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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九味坊)


初学清怔了片刻,倏尔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想让她在北境待着远离纷争的人,正是景王,而吴长逸这么说,他必然是与景王有过联络的。
她提起笔 ,利落写下自己的名字。
吴长逸收下和离书,却倏尔觉得自己那点卑劣的心思在初学清的坦荡面前可笑得很,他犹豫了一瞬,又把和离书递给了初学清:“还是你给她吧——至于给不给,什么时候给,我想初侍郎自有决断。”
“静榆在哪?”
“京中不太平,你确定要让她随你进京?”吴长逸质疑道。
“不是我要让她做什么,而是要看她想做什么。”
吴长逸哑然片刻,命手下将桑静榆请过来。
既知道桑静榆无恙,初学清终是松了口气,见到吴长逸落寞的神情,状似不经意问道:“不知吴将军从石喙岭急返回京,是为了何事呢?”
吴长逸听到这问话,落寞的神色瞬间消失,回道:“那初侍郎和定远侯本该在北境盯着和谈之事,缘何又回京了呢?”
裴霁曦见初学清不动声色,便说道:“吴将军接管石喙岭的定远军之事,也从未有人与我说过。”
“定远侯身患眼疾,不宜操劳,军令自然是直接传达到方将军那里。”
裴霁曦继续道:“可吴将军一接管石喙岭,北狄王旧部就避开望北关,绕路攻打石喙岭,也是巧得很。”
吴长逸笑笑:“你们想知道我为何回京,不用着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
他话音未落,桑静榆就从帐外飞快地走进来,见到帐中站着的三人,直直地冲初学清走来,拉起她的胳膊道:“你们没事吧? ”
初学清淡然一笑:“没事,你放心。”
吴长逸面色无波地看着她们二人,明明是初学清担忧桑静榆而来了营地,桑静榆见她第一句,竟然是担忧初学清,这一幕,更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隐在暗处、待吸人血的蚊子,肮脏又见不得人。
桑静榆这才放下心来,对一旁的吴长逸大声道:“你别想着拿我威胁我夫君,我告诉你,你若真的、真的投靠贤王,你、你……”说着似又带了点哭腔,“你悬崖勒马,还来得及,我夫君会帮你的!”
恰在此时,帐外有士兵急报,吴长逸迅速掀帘出帐。
桑静榆见他出去了,才问初学清:“我劝他了,可他不听我的,他要真是贤王的人,你说怎么办?”
初学清只静静道:“应该很快会有答案了。”
“什么意思?”桑静榆接着问,“难道京中有什么变动?”
初学清未答话,静静听着帐外的动静,她还未听清什么,便听裴霁曦道:“他们要拔营了。”
帐外嘈杂的脚步声传进帐内,裴霁曦往帐外走去,掀开帐帘,看见士兵们有的在收拾物资,有的列队待发,俨然一副大事将临的场面。
初学清和桑静榆跟着出来,看到眼前一幕,桑静榆心中更加焦急,她抓住初学清的手臂:“怎么办,他不会要跟着贤王造反吧?”
初学清拍拍她的手:“你不用担心他,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我哪里是担心他……”桑静榆没有底气地嗫嚅道。
裴霁曦看着二人的互动,又想起方才初学清的话,想来初学清现在做的,就是她自己理想夫君的样子吧。能护她周全,却不束缚她手脚,适时地给她关怀,却不干涉她的决定。
想来,他竟有些嫉妒桑静榆,无论如何,能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旁,看着她在朝堂施展手脚,也能给予恰到好处的支持,也难怪他之前误会她们伉俪情深,这般情谊,怕是一般夫妻都比不来。
吴长逸下达拔营指令后,回来找他们,看到桑静榆放在初学清胳膊上的手,忽得被秋日的阳光晃了眼,垂眸道:“京畿大营似有异动,还有一路未知军队,与他们会和了,初侍郎,你可知是哪路军队? ”
“无论是谁,我相信除了这路军队,王将军还会有其他助力,你说呢吴将军?”初学清话里有话,似在暗示,那另外的助力,正是吴长逸。
吴长逸轻笑一声,被猜中的感觉并不舒服,尤其是被初学清猜中,“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处理。不过终究还是会让定远侯看见,我手下的兵,和你定远军相比如何!”
