,一个思绪放空。
渐渐的,窗外的寒风呼啸的更厉害了,到后半夜时,小雪转大雪,到翌日天亮后,大雪又停了,巍峨的宫殿群被白皑皑的积雪层层覆盖着。
昨日傍晚章台宫内发生的事情,也慢慢传到了后宫。
始皇和十八公子在内殿中密切交谈的内容自然是
不被外人所知的,但到中午时,大多数宫妃都知道了昨日下午十八公子在知道自己要去草原上为质的消息后,嚎哭着跑到了章台宫,而后又顶着落雪,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勤学宫中,显然是没能让陛下松口,未来注定要在蛮荒之地上锉磨大好前程了。
宫妃们都是一叹,但转念又将此事抛诸脑后。
青竹宫内,清夫人在知道养子的事情后,望着窗外被雪压弯的青竹沉默半晌后,才对身边的宫女们低声叹了一句:
“唉,或许这就是胡亥的命吧,他的生母是胡女,这就注定了他未来的归宿也落在蛮夷之地,既然陛下已经做了决定,咱们宫内就尽快给他多准备些大毛衣裳让胡亥带去草原,也算是全了我们二人这几年的母子情分。”
一众宫女们闻声忙俯身道“诺”,有几个打小伺候胡亥的宫女听到十八公子都如此倒霉了,自家夫人还对十八公子如此淡漠,心中很是心疼胡亥的遭遇,但也因位卑势小,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只能在针线上面给即将远去的十八公子尽些心了。
偌大的宫廷之中,细究之下,竟然无一个贵人是真的为胡亥悲伤的。
凛冽的寒风吹来又离去,一排排悬挂在屋檐下的透明冰溜子被宫人们拿着长长的竹竿一根根敲落了,又一根根重新挂上。
转眼间,残冬尽退,冰雪消融。
秦始皇三十二年刚刚开春,等得受不了的冒顿就几次三番地央求秦始皇派兵送他回草原。
等二月二龙抬头时,秦缨跟着自己父亲,一同出城送别匈奴太子,瞧着坐在马车上的胡亥透过车窗,眼神幽怨地看他一眼、两眼、三眼,最后终究是不情不愿地带着赵高,跟着冒顿踏上了去塞外的官道。
秦缨的笑容笑得异常灿烂,大秦的昏君奸臣总算是走了啊,以后再也不用膈应他了。
扶苏则抿着薄唇,一路目送着幼弟的车队彻底在视野内消失,未来在草原上究竟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只能看胡亥自己的造化了。
他能放下上辈子的恩怨,已经是做兄长最大的宽容了。
长长的车队在三百王宫精锐的保护下,一离开帝都后,就快速朝着边城的方向赶。
二月中旬抵达边城将军府。
蒙恬从赵高口中听到他们一群人的来意,又看了陛下给他送的手书,当即点了五千精兵,派自己的副将路竹陪着冒顿回部落内夺权。
等冒顿与众秦军们磨合了一旬的时间后,三月初,冒顿就火急火燎的同秦军们一块离开边城,前往大草原。
初夏时节,秦地的气温渐渐开始热了。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气温还如春日那般。
绿油油的草地上盛开着各种不知名的野花,一条清泠泠的大河静静地在草原上流淌,于广阔的绿毯上拖拽出一条波光粼粼的银色光带。
阔别部落许久的冒顿,在终于回到家乡时,闭眼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舒坦了。
跟随着他来草原上,做匈奴打扮的几十个秦军们却都表情冷肃地望着远处那一个个毡包。
路竹凑近冒顿身旁,低声询问道:
“冒顿太子,前面的毡包就是你的部落?”
冒顿点了点头,一脸感慨又得意地笑道:“是啊,前方就是我部落的主要聚集地,如果不是我亲自带着你们过来,怕是你们到死都找不到。”
听到身旁这个匈奴太子的得意笑声,路竹心中嗤笑一声,但面上却不显:“冒顿太子既然咱们已经到了目的地,还是快些安排一下,我们帮您早些夺回部落权柄,您也好快些将十八公子从边城内接过来啊。”
冒顿点了点头,神情严肃道:
“现在不是时候,先返回去计划一番,等今晚三更时分夜袭!”
