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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美又娇,疯批死对头又茶又撩(桃花烈酒)


他恍惚着坐进书房,指尖无意识地攥着那块素色帕子。
胸腔里翻涌的情绪,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他实在不该急于向笙笙坦白,自己就是“初五”。
他根本没想到,笙笙会追问他当初受伤的缘由。
那时笙笙早已与谢淮夜定下婚约,他却暗生妄念,不仅偷藏了她的贴身帕子,还被谢淮夜撞破,从此被谢淮夜抓住把柄,不得不替他奔走卖命。
如果笙笙知道这些,一定会觉得他心机龌龊,甚至恶心至极吧?
明明前几日,笙笙对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疏离厌烦,甚至能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肩头睡着。
即便她只当他是兄长,只要他耐着性子徐徐图之,总有一日能焐热她的心。
这么多年都等了,偏偏现在耐不住性子,急于将“初五”的身份摊开。
原本是想让她不再只当他是兄长,可现在如果解释不好,恐怕笙笙对他的态度,又会回到之前……
谢晏指节绷得泛白,那方帕子被他无意识地攥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不知枯坐多久,直到门外传来两下轻叩,他才猛地回神。
窗外天色早已沉透,书房陷入一片昏暗。
掌心里的帕子被蹂躏得没了原先的模样,谢晏慌忙松开手,指尖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一点点将褶皱抚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
门外,管家迟疑着又敲了敲门,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王爷,夜色已深,该用晚膳了。”
谢晏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挥之不去的烦躁:“本王不饿。”
管家在外头轻轻叹了口气,正要退下,又有一道脚步声传来。

墨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王爷,沈大人有急事求见!”
谢晏指尖一顿,抬眼时眼底的迷茫已褪去大半,只余一片冷冽:“带他过来。”
管家这才推门而入,轻手轻脚将书房的烛火点亮,然后退了出去。
不多时,墨影扶着负伤的沈达进来。
沈达左肩渗着暗红血渍,脸色苍白,见了谢晏便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愧色:“王爷,下官无能。”
谢晏目光落在他肩头的伤口上,眉峰紧蹙:“受伤了?”
“是。”沈达咬牙道,“下官按照王爷的指示,这几日分别在听荷客栈、观荷小筑以及荷塘附近埋伏了人手。终于在距离荷塘不远的那处宅院,等到鄞国那位‘大人物’现身!可惜下官不是他对手,让他跑了!”
谢晏眸光骤然沉了几分。
沈达身为禁军统领,一身武艺在盛京罕逢敌手,竟被一个细作所伤?
沈达喘了口气,接着道:“原本下官已经让人将他困死在那处宅院,但没想到那人力大无穷,竟然一掌震碎了院墙!”
墨影诧异地看过来,“此人内力这么厉害?”
沈达点点头,又道:“王爷还记得六年前吗?鄞国曾派使者来盛京,随行中有个力大无穷的武士,摆擂挑战我朝将士,最后被端王当场诛杀。”
谢晏目光锐利:“你是说,这次来的细作,与那武士有关?”
沈达重重点头,面色愈发凝重:“这二人一样的力大无穷。六年前,下官曾在擂台上试过那武士的身手,确实不敌;可今日这人,力气竟比六年前那武士还要骇人!”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且下官想起一件事,五年前,下官曾在孙太尉身边见过此人!”
谢晏眉峰骤然拧紧:“在哪里见到的?”
“五年前,皇上带皇亲国戚去行宫赏雪,孙太尉也在随行之列。”
沈达回忆道,“当时他身边跟着个仆人,正是此人!”
“那会儿下官负责行宫护卫,那仆人脾气暴烈,因为一点小事就想对行宫侍卫动手,下官上前拦了,才对他留了些印象。后来孙太尉的贴身侍卫把人拉走,说要带回府严加管教,自那以后,就再没在孙太尉身边见过那人了。”
谢晏不知想到了什么,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寒意:“你确定是同一个人?”
“绝不会错!”沈达语气笃定,“虽然隔了五年,他如今样貌做了伪装,脸上满是络腮胡遮着,但属下记得他右手虎口处有块灰色胎记。今日交手时,下官看得真切!”
