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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野(以梨)


他站直的身体于她来说或许太高了,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踮起脚尖,印在他唇上的蜜唇微颤,她笨拙又小心地亲他,看他没有反应,吻他的唇颤得更加厉害,急切又不甘地在他唇上碾磨。
勾云野胸口被火燎似的,但是这姑娘向来害羞被动,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他心生恶劣心思,偏偏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看她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阮荔这下急了,她睁开眼小心地觑他一眼,看起来没有什么抗拒的意图。她的胆子索性更加大了几分,试探性地伸出舌尖在他温热的唇上轻轻一舔,柔软滑腻的触感引爆了引线,让他胸口那团火彻底着了
一双滚烫的掌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瘦腰肢,她被他推到冰凉的门板上,他垂头狠狠地吻了下来,时隔六年的唇齿交缠,汹涌澎湃的热烈快要将她溺毙。
光滑垂顺的香槟色礼服裙边与男人黑色的西裤相触,空气中的橙花香与男人身上的雪松味道交缠,平添一室的暧昧。
她的后背一片冰凉,她仰着头快承受不住如潮水般的汹涌亲吻,她指尖无助地揪着他礼服的衣角,她温软的声音从唇角溢出:“凉……”
勾云野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搂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朝沙发走去。
她柔顺滑腻的裙子摩擦着他的手臂,酥酥麻麻的,像极了她亲他时那种小心又温柔的触感。
阮荔落在他坚实的臂弯里,仿佛倦鸟归林,此刻她的心才有了一种落到实处的安稳。
他把她放到沙发上,坐在她的身旁。
窗外的满月正高悬,旁侧的星星眨着微弱的光,细细碎碎的雪花缓缓地飘落。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勾云野已经刚才的情潮中抽离,声线冷然。
阮荔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头发有些乱地披在肩上,一张脸还晕着红,听见他的话她雪白小巧的指尖紧张地蜷了蜷。
她出声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音色还有些黏腻的暧昧,“我……”
她清了清喉咙:“我认真想过了,当年是我还不够成熟,是我没有做好,才让我们阴差阳错地分开了六年。”
她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但是沉湎于过去是没有意义的,或许我们应该谈谈未来。我心里一直有你,如果你心里还有我的话,我们何不再试一试?”
说出这些话已经用尽了阮荔全身的力气,大学时候的她胆小,对他的爱意从不敢宣之于口,但是兜兜转转了这几年,她明白自己不能没有他,所以有一些微小的可能性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勾云野听完之后没有说,而是点燃了一支烟,打火机的蓝色火苗在暗夜里跳动。
阮荔看着他的轮廓侧影,心脏不安地跳动,好似在等待宣判。
勾云野拧着眉没有说话,整个人在寥寥烟雾中忽明忽暗,待那支香烟将燃尽,他捏着烟头在水晶烟灰缸里面杵灭。
他抬起头,不加掩饰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他说:“你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怨你吗?”
阮荔呼吸一窒。
“遇到那样的事情,你叔叔你妈他们恨我,我没什么可说的。勾泉犯的事,那也是谢氏的事,算到我头上,我来背没问题。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暗中调查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个突破口,帮着他们造假临床实验结果的年轻博士生,因为妈妈生病需要医药费被勾泉他们威胁参与造假,良心难安,明里暗里用了很多办法才让他把造假的证据拿出来。”
“你说因为这件事情心里有刺,我很理解,朝夕相伴的妹妹因为自己男朋友家里的原因走了,谁他妈心里能没刺,要我也得有刺。但是刺始终是能拔出来的不是么,尽管拔的时候会经历渗血的阵痛,虽然需要时间,但坏掉的肉总是能长出来的不是吗?”
“我想好了一切,我会把所有的问题都处理好,陪着你,一起熬过最难受的阵痛期,后面一切都会好的。当时的我自信地觉得,我们感情是无坚不摧的。”
阮荔垂着头,她的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滴落在裙子上,洇出一片水渍。
“我没想过的是,你满脑子盘算的是怎么和我分手,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你走了之后我去你宿舍楼下找过你一次,陶桃说你已经飞去南城了,你知道我多绝望多愤怒吗?”