裴霁曦道:“定远军的长矛,也只对着关外,吴将军手下的兵自然是强得多,内可剿匪,外可杀敌。”
吴长逸哑然,没料到裴霁曦和初学清待久了,竟也越来越像,这讽刺人的功夫竟然如出一辙,这是说他只平过内乱,没护过山河。
桑静榆没听懂他们的哑谜,但恍惚中有些明白了吴长逸的立场。
吴长逸默默看了她一眼,道:“你们入京后,京中定然有许多伤患,就留……桑大夫在京中救治吧。”
言外之意,即便要带桑静榆,也不要将桑静榆带入宫中,在京中救治伤患就好。
初学清点点头,她知道,等吴长逸进城的时候,应是战局已定的时候了,便折身对桑静榆道:“静榆,你先不要进城,待确认城中安全后,再跟着吴将军进城吧。”
桑静榆虽有心出力,但也知道此时她更需要确保自身安全,才能在战后救治更多伤患。
一切乱局,该结束了。

第114章 手继续向下,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初学清和裴霁曦赶往京畿大营, 主将王飞翎率兵在距京城十里处扎营,却没有正式进攻,似在等着什么。
除了王飞翎, 初学清还见到了熟人, 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柴富贵,而柴富贵带领的燕雀军,也在营地之中整顿待发。
初学清为柴富贵与景王牵线见面后, 料想景王会好好安顿燕雀军,就再未管过燕雀军的事, 如今燕雀军竟然成了景王的助力,在众人出其不意之时给出最后一击。
王飞翎是位年过五旬的老将, 见到裴霁曦和初学清,未多作寒暄, 直奔主题:“今晨早朝后,贤王将众臣困在了宫中, 据闻, 他甚至把官眷也召进了宫中。形势危急,我计划分三路进攻, 我负责泰和门,柴兄弟,你率军走西路负责宣瑞门, 可有问题?”
燕雀军和初学清上次见到时已大不一样, 如今他们装备精良, 战马充足, 是谁为他们准备的, 不言而喻。
柴富贵毫不犹豫应道:“没问题。”
王飞翎继续道:“至于东路文昌门,”他抬眼看向裴霁曦, “世侄,你的眼睛如何了?”
裴霁曦知道王飞翎的意思,只道:“虽看不清细节,但决不会误军。”
王飞翎不客气道:“那我就把东路军,交给你了。”
初学清心内咯噔一下,京畿大营不可能没有人能率军攻城,王飞翎是要裴霁曦表明态度。王飞翎需要人和他共担风险,而柴富贵有景王信物,裴霁曦是边疆战神,如此三路合作,他才能放心攻城。
王飞翎又看向初学清道:“初侍郎,我率军攻泰和门,泰和门是贤王私兵主力,你可否助我?”
不等初学清回答,裴霁曦抢先道:“初侍郎随我一起,她一介文臣,恐帮不上王将军。”
王飞翎摇摇头:“景王府邸,离泰和门最近,初侍郎是太子的人,景王必定信你,若我们顺利入京,需要初侍郎去请景王殿下。”
初学清知道裴霁曦担心她的安危,她也知道王飞翎是想将她绑在一条绳上,增加筹码,但是这的确是现下最好的选择。
“初某义不容辞。”
裴霁曦看着初学清清癯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多年前,他即将奔赴西境时,想要跟他一起上战场的冬雪。当年,他拒绝了冬雪,如今,他却不能再阻止初学清。她有她的战场,他只能尽他最大可能,护她前行,却不能决定她的方向。
几路大军按照计划出发,裴霁曦虽担忧初学清,但也只能先履行自己的职责。
冷风烈烈,呼号着为战士送行。初学清一介文臣,此战并不需要她冲锋陷阵,着实谈不上风险,她只是跟在王飞翎的队伍后,只待攻下城池之后,去景王府迎景王。
然而,一切却不如他们预料般顺利。
贤王应是豢养私兵已久,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丝毫不输久经沙场的正规军,尤其是泰和门更难攻下。
