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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她又美又撩(牙仙仙)


龙袍上的刺绣不是普通的刺绣,宫中的绣娘自有一套独门绣法,宫外都见不到的。
光是看,那龙圆目怒睁,龙爪尖锐,半截身子盘旋在飞云之中,尾巴甩成一个即将用力飞到更高处的弧度,一针一线都充斥着不可言说的凌冽。
摸上去,那刺绣是凹凸不平的,那龙的鳞片仿佛都是真的。
顺着领口往上看,是一截又白又细的脖颈。
她的身材真的非常好看,肩平背直,虽然有些偏瘦,但并不是干瘪的身材,恰到好处的瘦。
她穿锦衣卫官袍的时候凤知书就见过了,美人在骨不在皮,哪怕没穿着舞娘那种半暴露的衣着,举手投足间哪怕不刻意带着媚态,都能令人心神激荡。
她是一副偏清冷的面相——凤眸、薄唇,可她爱笑。
不管是发自内心的,还是习惯性的,唇边总是带着一点点弧度。
就比如现在。
凤知书光是看着那个笑,沉醉的同时也知道——这人要使坏了。
心里的坏主意越损,她笑得越好看。
“七王爷在边疆待了那么多年,都适应边疆的生活了。况且,朕只有你守在那里,才会放心啊。”
——放心?
放哪门子的心?
放边疆的心?还是放他的心?
她走近了凤知书,发现凤知书比自己高一个半头。
但是没关系。
她的手照样放在了他的肩头,哥俩儿好的轻轻拍了两下。
像是连同着守卫边疆的重任,也一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凤知书却是自她起身后露出那个笑,就将眼睫垂下一半,落到她的腰间。
心里琢磨着,他一个手就能揽住那截细腰。
她到底是瘦了,还是胖了?为何总感觉,那腰太细了。
皇城之中的食物比边疆金贵才是,怎么会一点肉都没养起来?她腰间的祥云滚边腰带系的规规矩矩,一丝褶皱不平都无。这样一勾勒,越显那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好似稍稍用点力握上去,就断了。
——断是不会断的,他想。哪怕断了,他也可以养得起。
他还想,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站在面前,这再见的滋味儿果然非同凡响。
非但没有减少分毫,还似那酿的酒一般……放的时间越长,回味越无穷。
埋着的不再是简简单单喜欢二字,还埋着一千多个日夜的妄想。
他想的事情有很多。
他想现在就把人打晕带走,或是藏在马车上,或是藏在自己的怀里——反正他现在比她可壮实多了,藏在怀里没人能看见的。
他想将她囚禁在宫中,或是他的府邸,对外宣称她病重,自己掌权。
这样,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自己的权利了。
从此,她的喜怒哀乐只有自己给——就像她认为的那样。
弱者没有反对的资格,只能顺从。
他想接了她的旨,去边疆再也不回来——前提是,将她也带去。
别说一生一世不踏入皇城一步,就是生生世世,他也甘愿啊。
边疆的风比皇城烈,边疆的人比皇城粗矿,边疆的一切一切都是皇城触及不到的……
那时,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他还想,握着这人的腰压在床榻上——这人的龙床自己还未见过,想必也是金色的吧?像她身上穿的这件颜色一样。
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腰,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整个人压得动弹不得。
他会让她知道,自己这么些年,在边疆到底学了什么。
她的墨发散了一床,铺在她的身下,对照着昏黄跳跃的烛光,衬着她肤如凝脂……必定会比敌人头颅掉落时,飞溅的鲜血好看数百倍。
他会将她的双手并在床榻之上……
“……七王爷?”
