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虽然没见过那时候的您,但是确实……】
【提醒一下,星目,不要想着找你的系统前辈们去翻我的黑历史。】
【您怎么知道?!】
【要是连你的想法都猜不出来,我就可以直接下岗了。好了,别贫嘴,看看这个世界的进度还差多少。没记错的话,萧颂山的剧情已经开始了。】
【我看看!距离他遇到命中注定的缘分还有半年,距离他收服云明故国还有两年,距离他……】
【说重点,距离荒山沦陷还有多久?】
【还有三年。】
【好。那接下来的三年,我们要做的,就是帮月无忆做好最后一件事了。】
————?————
荒山脚下的凡人在山神的庇佑中安宁地生活着。
此地隔绝于战乱之外,美好得如同一场幻梦。
阿月在三年后的一个雨夜回到了山神庙。
月无忆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阿月的归来。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身体已经被越发明显的感知催促着奔向山神庙,月无忆才明白,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雀跃意味着什么。
他站在山神庙里,看着阿月在濛濛细雨中走来。
月色为她披上一层细纱,将她隔绝在雨水之外。她就这样应和着月无忆的心跳声,一步步走近。
直到踏进山神庙,阿月终于如同卸下了满身防备,任由自己露出疲惫的神色。
月无忆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拢好她额前的几缕碎发。
阿月侧过头,不着痕迹地躲过了月无忆的手。
月无忆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最后讪讪放下。
他轻声问:“还好吗?”
月无忆听得到山外从未止息的杀伐与悲泣声,他知道这些年阿月看到的都是怎样的场景。
他原本想过,等阿月回来之后,要安慰她,还是要给她准备一些乐子,让她笑一笑。
可现在看来……
阿月哪种都不需要。
她足够坚强,她眼底悲伤的坚定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没有月无忆,她也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做什么。
这不正是月无忆最想要看到的场面吗。
可月无忆没法忽视掌心落空的那一瞬,心跳漏掉的那一拍落寞。
阿月抬起眼眸,勉强笑了笑,回答:
“还好,别担心。”
说完,就化为流光,回到了瓷神像中。
月无忆怔怔地站在原地,视线像是被那缕流光灼烫,一瞬间不敢直视那尊瓷神像。
“那就好。”
他垂着眼帘,低声说。
不知道是说给阿月,还是说给他自己。
这样很好。
他踏入夜雨中,走向荒山深处。
心跳声已经没能平复,一半的喜悦,一半的落寞,共同组成此刻的茫然。
原本应该很好的。
只是可惜,月无忆没能忽略重逢时,阿月眼中那抹与他相似的思念。
他究竟应该怎么办。
阿月和月无忆并肩坐在山神庙的庙顶上面,注视着山外的远方。
地平线上翻涌着一道乌云。铁骑踏过带起的滚滚烟尘,与黑压压的天幕接连成不祥的预兆。
月无忆低声问:
“萧颂山距离这儿还有多远?”
阿月遥遥指着距离荒山只有一百里的地方,说:
“他的一支轻骑军驻扎在那里,他本人三日之内就能回来。”
月无忆跟随着阿月的手指,注视着那一片密林。
如今,很多事情是阿月能看到,而他看不到的。
比如萧颂山为什么回来,这次回来之后,又要去往哪里。
月无忆远眺着那个方向,轻声说:
“萧颂山的祖父去年去世了,没过几个月,严昌业也阖目长辞。当年的那些事,不知道萧颂山能知道多少。”
阿月清浅地笑着,微微摇头:
“知道多少都不重要了,如今的萧颂山不需要靠着当年的萧家、也不需要仰仗山神,就能做出一番事业。真快啊,无忆,你还记得萧颂山戴着野花在山神庙里唱歌的样子吗?”
“想忘都忘不掉,那么酸的野果,不想再吃第二遍。”
“没机会吃了。这次萧颂山回来,就算是和你我、和这座山,做最后的拜别。”
“现在想想,阿月,你觉不觉得萧颂山的祖父是故意的?故意让萧颂山去找一件还不知道是否流传在世间的传家宝,其实就是想让萧颂山离开这里,去外面闯荡。”
“或许吧,又或许是看出了萧颂山想要离开,萧老爷子才替孙子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无论怎样,萧颂山现在做得很好,其余的,都没什么思考的必要了。”
“你希望萧颂山称帝吗?”
“谈不上希望,只是如果最后称帝的人是他,天下苍生会过得舒服一些。这三年在山外,我见证了太多事,也见到了太多所谓乱世枭雄。在他们之中,萧颂山算得上最出众的那个。”
“评价这么高,我都快怀疑你说的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萧颂山了。”
“凡人都是会变的,三年足够一个人变化很多。”
阿月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月无忆,展颜一笑:
“就像你,这三年变化不小。”
月无忆一时间愣住了,下意识地问:
“我变化很大吗?”