旌旗摇曳,战鼓雷鸣,云梯、冲车、投石机轮番上阵,一批一批的士兵爬着云梯,却不断有人牺牲。这是大宁自己的士兵,在自相残杀。
悲凉的秋风传递着空气中的血腥气,马蹄如雷,尘土飞扬,整个大地都仿佛震颤起来。
终于,城门被攻破,初学清跟着王飞翎一起进入城门。
往日热闹的京城,如今成了权利斗争下的战场。
可一切变故,便在城门处,那已经节节败退的贤王私兵,还在负隅顽抗,两军在泰和门处激斗起来。铁蹄声踏破京城安定已久的平静,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变作了战场,鲜血染红了昔日繁华的坊市。
一片混战之中,初学清和王飞翎走散,她周围本有士兵护着,可是城内场面过于混乱,护着她的士兵也被敌军毫无方向的进攻冲散。
敌军似乎意识到她的身份,有士兵直冲她来,一队人马迅速将她包围,有人上前缚住了她,她拼死想要反抗,可终究是武艺不精,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初学清以为贤王会利用她的性命去威胁王飞翎,可未料到这队人马只是将她抓走,丝毫去和王飞翎谈判的意图都没有。
王飞翎率军激战正酣,丝毫没有意识到初学清的失踪。待到裴霁曦率领的东路军一路杀过来,与他汇合之时,裴霁曦第一时间发现初学清并不在他身边,急问:“初侍郎在何处?”
王飞翎这才想起初学清,他急忙召人寻初学清的下落,可方才场面太过混乱,他的人也死伤不少,连护着初学清的士兵都不见了踪影。
裴霁曦目光陡然凌厉,言语中露出压制不住的怒气:“王将军,我将初侍郎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护着她的?”
“定远侯这话是什么意思?战场上刀剑无眼,初侍郎一个大活人,我身为一军主帅,自然要顾全大局,又如何能时时看顾她?”
裴霁曦握着缰绳的手紧绷着,指节泛白,他的嘴唇紧抿,用力咬着牙忍着心底的怒意,连那双失神已久的眼眸都似燃着怒火。
王飞翎知道自己大意了,本想拉上初学清给自己增加筹码,没想到却惹了麻烦,他在裴霁曦怒视的目光中,渐渐变得心虚,弥补道:“我这就派人,去寻初侍郎。”
裴霁曦看向皇宫的方向,咬着牙道:“我亲自带队去寻她!”
“好,好。”王飞翎即刻派了队人马跟上裴霁曦。
裴霁曦一颗心都高高悬着,多年前,他因自己的自大,没有护好冬雪,让她在敌军中受尽折磨;如今,他又因自己的疏忽,把初学清送至了危险的境地,这让他如何不自责。
繁华的京城已失去往日华丽的衣衫,黄昏下的暮光,从金黄变成了血红。
暮秋萧瑟,满街战后的血腥味,秋风吹起将军的袍角,裴霁曦带着身后的人马,杀向皇城。
初学清被缚着一路进了宫,她留心观察着路上的情形,如今的皇宫,已被贤王私兵占领。宫道上散着还未清理的落叶,这在往日是绝对不允许的。想来贤王初接手皇城,宫内的秩序尚未恢复。
今日京城发生如此战事,文武朝臣还被困在宫内。贤王如今定会给王飞翎安上谋逆的罪名,只是不知群臣现在是何反应。
路过平日朝会的雄滦殿,殿外守着的士兵比旁处都要多了许多,初学清心下明了,想必群臣如今都被关在其内。
以贤王的心性,除了关押群臣,必会把他们的家眷也押入宫内,以作威胁。他不会将官眷与群臣放在一期,只是不知官眷都被关在了何处。
贤王早已在寿昌殿中等她许久。初学清甫一进殿,就观察到了,宫内伺候的人都已经换了一遍,贤王必不会用先帝的人。
空荡的大殿之上,只有贤王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缚着双手的初学清。贤王让手下人撤出殿内,他则不疾不徐走向初学清,边走边慢悠悠道:“初侍郎,太子薨逝了,景王被拘禁,如今你是否后悔跟错人了呢?”
