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疼疼它。”他眉头紧蹙,好像很不舒服。
阮荔脸上飞上一片红霞,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她不再挣扎,甚至缓缓地摩挲了一下。
勾云野垂着头,脸抵在她肩上,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雪白柔软与宽阔坚硬相触,瞬间擦燃火苗。
他粗粝的手指探了探,轻笑一声:“一汪清泉。”
阮荔害羞地并紧,被他拍了拍浑圆:“打开。”
阮荔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胸前摇摇头。
勾云野抬起一侧,热烫与湿润相对,用力深埋。
阮荔眉头一紧,疼得一口咬在他坚硬的肩膀上。
他餍足地替她裹上浴巾,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她湿润的长发还在往地板上滴水。
他将她放在床上人,让她靠着自己,替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再用浴巾耐心地将头发擦干。
“吹风机呢?”
“浴室柜子里面。”
勾云野裸着身体从浴室拿过吹风机,插上电,调成温柔的中档风帮她吹头发。
阮荔累极了,连手指尖都是酥软的,任由他抚弄自己的头发,她舒服地眯上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吹风终于关了,阮荔自动地钻进被子里面。
勾云野把吹风机扔到桌子上,掀开被子,躺了下来,他摁灭墙壁上的灯,室内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第二天,阮荔的闹钟还没有响,天还没亮,她就被一双作乱的手扰醒。
她迷蒙地拂开,那双大手又黏了上来。
直到被顶开,她眉头紧皱,彻底从睡梦中醒来,睁大了眼睛。
他细细密密地吻在她的唇上、脖子上。
“喂,这才几点。”阮荔推他坚硬的胸膛,小声地抱怨。
“五点吧。”勾云野边亲边含含糊糊地埋在她的脖子里说道。
“这么早?”
“不算早,也就够两次。”说完勾云野继续埋首工作。
结束后,勾云野开车送她上班,她还显些迟到,中午起身去吃饭的时候,她的小腿肚子都在轻颤。
小蔡好奇地问道:“阮荔姐,你周末健身去了啊?”
“早上锻炼了几个小时。”
小蔡不赞同地说道:“你也太猛了,健身还是得循序渐进。”
“嗯,的确。”
阮荔给勾云野发微信痛斥他:【我走路都在打颤!】
某人的回答厚颜无耻:【说明缺乏锻炼,还得多练。】
他接着发过来一条:【我到机场了,今天回北城。】
【好。】
阮荔发完就熄灭了屏幕,说不失落是假,但是现在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抛开彼此的工作只谈情爱是不现实的。
第74章 荔枝冰
小蔡边吃饭边压低声音问阮荔:“季昕恬怎么回事?这两天怎么突然夹着尾巴做人了,刚刚在洗手间碰到她,她看到你怎么像老鼠看见猫似的。”
“可能因为法院给她发传票了?”阮荔眯着眼睛说道。
“姐,你是这个。”小蔡朝她竖起大拇指。
下午下班,阮荔戴着耳机,乘电梯到楼下准备去坐地铁,季昕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堵在她面前。
不过说堵字好像不太贴切,因为她此刻表现得面色为难、犹犹豫豫。
“阮荔,那天那个人……真是你老公?”季昕恬期期艾艾地试探。
阮荔愣住,老公?那天勾云野是这么跟她说的?
