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可世事难料、人心难测,落得今日一地狼藉。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谁也说不清。
“娘亲从一开始就不想把命门心法公之于众。心法必然导致纷乱,那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更何况命门心法比寰天诀更加毒辣,单独修炼命门心法必然遭受巨大痛苦,最后的下场只有爆体而亡。
“与其和寰天渊赌一个你死我活的可能性,或是让武林中出现更多惨案,不如维持现状,还能让武林多太平几年。
“更何况那时寰天渊的教主认定了右护法已死、命门心法已失,就号召教徒寻找其他解决办法。从此命门心法在江湖上无人再提及,武林上一时算得上安宁。
“娘亲原本想着,就当这命门心法不存在也好,往事纷扰不再过问。没想到,偏有人不想这天下能太平。”
说到这儿,月予忆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她仰头看着穆天野,问:“你还记得八年前,月家寄给穆家的那封信吗?”
穆天野扯起嘴角:“我想不记得也不行啊,那封信差点把我气疯过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戏谑,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任谁想都是如此,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突然被一封没来由的信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还连带着骂了整个穆家,甚至被退了一桩自己都不知道的婚事,这任谁能不介意。
看到穆天野忿然的表情,月予忆面有愧色:
“抱歉,实乃无奈之举……”
“我懂我懂,有苦衷是吧。”
穆天野故作不在意地掐断了月予忆的道歉:
“对了,说到这儿,月前辈的这两个印章是不是有什么说法?八年前是满月,如今这封是残月。代表的含义不同吗?”
月予忆眼神闪过惊喜和赞许的意味:
“没错,双月印所用的玉料是褚鸿振寻来的,家父设计了纹样,穆前辈雕刻成一对印章赠予家父。
“这两枚印章有各自的意思,只有月家人与穆前辈知道,就连褚鸿振都不知道。我想那时,父亲就已经发现了些什么吧……”
月予忆垂下眼帘,继续说:
“满月为谎,残月为实。如非危难,月隐不出。
“当年家父和穆前辈约定,一旦见到双月印,就一定是出了极其要紧的事,就连书信往来都已经不安全了。”
听到这儿,穆天野福至心灵,他立即问:
“所以八年前那封带着满月印的信,不只是退婚书?”
月予忆颔首:
“满月印意指信中内容皆为谎,信件最前面所说的内容,只是对此加以佐证。信件最后,特意夸赞了褚鸿振成为群英盟主之后的功绩,你还记得吗?”
“记得,信上把褚鸿振夸得天花乱坠,还说他这些年斩除寰天渊势力,功绩过人,这样才算是真正的……”
穆天野的声音停住了。
“真正的侠者”,这句话说到一半,穆天野终于意识到了那封信想说的是什么。
那封信真正要说的是,褚鸿振勾结寰天渊,如今月家已经不安全了。
听到这里,穆天野终于把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他的心中震颤,举着伞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低声喃喃道:
“所以我爹才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月家,因为他早就料到褚鸿振有勾连魔教的心思了?”
想到这儿,穆天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气愤。
“我爹成天叫我做个行侠仗义的侠客,怎么自己反倒成了缩头乌龟?如果月家被褚鸿振针对了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出手帮忙!”
想到这儿,穆天野看月予忆的眼神都带上了愧疚。
月予忆赶紧摇头:
“这些年,穆前辈帮了我们很多。从一开始写那封退婚书,月家就是想顺着这封信,一并将穆家隔绝在纷争之外。
“我爹说,如果有朝一日,月家被褚鸿振所害,至少穆家还在,武林就不会彻底被寰天渊掌控。
“这些年,月家在暗处与褚鸿振抗衡,穆家表面上和月家断了来往,实际上一直都在帮月家支撑着。如果没有穆家,我们撑不到今天。”
穆天野松了一口气,可言语中还是有些愤懑:
“要我说,我爹就应该直接带着我们杀到褚鸿振面前,管那么多干嘛,直接把人砍了拉倒!”
