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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大头丫)


黑子落下,清脆一声。
干脆利落,截断了白棋一大片龙脉。
他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显。
“痛快!”
“殿下,润之身体可好些了?”
萧沛之输局已定,只是,依照顾远择的棋路,总是会再让他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然后再逐个蚕食。
“还是老样子。”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段时日,他天天谢府和顾府来回跑,确实身累加心累。
“太医们轮番瞧过了。”
“他们说,润之这是心病,他自己不愿意醒来罢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
谢晋的心药很明显,就是姜鸢。
可如今,姜鸢已经……
他纵有权势,也无法让人死而复生啊!
顾远择端起自己的茶盏,饮了一口。
心中的烦闷总算是消失了几分。
顾远择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笥,“啪嗒”一声,轻微却清晰。
“殿下,多谢承让。”
一局终了,毫无意外,顾远择胜。
萧沛之放下手中的白子,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意,仿佛输棋的不是他一般。
他转向顾远择,语气随意地说道:“远择啊,孤的马车上还有些紧急的公文,忘了取下来,劳烦你派人去取一下,妥善安置。”
顾远择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这位太子殿下,三天两头往顾府跑,现在连公文都直接拉到他府上处理了?
这是把他丞相府当东宫分部了?
他心里腹诽归腹诽,面上却不敢怠慢。
“是,遵旨。”
他起身,让仆从推了出去,只好亲自去安排。
书房里,一下子只剩下了顾思思和萧沛之。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顾思思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像只被狼盯上的兔子。
萧沛之打破了沉默,他看着顾思思,眼神深邃,语气却放缓了些许。
“思思,顾本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然而,润之一事却又让孤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顾思思诧异道:“改变了什么想法?”
“思思,孤想强求了,孤不想错过你。”
“思思,孤上次与你说的事,你可考虑清楚了?愿不愿意……入主东宫?”
顾思思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
她“呸”了一声,声音不大,但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那事儿,你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闻言,萧沛之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她眉宇间有一种不同于京城女子的英气。
当真有人不爱权贵?
他当日承诺的可是太子妃之位!
顾思思是丞相之女,也配得起这个位置。
两人之间迷迷糊糊行了那种事,说到底,也是他的问题。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
“为何不愿意来东宫。”
萧沛之顿了顿,补充道:“是不喜欢孤吗?”
他贵为太子,鲜少有人会当面拒绝他的示好,更何况是这样的安排。
顾思思抬眸,迎上他的视线,那双眼睛清澈又坚定。
她轻轻皱了皱眉头,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做一个郑重的决定。
“殿下。”
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我是江湖儿女,向往的是快意恩仇,是山高水远的自由自在。”
“而东宫之中,庭院深深,规矩繁多如牛毛。”
顾思思摊了摊手,动作带着不羁。
“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这里。”
她话锋一转,提及旧事,却无半分旖旎。
“太子,若仅仅因为上次的错误,便非要将两个人绑在一起,那才是错上加错。”

萧沛之的目光沉了沉,因为他发现顾思思说的是真话,她神情不似作伪。
顾思思的神色愈发郑重,语气也变得极其认真。
“殿下,您是储君,将来君临天下,后宫之中,会有无数优秀的女子陪伴您。”
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嫉妒或幽怨,只有陈述事实的坦然。
“而我,所求不过江湖人简单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殿下。”
顾思思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们,注定不合适。”
这也是她想了很久的结果,自己对太子确实有好感。
他天天来顾府与二哥下棋,重点是天天输。
这么明显的讨好,她都看出来了,更别说她的二哥了。
萧沛之微微一怔。
他清晰地看见了她眼底不容错辨的郑重与决绝。
那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也不是故作姿态的清高。
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堵得他有些微滞。
他沉默了片刻,喉结轻轻滚动。
“是孤的错,看轻了你。”
是他想得太简单,也太理所当然。
萧沛之从腰间解下一块龙纹玉佩,通体温润,雕工精细,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他将玉佩递到顾思思面前。
“这是孤的令牌。”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持此令牌,如孤亲临。你且收好,孤希望,它往后能在某些时刻,帮你渡过难关。”
顾思思看着那块令牌,感受着上面传来的丝丝凉意与厚重。
她没有推辞,伸出双手,郑重接过。
“多谢太子殿下。”
聊好了这件事情,顾思思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了。
神情很明显地放松了。
见状,萧沛之心里越发感觉堵得慌。
但是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要不到的。
有的是时间。
皇宫祥羽宫中,熏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子山雨欲来的压抑。
所有的宫人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出现一些不应该有的声响。
反而是皇贵妃,她是最轻松的。
她正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椅上,凤眸微垂,指尖轻轻摩挲着鎏金的茶盏盖,神情瞧不出半分波澜,镇定的有些吓人。
宸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在殿内来回踱步。
“母妃,这可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外公?他兵权被收回,马上就要去岭南流放了。若是外公真的去流放了,一切可都完了!”
