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走了,回去等着读信。”
————?————
【主人,您六百年前是个感情不开窍的木头吗?不会吧……】
【月无忆不是不开窍,只是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过。水仙的因素桎梏着,他没办法想得太多。现在的爱意值是多少?】
【30%,好慢啊!这种程度至少他自己应该察觉的吧?】
【没办法,爱意值被满值的好感度掩盖,再加上月无忆开窍得太慢了,看来只能我加一把火了。】
【您想让月无忆被爱感化?】
【我想让月无忆体验一下火葬场是什么感觉。】
【……不愧是您。】
顽劣无忆山神:他从未明白
傍晚,山神庙里,萧颂山的父亲与流民队伍的领航老人严昌业一同跪在神像面前。
严昌业手中捧着一张信纸,上面是萧颂山亲笔写下的拜神文书。
山神庙里此时没有阳光,唯有瓷神像上散发着淡淡的纯白光华。
严昌业一路上都在忐忑,全凭对萧颂山的信任,才带领着一众流民来投奔从未曾听闻的山神大人。
可在看到那尊一尘不染的瓷神像时,心中所有的惶恐和犹豫全都变成了敬畏。
萧颂山小将军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正值两场纷争之间。
萧将军寻来了能找到的最好的笔墨,虔诚地写下了这封信,交给了严昌业。
如今这封信正静静地悬浮在瓷神像的面前。
严昌业屏息看着眼前的神迹,眼中含着激动的泪水。
高台上,月无忆和阿月一同看着萧颂山的信,你一言我一语地评价:
“废话怎么这么多,出去这么几年,反倒不会说人话了。省点笔墨写什么不好。”
“他也是为表尊重。按照信上所说,如今在世人眼里,萧颂山已经是了不起的少年将军了。”
“我觉得他应该感谢咱们两个,这些年叩山问神,萧颂山行军作战至少不用担心体力问题。”
“他祖父是不是教过他兵法和武功?”
“是,教过多少我就不清楚了。诶,等会儿把这些流民安置好了,我带你去凑热闹?”
“你又想凑什么热闹了?”
“先看信,看完再说……唉,这信上也没什么好说的,说来说去就是求咱们两个帮忙安置流民。这个萧颂山啊……”
月无忆摇头晃脑地感慨了一会儿,阿月轻声说:
“如果再有下次,我要去找萧颂山。”
月无忆被这句话吓得差点掉了手里的信纸。
他定下心神让信纸重新飞回了严昌业的手里,用故作高深的语气对严昌业嘱咐了几句“安心住下”。
严昌业再次泪流满面,叩首赞颂山神大人。
月无忆暂且顾不上严昌业,他紧张地问阿月:
“你要找萧颂山干什么?”
阿月认真地回答:
“萧颂山总不能把全天下的流民都送到这荒山脚下。我们终究不是山神,萧颂山再这么下去,是在强行造神。”
月无忆似懂非懂,只好笑着安慰:
“成神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被天下人供奉,别担心。”
阿月不打算轻描淡写地掠过这个话题。
她直视着月无忆,问:
“你觉得这是小事吗?如果萧颂山真的把荒山当成万无一失的安全地带,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如今的天下不是仅靠一位将军和两个山神就能救的。无忆,你曾经嘱咐过山脚下的凡人,不能把俗世纷扰带到此处。现在……”
“现在我也没反悔,阿月,我只是想尽我所能救下更多人。”
月无忆的神情逐渐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严肃。
他不相信阿月会是不顾苍生的山神,但他想不通,阿月怎么突然说了这些话。
这句话说得强硬,堪称责备。
缓过神的时候,阿月的表情变了,变成了月无忆看不懂的悲伤。
月无忆慌了神,想要伸出手握住阿月颤抖的指尖,却被阿月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阿月淡笑了一下,对月无忆说:
“从流民到来之后,你就以为我不开心是因为我不愿意救他们,即使我否认了这点,你也没完全相信,是吗?”
