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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成花灯传人,前夫他跪求复合(可爱鹦鹉)


俞画棠依然没有说话。
他靠近她继续道,“那人是当今的国舅,也是个奸邪淫邪之辈,终日在坊间搜刮民间女子,侮人清白。但他身份极高,又有人袒护,百姓有苦难言,久而久之,他就更加肆意妄为,甚至奸污一些下等官员的妻女。今日是我不好,让他碰见你,从明日起,我会派安远在天镜阁守着,如果我来了,就跟我一起走,如果我没来,就让他先送你回去。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我保证,你别怕。”
他说着,将她抱在怀里,她抬起头,含着泪眼,看着他的脸,又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满是自责和心疼,她心想,这一次他终于来了……
七年前,远香街头,那人如蛇般阴森淫邪的目光,让她寝食难安,那时静雅棠无数被噩梦惊醒的夜晚,她多想他陪在自己身边,听她说说这件事,然后安慰她,告诉她不要怕,他会去处理。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些凄冷寂静的日子,她一个人苦熬着,无数心酸苦楚无人说。
在他心里,她甚至比不过一个丫鬟,他心里在意的是他青梅竹马的何荣锦,是他敬仰的何尚书,从来都没有她……
久远的记忆再次袭来,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孤独无依,受尽委屈,凄凉死去的少女……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京城,即便他母亲生病,难道就没有其他人能达到药师谷的要求吗。
她又为什么要来天镜阁,名扬天下真的这般重要吗……
明明已经忘记了一切,明明告诫过自己,当年的那个少女已经死了……
她从他怀中退了出去,转身靠在马车上,闭上了双目……
她的意思很明显,分明是不愿接受他的抚慰,不愿接受他的怜惜和帮助,也不需要他的怀抱。
他怔怔地看着她,怀中的空落,让他无法相信,心里疼着,却又更加疑惑。
为什么是这样,……明明此前她还在他的怀里,明明她双眼朦胧地望着他,满眼都是依赖,如今却为何这般……
“画棠……”他再次靠近他,试图将她抱住,可却被她佛开,带着厌恶的声音道,“不要碰我。”
赵琰脸色巨变,徒然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以为两人之前还是有情的,他明明记得那晚她缠绵的情意,可如今,她的举动分明是在告诉他,他的碰触让她感到难受。
为什么,他将满腔话语咽下,强迫自己不去碰她,又极力回想,当年她在赵家的事。
没过多久,马车到了,俞画棠睁开了眼,怔怔地透过窗帘看着巍峨的大门,当年那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有些疲倦地看着,仿佛穿越到了茫然的虚无,无所依靠。
而他也陪在她身边,静静地等着,后来,好似做了什么决定,她终于将自己从虚空中拉了回来,起身擦干眼泪,下车而去。
赵琰在后院门口驻足良久,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
许久之后,他吩咐安福,“去将三少夫人之前的丫鬟带来。就是叫初禾和初桃的。”
安福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
赵琰回了自己的兰园找来初云,白依几年前就嫁人了,这里是初云打理,也是他身边资格最老的人,几年前也早已嫁人,如今依然留在府上,做管事的妈妈。他问,“我记得你跟初桃他们交好,还记得三少夫人之前的丫鬟哪去了吗?”
