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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大头丫)


“妹子!妹子!”
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她快步走到姜鸢跟前,眼睛亮晶晶的。
“你猜怎么着?镇上卖菜的王伯,他听我家那口子说了虎子跟着你学算账的事儿,眼红的哟!”
刘婶子拍了拍大腿:“这不,赶紧拖了我来问问,你这儿可还收徒?收徒可是有钱拿的!”
姜鸢手里的针线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刘婶子,脸上带着一丝犹豫。
她下意识地扶了扶腰腹:“我这身子……不是很方便。”
“哎呀妹子,你放心!”
刘婶子赶紧摆手,语气急切地解释道,“我这个也跟王伯说过了!他说没事儿!要是身子不方便,你就歇着,或者让他孙子早些回来都成!”
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放心,他孙子乖巧得很,不淘气!比我家那泼猴可好多了!”
姜鸢听着,心里确实有些意动。
手里的针线活儿虽然能打发时间,可到底不是个进项。
自己手里的银子,只出不进,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儿。
她低头思量片刻,手指轻轻摩挲着未完工的衣料。
抬头看向刘婶子,语气带着一丝探询:“那……婶子,你看我这收多少银子合适?”
刘婶子一听有门儿,更高兴了,搓着手说:“王伯说了,一月一百文,你看咋样?”
“妹子,我已经跟王伯说过了,你只教算术,至于笔墨纸砚之类的,都是要自己备好的。”
一百文,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个稳定的进项了。
姜鸢没多想,直接应下:“就听婶子的。”
留玉轩内,烛火昏黄,映照着堆积如山的卷宗。
谢晋几乎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书房。
只有在这间屋子之中,他的心才会好受那么一会儿。
空气里弥漫着墨香与尘埃混合的沉闷气味。
谢晋面无表情,眼下是浓得化不开的青黑。
他指尖捻着一份公文,纸张被他捏得微微发皱,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处理公务的动作,快,准,却带着一种死寂的机械感。
他就这么坐着,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子朗端着参茶进来,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他看着谢晋那副不要命的架势,心都揪紧了。
“世子。”
子朗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掩不住的焦急。
“您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再这么熬下去,真要出事了!”
“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么造啊!”
谢晋头都没抬。
“十七回来了吗?”
子朗微微一叹,“世子放心,十七马上就要回来了。”
“世子,我拿了参茶,您多少喝点吧。”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一阵响动,一个人影跪在了地上。
子朗深深一叹,这参茶,主子怕是喝不上了。
果然,谢晋手中的毛笔重重一点,像是在宣判什么。
然后,他终于掀起眼皮,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射向一旁的十七。
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查到了什么?”

子朗一听,眉毛都拧起来了。
他脱口而出,“庆仁堂?姜姑娘去庆仁堂做什么?府中有府医,怎么也犯不上去看外面的大夫吧?”
“难道庆仁堂有什么问题吗?”
十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冷冰冰地说道:“属下拿着姜姑娘的画像去问了。”
“庆仁堂的老大夫说有印象。”
“他说,那位姑娘是一个人来的。”
“还说……她有了身孕,但胎像不稳,若是不好好养胎,怕是有生命危险。”
十七顿了顿,补充道:“其他的,庆仁堂那边,暂时查不出更多了。”
空气死一般沉寂。
谢晋握着朱笔的手,指节“咔”地轻响。
他面色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眼底的血色更浓了,像要滴出血来。
心里又痛又酸。
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个人一直隐瞒着。
哦,不对,她只隐瞒了他一个人。
沈元州、顾思思,甚至连顾远择都知道,只有他!
她明明知道他有多么盼望两个人之间能有一个孩子。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急。”
“事无巨细,给我仔仔细细地查。”
“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十七垂首。
“是。”
门帘猛地被人从外面掀开,李氏披头散发,钗环零落,疯了般冲了进来。
她华贵的衣袍上沾着尘土,哪里还有半分往日侯府主母的雍容气度。
“晋儿,救我!侯爷要杀我!”
她一把抓住谢晋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谢晋眉心紧蹙,不动声色地拂开她的手。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天生的压迫感。
李氏见到儿子,积攒的恐惧与委屈彻底爆发,哭声凄厉地刺耳。
“晋儿,你父亲他疯了!他竟然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要杀了我啊!”
话音未落,谢筠沉着脸,大步流星地跟了进来。
他衣袍也有些凌乱,显然是追赶所致。
一进来便怒视李氏:“你究竟把柔儿怎么样了?她肚子里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
四个月。
谢晋瞳孔骤然一缩,心头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又闷又沉。
也是四个月。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父亲,究竟怎么回事?”
