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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大头丫)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这一夜,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
等到他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带着一种大战过后的死寂和紧张。
他起身,整理好衣衫,走出留玉轩。
府里的下人见到他,都露出惊讶和敬畏的神色。
子朗匆匆上前禀报,“世子,您终于醒了。”
谢晋面无表情:“说,情况怎么样?”
“昨夜,宸王带兵闯宫,想要逼宫夺位!太子殿下亲自带人镇压,黑甲卫殊死拼斗,宸王当场就被诛杀!皇贵妃也被褫夺了封号,赐了白绫。”
谢晋听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眼神里没有波澜,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经此一事,太子继位顺理成章。”
子朗微微点头,“世子,您和太子终于心想事成了,恭喜世子。”
“皇上怎么样了?”
“皇上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
“现在整个皇宫,都控制在殿下手中。”
闻言,谢晋没说什么,他转身,回屋换了衣衫,然后径直出了府。
他去了东宫。
书房之中,萧沛之坐在案前,面色疲惫,但眼神锐利如刀。
他们没有多余的话。
谢晋只是坐在对面,向他点了点头。
萧沛之回了他一个眼神。
一切尽在不言中。
“润之,你身体可好些了?孤从未看你有如此疲惫的时候。”
身体上的伤,容易愈合,可心里的伤痛,却也很难说了。
萧沛之不期然地想到了自己的母妃。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他依旧不能轻易放过那些伤害他母妃之人。
“望殿下往后事事顺遂。”
谢晋没有久留,急匆匆地离开了东宫。
萧沛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谢晋回到了谢府,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反而去了留玉轩之中。
屋子里的空气冰冷而沉寂。
或许少了它原本的主人,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走到梳妆台前。
那里放着姜鸢的梳子,胭脂盒。
他突然想到了那支红宝石步摇。
那是她娘亲留给她的东西,她一向很珍藏。
他心里一动,也许,那支步摇她至死都想要带在身边。
打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只有一些零散的首饰,还有她用过的香囊。
但是没有步摇。
他小心翼翼地翻动着这屋子中的陈设,然而,却发现没有那支步摇。
心中微微一动,莫非,那支步摇沈元州拿走了?
思及此,他快步地朝着灵堂走去了。
刚至门口,灵堂内,一片缟素。
惨白的幡布低垂,空气里弥漫着浓重而呛人的香烛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谢晋在门口犹豫了一会,便眼神坚定地踏了进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灵柩前那个穿着素白孝衣的挺拔身影。
沈元州正跪在地上,烧着纸钱。
听到门口的响动,沈元州缓缓转过身,看见来人,嘴角勾起一抹刻薄至极的弧度。
“哟,谢大人。”
“大驾光临,真是让这小小的灵堂蓬荜生辉啊。”
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我还以为,您贵人事忙,已经忘了阿鸢这个人了呢。”
谢晋充耳不闻他话语里的尖刺,径直走到他面前,猩红的眼底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鸢儿那支红宝石步摇,在何处?”
沈元州脸上的嘲讽霎时凝固。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又像是根本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步摇?”
他重复了一遍,尾音因为极致的错愕而微微上扬,接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谢晋,我没有听错吧?”
“你冲进来,不是为了给阿鸢上一炷香,不是为了看她最后一眼,是为了区区一支步摇?”
“什么步摇比她还重要?”
沈元州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谢晋的手指都在哆嗦。
“谢晋,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胸膛剧烈起伏,替棺木中的姜鸢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悲凉与委屈。
“我是她什么人?”
沈元州猛地一捶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眼神悲愤交加。
“她姜鸢的身后事,凭什么轮得到我沈元州来替她操持?”
“你呢?你这个名正言顺的,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死哪儿去了?”
谢晋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依旧死死地盯着沈元州,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拗。
“办好了身后事,她就能醒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我要的,难道是给她体体面面办一个风光的葬礼,让她入土为安?”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刻竟透出一种诡异的、疯狂的光。
“她休想入土为安,她真的以为死了就能躲开我?她休想!”
沈元州被他这副模样骇得倒退一步,背脊窜上一股凉气。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觉得陌生又可怕。
“你……”
“你疯了。”
谢晋微微一笑,眼里阴恻恻的,让人无端端地感到害怕。
“沈元州,我最后问你一遍,那支步摇你可曾见过了?”
沈元州没好气道:“没见过。”
谢晋微微一怔,竟然软了语气解释道:“这支步摇是鸢儿母亲留给她的,她视为珍宝。”
闻言,沈元州更生气了,他还能不知道那支步摇?