她强忍住笑意,含糊地嗯哼一声表示肯定,然后她看见季昕恬的脸快要裂开了。
季昕恬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急忙找补道:“你结婚怎么也不说一声呢?咱们共事这么多年的同事了,产生这种误会多不好。”
阮荔忍不住在心里叹息,有些人就是看碟下菜,遇到比她弱的,她趾高气扬、恃强凌弱;而遇到比她强的,又伏低做小、卑躬屈膝。
“什么误会?说我攀上毛会长,因为裙带关系才得以晋升的误会?”阮荔哂笑,“可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那几张找角度的照片有什么好误会的。”
季昕恬讪讪地站在原地,她咬咬牙,老老实实地垂头道歉:“阮荔,是我做事欠考虑,对不住你,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阮荔清楚地知道季昕恬并不是在向她道歉,而是在向她背后的金钱和权势道歉。
阮荔不置可否,冷着脸离开了。
勾云野开车到机场的时候时间尚早,坐在贵宾厅的休息室里面处理工作。
“勾云野?”休息室的人很少,一道充满不确定的陌生声音响起。
勾云野放下手机抬头,一张半陌生半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林……舟?”勾云野记忆力不错,在脑海里搜寻了片刻便想起来了,在A大数学建模竞赛的时候见过,还是云中的校友。
林舟穿着休闲的西装,手提包里面装着笔记本电脑,一副出差的行头。
“有空一块儿抽支烟吗?”林舟提议道。
勾云野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点头应允。
两人一起走到吸烟室里面,林舟递给他一支烟,替他点燃。
“现在在做什么?”勾云野轻轻抽了口烟,就将烟夹在指尖,任由其燃烧。
那年的建模比赛,林舟他们队伍虽然输给了勾云野他们,但是勾云野看得出来,林舟作为队伍的核心是很有实力的。
“AI方面的创业,公司叫Orion。”林舟介绍道。
“不错,在行业里面小有名气,创业公司能够走到这步很不容易。”勾云野抛出橄榄枝,“我们公司准备进行一些科技化的改革,有意图引入一些AI技术,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专门抽个时间聊一聊。”
“好啊,当然没有问题,那真是Orion的荣幸。”林舟试探性地问道,“这趟来南城是出差的?”
勾云野摇摇头:“一些私事。”
“阮荔?”林舟盯着他,“上次她住院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你刚走。”
“嗯。”
“兜兜转转,最后你俩还是走到一起去了。”林舟感叹道。
勾云野抬眼看他:“我怎么听着,你有点遗憾?”
“我说实话,你可别把刚才抛出的橄榄枝收回去。”
“不至于,我心眼没那么小。”勾云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事情,轻笑道,“毕竟你也没有成功,不是么?”
“你还真犀利,不过我是输给了她。”林舟深吸了一口烟,“你和她分手之后,我追过她一段时间,她不是那种吊着别人的人,她很直白地说让我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这么说还能有什么原因,只能因为心里有人呗。当时我其实觉得她挺傻的,读高中那会儿,你在学校的名声可算不上好,吊儿郎当、来者不拒的风流浪子,我以为你们的分手并不是什么新鲜的剧本,而分手那么多年,她心里还一直想着你,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尽管她那么说,我也没有轻易放弃。”
勾云野抽了最后的一口烟尾巴,将烟头熄灭,静静等着最后的转折。
“直到有一次,她们领导让她一起去应酬,她喝醉了酒,我不放心去接她,她却把我认成了你,她抱着我大哭。你知道她的,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憋在心里面,情绪一点不外露,表面上看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在南城这几年,我、她、任琳琳算得上关系不错的朋友了,但是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她哭,而且还哭得这么痛苦。”
“她说了些什么?”勾云野心口某处似被针密密麻麻地扎。
“她说,你终于舍得来找她了,她不想和你分手的。你是她从高中开始就藏在心里的宝藏,如果不是因为不得已的理由,她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和你分手呢。”
“那天晚上她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一样,在路边哭了很久。她醉得太厉害了,扒着树吐,吐完了人就清醒过来了,这才发现我不是你。”
“说来也怪,她的眼泪一下就止住了,安静地蹲在路边,嘴里喃喃说着,果然产生幻觉了,我还以为你像上次我喝酒一样来接我了。”
勾云野闭了闭眼,问道:“还有烟么?”
