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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九味坊)


不等初学清说什么,贤王就命人进殿,将她关押了起来。
初学清被关在一处偏殿内,她的手仍被缚着,她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仔细回忆着今日入宫后见过的景象。
宫内久无人打扫,说明贤王不敢用以前建祯帝的旧人,现下宫中定然有许多人不服他,他一时也调不来那么多宫人。
群臣现在应是关在雄銮殿内,可诸多文武大臣,不可能一直被这么关着,想必贤王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众臣心服口服接受他的时机。
这个时机,便是景王身败名裂之时。
而初学清自己,便成了景王最大的把柄,她必须赶紧想法子脱身。
正在她苦于思索如何破局之时,殿门被悄然推开。
她朝外望去,只见一个宫女提着食盒,朝她走来。
她仔细一看,竟是先前请她给“冬雪”写牌位的宫女锦悦。
锦悦走到近前,将食盒放到她身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凑近她耳畔,悄声道:“初大人,奴婢知您被关在这里,特寻了给您送饭的机会,来救您出去。”
初学清谨慎看着面前之人,她先前被引到中药的太子身旁,尚不知与锦悦是否有关系,如今锦悦在贤王谋反之时仍安然无恙,且能给她送饭,想必即便不是贤王的人,也是心思颇深之人,她如何信任这个宫女。
可锦悦像是不知她的怀疑一般,继续道:“委屈您要扮女装,和奴婢换下衣服,您扮作奴婢的样子,就可以出去了。朝中大臣皆被关在雄銮殿内,官眷皆被关在翠宵宫内,奴婢不知这些消息对您有用没,只盼能帮到您。”
初学清皱眉问:“你是谁的人?”
锦悦敛了敛眸,只道:“奴婢只是这宫中万千苦命人中的一个,有幸得初大人相助过,只盼像大人这样的官能多一些,我们也就多个指望。”
她说着,去帮初学清解开手上的绳索。
初学清的绑绳被解开,她知道锦悦不会说出她背后之人,她只能确定锦悦不是贤王的人,贤王的人不会来救她,亦不是景王的人,上次太子出事后,她问过景王,景王只道锦悦之事是巧合。
可她眼前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先出去,才能够筹谋破局之法。
“景王妃可是被关在翠宵宫?”
“据奴婢听闻,的确如此。”
初学清早已想到,景王妃应是没有同景王一同被困在王府,反而被困宫中,想必也是贤王用来威胁景王的手段。
锦悦走到屏风之后,不久,她将外裳搭到了屏风之上,她低声唤:“大人,您快换上,一会我为您梳头。”
初学清走到屏风前,隔着屏风,拿过锦悦的衣服,迅速换上,又将自己的衣服从屏风之上递给锦悦。
两人换好衣服,锦悦从屏风后出来,看到初学清的样子,愣了一瞬,但很快便掩了神色,“大人,我为您梳头。”
初学清任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已多年未穿过女装,未梳过繁复的发髻,不知自己如今是何模样,像不像女子。
锦悦为她挽好发髻,自己也随意将头发束好男子发髻。
初学清郑重向她一拜:“多谢,我一旦找到出路,会立即寻人来救你。”
无论锦悦背后之人是谁,如此行事,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她既承了这份情,便要对锦悦的安危负责。
“大人不用担心我,如今宫里乱得很,宫内许多侍卫和宫女都是贤王新调来的,生面孔多得很,你我身形相似,应不会惹人怀疑。对了,之前宫乱之时,我偷了几块宫牌,不知您是否用得上。”锦悦从怀中掏出几块各宫的宫牌,递给初学清。
初学清接过,翻了翻,竟有太后宫中的宫牌,她很难相信锦悦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但她没有多问,点点头,与锦悦告别,提着食盒离开偏殿,门口的侍卫见有宫女出来,也未怀疑。
如今宫内果然如锦悦所言,有许多生面孔,她一路提着食盒径直往关着官眷的翠宵宫去,遇见巡逻的侍卫,见她拿着食盒,也未问话。
快到翠宵宫门口,她先清了清嗓子,如今她的嗓音仍是带着磁性的沙哑,她只能试着掐着嗓子说了几句话,觉得像女子音调了,才走到守殿侍卫跟前,用宫女的姿势行了一礼,出示了太后宫中的宫牌,轻声道:“奴婢受太后娘娘旨意,来为景王妃送饭。”
太后终年礼佛,几乎已遁入空门,宫中发生这么大事,也从未见她出面,但是此刻,太后的名号却是顶用,初学清顾不得后果,只能拿来一用。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有一个侍卫问道:“太后娘娘怎知那位也在里面?”