阿月想了想,回答:
“和山外面每时每刻都会变化的凡人相比,你没什么变化。但是和曾经的月无忆相比,你变了很多,你从前看我的眼神,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
熟悉的酸涩再次自胸膛涌现,月无忆别过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总不能说,三年时间,他依旧和从前一样想不出应该如何面对阿月吧。
沉默有时反倒有用,尤其当沉默出现在月无忆和阿月之间的时候,此中意味,他和她都懂。
暮色沉沉,远处的黑云依旧压抑。
在月色接替夕阳之后,阿月率先开口:
“无忆,我在想,是不是我说的爱太沉重,反倒让你不开心。”
月无忆一瞬慌了神,当即反驳:
“绝对没有。”
“真的没有吗?如果没有,你面对我的时候不应该是这种态度。”
“……”
“是不是我……做的不对?没人教过我怎么爱别人,我以为多重复几遍,让你相信我爱你,就算真的爱你。现在想想,不是这样的。”
“别想这么多,阿月,在我面前别让自己这么累。世间这么多让山神大人烦心的琐事,别再让我给你徒增烦恼了。”
说完,月无忆强撑着笑容,拢起阿月的长发。
阿月的头上戴着一枚玉簪,和月无忆头上的簪子一模一样,是阿月从山外面带回来的礼物。
她在某处寻到了一块玉料,亲手雕刻成了这两枚玉簪。
在阿月眼里,属于她的,同样应该属于月无忆。
月无忆说不出自己是应该幸福,还是应该替阿月难过。
阿月没有阻止月无忆的动作,她遥望着月亮,轻声说: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无忆,你喜欢我,又担心我根本不清楚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对吧?”
“……嗯。”
“我想要的很多,想要天下太平,所以这些年帮着萧颂山和其他凡人做了很多事。但是我对外宣称我是月无忆,算是把原本该属于你的供奉还给你。”
“阿月,你别和我算得这么清楚。”
月无忆不知道此时心中堵塞的苦涩属于哪一种“不该存在的情感”。
但他无暇思考,在侧过脸对上阿月平静的眼眸时,在看到阿月眼底浓郁的哀伤时,所有的胡思乱想都变成了慌乱。
阿月注视着月无忆,认真说:
“是你想要和我算清楚,月无忆,你一直都在和我算账,你从来都不想欠我的,所以我也不想欠你。”
阿月语气平淡,但月无忆听得出,她在生气。
月无忆被噎住了话语,良久才说:
“对,阿月,我是在和你算账,因为从一开始,就是我亏欠着你。你生来就背负着我的记忆和情感,就连你的容貌和声音都被迫和我一样,这对你……”
“不公平?你想这么说是吗?”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阿月,你应该拥有属于你自己的情感。”
“哪怕我明知道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这件事,不该成为影响你选择的因素。”
“可它现在已经影响到我了,月无忆,我会因为你的想法变得更难过。”
“你不必难过的,我知道你爱我,阿月,我一直都知道。”
“你真的知道我爱你吗?亲情、友情、爱情,无论哪一种层面我都爱你,你也一样,这有什么问题?”
“这不……”
“你又要说什么公平不公平!”
阿月的声音冷了下来,看向月无忆的眼神落寞又失望:
“芸芸众生,谁又能选择自己的出世?按照你的说法,这都是不公平吗?说来说去,月无忆,你不就是不想亏欠我的感情吗?
“月无忆,我是因你而生、依附你的供奉而化形的精怪,你既然知道我和你有着相似的情感,怎么就不想一想,我想报答你,你却把我推开,把我的所有情感都否定,我会不会难过?
“你自以为的为我着想,真的是我需要的吗?我不开心,你也不开心,才是你想要的公平吗?
“你这样一次次抗拒我爱你,对我来说,才是最不公平的事。
“……月无忆,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那就算了。”
言语中压抑的情感在爆发之前,被阿月突兀地掐断。
掌心中的青丝如水一般划过,月无忆想要起身跟随阿月离开的脚步,却被阿月最后的一句话凝固了动作:
“别跟过来。”
依旧是熟悉的声线,却沾染着陌生的冷漠抗拒。
于是月无忆没有追上去。
他就这样在山神庙的庙顶上,独自看了一夜的月亮。
【主人,六百年前的你到底是多么别扭的存在……】
【理解为什么我说这个世界注定火葬场了吧……】
【爱意值85%了,萧颂山两天后就能到。主人,我们现在什么打算?】
【你觉得呢?】
【我想想……首先,月无忆肯定要被您当作嘴硬别扭的反面教材,所以我现在应该去拍摄月无忆独自纠结的镜头,为后续做准备。再之后,萧颂山要来了,意味着原剧情里的荒山动乱就要出现了,您为了不让月无忆死于动乱,要提前做准备?】
【真棒。星目,你现在可以骄傲地说,你不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系统了。】
【好耶!】
————?————
自从那天之后,月无忆和阿月之间就出现了什么变化。
阿月依旧温和安静,依旧从容地满足凡人们的祈愿。
当月无忆故意用一些奇怪的还愿指令为难凡人们的时候,看到凡人们举着鸡毛在清晨的时候代替公鸡喔喔叫,阿月也会真情实感地露出笑容。
但一定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阿月会刻意躲开月无忆的一切肢体接触。
从前,月无忆还没有获得心跳的时候,因为“我就是你”这句话,月无忆和阿月的相处从来都没有多少避讳。
两位山神在湖畔边笑着闹着玩累了,就枕着彼此在岩石上相拥而眠,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现在不一样了。