林舟把烟和打火机递给他,只不过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坐拥庞大商业帝国、对任何事情都举重若轻的男人,夹着烟的手却在
轻微发抖。
“我是被她打败了,都看见她这样,我当然有自知之明,我再坚持也没有意义。”林舟苦笑。
贵宾厅的服务人员已经来提醒他们登机了。
“巧了,看来我们还是同一班航班。走吗?”林舟说。
勾云野抽着烟,“不了。你先走吧。”
林舟耸耸肩,“那我先走了,谈合作别忘了请你秘书联系我。”
勾云野在吸烟室抽完烟,给小王打了通电话,说自己推迟一天回来。
小王无语凝噎,年底了公司事情这么多,老板您心里没点数吗,老板您直接把公司开到南城去吧。
阮荔坐上地铁,给勾云野发微信,问他到机场了吗?
但是一直没有回复,阮荔没放在心上,心想他可能已经上飞机了吧。
阮荔在门口的超市买了菜回家,难得这段时间活不太多,能够按时上下班,她打算给自己做点面条吃。
她系着围裙,正在切葱的时候,门铃却响了。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她?阮荔疑惑地走到门口,通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发现勾云野站在门外。
阮荔有些诧异地打开门,说道:“是不是什么东西忘……”
话音还未落,就被他拥入怀中。
“怎、怎么啦?”阮荔埋在他的胸前,不解地问道。
勾云野紧紧地抱着她,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抱起她,走到沙发坐下:“和我讲讲这几年在南城的生活吧。”
“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读研,然后毕业找到了南城日报的工作,在这儿一干就是四年。”阮荔避重就轻地说道。
“我在机场碰到林舟。”勾云野说,“他把你喝醉酒把他认成我的事情和我说了。”
“荔枝受委屈了。”他轻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
阮荔鼻子一酸,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她此刻的行为竟和小孩子别无二致,自己一个人摔跤了咬咬牙站起来继续跑,有人安慰反倒哭起鼻子来。
“我都以为我们不会有这么一天了,但是好像坚持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那次喝酒恐怕是你离我最近的一次。但是酒醒了,梦也散了。”
阮荔揪着他的衣领,佯装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次跑不掉了。”
勾云野低头看着怀里的她,拧着眉头的表情生动极了,他垂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盖个章确认,我是阮荔枝的。”
阮荔想起了什么,从他怀里弹起,冲到厨房关火。
她苦哈哈地拎着雪平锅,哭笑不得:“锅都烧干了。”
勾云野站起身,“准备做什么吃?”
“肉丝面。”
“那我来吧。帮我系围裙。”勾云野张开手。
阮荔把自己身上那件粉红色的围裙套到他的头上,替他系好带子,阮荔满意地端详,哧哧地笑。
“笑什么?”勾云野一边给锅里倒水煮面一边问她。
“笑拽哥有一天也会穿上草莓熊的围裙洗手做汤羹。”阮荔笑着说。
勾云野睨她:“你以为谁都能享受我伺候人的特殊待遇?”
阮荔从身后抱着他劲瘦的腰,在他后背上用脸颊蹭了蹭:“那我运气挺不错,还能享受你伺候我。”
勾云野眼皮微撩,哑声说道:“嗯。晚上再好好伺候伺候你。”
阮荔一张脸臊得通红,小声抱怨:“喂,你不能这样,我腿还在痛呢。”
勾云野转过身看她,一副正人君子样:“阮荔枝,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给你按摩。”
阮荔瞠目结舌,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勾云野另起锅烧油,爆香姜蒜炒肉丝,炒完之后又拿出两只碗调作料,捞面、加汤、码肉丝、洒葱花一气呵成,一碗香喷喷的肉丝面出锅了。
餐厅暖色调的吊灯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有种莫名的温馨。
“马上过年了,准备怎么安排?”勾云野问道。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回云城看看他们。”阮荔声音有些低。
她每年过年都回云城,只不过依然不受待见罢了,顶多在家里吃上一顿饭。
“今年过年一起回云城吧,去看看他们,也带你去见见姨妈。”
“好。”
阮荔把他煮的一大碗面都吃完了,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勾云野把碗收进厨房全部洗了,阮荔酒足饭饱正懒洋洋地看电视。
他双手抱在胸前,坏笑着说道:“阮荔枝,你吃这么多,该来运动了。”
第75章 荔枝冰
阮荔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听到运动两个字困意都吓没了,双腿条件反射式地抽搐了一下。
这男人怎么像一头不知餍足的老虎。
“你今天辛苦了,不如先坐着休息一会儿?”阮荔不自然地笑笑。
“我不累,我看是你想休息吧?”勾云野坐到沙发上,挨着她。
阮荔讪讪地看着他,脸涨得通红。
她小声地说道:“等会儿吧,我再缓缓。”
勾云野搂着她看电视,电视里面正在播放贫困山区地纪录片。
阮荔拉着他的手臂问:“你们在洛县的种植基地怎么样了?”