初学清心内砰砰直跳,却依然面不改色道:“太后娘娘虽不问世事,虔心礼佛,但这宫内的事,哪个能瞒得了她老人家。太后娘娘不会介入世俗纷争,但皇家尊严不容玷污,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孙媳受到慢待。”
听到她这样说,侍卫们便放行了。
她进入翠宵宫内,打量了一下,主殿大门紧闭,院内有几个宫女和太监守着各处,看来因为翠宵宫关的都是女眷,侍卫皆都在外守着。侍卫点了一个小太监,告诉他这位是太后的人,让他领着去关着景王妃的房间。
到了门口,她打发走那个领路太监,推门进去。
景王妃崔溪端庄坐在塌上,见有宫女进来,瞟了一眼,只冷声道:“谁让你来送饭的?贤王吗?”
初学清走到她近前,才道:“王妃娘娘,是我。”
崔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反应了一会,才认出初学清,她从未见过初学清女装的样子,原来她是如此清秀的姑娘,崔溪嘴唇颤抖着动了动,却依旧没有出声。
“娘娘,如今宫内都是贤王的人,即便我们的人攻下京城,但满朝文武被关押在宫内,也是诸多掣肘,如今只有您能解这困局了。”
崔溪嗫嚅着:“我?”
“是,只有您。”初学清镇定道,“如今官眷都被关在这翠宵宫内,官眷安危不保,则朝臣被掣肘,您需要在此,安诸位官眷的心,同时,请到太后娘娘,干预此事,方能解当前困局。”
崔溪怔忡片刻,问道:“太后娘娘一心礼佛,不问红尘,连先帝驾崩,她也只是露了一面,我又如何能请动她?”
“不是真的去请,您只需在此挑动诸多官眷的心绪,让他们对贤王不满,再以景王家眷的名义安抚众人,顺便借太后娘娘的名头,只道她老人家亦知悉此时事,绝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
崔溪犹豫问:“这算不算假传懿旨?”
“您可知,我是如何进入翠宵宫的?正是借了太后娘娘的由头。您毕竟是皇家的儿媳,太后娘娘要关照您,无可厚非。您放心,若景王殿下成事,假传懿旨这罪名便不成立,若不成事,也不必怕多这一个罪名。”
崔溪认真看着初学清的脸,恍然点点头,“怪不得……怪不得殿下如此器重你。”
“院内都是宫女太监,待我走后,您提着食盒去正殿中,只道是要将太后心意分食给众人,有太后的名号压着,只要您坚持,又不出翠宵宫,他们应不会为难您。”
“那你呢?”
“我们的人已经攻进京城,定会有人混进宫来,我去接应。”初学清想到了来之前与吴长逸的对话,她笃定吴长逸只是假意投靠贤王,算算时辰,他现下应当已经进京与王将军佯装对战,而贤王私兵见吴长逸来,定会想方设法让他进宫。
她需要去宫门处蹲守,找机会见吴长逸。
她郑重对崔溪道:“那这里,就交给您了。”
崔溪轻轻应了一声,初学清折身往外走,却听身后崔溪的声音响起:“初侍郎,多谢你。”
她转头,看见崔溪的眼眸含泪,崔溪出身书香世家,景王又对她呵护有加,后院清静,恐怕崔溪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不过她相信,山水居士,不会是豢养在后院的金丝雀。
初学清疾步向宫门的方向行去,虽说如今宫中生面孔多,但她一身宫女装扮却往宫门走,恐会引人注意。好在她对宫中路径熟悉,如今大多贤王私兵都聚在宫门处,宫内巡逻的侍卫又少,绕来绕去,倒也避开了人。
暮色四合,光线昏暗,清幽的皇宫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寂寥。