勾云野抓了抓头发,把碍人的领结和礼服脱下来扔到一边,他的眼圈也泛起了红。
“结果,你住院的时候说你当年的离开是因为勾泉他们威胁你。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一宿,烟抽了两包,我这辈子没那么难受过。”
“你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就笃定我玩不过他们,连说都不和我说一声就自作主张地决定了?”
“勾泉他们,我压根就没惧怕过,我知道他们犯了这样的事迟早被我送进去。他们整我,幸好我命大,活了下来,要是没活下来,阮荔枝你他妈得后悔一辈子!”
阮荔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捂着他的嘴,直摇头:“勾云野,你别乱说这样的话……”
他许是气极了,用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到沙发上,狠狠地嗜咬她的唇,她几乎要尝到唇齿间的血腥味。
他发了狠地吻她,近乎一种愤怒情绪的宣泄。阮荔手被他禁锢住,被迫地仰起头承受他的控制不住的怒意。
末了,他把下巴靠在她的肩窝处,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阮荔伸出手,环抱着他,“勾云野,对不起。勾泉他们找我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的肋骨被他们打断了几根。有了这件事情,我是真的相信他们不择手段,尽管勾泉是你爸,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上你触碰了他们的利益,他是不会手软的。”
“我是真的害怕,害怕他们会对你下手,我哪里敢拿你的性命去赌?”
阮荔轻嘲地笑笑:“凡凡走了,我是很伤心,也很想要一个公道。但是我和薛叔叔我妈不同,他们对你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比起公道,出于我的私心,我更在乎你的安全,我不想把你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所以我和你说凡凡的事情算了,我们不再强求那个结果了。”
“其实我想的和勾泉他们一样,我只简单地觉得或许我走了,不再逼你了,或许你才不急着和他们硬碰硬。”
“是我不够了解你,做决定的时候也太不成熟了,最后才搞成这样。”
对她的话他以吻封缄,勾云野将她压在沙发上吻得急促又狂烈。
末了,他垂头看着她,眼眶红了,声音低哑,贪恋又卑微:“阮荔枝,别再丢下我了。”
阮荔心被他揪住,他一向自信又不羁,从未这样卑微低头。阮荔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意又卷土从来,她泣不成声,捏着他的衬衣,直点头。
相拥着过了很久,他才抚着她的长发,问道:“阮荔枝,这六年你拿什么赔我?”
阮荔错愕,抬眼看他,她能拿什么赔给他?她活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与家里生了嫌隙,离家多年,在南城出租房里面蜗居,甚至连她那颗心也千疮百孔。
“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她苦笑。
他扣着她的手指,喃喃道:“你只有拿你的余生赔给我了。”
阮荔心间一颤,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汹涌起来,她的上下唇控制不住地哆嗦,她颤抖着说:“好啊。”
从南城飞北城,参加宴会,解开这几年的心结,阮荔累极了,在浴室洗了澡,沾着床就睡着了。
勾云野洗完澡出来,看见的便是她裹在被子里,毫无防备的安静睡颜。
他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尖,无奈叹道:“你可真能折腾我。”
第二天清晨,阮荔是被勾云野的电话声音吵醒的,他接起电话,语气也很不耐。
“肖大老板,你看看现在几点钟?”勾云野没什么好脾气。
“八点啊。”肖子觉得没什么不对劲,“你现在不起得都挺早的吗?”
勾云野冷哼一声,“今时不同往日。”
“行了,知道你又有老婆了,别得意。你兄弟我遇到困难了,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别那么冷漠吗?”
“好吧,愿闻其详。”
阮荔也彻底醒了,凑过耳朵听电话声。
“你特么知道昨天孙蕴跟老子表白了么!”肖子急躁地说道。
“肖子哥,我们都知道你魅力大,国际名模和你表白了。”勾云野揶揄他。
“你别贱嗖嗖的。”
“好吧,你怎么说的?”