月予忆哑然失笑,微微摇头:
“褚鸿振如今是武林盟主、是群英盟眼中的主心骨,更是全江湖眼中的大侠。如今我们手中毫无证据,当面与他为敌,只会落得被全江湖唾骂的境地。而且,我们扳不过他,他的背后不止有群英盟,更有寰天渊。”
穆天野低声骂了一句,心中窝着火:
“真窝囊,群英盟那群老头还真是活成傻子了,选个这样的盟主,这不是盼着天下大乱吗?!”
说完,他又意识到了什么,问月予忆:
“所以这次,褚鸿振屠杀月家是为什么?”
月予忆神色变幻,声音也带上了迟疑:
“关于这件事,我至今没想通。褚鸿振为人虽然阴险歹毒,却从来不会贸然行事。亲手斩杀昔日好友,就算他给我爹安上了勾结魔教的名头,这样的做法也难免让他落人口风。
“只是为了给月家泼脏水?这样的做法对他有什么好处?”
穆天野思索了一会儿,问:
“命门心法,现在……我是说,在褚鸿振来之前,还在月家手里吗?”
月予忆抬眸,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褚鸿振是想要命门心法当投名状,向寰天渊表忠心?可是说不通啊,如今他将月家人屠杀殆尽,到哪去找心法?”
确实是这个道理。
穆天野神色沮丧了下来:
“我这脑子不灵光,想啥都想不明白,早知道让我弟一起来了。啧,也不行,总得有人看家。小时候念书学兵法的时候就不该偷懒……”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胳膊,月予忆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赶紧说:
“没关系的,不必给我打伞。我这些天一直晒着太阳,如果真的受不住,我可以找阴蔽躲起来的。现在这样太辛苦你了。”
穆天野立即来了劲头,他提高声线大声说:
“没事!我跟你说,小时候为了练刀法,十斤沉的石头我一举就是一上午。现在就是打会儿伞,这有啥辛苦的。你继续说,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你小时候念书偷懒?”
“对,我小时候……不对不是这个!再往前一点,在说什么来着?”
“说到褚鸿振为什么要屠我月家。”
“没错!这是现在最要紧的问题。对了,有个重要的事儿你还没说呢,你为什么要修炼寰天渊的功法?”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月予忆的神色低落了下去。
她沉吟片刻,最终像是抱定了什么决心,缓缓开口:
“寰天渊狠厉阴毒,为了让教徒世代留在寰天渊中,把寰天诀‘改进’成了会随着血脉世代传承的功法。
“原本我是不该出生的,因为我爹并没修炼过寰天诀,按理说,只有都修炼过寰天诀的夫妻才能诞下子嗣。
“结果,我就成了那个意外。”
月予忆苦笑了一声:
“爹娘说我的出生是上天赐予的惊喜,但对我来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我生来就经脉异于常人,要同时修炼寰天诀和命门心法才能维系性命。这些年,我一边和我爹修习明月剑法,一边修炼寰天诀。这件事除了我自己和爹娘,没有任何人知道。
“月家被屠的当晚,我被杀死在了后院凉亭中。之后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月家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我奔到了前院,看到我娘……”
月予忆声音哽咽,良久才能继续说下去:
“我娘的尸身被火烧灼着,褚鸿振指着我娘青白色带红纹的尸骨说,你们看,这就是月家勾连魔教的证明。
“我爹娘的头颅被褚鸿振砍下,提在手中。褚鸿振说,要把罪人的头颅悬在群英盟的大门外,让整个武林看到。
“至死,我爹娘都没能合眼。”
月予忆终于说不下去了,她低着头,瘦削的肩膀颤抖着。她分明在哭,却没有一滴眼泪砸落在地面。
厉鬼连性命都没有了,又何来泪水可言。
穆天野沉默地打着伞,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如今任何的劝慰都像是心头剜肉、火上浇油。
他试探性地走近了一些,伸出手虚拢着月予忆飘忽不定的“身体”,在她后背的位置轻轻拍了拍。
没办法,现在就连一个安慰的拥抱都没法给她。
穆天野只能用干涩的嗓音对月予忆承诺:
“你放心,这事儿我管定了。褚鸿振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群英盟主。为了月家,也为了整个江湖,大不了和他拼了这条命!”
