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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九味坊)


祁允垂头沉思,半晌,喃喃道:“可我不知怎么接近他们。”
“那就从一两件小事改变,比如,”初雪晴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一道向下弯折的弧线,“从笑做起,见到别人,先用笑打招呼。 ”
祁允试着弯了弯唇角,初雪晴见了不由得噗嗤一笑:“你笑得也太假了,你这是皮笑肉不笑。”
“那要如何笑?”
“像这样。”初雪晴展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嘴角翘起,眼睛微眯,“俗称眉开眼笑。”
祁允看着她的笑容愣神,初雪晴的眉眼清秀,配上微弯的弧线,竟有种不可控的感染力,让人觉得亲近,而他所缺失的,正是这份亲切感。半晌他才低头道:“知道了。”
“还有,你有个最大的优势,就是文武都不再话下,只要你愿意稍作指导,大家肯定还是愿意学的。”顿了顿,初雪晴又补充道,“但是指导别人的时候,注意语气,收敛下自己的傲气,就更好了。”
“收敛傲气?”
“对,比如,指导完别人,问一句,‘我讲清楚了吗’,要比问,‘听懂了没’,更能让人接受。”
祁允默默点头,半晌抬头看她:“你说赢了让我听你的,你可对我有什么要求?”
“要求都已经说了,你慢慢改变。”说完初雪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向他一笑道别。
只留下祁允坐在台上,若有所思。

裴霁曦站在夜色之中,看着初雪晴离开祁允,向他走来。
少女面带笑容,眉眼微弯,嘴角一如她用食指画出的弧度。
本来裴霁曦让她记录士兵操练情况,又去劝慰祁允,都是怕她无所事事要一起训练,才做的安排,本没指望什么,可她总是出人意料。
待她走到身旁,带着夜色的微凉,却用唇角的笑意淡化空气的冰冷,让人心生暖意。
裴霁曦也被感染,弯起唇角,道:“以往我教你时,总是说懂了么?你可是因为这个,心生不满?”
初雪晴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每次被世子问‘懂了吗’的时候,总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推己及人,才想换个说法也许更好,视角的转换往往能看到不同的东西。”
“好。”裴霁曦道,“那今后,我也会说,‘我讲清楚了吗?’”
夜风裹挟着冷意徐徐吹来,将裴霁曦身上的松木香味扩散到她的鼻尖,初雪晴心中莫名安定,微笑着点了点头。
裴霁曦又道:“做得不错,给你个奖励,回帐拿上换洗衣物,带你去个地方。”
初雪晴愣怔片刻,才应是,回了自己帐子。
她迅速拿好衣物,想了想,应该是裴霁曦要带她去别个较远的地方,可能会耽搁几天,才让她拿上衣物。
两人走出营帐,裴霁曦照旧脱下狐裘披在她的身上。
初雪晴有些纳闷,既然是去远处,还要带换洗衣物,为何不骑马外出。却见裴霁曦仍是带着她沿着小径往阴山上爬,这次路过半山腰的平台,却未作停顿,仍旧继续向上。
初雪晴虽有不解,但也未多问,只跟着裴霁曦的步伐,向上走着,偶尔路过覆着冰雪陡峭的地方,裴霁曦会隔着衣袖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借力向上,防止她跌倒。
直到走至一处稍缓的山坡,裴霁曦带她穿过一片冰雪覆着的松林,停在* 一处山洞之前。
夜色昏暗,唯有白雪映衬的一点点微光,裴霁曦指着前方的洞口道:“里面是一处温泉,我在此守着,你进去吧。”
初雪晴这才明白他的意图,军营洗漱不便,她的帐子不像裴霁曦的帐子那般大,放不下浴桶,每天只能简单擦洗,能够痛快沐浴,对她而言已经是奢侈了。
裴霁曦从怀中拿出一根蜡烛,拿火折子点燃递给她,“去吧。”
烛光照亮了初雪晴的脸,她脸上浮起红晕,脱下狐裘披在裴霁曦身上,接过蜡烛,垂下眉眼,讷讷道了声:“谢谢世子。”
和洞外的彻骨寒冷截然不同,洞内充盈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初雪晴将蜡烛放置在一旁,走向池子。
褪去身上衣物,甫一塌入池子,层层暖意就涌上了四肢百骸,她不禁长舒了口气,散开发髻,任一头青丝漂在水上。
昏暗中氤氲着温暖的水雾,微弱的烛光洒在水面,随着水波飘荡着碎金般的流光。
涤荡在百骸的舒适感冲散了身上的疲惫,太久没有这般畅快沐浴了,她把头慢慢潜入水底,憋气,片刻,扬头浮出水面。
甩出来的青丝激起四溅的水花,落到周围的石台之上,不巧,正好熄灭了微弱的烛火。
猛地陷入黑暗,她不禁叫了一声。
洞外的裴霁曦听到喊声,忙问:“怎么了?”