宸王眼里闪过一丝痛恨,明明皇位近在咫尺了。
“这太子,他简直就是个扫把星!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母妃,当时就应该趁着他小的时候,直接要了他的命!”
“啪——”
一声脆响。
皇贵妃面无表情,手中的茶盏被她狠狠掷出,不偏不倚,正中宸王额角。
滚烫的茶水混着碎瓷片,溅了宸王一身。
“废物!”
皇贵妃的声音淬了冰。
“本宫教了你多少遍,遇事要冷静!你这猴急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何况,我们并未输!”
宸王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额头,鲜血顺着指缝渗了出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皇贵妃,眼圈都红了。
“母妃,您下手也太狠了…庆国公,那可是您的亲爹啊!您当真一点儿不心疼?”
“心疼?”
皇贵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他。
“若你能坐上那个位子,区区流放算得了什么!便是让他官复原职,也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她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宸王被她的气势所慑,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
“可…可现在太子风头正劲,朝廷之中很多官员都很支持太子,父皇又开始偏袒太子了,如今,庆国公倒台,此消彼长,这东宫是越来越稳了。”
皇贵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坐回椅中。
“哼,能稳坐太子之位至今,你以为单靠那点所谓的父子情分就够了?”
她语气中带着不屑,“如今这牌局,是变了些规则,但还没到咱们直接出局的时候。想翻盘,也不是全无机会。”
宸王闻言,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母妃!您…您还有什么妙计?”
皇贵妃冷冷瞥了他一眼。
“本宫倒要问问你,事到如今,咱们手里,还有什么牌能打?”
宸王拧着眉头,苦思冥想,脸都快皱成了苦瓜。
“母妃…这…咱们还有什么牌啊?”
他哭丧着脸。
“不知不觉,六部的人几乎都快被太子渗透完了。外公也倒了,咱们在朝中,简直就是寸步难行啊!”
“母妃,若是夺嫡输了,可一切都完了,儿臣还不想死啊!”
“没用的东西!”
皇贵妃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眼底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
“本宫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脑子呢?都喂狗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低吼,神情有些失态了。
“听清楚了!本宫,就是你最大的底气!这后宫,如今还在本宫的掌控之中!”
“其二,刚传来的密报,谢晋如今正现在正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是生是死还不清楚呢!若是失了谢晋这条臂膀的帮助,太子定是元气大伤。”
“即使谢晋最后活下来了,这一段时间,也够我们做很多事了。”
皇贵妃眼中闪过狠戾,“懂么?趁他病,要他命!”
宸王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一愣,旋即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母妃的意思是…派杀手去威远侯府?可…可那威远侯府守卫森严,是百年的簪缨世族啊!”
皇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幽深得可怕。
“不。”
她轻轻摇头,声音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圣上那把老骨头,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么?本宫,自然会让他…病得更重些。”
宸王闻言,如遭雷击,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母…母妃…您…您是要对…对父皇下手?”
“可是,那可是父皇啊,是天下之主,如何能动手?”

宸王吓得浑身一嘚瑟,“母妃!”
皇贵妃嘴角微微一笑,拿出一个令牌,“今晚听本宫号令,迅速控制宫城,将皇帝先控制在我们手中。”
“是!”
自从刘婶子她们走后,姜鸢总觉得心神不宁。
夜里,她点了安神香,早早就躺下了。
可这觉,睡得极不安稳。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看见了谢晋。
他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吓人,嘴唇泛着青紫,眼窝深深凹陷下去,像个没了生气的人偶。
姜鸢心里咯噔一下,慌得不行。
她扑过去,拼命摇晃他:“谢晋!谢晋你醒醒!你醒醒啊!”
“你可是百战百胜的将军,这次肯定也能醒过来的对吗?”
话音刚落,鼻子一酸,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就在这时,谢晋的眼睛猛地睁开了,那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恶狠狠地说道:“姜鸢,你真以为自己可以逃吗?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抓到你!”