她蹲守在入宫必经的一条路上,躲在拐角房檐下,静静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前方脚步声传来,隐隐约约听见吴长逸的声音。
通过脚步判断,应该有两人,另一人没说话,她无法判断是谁。她现在一身宫女装扮,其实不适合出现在吴长逸面前,可现下已顾不上许多,哪怕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她也必须先将宫内情境透露给吴长逸。
她从拐角处现身,看向往前走着的二人。
吴长逸身边的人,竟是裴霁曦。

第116章 他看不清细节,但只一眼就认出了她
清冷暮色之下, 裴霁曦和吴长逸踱步走进宫中。吴长逸拒绝了守城将领派人带路,只让他们守好宫城。
裴霁曦本来率兵猛攻,已将贤王私兵逼退到宫城处, 他几乎杀红了眼, 他已不能再承受失去初学清的风险,只要想到她现在有可能面临的危险,他便疯了一般。
直到吴长逸率兵从宣瑞门入京, 高喊手中有景王与北狄勾连的证据,如此, 王飞翎便不敢再轻易动作,下令全军停战待命, 只与吴长逸两相对峙。
贤王召吴长逸进宫,并邀裴霁曦一谈, 裴霁曦碍于初学清还在贤王手中,只得放下兵刃, 跟着吴长逸一起进宫。
高高的宫墙隔开了宫外的血雨腥风, 暮色昏暗,雕梁画栋也沉寂在一片暗色之中, 宫灯也没有如往日一般全被点亮,只有几盏堪堪照清路面,如幽幽星子一般, 无法驱散这宫内的清冷。
裴霁曦摸了摸藏在束袖中的金钱镖, 入宫时负责查验的守宫侍卫, 显然经验不丰富, 没查到他这个暗器。金钱镖不起眼, 藏在袖中不易被发觉,出手时也十分隐蔽, 但对使用者的力道和技巧要求很高,不过这对作战经验丰富的裴霁曦并不难。
裴霁曦不常用* 金钱镖,因大多时候,他都没必要隐藏攻击。但这次不同,万不得已之时,他必须一击即中。
他早已从初学清与吴长逸的对话之中,窥见了吴长逸的立场,他沉着嗓音问吴长逸:“贤王并非全然信任你,没让你带兵进宫,你打算如何?”
“走一步看一步,他需要我手中伪造的证据,也需要我站出来为他说话。”
吴长逸没有再继续掩饰自己的立场,他憎恨初学清,只是出于个人的情感立场,可他生在武将世家,身为大宁臣子,早在贤王将计划透露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会偏帮贤王,一个通敌卖国的人,不堪为君。
所以他假意迎合,趁机保下桑静榆,又威胁初学清签下和离书,他不是要强取豪夺,他只是怕,他和初学清走的路都太危险,不能让桑静榆有一丝被牵连的可能性。
正在他们二人低声商谈对策之时,前方拐角处出现一个清瘦的身影,一身宫女打扮,垂着头,暮色昏暗,看不清脸。吴长逸只以为是路过的宫女,可裴霁曦却怔在了原地。
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长长宫道上,只有宫灯昏暗的光照亮,他看不清细节,但只一眼,那个身形,那个姿态,一下就中中打在他心上。
他已许久未见过初学清女装的样子,此刻却瞬间反应了过来,他忽略砰砰乱跳的心,装作自如地与吴长逸继续前行。
初学清低头行礼,在他二人走进时,掐着嗓子,低声唤了句:“吴将军,奴婢是景王妃的人。”
吴长逸皱皱眉,“你怎认识我?”
裴霁曦向前两步,挡住吴长逸的视线,插嘴道:“是初侍郎派你来的吗?”
初学清准备好的措辞被打乱,她本想说是景王妃派她来的,如今裴霁曦却将台阶递给了她,许是夜色迷蒙,他的眼睛还未恢复,这让夜色中的她,稍稍能平复下错乱的呼吸,她顺势道:“是。”
初学清的眉眼在夜色下并不清晰,她一直垂着头,身形还被裴霁曦遮住,吴长逸也就没有仔细打量,随口问道:“初侍郎在何处?”