他再次开口,语气比方才更冷了几分。
谢筠重重叹了口气,看向谢晋的眼神复杂。
“晋儿,你如今也长大了,羽翼渐丰,更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是朝廷的左膀右臂。”
“可以说,即使我往后再生几个孩子,也绝对,绝对威胁不到你的地位了。”
这话听着像安抚,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试探。
谢晋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不置可否。
他如今的权势,早已不是区区一个承袭的侯爵所能比拟。
他父亲这点小心思,在他看来,实在可笑。
谢筠的目光重新转向李氏,失望与厌恶交织。
“多年夫妻,你曾经做的那些伤害子嗣的龌龊事,我看在往日情分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谅你了。”
“可是柔儿,她是无辜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无辜的!”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李氏猛地擦去眼角的泪水,眼神怨毒地瞪着谢筠。
“我容不下侯爷你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我还要笑着给她腾地方?”
她尖声反问,那泼辣劲儿,哪里还有半分贵妇的影子。
谢筠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李氏的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这个毒妇!你究竟把柔儿怎么样了?”
“别跟我说此事与你无关!我手上可是有证据的,是你的奶嬷嬷带走了柔儿!”
“我只不过,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而已!究竟是为什么?这些年,我身边的女人难道还少吗?你也从来不曾像这般嫉妒发狂,为何偏偏对柔儿如此容不下?”
李氏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
“我打杀了哪个女人,你会这样气急败坏地来找我算账吗?”
“怎么?侯爷您老人家都快入土了,突然就来了真爱了?可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老牛啃嫩草,也不怕折了腰!”
她口不择言,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针。
“谢筠!我嫁给你这些年,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偌大一个侯府,我究竟哪一点亏欠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谢筠看着她疯癫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反胃。
“枉费我以前还当你是个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搞了半天,竟与市井泼妇无异!”
谢晋被他们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底的烦躁几乎要压不住。
他冷声打断:“母亲,那柔儿究竟在何处?”
李氏闻言,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又瞬间被点燃了怒火,更加崩溃地尖叫起来。
“晋儿!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儿子!难道你不帮我,反而要去帮那个小贱人和她肚子里的孽种吗?”
谢晋心里那个荒诞的念头,此刻越发清晰,几乎要破土而出。
他觉得可笑,却又觉得,那或许就是真相。
或许,他的鸢儿真的在某个地方。
他想要去验证一番,立刻,马上。
他完全无视了李氏的歇斯底里和哭嚎,锐利的目光转向立在暗处的十七。
“彻查。”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十七的身影微微一动,沉声应下,随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谢晋这才将冰冷的视线投向还在争吵不休的父母,下了逐客令。
“赶紧离开这里。”
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李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连连摇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指责。
“晋儿,莫非你也跟你那个老不死的父亲一样,被外面的狐媚子给迷了心窍不成?”
“子朗!”
谢晋厉声喝道,声音如同淬了冰。
“送客!”
侍立在门口的子朗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躬身。
“侯爷,夫人,请吧。”
他的声音都在打颤,生怕这两位祖宗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殃及池鱼。

姜鸢收徒的消息,简直像是长了翅膀,扑棱棱一下就飞遍了左邻右舍。
因着有身孕,她其实跟邻居们走动得比较少,也就刘婶子走动得勤快些。
因此,虽然眼红虎子可以识字又可以学算术,但心中也没有其他想法。
可王伯这事儿可不一样了!
每个月仅仅只需一百文,竟然可以识字,又可以算术!
这天大的好事往哪里找啊!
这不,话音刚落没两天,又有两户人家找上门来,眼巴巴地瞅着姜鸢,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
“行,都留下。”
姜鸢瞧着那几双渴望的眼睛,心里一软,话说得干脆。
她那原本能听到落叶在青石板上打旋儿的小院子,这下子,彻底成了娃娃们的天下。
从日头刚探出脑袋,到月亮爬上柳梢头,院子里就没个清净时候。
全是小奶音,叽叽喳喳,跟一窝刚出壳的小麻雀似的,能把房顶都给掀了。
可姜鸢心里头,却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暖烘烘的。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会有一个小娃子了,她稀罕这些小家伙,稀罕得紧。
当然了,她也去医馆问过大夫。
大夫说过没大碍,只是也让她多注意身体。
姜鸢很珍惜这个孩子,隔三岔五会去把把脉。
好在,情况是越来越好了,只要不想谢晋,心情就不会大起大落,自然了,胎相也会越来越好。
如今天气正值炎热时候,因此,时不时地,她就从井里提出一桶凉水,兑上些蜂蜜,搅成甜丝丝的饮子。
不光自己喝,也给那四个孩子喝。
经常都是喝完了之后,才开始学习。
孩子们也出奇地懂事,一个个小大人似的,乖巧得很。
姜鸢不跟他们来虚的,什么诗词歌赋,这都是文人墨客的事情。
对于孩子们来说,最实用的还是认字和算术。
偶尔她兴致来了,也会铺开纸,抓着孩子们肉乎乎的小手,教他们画些花鸟鱼虫,不成章法,图个乐呵。
在这些孩子来之前,她就跟他们爹娘说清楚了。
她这儿最多只教到十岁,若是想要科举考试的,还是要早点去学院的。
毕竟,她的学识可比不上那些科举之人。
不过好在送她来这里的父母,也根本不指望孩子考上科举。
能识几个字,会算盘账,将来不管是学门手艺还是开个小铺子,都能挺直腰杆,不至于被人糊弄了去。
这就够了,总归孩子的下半生是不用发愁了。
姜鸢本来只是为了这银子而收徒,如今这么一想之后,总觉得身上的担子倒是重了一些。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太明白这份沉甸甸的期许了。
所以教导起来,她是一点儿不敢马虎,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
这些日子,她脑子里总是不停地回放着,当年在谢氏学堂,那些博学的夫子们是如何传道授业解惑的。
原本是最不想回忆的地方,可现在为了孩子们,总是会想到小时候的自己。
谢氏学堂算是有教无类的地方,无论你是富家公子还是贫门小丫头,只要你有天赋,学堂就一视同仁地收下。
而且,女孩子们学的,也绝不是什么《女诫》《女则》那些束缚人的玩意儿。
她们跟男孩子们一样,从《三字经》《百家姓》开始,一步步到四书五经,甚至连治国安邦的策论,也得学,也得辩!