初云乍一听‘三少夫人’这个称呼,还愣了半天,最后反应过来道,“初桃早就出府嫁人了,目前初禾是在二少夫人那做个杂洗妈妈。”
赵琰吩咐,“你去叫她过来,我有事找她。”
“好,公子稍等。”没过一会,初云就将初禾带了过来。
几年的杂洗生活让初禾操劳了许多,如今看着倒是三十好几的光景,连往日的神采也丝毫不见。
初禾行礼,赵琰看着她问,“我想问一些之前三少夫人的事。”
初禾听到这么久远的名字道,“公子请说。”
赵琰问,“在你的记忆中,三少夫人见过欧阳醉吗?就是国舅爷。”
初禾想了一会说,“可能见过?……我只知道,有一次三少夫人出门去送彩扎灯,路过了远香街头,当时刚好从马车上扔下来了一个女子……当时,我们都被吓了一大跳,初桃还看见了马车上的人,好像就是国舅爷。当时……当时三少夫人也过去看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她就十分害怕和惊恐,让我们立刻走,之后也不大出门,即便是要交货,也是王娘子亲自来的府上……”
“你是说,她十分害怕,马车上的人是国舅爷?”赵琰问。
“是的。”
赵琰道,“你再想想,三少夫人有没有跟马车里的人说过话……”
赵琰知道,如果事先没有接触,画棠今日不会这般恶心欧阳醉。
初禾想了一会说,“好像是有,当时我跟初桃走在前面,三少夫人,就在马车旁。当时从上面下来一个人,我当时没有注意,一直在看路边的女子,……等我回过头时,那人刚好进了马车,三少夫人当时脸色十分不好,催促我们快走,我们走后还隐约中听见那人说话,好像是‘真美,你跑不掉’”

赵琰握紧双手,只觉得气血翻涌,不由自主地扶住一旁的桌椅坐下。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欧阳醉,是有名的好色之徒,远香街头看见了画棠,便起了歹人心思,当时这些丫鬟都在前面,所以他是不是轻薄过她,或者说了许多不堪入目的话,画棠才会如此。
京中传言凡是被欧阳醉盯上的女子,都不能逃过。
所以,她之后便不再出府,即便有一次,也是他带她去参加乔青弦的升迁宴,宴会上,她又被长平王妃和广平王妃刁难。
但是自己不仅没有听她说明原委,还谴责了她。
所以,她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件事,也许在她心里,也没必要了吧,因为知道他不会放在心上。
他痛苦地坐在椅子上,良久又问,“夫人后来有什么异常吗?”
初禾原本想说没有,可是在赵琰威慑的目光下,努力想了许久,还真想起了什么道,“还真有……当时三少夫人好几日都没睡好,有几次半夜醒来就在院子里坐着,还是初桃起床开窗才发现的。”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今日她会如此害怕,欧阳醉男女通吃,就是长得清秀一点的男子看见他奸邪的目光都会害怕和恶心,何况是她。
她当时该是多么害怕呢,事情虽然没有发生,但事关女子清誉,她不能跟任何说,连唯一能够说的人,自己的丈夫又不将她放在心上,明明他可以出面解决,但是她却担惊受怕,甚至不敢出门。
他是何等失职啊,或许她今日还会想,不应该来京城,这样就不会回忆起以往的痛苦……
初禾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眼前的公子,只觉得他比以前变了许多。许久赵琰才想起她,说,“今日的事,不要跟任何说,你先下去吧。”
“是。”初禾离去,赵琰依然在位置上坐了许久。
等到晚间,他又叫了人,打探出了以前的王娘子,过了没多久,他起身到了
兰苑,下人将王娘子带了过来。
早在四年前,王娘子一家就有了些小钱,搬到了襄垣巷子去住了,如今时隔四年,她再一次踏进这里,却是那个矜贵的三公子找她,她不明所以,恭敬地行礼。
赵琰让她坐下,说明了来意,问,“我夫人以前托你售卖灯盏吗?”
王娘子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位公子的夫人就是以前的俞姑娘。
见他问的认真,也不知是要干什么,忐忑地说,“是的,当时贵府的三少夫人,是让我帮她拿出去买,不过我给的价钱公道,绝对没有欺负夫人的意思。”
赵琰点头,又问,“当时一个灯盏能卖多少银钱。”
王娘子答,“也不多,大概是一两银子左右,有些便宜的也就六十文,好一点的贵一些。整个月下来,三少夫人也有十几两左右的收入。”
赵琰疑惑,“为何这般说,府中不是也有月银吗?”