“真没见过。”

若是如此,定要让黑甲卫再去找才行。
思及此,他不想再跟这人多费唇舌,脚下一错,便要离开。
“等等。”
沈元州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像枚钉子,将谢晋钉在原地。
他慢悠悠地开口,字字清晰,“谢晋,你若真有心,就去阿鸢坟前,好好磕头认错。”
“磕到我满意了,兴许,我会告诉你那支步摇的下落。”
“阿鸢”二字,如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谢晋的心口。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两个人明明远在天边,可他们俩的心,却时时刻刻在一起。
谢晋猛地回头,眼底瞬间赤红一片,怒意勃发。
箭步上前,伸出手一把扼住了沈元州的咽喉。
指节因过分用力而根根凸起,手背青筋虬结。
“沈元州,你找死!竟然敢用鸢儿威胁我?”
谢晋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森然的寒气,每个字都裹着杀机。
沈元州被他掐得脸颊憋红,呼吸艰难。
双手忍不住去掰谢晋的手,然而,文臣对武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他能感觉到自己越发喘不过气来,可是他脸上没有半分恐惧。
沈元州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近乎诡异的平静,眼神里满是挑衅。
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咳……我就是威胁你了,又如何?”
“谢晋,你倒是说说,这个威胁,你……受,还是不受?”
谢晋掐着他脖颈的五指骤然收紧,指节深陷进沈元州的皮肉里。
窒息感让沈元州的眼珠开始上翻。
谢晋眼中的杀意浓稠得几乎要溢出来,这一刻,他真的想捏碎这个人的喉咙。
杀了他!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疯狂咆哮。
然而,就在沈元州快要断气的那一瞬,谢晋手上的力道却猛地一滞,最终还是没有下死手。
不是不想。
是不能。
沈元州得到喘息,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他缓过一口气,看向谢晋的眼神里,尽是“果然如此”的了然与轻蔑。
“呵。”他低笑,声音沙哑刺耳,“谢晋,看吧,我赌对了。”
“你根本不敢杀我。”
谢晋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几乎要从七窍喷涌而出,整个人都像要炸开。
“不杀你,只是不想让谢芝守寡罢了!”
“你毕竟是谢芝的丈夫!”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若是仔细听的话,定能听到他话语里之中的心虚。
沈元州却看破了这一点,只是慢条斯理地抬手,拂了拂被掐得皱巴巴的衣领,动作间透着一股有恃无恐的从容。
他抬眼,目光精准地刺向暴怒边缘的谢晋,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因为姜鸢。”
“你杀了我,姜鸢会恨你。”
“就算她已经不在了,她的意愿,你敢违逆分毫吗?谢晋,你不敢。”
“阿鸢生前时常受制于你,只不过她一直没有看透而已,你们之间让步的永远是你,不会是她!”
沈元州嘴角那抹嘲弄的弧度越发扩大:“你那些所谓的深情,那些自以为是的掌控,也就骗骗阿鸢那个傻丫头。”
“她被你吃得死死的,可我不是她。”
谢晋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几乎要掐出血来。
沈元州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砸得他鲜血淋漓,痛彻骨髓。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再次掐住对方的脖子,而是一把将沈元州狠狠推搡出去。
沈元州猝不及防,踉跄几步,狼狈地摔倒在地。
谢晋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胸口憋闷地发疼,一口郁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
他豁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每一步都踩得极重,像是在发泄无边的怒火,又像是在仓皇逃离某种让他无法面对的东西。
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带着难以言喻的萧瑟。
谢晋的嘴角,泛起一抹浓重的苦涩与自嘲。
沈元州说得没错。
他确实不敢,也不能把沈元州怎么样。
因为姜鸢。
本来讨好她就极其困难,哪里敢动她心窝上的人。
谢晋闷闷地咳嗽了一声,只觉得心中酸意越来越浓了。
然而,一想到姜鸢已经不在了,他的心中充满了痛意。
鸢儿放心,生生世世我都不会放过你。
宫中丧钟长鸣,声声凄切。
圣上终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龙驭归天了。
宸王伏法之后,圣上的身子骨便每况愈下。
皇贵妃在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虽被及时察觉,却已伤了根本,回天乏术。
萧沛之身着龙袍,立于金銮殿之上,接受百官朝拜。
他登基为帝,改年号为永和,大赦天下。
从此,大庸迎来了新的主人。
国事繁杂,萧沛之几乎是脚不沾地。
批阅奏折的间隙,他偶尔会走神,想起顾思思。
明明他们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却总惦记着她,那感觉,像是被下了蛊,挥之不去。
偏偏顾思思那丫头,没心没肺。
自打两人把话说开,她每日都乐呵呵的,尤其当他去顾府寻顾远择对弈时,总能瞅见她咧着一口白牙,傻乐个不停。
萧沛之瞧着,心里就堵得慌。
于是,他给顾远择的公务,一日比一日多。
顾远择接到新的任命时,人都是麻的。
自从被谢晋那混球引荐给还是皇子的萧沛之,他就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
这两个人,一个赛一个地会使唤人,把成堆的公务一股脑儿全丢给他。
他拖着这副病体,天天不是在处理政务,就是在去处理政务的路上。
谢晋最近更是魂不守舍,连带着谢晋那份差事,也压到了他肩上。
每日不仅要处理文书,还得时不时往军营跑。
现在倒好,新帝萧沛之又给他添了新活计——想办法搞钱充盈国库。
顾远择觉得自己就是头老黄牛,还是那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品种。

第149章 彻查
他只在萧沛之登基大典上露了个面,便又急匆匆地出府,亲自带人排查京中商铺,核算税款去了。
顾远择忙得不见人影,顾思思倒是乐得清闲。
萧沛之得了空,便会偷摸来到丞相府。
要么去护城河边看新扎的花灯,看河面倒映着万家灯火,璀璨如星。
要么就去京城里有名的酒楼,寻个雅间,尝尝新出的菜式。
时不时地,萧沛之还会搜罗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玉雕的兔子,会自己翻跟斗的木猴儿,一股脑地送给她。
顾思思都感觉到有些神奇,“你当了皇帝之后,每天这么空闲吗?”