“行。”
待到三更时。
冒顿将五千秦军给安排了不同的线路,在夜色的掩护下,紧张又激动地往部落的方向冲。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他尚且没冲到部落前,就看到随他一同来的秦军们从怀中取出一个类似弹弓的东西,没等他瞧明白那是什么,就看到一枚枚亮着火光的圆疙瘩在黑漆漆的空中朝着自己的部落飞射。
随后——轰隆隆!轰隆隆!的巨响,伴着冲天火光从地面上蹿起。
原本静谧的草原部落瞬间就惊慌失措地喊叫了起来。
冒顿更是身子一颤,险些惊得坠下了马,一看到那些做匈奴打扮的秦军们边朝他的部落内丢着那能发出惊雷震天响的可怕圆疙瘩,边一个个像是看到大肥羊一般,挥舞着兵器,喜气洋洋地往自己部落内暴冲。
年轻的匈奴太子整个人都被震懵了,第一反应是——不好了!他这是引狼入室了啊!
第二反应就是从内心深处对咸阳那个牙尖嘴利的小魔星涌起了无尽的愤怒与恐惧——
[秦缨!你他爹的小王八蛋!!!这就是你当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对老子说的,你们秦军没有制作出来杀伤力极大的新兵器?!]
这一日,对匈奴们而言,夜半时躺在毡包内,睡得正酣,却天降可怕神雷,无情摧毁我大好家园!
这一日,对年轻的匈奴太子而言,他满身鲜血,如同从地狱中爬回来的可怕罗刹,在渣爹、庶弟、小娘的惶恐泪眼和真真哀求声内,手起刀落,将部落内反对他的人几乎杀干净了!
等天光大亮后,整个部落变得安静极了,忍辱负重多年从部落内到月氏为质,又从月氏到咸阳为质,终于杀回部落,为母亲报完仇的冒顿总算是得偿所愿了,但看着部落内被可怕神雷炸出来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深坑,这个新任的匈奴单于,未来大秦第一代匈奴塞王在脊背阵阵发冷的同时,也算是彻底对大秦皇室老实了。
,冒顿单于用雷霆手段彻底将整个部落都理顺后,立刻乖乖的跟着众秦军们回边城将十八公子胡亥和他的老师、随行士卒接到了自己的部落内。
三方辖制的局面也彻底在茫茫大草原上打开。
月底时,始皇在章台宫内收到小儿子的信,蒙恬的信,赵高的信,冒顿的信,了解完草原上的真实情况,看着事情果真如他预料的那般往前发展着,一件拉扯了好几年的棘手之事翻篇了,另一件琢磨了好几年的心仪之事也能着手去办了。

第119章 政绩远扬
待皇帝陛下的幼子——十八公子胡亥为大秦帝国光辉灿烂的未来,以十岁稚龄,于初春时节远赴匈奴部落出塞为质、联姻的事情传遍天下各郡之时,炎炎盛夏已经慢慢降临了。
六月里,气温炎热,火辣辣的太阳光照射在人身上带着一股子蛰人的灼热难耐感,函谷关关内、关外,入目所及之处,尽是一团团浓郁的绿茵。
生活在诸郡的广大庶民们在知道皇帝陛下的小儿子为秦出塞的消息后,一个比一个懵,完全没有弄明白大秦皇室破天荒与匈奴部落联姻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但紧跟着张贴在各地宣传墙上的一张张新告示却将庶民们的眼睛都险些看直了。
炎炎盛夏,朝廷竟然将皇长孙殿下从半岁以来为大秦帝国所做的一系列事情全都一条条、一列列极为清晰地整理出来,刻成雕版,印刷成一张张的告示,以咸阳为中心,快速地往四方传播。
淡黄的纸张上,玄黑的墨字甚是显眼,在亭长、里长扯着嗓子的费力宣读之下,绝大多数不认识字的庶民们也终于弄清楚了生活在咸阳帝都内极富盛名的皇长孙殿下究竟有多卓越!
大秦帝国内上到神秘的造纸术、印刷术、(火药保密)、指南针,中到与万千庶民们的生计息息相关的农具改革、新式粮种、《野菜图谱》的推广,下到玻璃、蜂窝煤、火炕、地窝子、瓷器等等林林总总的民生好物,竟然全都出自皇长孙之手!
短短几年的功夫,一个不到七周岁的小娃娃为帝国、为庶民所做的事情竟然能抵得上万贵族!
纵使是当年被世人公认为谈判天才的甘罗少年在幼小的皇长孙面前也显得稍微有些黯淡失色了,毕竟皇长孙出名的年龄比甘罗还要小,且小小年纪对大秦所做出来的贡献可是能惠及士、农、工、商全阶层的,甘罗上卿的影响力可远远没有这般大。
有个明显的天才标杆做对比,就显得皇长孙殿下更是聪慧灵秀的不是凡人了!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
发丝凌乱,穿着一身土黄色长袍、腰后撇着一把大蒲扇的刘季在瞧见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像是都疯了一般,一窝蜂地挤在泗水亭的宣传墙前,又是听、又是看,一个个神情惊奇、手舞足蹈地热切、激烈地谈论着告示上方所记载的皇长孙的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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