初雪晴回过神,赶紧答道:“不小心把烛火熄灭了,没事,没事。”
火折子在裴霁曦身上,他又不方便进去送,便问她:“要不我把火折子给你扔进去?”
初雪晴冲外喊道:“不用了,万一扔到池子里呢。我很快就洗完,没事。”
黑暗之中,初雪晴也加快了动作,只是水声在洞里的回声,方才在烛光之下略为动听,此刻在一片黑寂之下,就显得有些瘆人。
她不禁冲外问:“世子,你还在吗?”
“在。”声音即刻从洞外传了进来。
“没事,在就好。”初雪晴压下黑暗中稍微涌起的一点惧意,起身摸索着布巾擦身。
“不用怕,我就守在洞口。”仿佛是猜到了她的畏惧,裴霁曦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安抚她。
初雪晴心下稍安,洗完后,迅速穿好衣服,匆匆拭发,也顾不上等头发干透,随意挽了个半髻,披着湿发跑出了山洞。
一出山洞,寒意就迅速从衣领和袖口处钻进来,初雪晴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裴霁曦见状,兜头把狐裘给她披上,忙道:“怎么不擦干头发。”
他推着初雪晴进入山洞,找到方才的蜡烛点燃。
山上的寒冬冷意沁骨,初雪晴只是出洞了一会,头发已经冻成一条一条的。
烛光映照在初雪晴的脸上,白皙的面庞上浅浅的红晕,趁得她多出了平日没有的娇嫩,裴霁曦喉结滚了滚,故作镇定地移开目光。
他用暗哑的嗓音道:“你在此处待着,等到头发干了再出来。”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初雪晴讶然道:“世子,外面太冷了,您、您还是在里面等吧。”
“不妥。”裴霁曦沉声道,说着身影已走到洞外。
“那您把狐裘穿上。”初雪晴冲外喊道。
“我不冷。”还很热,刚才被洞内热气熏的他浑身不自在,正好在这冰天雪地冷静一下。
初雪晴独自在洞内,方才被冻冰的头发已然化开,重新散发了热气,水珠顺着头发滴到了狐裘之上,她脱下狐裘,狐裘领部和肩部已经沾上了水,现在也的确不适合拿出去穿。
洞内太过安静,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就这么沉默着,实在尴尬。她试着提高嗓音对外面道:“世子,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须臾,裴霁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过阵子阵型训练得差不多了,要带新兵来拉练,我踩点时看到的。”
“拉练?”初雪晴问,“是到山上来吗?”
“是,到时候分几个队伍比赛,争旗。”
新兵的训练着实多样,初雪晴每日看着,都觉得心痒难耐。她犹豫道:“世子,为何不让我跟着新兵一起训练呢?”
裴霁曦坦言道:“你跟着我练了这么长时间,连下盘都不稳,底子太差,他们的训练强度你跟不上,适得其反。”
初雪晴知道自己的短处,也知晓自己短时间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可她仍记得前些日子裴霁曦说的,走错了路,也可以回头。
但是,若裴霁曦也觉得她不堪培养,她便是在浪费这难得的机会。
她讷讷问道:“那……世子觉得,我是不是不适合在军中?”