萧沛之微微一怔,闪过了一丝心虚,事实是他真的要忙疯了!
谢晋那厮如今是指望不上了。
姜鸢去世的消失几乎已经击垮了他。
多年生死兄弟,他自然看得出他眼里的绝望。
他已经暗中吩咐黑甲卫,让他们多注意一点了。
所以,他除了每日找时间陪顾思思,就是每日找时间陪谢晋。
偏生她是一点都不领情啊。
留玉轩内,愁云惨淡。
谢晋依旧把自己关在屋里,不饮不食。
子朗端着一碗粥,站在旁边,急得额头冒汗。
“世子,您好歹吃点东西吧,这段时间,您吃得实在太少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这段时日,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总觉得主子平静得有些吓人,那不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他宁愿主子大哭一场,大闹一场,也好过现在这般死气沉沉。
子朗甚至觉得,主子心里存了死志。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沈元州一身素服,走了进来,瞧见形容枯槁的谢晋,眉头紧锁。
“谢晋,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沈元州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阿鸢若是在天有灵,绝不想看到你这副鬼样子!”
谢晋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嘶哑:“你来做什么?”
沈元州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些:“我来为阿鸢准备些换洗衣物和她生前喜欢的首饰。”
“你走吧。”谢晋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慢坐直了身体,“我来。”
沈元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你不是不愿面对,不愿帮阿鸢处理身后事吗?”
子朗听得心头火起,自家世子这般模样,他还来戳心窝子!
他忍不住开口:“姑爷!世子他……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姜姑娘已经……他心里比谁都苦!还望姑爷莫要再刺激他了!”
沈元州冷着脸,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谢晋起身,走到妆台前,开始收拾姜鸢的遗物。
衣物大多素净,首饰也不算多。
他拿起谢芝当初送的那套珍珠头面,细细端详,忽然发现,少了一支簪子。
那支簪子,他有印象,姜鸢平日里很喜欢佩戴。
他在妆奁里翻找,又在屋里各处寻觅,都没有找到。
莫非,她戴在了身上?
谢晋心头一跳,冲到灵堂。
棺椁还未封盖。
他俯身细看,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那支簪子。
一种莫名的慌乱攫住了他。
步摇和簪子……都不见了!
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谢晋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他猛地转身,对着刚刚进来的沈元州问道:“沈元州,你可曾见过她常戴的一支簪子?就是谢芝送的那套头面之中里的一支!”
沈元州闻言也是一愣,走近棺椁看了一眼,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送的那支簪子,的确不见了。
莫非……是阿鸢自己带走了?
可人已经死了,何况,那具尸身怀孕四个月,跟阿鸢的孕期也很吻合。
沈元州想不明白,但他知道阿鸢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不想让谢晋再打扰她的安宁。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硬邦邦地回道:“不知道。”
心里寻思着,还是得暗自探查一番,说不定能有结果。
步摇和簪子都不见了?
他知道,步摇是阿鸢娘亲留给她的东西,她定是会珍藏的,而那簪子,里头有他送的五千两银子。
若是她想要去外面生活,定然是需要这银子的,把他送的簪子拿上倒是也合理。
如此一想,眼里闪过了一丝喜意,希望阿鸢还活着!
谢晋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迟疑。
“我真是傻了。”谢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竟然会来问你。”
沈元州本就护着姜鸢,定然不会告诉他事情。
若是想知道具体情况,还是得靠他自己。
思及此,他猛地转向门外,声音透着一股压抑许久的疯狂:“子朗!”
“属下在!”子朗立刻应声。
“彻查!”谢晋的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神采,“从我征战突厥那日回来之后,姜鸢在京中的所有行踪,接触过的所有人,事无巨细,都给我查出来!挖地三尺也要查清楚!”
子朗心头巨震。
这……这可不是件易事,时日已久,许多痕迹怕是早已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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