花凉问完话,这人久久不应。
她以为他是在低头思考,结果一思考,就思考了十来分钟。
她没好气的一巴掌糊到他肩膀上,推着他后退两步。
“凤知书。”
她声音有些发冷。
——花凉要是知道自己一句话说完,凤知书连以后在哪成亲、洞房花烛如何、生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铁定‘唰’的一下把腰间软剑抽出来,直接把这人狗头都给砍掉了。

凤知书出声时,又哑了一些,又低沉了一些。
她不悦的声音令他脑子里的那些暧昧缠绵的画面瞬间散去,剩下点点涟漪,已不足以让他心绪紊乱。
“朕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花凉收回手,在他的胳膊上擦了两下——像是那夜在月光下,在他身上擦了两下一样。
她像是不知道,这样在他身上擦,明明挨着的地方更多了。
他也不会说出来。
最好多挨几下。
“听到了。”
凤知书掀起眼皮,将眼中的炽烈情绪压下,只余一片黑暗。
他问:“你容不下我吗?”
他没有自称臣了,只是站在凤知书的角度,单纯的去问花凉。
他还想问,为什么容得下凤宏宇,容不下他?
他是有过很多黑暗偏激想法不错,但摊开在她眼皮子底下的,都那样温顺可信,怎么就容不下他了?
她不让他回来,哪怕他再想她,再想见她一面,哪怕一面。
他都没回来。
他想过很多次干脆反了,一路打到皇城,让她成为自己的私有物。
他都没这么做。
他有一万种理由去伤害她,去让两人两败俱伤……他都没有下手。
为什么容不下他?
“你觉得呢。”
花凉淡淡看他一眼。
——凤知书手上的东西都威胁着花凉,要不是凤知书这些年还算安分,花凉早就对他下刀了。
龙椅之上岂容他人酣睡。
凤知书定定的看着她,又说:“我不会背叛你。”
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语气没有很严肃,像是在简单叙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哦?”
“你要东厂的印鉴,我也可以给你。”
“……”
“条件是,别赶我走。”
两人对视片刻。
——怎么说呢。
花凉真的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
甚至他最后四个字说的,都有点可怜了。
好像她要是再不同意,就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恶人了一般。
花凉本来想说那你先给我——但是又瞥见凤知书脖子上的一处无法消去的疤痕……
或许,就差再深一点的力气,这人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花凉为数不多的良心动了两下,那句话到了嘴边,变成了“朕考虑考虑”。
她想到了自己的从前。
也是带着一身伤,像是带着一身宝贝,扑到母亲怀里要赏赐。
她把伤口当成勋章给母亲看,母亲却泪流满面。
她那时经常沉迷星网的格斗模式,在外接触不多,她不懂为什么母亲要哭。
明明在格斗模式中,胜利了会获得很多积分。
后来她知道自己的父兄如何死在虫族的战场,才明白母亲的泪水里到底蕴含了多少痛苦与绝望。
她的家族是世代为将,父亲是独苗苗,也上了战场。
其实虫族的侵略离主星很远,它们只在联邦管辖的几个边远星球作威作福。
但花凉需要全宇宙的绞杀虫族,需要打进虫族占领的星球,将它们筑好的巢穴击碎,需要带领精锐小队潜藏进虫族大本营,将虫族的数据遣返总部……
死了多少队友,死了多少人,那已经是个无法衡量的数字了。
花凉是一个活了几十年就比凤知书好几辈子加起来见过死人还多的存在。