月无忆没能否定这句话。
他低声说:
“对不起,阿月,我不是不相信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好不好?”
月无忆注视着那双和自己相同的澄澈眼眸,这一次,在阿月的眼睛里,他却看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情绪。
温柔又悲伤,只是看了一眼,就让月无忆的心口随之酸涩一片。
这是第一次,月无忆毫无征兆地想要落下眼泪。
那种情绪一闪而过,捉摸不透。
就在陌生的情绪想要溜走的时候,阿月轻声开口:
“你不该这样想我的。月无忆,我是你在这世间最该相信的人。
“我爱你,我心疼你,我不想让你为了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粉身碎骨,我不想看你再一次独自在山神庙里落泪。
“我为什么难过,真的很难让你理解吗?
“月无忆,我爱你这件事,究竟是真的让你不能接受,还是你从来都没明白过?”
她用落寞自嘲的声线,把那缕情绪绑死在了月无忆的心间。
月无忆的眼眸颤抖,胸腔挤满了从未有过的酸涩难言。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像从前多少次一样握住阿月的手,哪怕只是抓住她洁白的衣袖。
阿月躲过了他的手,转身跃下高台,离开了山神庙。
看着那个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背影,月无忆沉默地坐在高台上,无意识地抿紧了唇。
他和阿月之间,出现了什么变化。
月无忆知道那变化究竟是什么。
也许阿月说的对,他什么都不懂,也不敢接受。
可是证据就在此处。
月无忆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迟疑地把手放在胸口处,感受着那里陌生的震动。
分明微弱的心跳,此时在寂静的山神庙里,震耳欲聋。
月无忆不知道,到底是他突然获得了一颗心脏,还是原本沉眠的跳动再次被唤醒。
他只知道一件事。
这跳动意味着的,就是他其实从未明白的事情。
一种名为“爱”的东西。
————?————
【这绝对是木头吧!】
【没关系,木头已经抽芽了,不过这些话的重点不在于爱意值。月无忆的感性远高于理性,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拼命想要为了毫无胜算的事情慷慨赴死。这不是伟大,这就是莽撞。】
【您说得对,不然他在原剧情线里也不会魂飞魄散了……】
【好在现在终于把他的氪命念头遏制了。否则,再过几年,他绝对要拼了命去当救世主。】
【说实话,主人,我一开始以为这个世界您要和月无忆一起氪命的。】
【氪命这件事,我可以,我积分足够多。他不行,他氪了就真的没命了。】
【确实。】
【刚才的几个镜头拍得不错,后期把背景乐配好,最后给月无忆拉个远景,一直让月无忆和小瓷人在正中央,画面停在落日后空旷的山神庙外面,淡化转场。】
【收到!主人,您现在看起来好难过啊。】
【嗯。】
【您现在是演出来的,还是真的在难过呀……】
【这样,我从你的程序里拎出一段代码,改写成bug转过来攻击你,你尝试一下?】
【我错了不要啊!】
月无忆带着尚未理清的思绪,奔向了山顶的湖泊。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哄阿月,他只知道现在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不要让她独自难过。
明月高悬,湖水沉静无波。
月无忆拨开树木枝芽,一步步走向湖畔。
隔着树影,他在距离阿月只有几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阿月坐在岩石上,垂着头,注视着湖水中的倒影。
长发垂下,将她的侧颜挡住,隔着湖畔朦胧的雾气,看不真切。
月无忆站在树荫中,远远地看向湖畔的身影。
和他九分相似的容貌,仅有的区别,是阿月比他多出的那一分与生俱来的淡然。
月无忆每次看到阿月的时候,都有些自惭形秽,就像是在看着某个比他做得更好的“月无忆”。
在做山神这件事上,阿月做得远比他要好。无论大事小情,无论多繁琐或者荒诞的祈愿,阿月都能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理清思路。
她比月无忆更适合被称为“山神”。
她就该成为神明。
而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被迫说出“一辈子用来爱着月无忆”这种话。
这对她太不公平。
月无忆扪心自问,他爱阿月吗?