裴霁曦听出了这语气的失落,犹豫一瞬,安慰她道:“现在谈这些都为时尚早,等你去了明履营中,他们那有针对女兵的训练方法,到时再看也不迟。”
初雪晴低语应了句:“哦。”
她只得顺着裴霁曦的话,在心中安慰自己,她每日见的,都是男兵,拿自己与男兵比较,自然是比不得的。
“我听闻明履营已经很久没有新兵了。”
洞口的裴霁曦,感受着呼啸的冬风,方才的躁乱已经慢慢平复,听到初雪晴这句话,他也无奈道:“这条路对女子而言,本就艰难。”
“可我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条路了。”初雪晴坚定道。
起码对现在的她而言,是最好的一条路。
两人又隔着洞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洞外寒风凛冽,松树上裹着的白雪和地面上的白色相互映衬着,让浓夜染上清冷。洞内热气蒸腾,幽幽烛火摇曳闪烁着,让暖意沁入心脾。
待初雪晴头发干了以后,他们原路返回,初雪晴走在裴霁曦身旁,身上披着的狐裘已经干了,还带着松木香味,走在阴山的松林之中,让这松木香味更甚。仿佛被裴霁曦的气味包裹着。
可奇怪的是,明明隔着一个洞口,两人聊了那么久,可这漫长的回营之路,两人却沉默异常。
仿佛那洞口隔开的不是两人的距离,是为夜色罩了层遮羞布。
翌日,晨光熹微,初雪晴照常侯在裴霁曦帐外等着给他收拾屋子,裴霁曦今日起得格外晚。
等了一会,听到裴霁曦起床的簌簌声,她唤了声世子便要掀帘进帐,可裴霁曦却呵止了她进帐的脚步:“不用进来伺候了。”
她疑惑不解,正欲发问,又听到裴霁曦沙哑的嗓音:“你现在去把字帖抄上一遍,我半个时辰以后检查。”
半个时辰,那么多字,她早食还未用,这是不让她用饭了?初雪晴也没敢问原因,急忙告退回帐抄写。
帐内,裴霁曦听到她离去的脚步,狂乱的心跳才渐渐恢复。
他看着一床的狼藉,心想,下次,还是应该让墨语陪她去山上。
可这念头刚一冒出,就被自己否决了。
他只觉自己是年龄到了,才会做乌七八糟的梦,他忍得住,不代表别人没有歪心思。
将褥子与衣服团做一团,又点了熏香,直至松木香味从香炉的纹路中弥漫开来,他才放心拿起那一团乌糟,向账外走去。

第22章 扶着她的腰把她抱下来
新兵们经过十余天的训练,已初步分了不同的兵种,每个兵种都有自己侧重训练的内容。但是对于其他的技能,也要稍加练习。
初雪晴日日看他们训练,虽知自己底子不好,但仍难免心痒。
这日暮间,士兵操练稍歇,她跑去校场的兵器架旁,看过一样样的兵器,长枪她试过,太长,不好把控;大刀,她这个生手,拿起来容易伤到自己;铜锤太重,她兴许都拿不起来……一样样看过去,她站在了架好的弓旁。
她伸手摸了摸,听说这是上好的牛角弓,十分光滑,应是被许多人用过的。
她刚要试着去拉弓,身旁响起一个声音:“你这么小的身板,是拉不动这个弓的。”
她回头一看,是祈允,身上还未卸甲。
祁允自他们谈话后,便开始用她教的方法,试着融入众人,虽说难以做到像何生那样游刃有余,但也有几个人因他武艺好来向他虚心求教。
祈允别扭地冲她笑了笑,她见状,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问道:“祁小哥能拉一次让我学学么?”
“叫我祈允吧。”祈允说着,就拿起羽箭,拉紧弓弦,冲着前方的箭靶瞄准,“簌”的一声,羽箭冲靶心飞去,稳稳地扎在草靶之上。
“真厉害!”初雪晴感叹道,不由拿起了弓,甫一上手,便觉这弓也太沉了。用力试了试拉弓,弓弦只有一点点难以看出的弧度。正如祈允所说,果真拉弓需要极大的臂力。
祁允帮她正了正拿弓的方向,轻扶她的手臂,正欲教她如何拉弓,便听到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臂力不够,现在不适合学拉弓。”
初雪晴扭头,看见裴霁曦逆着夕阳的余晖走过来,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在光晕下俊朗无比。
裴霁曦接过长弓,随手抽出一只羽箭,利落射出,这次,羽箭穿透草靶的靶心,由于力道过大,草靶都倒了。
初雪晴惊得说不出话,这速度,这力度,不愧是10岁敢上战场的人。
裴霁曦等了片刻,没等到意料之中的夸奖,清了清嗓子,道:“弓箭对臂力有所要求,你若想,回头教你练弩,弩与弓相比,不仅威力更强,射程也更远,但较易上手,对臂力要求不高。”
初雪晴回过神问:“那为何打仗不都用弩,还要用弓呢?”