王娘子看了赵琰一会,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开了口,“那时的三少夫人又没嫁妆,……单独紧靠月银哪里够啊,府上叫人做事,都少不了给些银钱的。”最后她忐忑地说,“我跟三少夫人也认识了两年,倒也没见她像其他的夫人那般穿红戴绿,恐怕是日子过得艰难……”
他定定地坐着,有些说不出话,他都不知道堂堂的左相府少夫人每个月还要自己去挣钱,甚至也只有十几两的收入,没有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也无法相信……
以前他只知道府上的丫鬟惯会趋炎附势,可他不知道,柔弱如她,连叫人办事都要给银钱。
他酸涩了眼,是他的错,当初不爱她,又沽名钓誉将人娶进来,又认为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之后所有的人看见了他的态度,才会这般轻视、傲慢的对待她。
都是他的错,是他让所有的人这般做的……
许久,一旁的王娘子轻轻唤了一声,赵琰将视线从门外收回,又吩咐人给了赏钱,王娘子临走时,他又吩咐,“有劳妈妈了,今日的事,还望不要跟他人提及。”
“哎,我晓得的,公子。”王娘子点头,跟着下人朝门外走去。
接连而来的事实,让他措手不及也让他心痛万分,如今他还有资格说,去挽回她吗,那颗受伤的心,还会为他停留吗。
晚饭他无心睡意,先去春华亭看望了母亲,而后从春华亭出来后,又在后面的小路徘徊了许久,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或者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想去关心她,可又觉得这些迟来的情意真是如草般低贱。
到最后,他也没犹豫出结果。
只是从身后听见有人喊‘老爷’,他回头看去,正是父亲立在春华亭的朗轩处。
他从小路出来,跟父亲问了一声安,便回去了。
谁知回来没过多久,下人说,老爷请他过去。
他去了父亲书房,赵砚山正在书房坐着,见他进来,也让他坐,随后说,“我今日见你在后院犹豫了很久,是跟俞姑娘有关吗?”
赵琰知道父亲要说什么,点头道,“是,但是因为太晚了,就不方便再去。”
赵砚山问,“所以,是为了私事?你和她,如今是什么关系……”
赵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父亲一向不管这些,如今是有什么事吗?”
赵砚山道,“今日去看你母亲,她担心你的婚事,又说上次你好端端地提什么过继,看着像是要孤老终生的样子,我想问问你,你是怎样想的。”
赵琰看了过来,直言道,“不瞒父亲,我想跟画棠复合,但是她不愿意。”
“既然人家不愿意,你就放弃,听你母亲的就是,为什么说要过继孩子这样的话?”
赵琰道,“但,我并不想跟其他女子在一起,也可以说,我今生只想娶她。”
赵砚山静静地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你要等她,等她愿意?”
“是。”
“为什么,以前你分明是不喜欢她的。还有,你可想过,我和你母亲会不会同意。”赵砚山反问。

第172章 说服父亲
“以前是儿子不懂事,如今才悔悟。至于您和母亲同不同意,等我到了三四十岁,依然无妻无子,自然就同意了。”
赵砚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最后甚至有些急道,“起璧,原本我是不管你这些的。可如今,你说你要娶她……”
“以前的她,虽然出身清贫,但至少家室清白,可如今的她却是不行的。先不说她做了手艺人,如今还要整日跟一帮男子待在一起,父亲虽然佩服她的勇气和精神,也感念她出手相助你母亲,但要是做儿媳妇,我却不太能接受……”
赵琰却平静道,“父亲在年少时,有没有遇见这样一个女子,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恐怕是有吧。但是,最终都会为了前途而放弃,最后娶了对自己最合适的女子。父亲与母亲相敬如宾几十年,如今是否会后悔,当年没有坚持心中的选择,我想应该会后悔的。”
“儿子年少时,见父亲外调遇见一位女子,父亲少有的沉默寡言了几天。”赵琰再次说了一句,又道,“我想不仅仅是父亲对自己往日放弃过的人,会有惋惜和遗憾,天下人都会如此。”