当然爱。
他和阿月是彼此的唯一,这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必然。
只是如今,月无忆才意识到,“爱”不止有一种,他也从未把阿月仅仅当作亲人或者挚友看待。
月无忆一步步走向了阿月。
感情是无法作假、更骗不过自己的东西。
比如此刻,看到阿月的泪水砸落在湖面,激起一圈圈波纹的时候,月无忆的心绪随之翻涌成了月色下的涟漪。
他迟来地获得了一颗为她而学会跳动的心脏。
月无忆没有放轻脚步,因为阿月已经发现了他,早在他想清楚很多事之前。
湖面上的涟漪消散,阿月没有转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岩石上。
月无忆屈下膝盖,轻轻搭在岩石的边缘。
他从身后环住阿月的腰,把下巴垫在了她的肩上,小声说:
“对不起。”
阿月的长睫颤抖,侧过了视线,赌气不想看月无忆。
月无忆轻叹了一声,手臂微微收紧。
他想把自己的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可听着咫尺之遥的清浅呼吸声,原本想说的话又被心跳声盖了过去。
刚才想不清楚的很多事,在看到阿月的一刻,逐渐拨云见月。
但如今,另一个不属于他的心跳提醒他,此时不是留给他思考的最佳时刻。
“别哭,我错了,是我不好。”
月无忆的下巴轻轻垫在阿月的肩上,小声说。
阿月侧着脸,声音听不出多少情感:
“你有心跳了。”
月无忆轻声回答:
“是啊,好神奇,刚刚才发现的事情。你呢?你也在今天获得了一颗心脏吗?”
这个问题,阿月没有回答。
月无忆差一点就要以为阿月还在生气,所以不想搭理他。
可不知怎么,他却莫名觉得,阿月的心跳与他有关。
月无忆从来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和预感,尤其当这事与阿月有关的时候。
因此,月无忆直接问了出来:
“阿月,你的心跳是因为我出现的吗?”
阿月沉默了很久,才说:
“我说过,我就是你。”
月无忆身体一僵,连带着环在阿月腰际的手臂也松开了。
这是第一次,月无忆没办法揣测阿月说的话是何意味。
阿月像他一样,因为对方学会了心动?
还是说,月无忆的心跳,映在了阿月的身上?
如果是前一种,如果是因为所谓的“爱”,不管是哪一种,阿月回答的语气不会如此犹豫。
如果是后者……
月无忆起身坐在了另一块岩石上,紧张地追问:
“阿月,我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联系,你……”
原本想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想到阿月如今生他的气,正是因为怀疑,月无忆又把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阿月背对着月无忆,静静地说:
“我没有瞒着你什么,我也是才发现的。你的情感,我也能感知到。所以在你之后,我也获得了心跳。”
说到这儿,阿月轻叹了一声,蓦然笑了:
“别担心,我没什么难受的感觉,所以我猜,你现在也还好。”
月无忆摇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回答:
“我一点也不好,我刚惹你生气,你还在不开心,我怎么可能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我以后不会再怀疑你了。”
阿月的肩膀隐隐颤抖,良久,她转了过来,眼圈还泛着红。
她的声音还带着些沙哑,勉强笑着问:
“你下午不是说,要带我去凑热闹?凑什么热闹?”
月无忆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扬起笑容,双手撑在岩石上,前倾着身体回答:
“今晚山脚下肯定有热闹,尤其是萧颂山家里,想不想去看?”
“想。”
“那就去看,不过在看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我,快想想,趁着这个机会要不要揍我一顿出出气?”
“不要,对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下手,我可做不到。”
“那对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说喜欢我说爱我这么多年,怎么做到的?”
“我说过,我生来就爱你。”
“……阿月,如果你不是生来就与我有着特殊的联系,你还会说爱我这种话吗?”