穆天野说得斗志昂扬,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让月予忆打起些精神。
没过一会儿,月予忆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不动声色地飘远了一些,声音还残留着哭腔:
“抱歉,我失态了。你说的对,大不了和褚鸿振拼命。上天让我化身厉鬼,那我拼个魂飞魄散也要让褚鸿振陪葬!”
穆天野赶紧制止了月予忆这破釜沉舟的想法:
“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魂飞魄散的事,我不是还活着嘛!”
说完这句话后,穆天野看到月予忆笑了,但是那笑容只让他感到了无尽的悲伤。
月予忆对穆天野说:
“正因为你还活着,和褚鸿振拼命的事情,才应该是我来。”
【主人,好感度暴涨!昨天20%,今天就45%了!】
【好。对了,等会儿去群英盟那边补拍几个镜头,拍一下褚鸿振的情况,到时候剪辑成双线剧情。】
【明白!主人,您这次打算用积分换取故事线索吗?这次的剧情有点复杂诶。】
【不换,那多没意思。而且就算剧情复杂,我们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刷满好感、死遁,死前把褚鸿振带走。】
【您说得有道理。】
【是吧,所以现在你知道该做什么了吗?】
【该做什么……?】
【该去加班补拍了!】
“我知道,但现在不是没办法嘛,将就一下吧。”
“这不是将就不将就的问题,你不觉得这样太奇怪了吗?”
“那你想个更好的办法出来?我还能躺哪?”
“……”
穆晓想不出来。
此刻,他的眼前呈现着一幅诡异的画面。
千里马点点站在一片难得的空地上,穆天野枕着胳膊躺在点点身上,月予忆坐在不远处的断墙堆砌出的阴蔽里。
穆天野和月予忆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疑惑不解。
刚才一人一鬼把前尘往事重新梳理了一遍,在此期间,穆晓把废墟中的尸骨尽可能地收殓到了一处,留待安葬。
等穆晓回来,看到的就是穆天野一声接一声叹气的场面。
穆天野向来是随心所欲、想什么做什么的性格,这还是穆晓第一次看他愁成了这样。
穆天野给穆晓递了一包点心过去,又掰了一块糕点扔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皱眉思考。
思路卡住了,眼前所有该被解决的问题缠成了一团乱麻,应该从哪里开始解决?
咽下嘴里的糕点,穆天野转过头招呼了一声:
“月予忆,你饿不饿?”
月予忆摇头:“我已经没有饿的感觉了。”
穆天野略微翻了个身,朝着月予忆的方向好奇地问:
“那你现在都有什么感觉?”
月予忆认真思索了一下,回答:
“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也感知不到周围环境的变化,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了。”
穆天野笑了一声:“话本里都说厉鬼骇人,每天都要吸人魂魄吃人心肺,才能维持魂魄不消散,如今看来,全都是扯淡。”
月予忆也淡淡一笑:“谁知道呢,或许是月家先祖不忍门楣没落,留我这一缕孤魂仍有神智,为月家和中原武林讨个说法吧。”
眼看着月予忆的神情又低落了下去,穆天野立即转移了话题:
“双月印现在肯定是落到褚鸿振手里了,但我想不通,他给我爹写那封信到底是想干嘛?而且你不是说,他不知道满月印残月印的意思吗?莫非……”
穆天野没说完,月予忆却明白他的意思。她轻轻摇头:
“月家绝无可能出现叛徒,褚鸿振也不可能知道双月印的含义。他印上残月,只是为了讥笑月家而已。”
听到这儿,穆天野更不明白了:
“你说过褚鸿振不是行动莽撞的人,那他给我爹写信,还盖上残月印,这也说不通啊。图啥?就为了把我爹气得吐血?”