那股子劲头,现在想起来,姜鸢都觉得自己的手还疼着。
夫子们对他们可不留情,若是策论做不出来,会被打手心,即使沈元州是状元之才,那也是被夫子们打手心长大的。
唯独谢晋,他从未被打过手心。
因此,他其实也算是谢氏学堂之中的传奇了。
姜鸢这小小的院落里,眼下拢共四个奶娃。
三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一个小不点儿的丫头。
那三个男娃,识字的天赋嘛,只能说……普普通通,勉强跟得上。
倒是那个叫柳悠悠的小丫头,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姜鸢第一次见着这么灵透的孩子,眼睛亮得跟两颗小星星似的。
她识字的速度,快得让人咋舌,别人还在一个字一个字地抠,她已经能连蒙带猜地读下一小段了。
“这丫头,是块璞玉!”
姜鸢心里暗赞。
她心想着,女子虽不能科考,但也可以识字明理。
若是那小丫头跟他们三个一样的进度,倒是显得她有些耽误人家了。
因此,她立刻给柳悠悠开了小灶,课业难度一再拔高。
别的孩子还在摇头晃脑地念叨“人之初,性本善”的时候,柳悠悠已经捧着一本薄薄的启蒙读物,小眉头微微蹙着,不满地嘟囔:
“先生,这个太简单了,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姜鸢被她那小模样逗得直乐,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有,管够!”
柳悠悠这小人精,不光脑瓜子转得快,黏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她尤其迷上了姜鸢讲的故事,什么神仙打架,什么狐仙报恩,听得如痴如醉。
姜鸢每日里光是琢磨着给她编排新故事,就得掉一把头发。
好在她当年在谢家,别的没学会,各种杂书倒是看了个饱,肚子里墨水还算充足,勉强能应付这求知欲爆棚的小丫头。
这下子可好,柳悠悠简直成了姜鸢的小尾巴,走哪儿跟哪儿。
天色擦黑,爹娘都站在门口喊人了,她还死死抱着姜鸢的胳膊不放,小嘴一瘪,眼圈就红了:
“不要回!悠悠还要听先生讲故事!”
那小模样,可怜巴巴的,偏又带着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
姜鸢又好气又好笑,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连哄带骗,才能把这小粘糕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交还给她爹娘。
柳家是做布匹生意的,相对来说是四个孩子之中,最宽裕的。
然而,因着她是一个女子,根本进不了学堂。
若是请一个夫子来柳家,那花费可太贵了。
柳家正发愁呢,没想到就听到他们说到了姜鸢这个地方。
所以马上就带着这丫头来了。
柳悠悠并不是全无基础,她来之时,认得字就比其他孩子多。

姜鸢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娘亲在给她启蒙。
可是自家生意自顾不暇呢,她娘亲教导起来也不是那么用心。
送走了这一批孩子后,姜鸢的院子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姜鸢摸了摸日渐隆起的肚子,虽然现在还行动自如,可是往后定是会越发不便起来。
而且,她只有一个人,自己也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要怎么照顾一个孩子。
她寻思着,是该买个年纪大些、稳重可靠的妇人来帮衬了。
手头还剩下两千两银子,前阵子为了打探消息,花销着实不小,但买个人,应该还是足够的。
家里还有几个孩子等着她教识字算数,这事儿不能再拖。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姜鸢便出了门。
她依旧戴着帷帽,遮掩了容貌,小心驶得万年船,总归是怕被人认出来。
她径直找到了人牙子,将自己的需求一五一十地说了。
那人牙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听完姜鸢的话,脸上堆起笑。
“夫人,您可算问对人了!还真有个合适的,您且随我来。”
姜鸢这是头一回来这种腌臢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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