他复又垂首道:“下官已命人撒网追查,但此人已经逃出盛京,他力大无穷,身手又狠辣,若要取他性命,拼些损伤倒也能成;可如果要留活口……实在太难。”
谢晏猛地起身,“本王亲自去抓人。”
孙太尉藏得够深,早在五年前就将这等人物安插在身边,若不是今日沈达撞见,不知还要瞒多久。
五年前,阮云笙坠入冰湖的事,是他心口永远的痛。
笙笙坠湖后,他和她的四个哥哥,带着侍卫们发了疯似的找人,现场一片混乱,根本顾不上其他。
回过神后,已经过去好几天……
宫人当时回禀,白玉桥年深日久,那年冬天奇寒彻骨,桥身冻出了细缝,才会在笙笙踏上去时骤然崩裂。
他信了……
可如果,当年有个力大无穷的人,提前用蛮力震松了桥身的石缝,却做得天衣无缝,单从外表瞧不出半点异样,只等着笙笙走上那座桥……
谢晏猛地攥紧拳,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原来五年前不是意外。
原来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当年是被人这般处心积虑地推向深渊!
孙太尉,还有这帮鄞国细作,当年参与过谋害笙笙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虽然他恨不得立即提着剑杀到太尉府,将孙太尉碎尸万段。
但是要想彻底扳倒孙太尉,必须让这名鄞国武士亲口招供!
“王爷不可!”沈达急声劝阻,“您还在禁足期间,不能外出!而且那鄞国人力大无穷,若是伤了王爷,下官万死难辞其咎!”
他匆忙赶来,是因为王爷先前特意吩咐过“务必留活口”,他怕是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才来请示,却没想到王爷竟然要亲自出手。
墨影在旁低声道:“沈大人不必担忧。六年前,在擂台上杀了那鄞国武士的人,其实是王爷。”
沈达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王爷……难怪!”
他是习武之人,当年就觉得以端王的花拳绣腿,根本没有能力斩杀那鄞国武士。
只是当时皇上龙颜大悦,端王风头正盛,谁又敢去揭破那层窗户纸?
鄞国武士已经逃出盛京,此番出城追查,估计少说也要两三日才能回来。
谢晏吩咐管家派人去侯府一趟,他沉声道:“就说本王出京追查细作,不日便归。另外……派人告诉裴惊鸿,让他也不必在客栈守着了。”
“若有其他人找本王,就说本王病了,不便见客。”
两日后,便是镇国侯的忌日。
往年这个日子,侯府几位兄妹都要一起前去祭拜,最近几年却格外冷清。
阮云简外放两年未归,阮云笙失踪五年生死未卜,阮云策守在边境战场,阮云竺又常年云游四海。
唯有阮云箔留在京中,独自上山祭拜父母,岁岁如此,心情沉重自不必说。
好在今年不同。
大哥已回京,妹妹也平安归来,即便阮云策、阮云竺暂未赶回,有两人相伴,阮云箔心里总算轻松了些。
至少妹妹安然无恙,也能对父母的在天之灵有个交代。
按侯府旧例,祭拜之后,兄妹几人还会在山上的寺庙住一晚,亲手为父母抄经祈福。
裴惊鸿主动提出一同前往,跟着祭拜表姑与表姑父。
谁知出发前一天的傍晚,裴惊鸿却突然收到家中急信,信中说他祖母病重,催他即刻归家。

第128章 小时候不懂事,闹着玩的
裴惊鸿收到信件时天色已晚,即便归心似箭,也只能等明早天亮后再出发。
阮云箔安慰道:“表弟,你也别太担心,老人家上了岁数难免身体欠佳,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瞧一瞧。”
裴惊鸿叹息,“可惜,明日不能和大家一起去祭拜表姑父了。”
阮云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祖母身体好些,随时来侯府做客。”
裴惊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阮云笙,再次在心底落下一声叹息。
原本以为这次来侯府,可以多住一阵子,还有很多时间和表妹相处。
没想到祖母忽然病重,他这么快就得走了。
大家一起用过晚膳,裴惊鸿思索再三,还是来到月华院。
“表妹,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阮云笙诧异道:“表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要不要请大哥和三哥过来?”