还未等裴霁曦作答,祁允就插话道:“因为弓比弩的发射速度更快,速度在战场上非常重要。”
裴霁曦补充道:“弓更适合骑兵;弩因为发射速度受限,一般为步兵所用,在发射时分为三组,第一组射箭,第二组拉弓,第三组瞄准,第一组射完,转到最后一组瞄准,由第二组继续射箭。”
初雪晴叹道:“原来兵器也有这么多学问。”
裴霁曦转头看向祁允,漫不经心道:“已经放饭了,你还不去吗?”
祁允问:“将军和冬学不吃吗?”
“我们在自己帐子用饭。”裴霁曦答道。
祁允当然知道他们不与士兵一起用饭,只是想和初雪晴多说几句感谢她,可看到裴霁曦的脸色寒若冰霜,这才折身离开。
待祁允走了,裴霁曦对初雪晴道:“欲速则不达,你先把底子打好,再考虑兵器的事。”
初雪晴讷讷“哦”了一声,又问:“世子,我看你平常会练剑,可为何军营中没见多少人用剑呢?”
“因为剑轻盈灵活,适合习武者练习,并不适合在战场上厮杀。战场上,长枪和大刀更有优势,尤其是长柄的马刀,是对阵北狄骑兵的好物。”话锋一转,他又道,“兵器过一阵再说,你可以先学骑马,你可想学? ”
“想。”初雪晴毫不犹豫答道。
“不饿的话,先带你练练?”
初雪晴自然愿意。
两人走到马厩之中,裴霁曦为她挑了一匹黑色的矮马,牵了出来。
初雪晴试探性地摸了摸马的脖子,小矮马温顺地晃了晃脖子,她不自觉弯起唇角,道:“世子,它好乖,我能上去吗?”
裴霁曦没回答她,直接抓住她的肩,往小矮马上一带,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坐到了马上。
短暂惊吓过后,一点点离地的兴奋才涌上心头,刚开始还僵着身子不敢乱动,直到裴霁曦把缰绳递到她的手中,又从背后扶着她的腰,她才略为放松一些,又不忘叮嘱裴霁曦:“世子,您莫要放手,我还不敢自己骑。”
裴霁曦唇角绽开一丝笑意,“嗯”了一声,手没有从她腰上松开,只慢慢引着马向前走。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渐渐消失,营地的火把都已经燃起,校场旁的长道上,骑着马的少女,和她身旁紧紧护着她的少年,就在昏暗的火光之中,慢慢前行。
待她渐渐熟悉了,对这速度又开始不知足,对裴霁曦道:“世子,能快些吗,像骑兵白日操练那般飞奔。”
裴霁曦答:“你刚学,还不能那样,你若想跑起来,我带你可好?”
“好,就像咱们这次来邺清,若不是我们几个丫鬟做马车耽误了进度,咱们本可早点到的,以后再跟着世子出去,我也骑马,就不拖世子后退了。”
裴霁曦难掩笑意,“以后”是一个温暖的词。
他们换了裴霁曦专属的坐骑,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叫做流光。裴霁曦将她送上马后,径直坐在她的身后。
两人挨得很近,直到真切地感受到两人的距离,初雪晴才觉不妥。身后的松木香不断传来,这是初雪晴最喜欢的味道,一直用松香为他熏衣,可如今这香气却不断扰乱她的思绪。
初雪晴虽然这一年长高了,却还是矮裴霁曦许多,此时两人坐着,初雪晴的头刚好在他胸前,就像两人亲密地依偎一般。
裴霁曦抬手绕过她的身子,拉住缰绳,催马前行。
裴霁曦轻扬马鞭,奔驰的骏马带着他们一圈一圈地跑着,速度越来越快,感受到耳旁风声呼啸而过,初雪晴因羞赧升上面庞的热度这才散去。
她前世因心脏病,不能跑步,这种受自己操控的速度,美好地让人沉醉。
跑了两圈,裴霁曦拉紧缰绳,勒马停止了前行。
裴霁曦下马后,冲着初雪晴伸手道:“今天就到这,以后再带你慢慢练。”
初雪晴那因速度而砰砰直跳的心脏还未平静,身后的热源乍然消失,才感受到冷风的侵袭。她将手放到裴霁曦的手上,裴霁曦顺势扶着她的腰把她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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