她参战的每一天,都能听见自己的哪个下属被虫族撕碎的消息。
那不是他们学艺不精,是虫族规模庞大……闯入他们的大本营,本就付出代价。
花凉的冷漠不是一天一夜形成的。
是无数个日日夜夜,是无数个联邦触及不到他们生死的日日夜夜。
可她只能服从。
因为那是上级的命令。
联邦不允许任何一个异端的出现搅乱他们好不容易统治下来的星系。
x-n93,是联邦最看好、最先进的一颗星球。
花凉,是联邦最年轻、功勋最多的上将。
她也曾弹尽粮绝,也曾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活。
后来被星盗和虫族联手暗算,不得不迫降在一个景色优美的观赏性星球……
那时她看着星球上的花草,就有了干脆就这么结束一生的愿望。
那里太漂亮了,她舍不得让那里遭受战火。
虫族和星盗都是蛮横不讲理的存在,他们可不会顾及哪里漂亮。
要不是那个星球周围有奇怪的能量波动,星盗和虫族顾忌一二,他们不会费尽心思用计将她引出来,而是直接发起进攻。
她想到看过的一句话。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从前只觉得这句话太虚伪,直到她真的看见那片草地,看见那几朵颤颤巍巍弱小到不可思议的花。
她停下了。
绑定系统离开,但虫族的侵略还在进行。
花凉偶尔也会想,这个时候的联邦,是不是又出了一位像她这样的上将,替她抵挡住虫族的侵袭。
最少别让它们打到主星吧。
那怎么说——
也是无数条花家人的性命换来的净土。
真的是。
好久都没想到那些事了。
一想到这些事情,就想见血。
“……”
她转过身,没看见身后那人又重新阴沉下来的眸光。
庆功宴摆了两个殿,一个是女帝与大臣将军,一个是职位稍低一些的兵卒。
凤知书入场就觉得有点奇怪。
花凉左手边空着一个座位……而上面摆了茶水点心,应当是有人的。
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边。
等到他落座,刚往自己杯中倒了酒……
就看见一身月白长袍的凤宏宇入殿,跟女帝行礼完,就到了那个空位坐下。
凤宏宇气质本身就是偏温和的那一挂,这些年不在权势中心,整天赏花赏鸟赏诗画的,周身书卷气更浓。
他面对花凉时笑容中带着无边宠溺,站着的时候背始终是弯着的,生怕直起来冒犯了女帝。
坐下来之后,女帝但凡跟他说话,他都要全神贯注的去聆听——光是看着他那含情脉脉的表情,凤知书这酒都有些喝不下去了。
女帝大概是说了什么好玩儿的话,凤宏宇笑容明亮。
他双手捧杯,端的比女帝要低很多,就这么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这种类似谄媚的动作,令凤知书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他看了下凤宏宇,又看了下花凉。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老觉得凤宏宇像花凉的男宠?
但东厂给他的消息,不是说两人半月才见一面?

第49章 女帝在线教做人48
中间隔着的距离还挺远的,凤宏宇坐的又比他贴近女帝一些,所以两人低声说话,根本就听不见——全被殿中的乐声、人声给压住了。
凤知书只恨自己没有学会读唇语的技巧,现如今只能干看着这两人‘眉目传情’。
凤宏宇跟花凉聊得最多的就是风景。
他志不在朝堂,对花凉一点威胁都没有。他还说要离开这里,去看看凤鸣的大好河山,将这天下美景都融合成一本地理志,奉给花凉。
“你既然心意已决,朕也不好劝你了。”
花凉弯唇笑,眼中难得的带上了一点温度。
“有想好先去哪里?”