月无忆只能把一切都归结于,他不该迈出错误的那一步,他不该动心。
但这世间有太多事,不是靠着“不该”就能左右的。
没关系的,就算现在会痛苦,等到阿月想清楚了,一切就会好的吧。
月无忆不够敏锐,不够把自己的种种反常归因于“逃避”。
他扪心自问,要等阿月想清楚什么呢?说不清楚,不知道,只能用“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这样的理由遮掩。
把问题盖住,留待未来解决,他和她都有着漫长的岁月。
而今,月无忆和阿月再次并肩坐在了村口古树的枝丫上。
远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儿,一匹高头大马与后面的十余匹马一同踏近了原本宁静的村落。
果然是萧颂山。
昔日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威名煊赫的大将军,即使特意换下了满身甲胄,眉宇之间也看得出久经沙场磨砺出的坚韧凛冽。
萧颂山翻身下马,对身边的侍从低声交代:
“我自己回去,你们在外面驻营等我,三日后我自会出来。在此期间,谁都不许进来。”
阿月笑了笑:
“当年你说,山外的诸多纷扰都不许带进荒山,看来他还记得。”
月无忆同样感慨地应声:
“这小子确实变了不少,沉稳了,也老了。他多久没回来了,五年,六年?记不清了。”
“我也记不清了,对我们来说短短数年,对萧颂山来说,人生已经翻天覆地了。”
“他这些年在外面都经历什么了?从不懂世事的傻小子变成如今的大将军,怎么想都不可思议。阿月,你在山外面的那三年,一直见证着萧颂山的成长吗?”
“我不止在萧颂山身边,乱世不是只靠着他一人就能平定的。”
“那……”
“我也没有爱上他的打算。”
“……哦。”
“至于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等他去山神庙里的时候,自然会讲给我们听。”
阿月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没有因为月无忆刚才的试探而不高兴。
她注视着在不远处扎营的十余个侍从,淡笑着说:
“听到他们的议论了吗?果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萧颂山所说的山神。”
月无忆努力勾起唇角,用平常的语气回答:
“我们如今可是这世间最强大的两位精怪,凡人没见过,自然想象不到。这些年在山外,你是不是见过其他的精怪?”
“见过,要么纯良懵懂,刚化形就被凡人骗了个干净,要么生来邪佞,趁着乱世为非作歹,这些年我杀了不少。其中几个,死前还嚷着要成神。”
“成神啊……”
“你想成神吗?”
“不想,现在当山神当得挺好,有供奉,有香火,有乐子。”
还有阿月。
这句话,月无忆没敢说出来。
他太过自私的心里话,说出来只会让阿月更不开心吧。
萧颂山走进村中,直奔多年未归的家。阿月目送着萧颂山的背影,突然说:
“如果萧颂山要求见山神,这次是你出现,还是我?”
月无忆笑着说:
“你来吧,最初他见到的就是你,而且,你比我更适合。”
阿月垂下眼眸,半晌之后才转过头,对月无忆说:
“如果我见到了萧颂山,一定会告诉他,不能凡事都仰仗山神,最好不要让山外的更多人得知山神的存在,如果真的想成为帝王,就绝对不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神明。就算这样,你也希望我出现在他面前吗?”
月无忆和阿月对视,轻叹了一声,用最真挚的语气回答:
“这同样是我的想法。阿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想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你永远都不需要顾虑我什么。”
阿月的眼睫隐隐颤抖,她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我永远都不需要顾虑你?”
月无忆凑近了一些,一字一顿地说:
“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永远不要让我成为你的阻碍。”
这就是月无忆的真心话。
也是他一直以来心中最大的芥蒂。
他生怕阿月因为他而做出什么违背本心的选择——更何况,阿月的本心都生来就被月无忆侵占。
他只怨自己能为阿月做的,太少了。
“阿月,你想成神吗?”
“轮到你反过来问我了?”
“是啊。”
“想过,之前觉得成为神明一定是很有趣的事。后来去了山外的世界,看着尘世纷扰,更想成为神明平定乱世。可是乱世不是靠着神明就能平定的,神明能做的,还比不上我们这两个冒牌山神。”
“你说得对,神明能做的只能是辅佐。其余的,只有凡人自己才能做到。”
“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成神了。但我知道,你想过成神。”
“你怎么知……也对,你当然知道。”
月无忆笑着倚在了古树的枝丫上。
想成神,那是月无忆在阿月还没出现之前就有的念想。
这种想法,随着月无忆那时的记忆和情感一同传递给了阿月。
月无忆无奈地笑了,想调侃一句,却突然僵住了嘴角。
阿月继承的记忆和情感……
在这样瞬间,月无忆恍然意识到,他一直以来都搞错了一件事。
阿月与生俱来的那部分情感,来自凡人的祈愿、来自百年前月无忆的气息。
可是百年的月无忆,并没有因为“爱”而获得心跳。
那么阿月对月无忆的“爱”,又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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