初学清敛眸掩去神色,既然吴长逸都没有认出她,那眼睛还未痊愈的裴霁曦,就更不会了,她掐了掐自己手心,稳住心绪道:“初侍郎如今被关在寿昌殿一处偏殿内,奴婢趁为她送饭的功夫与她说了几句。她说您定会进宫,嘱咐我寻机将宫内情形说与您。”
随后,她将宫内如今大臣与官眷的关押地点,以及宫内的混乱情况告诉了他们。虽说如今贤王只能退守皇宫,但是朝中重臣及家眷俱在宫内,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初侍郎还说,贤王想要名正言顺登基,必然让景王殿下入宫,当着群臣的面,对峙北狄罪证,吴将军可请命押景王入宫,届时带兵闯进宫中,至于宫内,景王妃会借太后名义,保官眷平安,群臣那边……”
初学清顿了顿,她本没想把裴霁曦拉进来,可贤王必定不会放过她身份这个把柄,即便现在裴霁曦没有认出她,她的身份,恐也保不住了。
“群臣那边,还望将军能稳住贤王,让他在景王殿下入宫前,不要轻举妄动。初侍郎还道,请您,万望相信她,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是为国家社稷,望您能同她一样,以家国为先。”
她那字字句句,表面是说给吴长逸听的,但裴霁曦知道,那是她借着宫女之口,说与他听的。
裴霁曦的视线紧紧粘在初学清身上,许是慢慢适应了朦胧的宫灯光辉,她的眉眼也愈发清晰起来,完完全全地和多年前的冬雪重合在一起,这让他有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可他不能,她的心中有社稷,有百姓,有大道,或许有那么一点罅隙是留给他的,可这点罅隙与她的大道相比,太过微不足道。他不能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罅隙,阻了她前行的路。如她现在暗示的一般,以家国为先。
他隐约明白,贤王定是知晓了初学清的身份,才会邀他入宫商谈,先前贤王准备的戏本子没用上,这是要拿初学清来要挟他,让定远军在夺嫡中站队了。只是不知,初学清是如何从贤王手中逃出的。
既然她已无恙,那就让他毫无顾忌地,去做她的助力。
不等吴长逸答话,裴霁曦便应道:“好,我们会依初侍郎所言去做,你呢?你要去往何处?”
“奴婢回翠宵宫,用太后娘娘名义,请众官眷去往慈宁宫大佛堂。待吴将军带兵入宫后,烦请在去往慈宁宫的路上,救下众官眷。”
吴长逸没想到初学清如此料事如神,连他何时进宫,又用何种理由带兵进来都想到了,他知事态紧急,便应下了。
“你也要护好自己。”裴霁曦认真叮嘱道。
初学清听到他这么说,心中蓦然一惊,难道他认出自己了?不可能,连吴长逸都没认出她来,裴霁曦又看不清暗处,如何能认出她?若认出了,怎会不揭穿她?
她稳了稳心绪,低声应是。
吴长逸对裴霁曦小心翼翼的态度感到诧异,看着那个垂头的宫女,蓦地道:“你抬起头来。”
初学清呼吸骤然错乱,正在她心如擂鼓之际,却听裴霁曦道:“我们动作快些,学清还被关着。”
吴长逸闻言,心下了然,裴霁曦定然认识这宫女,没准还有什么瓜葛,不过他亦无心他们的私事,看了眼那垂头的宫女,同裴霁曦一起离开了。
直到他们脚步渐远,初学清才长长呼了一口气,发觉自己背后已沁出一层冷汗,她心内的慌张,更甚于与贤王对峙之时。
她看着裴霁曦愈来愈远的背影,现在他没认出,又如何呢?贤王定会把她的身份告知他,届时,她又要如何面对他?
可她已无暇思索,她还要回到翠宵宫,以太后宫女的身份,护住那些官眷。
裴霁曦和吴长逸去往贤王现下所在的同嘉殿之中,贤王先是召吴长逸入内,而裴霁曦则在殿外等着。
须臾,吴长逸从殿内出来,路过裴霁曦身边时,特意对侍卫首领道:“贤王殿下命我带兵去将景王押入宫内,你们守好宫城,不要掉以轻心。”
侍卫首领应是,裴霁曦心下了然,这是在和他说,一切如他们计划一般。
有小太监带着裴霁曦入殿,裴霁曦终于在殿内见到了贤王,可他并未行礼。
贤王见他来了,并未撤走身边侍卫,没计较他的无礼,只朗声笑道:“定远侯的眼睛是大好了?”
裴霁曦只道:“够看得清是非忠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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