“可是他们也知道,这是无法两全的,于是才有了相敬如宾。每人都选择贤惠的妻子,爱财的就泛滥本性,爱色的就纳几个喜欢的,即便有同时娶到心爱之人的,却因为将其为妾,妻妾相争,鸡犬不宁。这样的一生何其乏味,儿子幸运,在如今的时间遇上了自己想要的人,她如今尽在咫尺,儿子也愿意用一生去追随她,不离不弃。只愿父亲、母亲成全。”
赵砚山看着他良久无法言语,良久他想说什么,却又无法说什么。
他想,也许起璧和俞画棠是同样的人,同样的离经叛道,他们都不是会按照别人铺的路走,要是按照之前的路,他早就进了内阁。
可他偏偏要为何尚书找证据,又得罪半个刑部的官员,这才有了被贬……
如今又是为了娶家里不太同意的女子,又是这般的坚定……
也许是他们错了,孩子本该就有他们自己的一生,他所推崇的,也许本来就是要被改变的……
这时赵琰道,“父亲刚刚说技艺人身份低贱,又因与男子待在一起而有损名誉。但是我想父亲应该是明白画棠为人的,所以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并不能代表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什么。先朝的楚太医也是女子之身,如果没有她作为先行者,如今又有多少女子因为名誉的担忧,而活活死在病痛上。”
“我也知道父亲担忧什么。但我想说,如今陛下的皇后不也是草根出身,甚至还在摊贩间叫卖草鞋。昔日朝政多少弹劾,可陛下从来没有理过,如今我要是娶了同为手艺人的画棠,陛下会不会觉得我跟他十分相像,更加青睐于我。”
他这般说,赵砚山自是无话可说。
只问,“你是执意如此了?”
“是,儿子主意已定。”
半响,赵砚山道,“罢了,随你吧。你母亲那我会去说明的。不过,俞姑娘那,既然不同意……”
赵琰立马道,“画棠那里,儿子自会努力争取,至于母亲那里就劳烦父亲了。”
赵砚山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赵琰起身告别时,又回头道,“父亲不必烦忧,自古以来,世人想要的都是荣华富贵的一生,有了这些的又想要仕途平步青云。有了仕途的又想要贤妻美妾。可儿子何其幸运,生来就拥有了世人无法拥有的东西,所以儿子想做些更加有意义的事,也许
前途艰难万分,但是我会好好守护赵家,用我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靠娶一位高门贵女。”
赵砚山最终点头,“去吧,你母亲也一直等着你成家,不要让她失望。”
赵琰舒心一笑,“儿子谢过父亲。”
第二日一早,赵琰一身官服静静地站在马车前,等着俞画棠,到了要出发的时刻,俞画棠还是来了,她拿着昨日布置的东西,一出门就看见了赵琰。
她没有说话,移开目光,跟往常一样,进了马车。
马车走得快,车内也一片寂静。
赵琰看着她温声道,“从今日起,安远会跟着你。如果我下值早,我就去接你,如果下值晚,他就护送你回去。”
俞画棠沉默半响,最后道,“谢过大人。”
赵琰也不再说话,等到了天镜阁,他看着俞画棠下去,又叮嘱了安远几句,才往工部走去。
赵琰如今位置工部侍郎,凡是工部所管的大小工程建设都要经过他的手审理盖印。
京城人家许多富贵人家子弟都想买卖昔年的皇家园林作为私人围场,用来赚钱。
上午赵琰就看见了,王太尉的儿子和当今的国舅爷欧阳醉的上报文书,王太尉的儿子想要的是西郊那块荒废,原本是前朝公主的私人园林,如今早就人迹罕至。
文书上也讲的十分清楚,交易银钱大概为多少,又请了朝中大臣看了是否还有公主遗物,以免冲撞皇家。
之后还请人做了法事,如今呈上文书,还有一大包银票,就是想要拿到工部的许可印章,好赶在冬季前立马动工。
赵琰不是个榆木脑袋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他收下银票作为整个工部的上值体恤花销,又为他盖了印。
等到国舅爷欧阳醉的文书后,他却笑了,欧阳醉想要东林的那块湿地,这地方无人看管,原本是京兆伊家的,可到底是前朝王妃的私人园林,他想买卖也要上书呈报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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