“洛县的自然条件非常适合天莲,已经实现大规模种植了。”勾云野手掌贴在她纤瘦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揉着。
“那洛县的经济状况以后应该是越来越好了,我之前私底下给罗寅村长打过一笔钱,让他帮帮小女孩她们一家,她们日子过得太难了,小小年纪连书都没得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阮荔叹息道。
“上次采访的时候何迅没有跟你说?谢氏准备在洛县修一所希望小学,那边工期慢一些,估摸着明后年学校就能正式投入使用了。”勾云野心不在焉地说着,一边将作乱地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她的皮肤细腻得像一团瓷白暖玉。
“真是件双赢的事情,雅拉村的孩子们以后都有书读了……”
勾云野呼吸变得沉重,以吻封唇,他在她唇边喑哑地说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老公吧。”
阮荔被亲得晕头转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想说的话全部抛诸脑后。
作乱的手四处游移,燎起一簇簇火苗,他的指尖发烫,触及绵软,她发出难耐的嘤咛。
那双手继续往下探。
阮荔却突然将腿收拢,蜷曲起来,她羞赧地说道:“洗、洗澡。”
勾云野一把捞起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衣服散落一地。
他打开花洒,前段水是冷的,他拎着喷头随意往身上冲。
“水还是凉的。”阮荔小声说道。
“没那个耐心了。”勾云野飞快地洗完,水已经变得温热了,他举着喷头往她身上冲。
他往掌心按压了了一泵沐浴露,抹在她莹白如玉般细腻光滑的皮肤上,很快勾云野就觉得帮她洗澡是个错误的决定,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喉结上下滚动。
他简直是在折磨自己。
“还疼?”他低声问她。
“还、还好,只是腿有点酸。”阮荔不知道是因为水蒸气蒸腾的作用还是其他的,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耳根子都是一片滚烫。
“那我一会儿轻点。”勾云野低声哄她,喑哑又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阮荔心口微微一颤,她已经羞得不敢看他了。
他将她抱到床上的时候,没急着下一步,而是极有耐心地逗她。
他顺着一路往下,直到埋头。
阮荔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她羞赧又急切地抓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摇摇头:“别,不要。”
他缓缓地掰开,温声哄她:“乖,没事的,放松就好。”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袭来,刺激直冲天灵盖,阮荔强忍着才没发出声音。
“放松,出声。”
他很懂这方面的技巧,很轻易就撩拨起她,阮荔没忍住,发出像猫一样细微的声音,刺激感逐渐累积,最后呈井喷式爆发,她脑子懵
懵的,整个都空了。
他满意地轻笑一声,支起身体,手指探了探。
“比上次还多。”
他的花样太多,她简直招架不住,于是阮荔闷头装死,将头埋进枕头里面,不想说话了。
不过勾云野没打算给她多休息的机会,他隐晦地笑了笑,趴着更方便他。
第二天,勾云野开车送她去了单位就去机场坐飞机,下飞机之后就直奔公司。
王助理看见他的时候快要喜极而泣了,立刻从自己办公室抱了一大堆需要签字的文件放在勾云野办公桌上,堆了厚厚一摞。
“小王,这几天抓紧把该开的会安排一下,尽量这几天搞定,春节给大家多放几天假。”勾云野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