“我跟她说,你才多大,二十岁的小姑娘。”肖子噼里啪啦地说道,“你知道她说啥,她说在国外她那些模特朋友们都谈过好几个男朋友了。呵,你说现在的小姑娘们。”
“二十岁怎么了,正是谈恋爱的大好年龄,我不也和阮荔枝二十岁谈恋爱么。”勾云野冲着阮荔得意地轻挑眉梢。
阮荔没好气地瞪他。
“我和孙蕴的情况能和你俩一样吗?她二十,我二十七,差了七岁!”
“算了哥提点提点你,你别被这些外在因素束缚了,你得抓主要矛盾。我就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孙蕴?你想想,假如孙蕴和国外那些大金毛谈恋爱,你生不生气?”
肖子哑声不说话了。
“行了,你再仔细想想吧。哥要睡觉了。”勾云野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扔。
阮荔捂在被子里,一双亮晶晶地眸子看着他。

么看,起床。“勾云野隔着被子拍拍她。
阮荔愣住,按照破镜重圆的剧本,他们不应该干柴烈火一番么。
“怎么?失望啊?”勾云野像是看穿了什么,目光玩味。
“没。”
“失望也没用,我给你约了九点钟的体检。”
“体检?”阮荔诧异地问道。
“你也不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就是吃饭不规律,其他没什么问题。”阮荔小声说道。
“已经约了,快起来,别磨蹭。”说完勾云野掀开被子往浴室里面走。
他上半身裸着,他的背很宽阔,肩胛骨呈现出好看的形状,背肌饱满而有力量。
阮荔赧然地收回目光,捂了捂发热的脸颊,从床上起来。
勾云野开车带她去了一家规模很大、私密性佳的私立医院,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遍,连血都抽了足有七八管,一套流程下来,阮荔快累趴了。
“五个工作日内我们的体检报告会出来,麻烦您留个地址,到时候将体检报告邮寄给您。您还可以预约咱们的医生对体检报告进行解读。”护士温言细语地说道。
“好的。”阮荔点点头。
勾云野带她去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面对眼前的珍馐美味,阮荔却有点食之无味。
她们才和好,却马上又要南北两隔,想到即将的别离,阮荔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她的机票是下午四点的,行李都放在勾云野的后备箱里,吃过饭驱车前往机场。
勾云野帮她提着行李袋,走到安检处,阮荔低声说:“你把行李给我吧。”
“只要行李,男朋友不要了?”勾云野戏谑地睨她。
阮荔错愕地抬头,眼睛睁得圆圆的:“你要去吗?你工作不是很忙?”
“工作再忙女朋友也得亲自送。况且现在公司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有什么急事王助理会及时跟我汇报的。”勾云野揽着她的肩膀往里面走。
这一次回南城,勾云野已经轻车熟路了,牵着她的手回家。
阮荔把穿过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面,走到客厅,她犹豫着问道:“你今晚要住这儿吗?”
她这么问,主要是因为她这套一居室是单身人士居住的,卧室的床不算大,只有一米五,对勾云野来说两个人一起睡会有点拥挤。
“不然?我还得像之前没名分的时候一样睡酒店?”勾云野觑她。
“床可能会有点小。”阮荔解释道。
“那不正好?”
“正好什么?”阮荔不解。
“贴紧点。”勾云野大言不惭,全然没有刚复合尴尬生疏,这些话说起来自然得不得了。
“我去给你找洗漱用品。”阮荔扔下这句话,就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勾云野坐在沙发上打量这间房子,她租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却布置得整洁温馨,素净花纹的窗帘,碎花的桌布,还有花瓶里面插着的鲜花,这些细节都彰显着主人对生活的热爱。
电视机旁边还有一个五层的小书架,勾云野走到跟前看,上面多是新闻方面的专业书籍,其中还夹了几份报纸。
勾云野心道,写的新闻报道还珍藏起来,怎么像他似的。
他唇角微弯,将报纸抽了出来,报纸的内容却和他想的不同。
“找到了一套没用过的牙刷和帕子,你就用这个吧。”阮荔拿着东西从卫生间走出来。
看见勾云野手里面拿的报纸,她楞在原地。
勾云野转过身,手里面还捏着报纸,看向她的眼神一片幽深漆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阮荔,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这些都是关于我的报纸?”