月予忆的声音也带上了迟疑:
“褚鸿振的行动太矛盾了,现在想来,要么就是他突然性情大变,要么就是此事幕后有寰天渊的干涉。”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穆晓学着穆天野的样子,躺在黑色大马“乌雪”的背上。他听着穆天野和月予忆的对话,心中也在努力思考着。
穆晓性格冷静,正因如此他才被家主挑中,成为穆天野的近身侍从。
穆晓很清楚自家少主的性格,一旦穆天野认定了要做什么事,全北原的马加在一起都拽不住他。
如今穆天野铁了心要掺和到中原武林的纷争中,穆晓能做的,也只有主动想想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了。
帮着给月姑娘撑伞?算了,他怕他家少主翻白眼把眼珠子翻出来。
看他家少主这样子,估计没心情搭理自己。
这样想着,穆晓问月予忆:
“月姑娘,月家人的尸骨……”
穆晓迟疑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什么更为委婉妥帖的说法,只能直白地问:
“你想被安葬在何处?”
月予忆摇头,声音依旧带着被烈火烧灼后的沙哑:
“多谢好意,只是不必了。如今月家在武林中已是声名狼藉,如果你们帮月家收殓的消息传出去,只怕穆家也会被一并牵连。”
穆天野听到后坐直了身子:
“这叫什么话,怎么能让你们就这么曝尸荒野。再说了,什么叫牵连,这叫同仇敌忾!这些年月家为了中原武林殚精竭虑,如今月家倒了,就算现在冤屈还没洗刷,给你们收尸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他声音慷慨激昂,说到激动处还忍不住在马背上拍了几下。点点不满地喷了个响鼻,却没多动弹一下。
穆天野胡乱理了一把额前被风吹乱的鬓发,继续说:
“月予忆,你要是看得起我、看得起穆家,就别说什么怕连累我们的话。如今我爹还被褚鸿振那混账害得卧床不醒呢,你和褚鸿振有仇,我们穆家也是。当务之急,怎么把这道貌岸然的狗贼扯下来才是要紧事,你要是再跟我客气,我……我就……”
他左思右想,最后想出了自以为最有震慑力的威胁:
“我就让穆晓哭给你看!”
穆晓人在马上躺,活从天上来:
“啊?为什么要我哭?”
“废话!你不哭难道我哭?”
穆晓觉得南城的风水绝对是有什么说道,他家少主自从到了南城,就没有正常的时候。
别的不说,就说他家少主刚才对月姑娘说的那么一大段话。
他家少主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穆天野显然没打算搭理穆晓,他重新转过去,斩钉截铁地对月予忆说:
“你直接告诉我们,月家人的尸骨该怎么安葬,我们先把这茬忙完了,再说之后的事。放心,我们带的银子够多,南城也有穆家的钱庄,给你们重修祠堂陵墓绝对没问题。”
月予忆神色动容,她从阴蔽中直起身,眼神肃穆庄重。
穆天野被她这样的表情惊到,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在骄阳下,月予忆干脆地屈下膝盖,对穆天野和穆晓行了跪叩大礼,以嘶哑干涩的声音沉声说:
“月家满门,叩谢二位此番大恩。”
穆天野吓了一跳,跃下马背冲到了月予忆面前,手忙脚乱了一番,最后蹲了下去:
“起来起来,干什么这么客气,我这也没法把你扶起来……”
穆天野看着跪叩在自己面前不肯起身的月予忆,乱了章法。他徒劳地想搀起月予忆,双手却只能划过虚幻的身影。
他的声音焦急:
“要跪也该是让褚鸿振跪你,让群英盟跪月家,你跪我们两个像什么话,赶紧起来,你这……”
穆天野心一横,干脆也跪在了月予忆面前:
“你不起来,我就和你一起跪着。你再不起来,我就给你磕一个!”
穆天野身后,穆晓早就跪了下去。
此刻,他呆滞且茫然地看着真的开始给月予忆磕头的穆天野,看着磕了回来的月予忆,看着又磕了过去的穆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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