姜鸢猛的尖叫,瞬间从睡梦之中吓醒了!
冷汗浸湿了衣衫,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心口怦怦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再无半点睡意。
她索性起了床,披衣走到窗边。
夜风微凉,吹不散她心头的焦躁。
谢晋,他到底去了哪里?
这么多天,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不成,他是真的死了吗?
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低头,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宝宝,你放心,娘亲一定会好好把你生下来。”
“无论谢晋如何,都不会影响娘亲的心情,孩子,往后我们娘俩定能好好生活。”
“娘亲会想办法找一门营生,再苦再累都会把你抚养长大。”
无论如何,她都会护着这个孩子。
与此同时,谢府。
幽暗的卧房内,药气浓重。
床榻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润之!你醒了?”
守在一旁的萧沛之面露喜色,声音都带了些急切,“快!太医!太医!快过来看看!”
谢晋眼神还有些涣散,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声音沙哑得厉害:“殿下……为何在此?”
“孤刚从顾府出来,顺道过来看看你。”
萧沛之扶了他一把,语气庆幸又后怕,“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太医都说了,你再不醒,可就……回天乏术了!”
话音刚落,萧沛之心里有些后怕,谢晋于他而言,并非只是一个臣下,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更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谢晋靠在床头,神情有些怅然若失。
他低声道:“我看见她了。”
“她让我快点醒来。”
“可惜……我醒了,却没见到她。”
萧沛之闻言,脸上的喜色淡了下去,他重重叹了口气。
“润之,人死不能复生,你……你要振作起来。”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姜姑娘的身后事,沈元州已经亲自去办了。你昏迷了整整三日,如今是夏天,尸身腐坏得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谢晋听着,脸上面无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翻涌着骇人的痛苦,像要把他整个人吞噬。
过了好半晌,他才慢慢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这样也好。”
“她本就喜欢沈元州,身后事是他处理的,想必鸢儿会开心的。”
萧沛之神色微微一喜,“润之,你能看开是再好不过了。”
谢晋眼神微转,嘴角噙着一抹冷漠的笑容,“只不过,她以为死了就能解脱?”
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没有半分笑意,反而透着股说不出的森冷,“那可真是……想差了。”
萧沛之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堵得慌。
“润之,太过于执着,并非好事,还是要学着放开。”
谢晋却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那笑容看得萧沛之心里发毛。
“也许吧。”谢晋淡淡道。
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起来:“殿下,宸王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想来定不会善罢甘休。皇贵妃那个人,向来心狠手辣,宫变之事,未必不会发生。”
话音刚落,萧沛之的眼神里掠过一道幽深。
谢晋捕捉到了,有些诧异:“她们……还真敢走这步死棋?”
萧沛之嘴角勾起,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一切都在孤的掌握之中。润之,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
谢晋点了点头,重新躺了下去,眼神里那抹痛苦却怎么也掩不住。
萧沛之见他如此,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只好叹了一口气。
他是位高权重,可他不能让死人复生!
他拍了拍谢晋的肩膀:“润之,节哀。等孤的好消息。”
说完,萧沛之转身离去。
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谢晋闭着眼,眼角却有湿热的液体滑落。
他眼中的悲痛越发浓重,几乎要将他淹没。
脑海里,全是姜鸢的影子。
她的笑,她的嗔,她的一颦一蹙,清晰得如同昨日。
谢晋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帐幔。
心像被生生挖走了一块,疼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鸢儿,孩子。
鸢儿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
他很后悔,自己为何那么迟钝。
他想立刻随她而去,一家三口总不能少了他。
可脑海里,却闪过与萧沛之在灯下许下的诺言。
助他登上那个位置。
这是他们曾经,用命许下的约定。
他不能食言。
鸢儿,你再等几天。
你千万不要太早喝孟婆汤。
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
夜深了,太医们被他屏退了。
谢晋悄悄起身,来到了留玉轩中。
院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院子里落满了叶子,无人打理。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漏进来的月光。
一切都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是他记忆中属于她的味道。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她确实很久没有用熏香了。
微微一苦笑,他走到床边,床铺整齐,叠着被子。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被面。
没有她的温度了。
谢晋脱了外袍,躺了上去。
头枕着她睡过的枕头,努力嗅着空气中那微弱的,属于她的气息。
他将脸埋进枕头里,贪婪地呼吸着。
好像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点。
只有在这里,只有闻着她的味道,那颗濒死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疲惫和悲伤如同潮水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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