凤宏宇微微笑着,“先去风城吧。上次无缘跟陛下去看看,如今一个人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他说的是三年前的那次。
花凉没把事情都告诉他的时候,凤宏宇就愿意将皇位拱手相让。
他知道先皇很生气,很愤怒,觉得他不争气,可他就是狠不下心与她争。
后来他知道了一切,就更心甘情愿了。
他的父皇最后一段时光是轻松愉快的,抛弃了朝堂中的事务,一心与自己追求的长生之道合二为一。凤宏宇知道花凉找的那些国师都是假的,就是单纯的哄先皇,但看见先皇高兴,凤宏宇心里的负罪感也少了很多。
到先皇临终时,把他叫到床前,说他是先皇最喜欢最骄傲的儿子。先皇说了很多,陆陆续续的,但真的没有怪他了。
先皇看见了花凉的锦绣江山,花凉也许诺,等她百年之后,皇室还是姓凤。
凤宏宇那时的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就一扫而空。
他浑身都轻盈,仿佛连同后半生的不愉快都放下了。
先皇后和两个幼小的皇子花凉都没动,都好生生的安置在一处行宫,派了很多人去照顾。
凤宏宇跟先皇后关系不错,时常有书信往来,知道那个女人同样高兴。
说来也是可笑。
一场不太正大光明的谋权篡位,最后竟获得了一个大圆满的结局——当然,也不尽圆满。
他的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弟试图与花凉争,都被她弄死了。
无可厚非,凤宏宇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成王败寇。
他们能活下来,靠的是花凉的仁慈。
凤宏宇没把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宣泄于口,他就愿意代替她去看遍世间繁华,把所有的美景都呈现在她眼前。
他想让她更近距离的知道她脚下踩的土地,是多么美丽。
也想让她知道,在她的管理下,凤鸣国有许多曾经的贫穷地区老百姓,现在桌上也能盛上一碗糙米饭。
就这么一直陪着她。
“挺好。”
花凉微微颔首,在凤宏宇举起最后一杯的时候,抬手与他隔空相撞。
“……”
凤知书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了。
越看,心里头的阴暗就越浓。
他怕他等不到明天,甚至等不到去跟陛下对峙。
就直接把人给掳走了。
藏起来,谁也看不见。
那对着凤宏宇的笑脸,实在是太过刺眼。
宫宴结束后,花凉在侍从的陪同下去了御花园里散步。
这三年来,她很少有机会在御花园闲逛。
花凉更喜欢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吸取上边儿先人的经验。
这里的许多书在x-n93那都找不到,都是非常非常非常珍贵的老古董了。
“下去吧,朕一个人看看。”
花凉走到了莲花池旁。
当初当皇帝的想法是怎么产生的呢?说来也好笑。
大概是当将军当久了,被发号施令久了,也想试试对别人发号施令的滋味儿。
所以她要绝对权力,手上握着的东西不准他人碰一下。
就这么一闪而过的念头,配合后来看见了楚楚可怜的七皇子,就一锤定音。
不得不说,这三年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她很满足。
“……嗯?”
借着月光和莲花池旁的宫灯,花凉看见水面下有个黑影若隐若现。
从池中心慢慢的往她这边游来。
那个东西的水性极好,水面上不起波澜,只是有那么一个影子……
花凉半眯着眼,掩在袖摆中的手五指成爪——
那东西从水下冲了出来!!!
她的袖子一下子被拽住了,紧接着,那个冰凉的东西握住了自己的手。
花凉一个不察,被他拉的往前走了两步,眼看着再走就要掉进莲花池了——
“……凤知书,你敢把朕拉下去,你就完了。”
花凉扯了下唇角,冷冷道。
那个黑影拽她的动作停了。
凤知书到底舍不得让她也泡在这冰冷的池水里,慢慢的松了力道。
他太嫉妒了。
他不想让自己一个人难受,所以跟着她一路来到这里,想把她扯下来,肆意轻薄。
“还不放开。”
花凉没好气的甩了下他的手。
凤知书这回却是不听话了。
不仅不放,还强迫的插///进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上半身露出水面——不知什么时候,他换了一身衣裳。
是轻薄的白衫。
他褪去一身银甲,露出那张在边疆待了三年,仍旧姣好的面容。
他墨发如瀑,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双眸深情又缱绻的望着她——
仿佛从莲花池里钻出来的莲花妖。
“陛下,你缺男宠吗?”
他的耳尖有些发烫,为问出口的话。
“……你有病?”
花凉抬起腿踹过去。
“哗啦”
“……嗯。”
凤知书半截身子栽到水里,但因为不想把她扯下来,所以松了手。
再看过去时,那人一脸冷漠的将那只被他摸过的手腕负在身后,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凤宏宇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凤知书眼睛看着她的脖颈,喉结动了动,问。
花凉,“什么凤宏宇?”
凤知书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你跟凤宏宇不是那种关系?”
“……”
花凉觉得跟他说话的自己指不定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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