裴惊鸿笑了笑:“只是想告诉表妹一点关于王爷的私事,所以……”
阮云笙微微挑眉,裴惊鸿竟然要和她聊谢晏的事情?
她倒是真来了点兴趣,转头吩咐知书和知琴,“你们先退下吧。”
丫鬟们退下后,阮云笙道:“表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从哪里开始说好呢……”裴惊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表妹应该记得,小时候我曾在侯府住过几日。”
阮云笙点头,“有这回事,但记忆有些模糊。”
裴惊鸿笑叹:“当时父母和表姑的意思,其实是希望我留在侯府和表妹一起读书,但是没过几天,我就哭闹着回家,表姑怕我哭坏身子,只能派人送我回去。”
阮云笙再次点头,不明白裴惊鸿怎么忽然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这事儿和谢晏又有什么关系?
裴惊鸿接着道:“但我当时其实不是因为想家,而是被谢晏吓跑了。”
阮云笙终于露出一丝惊讶:“被谢晏吓跑了?”
谢晏从小就是个循规蹈矩的小古板,他怎么会去吓裴惊鸿?
裴惊鸿看着阮云笙,“我当时,不小心看到你把谢晏当马骑……”
“咳咳咳——”
阮云笙听到一半,倏地被自己口水呛住,剧烈咳嗽起来。
裴惊鸿连忙道:“表妹没事吧?喝点水。”
阮云笙摆摆手,呷了口茶止住咳嗽,尴尬道:“小时候不懂事,闹着玩的。”
阮云笙有些尴尬,同时又有些庆幸。
幸好裴惊鸿只是不小心看见谢晏给她当马骑,没有看到谢晏被她逼着学狗叫,还要叫她“小主人”的样子。
谁知紧接着,裴惊鸿就道:“当时我和谢晏住一个院子,他跟我说,要想留在府里,不仅要给你当马骑,还要学狗叫逗你开心。”
“那时谢晏住我隔壁,天天晚上练习狗叫,吓得我整夜睡不着,所以才哭着闹着要回家。”
阮云笙彻底呆住了,半晌才回过神。
她难以置信道:“所以你是说,谢晏不仅天天晚上学狗叫,还逼着你一起叫?”
这怎么可能呢?
当时她逼谢晏跟着大黄学狗叫,谢晏满脸屈辱,十分不情愿。
没想到谢晏竟然天天晚上练习,还逼着裴惊鸿一起叫?
裴惊鸿点点头,“所以,这件事给我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即使长大后,我看到狗也十分害怕。”
裴惊鸿之前见到大黄,确实吓得跳到了桌子上。
阮云笙喃喃道:“可是……谢晏为什么这么做?”
她欺负谢晏,是因为谢晏油盐不进,只有羞辱他的时候,他才会有反应,会气得面红耳赤。
但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要欺负裴惊鸿啊。
而且欺负谢晏的事情,都是背着爹娘和夫子的,裴惊鸿是家里的客人,又没有招惹她,所以她不可能欺负他。
裴惊鸿道:“小时候我也不明白,长大后我才渐渐明白,谢晏那样做,是为了将我从你身边赶走。”
察觉到阮云笙疑惑的目光,裴惊鸿接着道:“表妹,你仔细想想,你在府里千娇百宠,虽然骄纵,但表姑和几位表哥都将你保护的很好。无缘无故,你怎么会想到用那种办法,‘欺负’谢晏?”
他这样一说,阮云笙更迷惑了。
裴惊鸿继续道:“谢晏如今已是王爷,却还是想方设法住进了侯府,说是挨了五十廷杖,可是没几天就行动自如。”
“我来侯府的这段时间,大黄多次从后院跑到我面前,还有之前在安王府别苑见到的那位苏公子,他说一靠近侯府就会出意外,表妹觉得,这些事情都是谁的手笔?”