听到月无忆的话,阿月嘴角的笑容逐渐凝滞褪色,最后变成了一条沉默的线。
原本融洽的氛围被月无忆无情拆解。
月无忆不忍心,但这些话,如果不提前说清楚,只会让他们更伤心。
月无忆理解世间的万般情感,明白“爱”,明白他和阿月爱着彼此是注定的事情。
这种爱可以是亲情,可以是友情,可以是更加无法解释的爱。
唯独爱情,一旦出现在他们之间,只会显得格外单薄。
更何况现在,率先因为对方而明白了什么是“爱情”的,不是阿月,而是他。
阿月没办法选择她的出世,她的灵魂生来就被月无忆的气息浸染。
她口中出自本心的爱,是最纯粹的爱,偏偏月无忆把这种情感变复杂了。
爱情这种东西,如果他想要,阿月一定会给他。
但这是阿月想要的吗?她真的能分清本能与真心的区别吗?
两心相印、不分彼此、相伴此生……凡人有太多描绘爱情的词语,放在他们身上,都显得有些淡薄。
阿月困惑又悲伤地看着月无忆,不懂月无忆为什么要纠结一个原本显而易见的问题。
在她看来,月无忆一定是在说疯话吧。
月无忆做了个深呼吸,重新扬起笑容:
“这个话题暂时封存,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走吧,带你去凑热闹。”
他站起身,对阿月伸出手。
阿月顺势握住了他的手,站了起来,有些不满地抱怨:
“你今天一整天都好奇怪……那你慢慢想,要是想不清楚,就来找我一起想。”
月无忆背对着她,无奈地笑着回答:
“和你一起想,我就更想不清楚了。”
顽劣无忆山神:世事无常
“这些都是老奴从故土带来的东西,战火连天,只守住了这些,您就当留个念想。”
“好……好……”
“老奴从没想过此生还能见到您,大人,萧颂山小将军给萧家争脸了啊!”
“唉……颂山啊……”
严昌业坐在床边的木椅上,看着床榻上白发苍苍的老人,老泪纵横。
床榻上,萧颂山的祖父同样热泪盈眶。
自从几十年前逃难至此,他就没再想过还能见到昔年故人。
萧颂山的父亲站在一边,听着那些陈年往事,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惊骇。
他从没听父亲说过来到荒山脚下之前的陈年往事,更想不到,父亲在几十年前,曾是某个国家的朝中重臣。
瓦房的房顶上,月无忆和阿月并排趴着,听着屋内的对话。
原本只要隐身法术就能解决的事情,月无忆偏要拉着阿月一起体验在屋顶偷听的感觉。
于是此刻,两位山神鬼鬼祟祟地掀开了几片瓦,偷看着屋内的光景,窃窃私语:
“萧老爷子果真是个大官。云明国,这是哪个国?”
“几十年前就覆灭的小国家,不重要了。如今这光景,谁还记得自己曾经是哪个国家的臣民?”
瓦房里,严昌业对萧老爷子说了不少话。
说当年萧老爷子被邻国敌人所害之后,家族倾颓,仅剩的家丁四散而逃。
说这些年外面战火纷飞,分不清眼前的流民是当年的云明国人,还是曾经的敌人的后代。
说萧颂山小将军如何骁勇善战,在乱世里为百姓开辟了一方太平。
月无忆笑了,小声对阿月嘀咕:
“你说这天下要是最后落在了萧颂山手里,他有没有本事统治好?”
阿月轻轻挑眉:
“这就开始押宝了?”
“猜猜嘛。”
“不知道,我没去过山外的世界,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局。不过,仅凭现在来说,萧颂山还不够资格。”
“人是会成长的,再过几年,萧颂山真的能成为统一天下的帝王也说不定。”
相似小说推荐
-
我的带货直播通秦皇汉武(荔景) [无CP向] 《我的带货直播通秦皇汉武》作者:荔景【完结】晋江VIP2025-03-09 完结总书评数:758 当前被收藏数:4780 ...
-
横滨的硝子医生(什锦雪球) [无CP向] 《(综漫同人)横滨的硝子医生》作者:什锦雪球【完结】晋江VIP 2025-03-05完结总书评数:2113 当前被收藏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