初学清虽双手被缚,但语气仍旧不卑不亢:“微臣是大宁的臣子,跟的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大宁千万百姓。”
贤王嗤笑一声,走到她近前,“可惜啊,事到如今,你仍旧嘴硬。说实在的,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太子的谋臣,没准我还可能会拉拢拉拢你,只是啊,你我素来不合,而你,又不只是太子的谋臣。”
贤王的目光带着探究,打量着眼前的初学清,她清秀的面庞上有几处脏污,想必是挣扎过程中沾上的。有几缕发丝自她额前散落,却为这张面庞增加了几许凌乱之美,只是那唇上的青茬碍眼得很。
“本王先前一直在查,定远侯那个小通房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不过,前一阵本王手下探得,初侍郎竟在樟安立墓,还是一个假墓。顺着这条线,你猜,本王查到了什么?”
初学清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她知道,多年以来,她最大的秘密终究被发现了,她心跳如鼓,手心微微出汗,却依旧语调平静:“殿下,不若直言。”
贤王摇摇头:“可惜了,景王蛰伏在太子的背后,本王就一直忽视了他,如今就剩他一个兄弟,也得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除掉他。这样,那个位置上的人,就只能是本王了。功夫不废有心人,本王终于找到了他的把柄,祸乱朝堂,欺君犯上,景王为自己埋下好大祸患。”
贤王的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摩挲着,初学清厌恶地偏过脸,贤王的手便继续向下,放到了她的喉结之处,用力一撕,将她的假喉结撕了下来。
“原来,景王的胆子这么大,竟敢把一女子放入朝中,你也不是太子的人,你的主子是景王。如今你落到我的手里,你猜,会有什么后果呢?”
初学清后退两步,目光却中没有半点惧意,语调威严:“殿下应当知道,以微臣的政绩,以及在百姓中的口碑,你不仅不能动我,还要护着我。否则,若我在您的手中出了什么事,您便更不得民心了。”
贤王眼神令人作呕,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初学清被掩藏的曲线,“咦?谁说本王要伤你了?本王可是怜香惜玉之人,本王尝过许多女人,可还没尝过初侍郎这般味道的。”他逼近初学清,抬起手搭到她的肩上,继续向下,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第115章 她已多年未穿过女装
初学清身上已沁出冷汗, 可她依旧身躯挺直,沉着道:“殿下,你可知, 为何先前你请定远侯去看戏, 定远侯却并未受你挑唆,与我产生罅隙吗?”
贤王手上动作一顿,停在了初学清的肩上。他想起那次, 他特意为裴霁曦准备的戏本子,裴霁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以为, 定远侯为何与我交好,哦, 不应当说是交好,应当说是相好。他等了我这么些年, 与我重逢,之所以没认出来我, 也是因为眼盲。如今他已复明, 知晓了我身份,却不忍揭穿我, 宁愿无名无分地守在我身边,助我一展宏图。”她顿了顿,看到贤王的手已从她的肩上拿下, 她挑衅问, “若他知道, 他的女人, 在你手中, 他会怎么想?你就算坐了上龙椅,能坐得稳天下吗?”
初学清一字一顿道:“你不仅杀不得我, 辱不得我,还要供着我。”
贤王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拉开与初学清的距离,“初侍郎果然伶牙俐齿,不愧是能用一张嘴平定边疆的朝中重臣。”
贤王的确被初学清的话威胁到了,建祯帝忌惮裴家良久,都还要倚仗裴家护好边境,他一个还未坐上皇位的皇子,又有什么资本去与定远军主帅抗衡。但若裴霁曦与初学清的关系断不了,他这皇位就更坐不踏实。
想到这里,他又轻笑道:“初侍郎,你终究不是男人,你不了解男人。定远侯如今容得你入朝为官,是因为你仍旧是他一个人的女人。但是,若你与其他男子有了首尾,你猜定远侯会如何对那个男子,又会如何对你呢?”
他“啧啧”两声,“你说,给你安排哪个男子好呢?对了,你为景王出生入死,景王后院又只有一个王妃,实在不合适。如果你早跟了景王的消息被传出去,定远侯会不会怒发冲冠,杀了景王呢?还有天下百姓,又会如何看你和景王呢?秽乱朝堂,可堪为官?”
初学清没想到贤王会拿她与景王的关系做文章,可裴霁曦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乍然听到这个假消息,又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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