阮云笙道:“苏慕言的事情,我以为是端王做的。”
裴惊鸿摇摇头,“再往前的事情我不清楚,虽然听说端王和你早有婚约,但是以谢晏的性子,应该也不会让端王有太多机会接近你。”
别的事情暂且不论,阮云笙对这点倒是深表认同。
以前每次她和谢淮夜出门时,谢晏就会堵在门口,跟个老夫子似的讲一堆大道理,又常说郡主身份尊贵,就算是未婚夫也该对她敬重有加,谁敢对她动手动脚,那就是对她不敬,没把她明宜郡主放在眼里。
她心高气傲,自然不准任何人对她不敬。
她以为谢晏这样做,是因为谢晏性格古板,做什么事情都循规蹈矩,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但前几日她刚刚发现,谢晏其实一直以初五的身份待在她身边。
她先前觉得谢晏那样做,是想随时随地看管她,免得她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但是假扮杀手,半夜带她出府玩,这件事本身不就非常离经叛道吗?
裴惊鸿又道,“还有表妹的那个朋友……初五。”
阮云笙道:“初五怎么了?”
裴惊鸿道:“虽然表妹之前说,看过初五的容貌,初五的声音也确实和谢晏不同,但我只确认一点,依照谢晏对表妹的占有欲,他不可能让别的男人出现在你身边那么久。”
“所以我怀疑,谢晏就是初五!”
阮云笙心道:不用怀疑了,初五就是谢晏。
但她没有告诉裴惊鸿,只是露出几分疑惑:“应该不会吧?”

第129章 三哥失踪!
裴惊鸿叹道:“谢晏这个人从小就会伪装,若不是他在我面前露出过真面目,单看外表,我也会以为谢晏是一个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清贵王爷。”
“原本我想留在侯府,找机会让谢晏露出真面目,再告诉表妹。可惜祖母病重,我不得不回家。”
“我知道无凭无据,表妹忽然听我这些话,肯定不会相信,我只是不希望表妹一直被蒙在鼓里。若有机会,你多留意一些,便会知道我所言不虚!”
裴惊鸿离开后,阮云笙辗转反侧,许久没有入眠。
如果以前裴惊鸿对她说,谢晏从小就对她有很强的占有欲,她根本不会信。
但现在,她已经确定谢晏就是初五。
谢晏那个人循规蹈矩,他如果把自己当妹妹,那么为了尽到做兄长的责任,非要管着她,勉强也说得通。
但现在……谁家循规蹈矩的“好兄长”,会学狗叫吓跑客人啊?
谢晏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克己复礼的君子,那他干什么非得管着她不可?
阮云笙恨不得立即跑到谢晏面前问个明白,但宣王府的管家说谢晏出京捉拿细作了。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谢晏这个狗东西,当真是瞒了她不少事情。
等他回来,要是不一一解释清楚,看她怎么收拾他!
清晨送走因祖母病重匆匆归家的裴惊鸿后,阮云笙便与大哥和三哥去清凉山祭拜父亲。
阮云笙今日身着一袭月白素裙,明艳的脸庞未施粉黛,发间仅簪了两支莹润的白玉簪。
阮云简与阮云箔也都换了素色常服,往日总爱缀满金玉饰物的阮云箔,此刻周身少了几分张扬,多了些沉静。
“可惜二哥还在边境,四弟也没回京。还有五弟,出京追查鄞国细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阮云箔望着侯府门外等候的马车,轻声叹道。
阮云笙唇角微弯:“我已经派人去打听四哥的消息了,等二哥打了胜仗和四哥回来,咱们兄妹就能一家团圆了。”
阮云箔点点头,眼底泛起暖意:“笙笙说得对。”
阮云简看了眼天色,适时开口:“好了,时辰不早,该出发了。”
三人登上马车,一路往盛京东郊的清凉山去。
清凉山连绵数十里,四季风景宜人。
镇国侯夫妇的合葬墓便在山上一处背山面水的风水宝地,山上还有座香火旺盛的净觉寺。
祭拜完父母,三人按旧例转往净觉寺,在僧人安排好的禅房里各自抄经。
直到傍晚用膳时,阮云笙才从侍从口中得知,三哥阮云箔下午便离开寺院了。
阮云简面色当即沉了下来,放下手中的茶盏:“这个老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今日是什么日子,竟敢擅自离开,连句话都不说!”
阮云箔的侍从听松连忙上前躬身解释:“大公子息怒,三公子也不想下山,实在是码头的漕船出了急事,他推脱不开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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