阮荔眼睫轻颤,沉默了半晌,她才开口,清冷的声线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却又有些落寞:“离开了北城,好像只能在报纸上看到你了,每一份关于你的报纸我都收集起来了。”
“那为什么知道勾泉他们被抓了,却不来找我?”勾云野抽出有关勾泉被逮捕的那一份报纸,“你就这么能忍?宁愿默默地看,都舍不得来找我?”
阮荔垂眸:“我来找你了。”
勾云野眉头紧蹙:“什么时候?”
“三年前。这则新闻出来的时候,我知道谢氏的情况很糟糕,股价跌了很多。我去北城找你了,我想把当年的事情和你说清楚,我在你之前的小区门口等你。”阮荔还记得那个炎热的九月,她在小区门口等了很久。
勾云野拧眉思索,他确信自己三年前没有看见过她,她真的来找了他,那他一定不会放她走了。
“我没有看见过你。”勾云野很笃定。
“我看到你了,但我没有勇气过来找你,因为你和一个女生一块儿走进了小区。”阮荔不记得女生的样子了,但是却记得他们边说边笑的样子。
“那他妈是孙蕴。”勾云野气得不行,“她从美国回来,要在北城待两个月,说住老宅太远不方便,两个月短租的房子不好租,我把空着的房子给她住段时间,那天正好带她去看房子。”
阮荔咂舌,当年的事情她没有想到竟是一场这样的乌龙。
勾云野把报纸丢回架子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皱眉:“你先别站这儿。”
“为什么?”
“我生气。我怕我控制不住收拾你。”
阮荔摸了摸鼻子,把洗漱用品放到茶几上,讪讪地说道:“那我先去洗澡了。”
阮荔打开花洒,把水温调得有些高,她喜欢洗有点刺激皮肤的热水,狭小的浴室水蒸气很快蒸腾起来。
热水浇在她的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打开,她仰起头,任由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
她的思绪飞得老远,他们两个之间有耽误六年的遗憾,但是他的话却又让她生出隐秘的欢喜。
原来他和她一样,这六年都没有别人。
洗到一半,阮荔刚把沐浴露的泡泡涂满全身,浴室的门猝然被打开,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
透过朦胧的水汽,阮荔隐约看见勾云野的身影,她不确定地问道:“勾云野?”
“嗯。”从他喉咙里溢出的声音低沉。
他穿过水雾,走到她的面前,他未着寸缕,浑身的肌肉紧绷着。
阮荔捏着花洒的手控制不住地轻颤,花洒的水溅在了他的身上。
“你、你要洗澡吗?等、等我一下,我马上洗完了。”阮荔局促不安,话说得结结巴巴。
勾云野没有说话,站在她的面前,狭小的浴室堪堪容下她们两个人,身体之间只余一寸的距离。
阮荔的眼睫止不住地颤抖,连呼吸都变得紧促了几分,她微弓着背,一只手挡在胸前,另一只手捏着花洒胡乱地冲刷着身体,她急得想赶紧把身体冲干净。
她全然不敢直视勾云野,囫囵冲洗一通,她把花洒塞到勾云野手里,“我、我先出去了。”
她刚转身,手腕就被他拉住,整个人被推到墙上。
勾云野被她颤动的雪白晃了眼,他拿着花洒冲了冲全身,把花洒挂回墙上,水在他们身侧哗哗地流。
他的掌托着她的后腰,俯身发了狠地吻她,不同于以前的温柔,他几乎是极具侵略性地攻占她的唇舌口腔,唇齿间的相交,津液交换的声音十分暧昧。
他握着她的手往下,触碰到滚烫时,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想要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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