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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食客升职记(兔子占魁)


在现代,婴孩一出生,就会接种卡介苗,能有效预防此病;可在古代,这又是种绝症。
思及此,想到自己的大神师傅,她觉得自己还应再多做些……
“若有空余,我定去瞧瞧!”轻声应下,她暗自下定决心。
小和尚亦觉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步伐都轻快了些,三步并两步,将她带至天王庙。
“阿婤!”
长孙无忌自一早未见着莫婤就心不在焉的,此时竟能一眼就将她望见,忙招呼她过来,见她还穿得这般束缚,心头又给那两人记了一笔。
“阿婤,怎这般能睡,像是……”李二郎也跟着观音婢回头,见着飘过来的莫婤,习惯性地打趣道。
只后半句还未说出口,三人皆一脸警告地瞧着他。
莫婤是起晚了有些臊得慌,观音婢是听不得有人说她莫姐姐,长孙无忌是这般久没见到阿婤本就烦。
“像是睡莲,红粉伊人枕波眠。”
见小伙伴们面色皆不算美妙,高情商李二郎忙拐了个弯,圆了回来,抹了抹额间不存在的虚汗,心头亦给那两人记了一笔——
都怪他们,害得他连顽笑也得开谨慎些。
“走罢,出去转转。”
上完香的三位夫人,见人皆到齐了,便请了大和尚领路,带他们在寺中游观一番。
这大和尚是主持身侧的第一大弟子觉尘,因昨日帮莫婤说话,听着对他们颇有好感,主持特地遣了他来接待,就怕又安排上那不长眼的,坏了他们定禅寺的名声。
因着窦夫人对罗汉堂颇感兴趣,觉尘便带着他们一路向里往罗汉堂去,正巧路经禅房,听见里头吵闹不休。
“何人在此喧哗?”
身为大弟子,觉尘自应端出师兄的架子,维护寺庙的安静祥和,只好驻足询问。
正巧一小和尚掩面跑了出来,被觉尘一把拉住询问。
“师兄……师兄这……”
小和尚放下宽袖,瞧见是觉尘,竟更显得慌乱,绯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觉尘眉头骤然紧锁,深觉不妙,快步入内。
莫婤一行人自也好奇,禅房为修禅之人居住之所,其中的“禅”更取静思之意,怎会这般喧闹,想罢,众人亦寸步不离地跟了进去。
方迈过院门,就瞧见一间禅房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不止是光着头、烫了戒疤的和尚,还有穿金戴银的香客,甚至还有被大人抱在怀中的孩童,皆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觉尘悄然行至包围圈,手轻轻搭在最外围的小和尚身上,低声询问道:
“有何这般好看,让我也看看罢!”
“你刚来罢,我同你说……”
小和尚语气兴奋,扭头,正欲与同好八卦,一瞧是大师兄,瞬时没了声,还是他身旁瞧着大些的和尚反应快,高声呼喊道:
“大师兄来了——”
顷刻间,凑热闹的人头齐刷刷地转了过来,又像训练过千百次一般,一溜儿往旁撤,让出条道来。
莫婤一行人蹭着觉尘的“特权”,紧跟他的脚步,也进了内圈。
刚跨过门槛,就看见一约莫双十年岁的妇人,正坐在禅房中央,双手后撑,挺着肚儿,嚎啕大哭,瞧着已是崩溃了。
因她情绪颇为激烈,又怀着身子,门里门外站了这般多人,竟无人敢上前劝导。
在妇人正前方的禅床上,还有一长发美妇,乌发披在鹤背上,鬓边几缕青丝,轻垂至白皙圆润的肩头,露在外头的玉臂将禅褥拉至胸前,正低声啜泣着。
床旁还有一矮胖僧人,浑身冒着酒气,正背对着众人,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或因身形太过肥圆,或因宿酒未完全醒,这里裤竟怎也提不上,屁股还露了大半边在外头,白白嫩嫩的,像那凝着乳白油膏的猪脑花。
慢莫婤一步的长孙无忌也瞧见了这一幕,忙上前,手遮于她的右脸侧,挡住她往赤裸僧人处瞥的目光,还附于她耳旁,低语道:
“阿婤,别看了,这肥臀脂腻的,污了你的眼!”
从未听过阿兄用这般粗俗刻薄的形容,她有一瞬愣神,忽而又被长孙无忌揪了揪耳垂。
“阿婤,不许回想!”
“我想你个大头鬼,又不是没见过!”
莫婤颇觉无语,她明明是被他搞得走神,他还怪上她了,倒反天罡!
“你在何处见过。”
长孙无忌是会抓重点的,听罢,声音更冷了两分,心头直冒酸气。
“自是在……”
瞧着阿兄面色冷峻,她忽而觉得有些心虚,但学医的谁没见过?没想到又不暴露前世经历,又圆得过去的说辞,莫婤脸一鼓道,
“你凶我——”
“我怎会凶你……只是有些忌妒了。”
长孙无忌柔情似水地望了她一眼,随即垂下眼帘,神情很是落寞,看得她骤然有些心疼,正欲哄他,迈着小短腿的观音婢终是赶到了。
“对,你凶莫姐姐——”
观音婢也来不及四处张望,听着莫姐姐的控诉,忙上前声援。
见小团子竟也挤进来了,莫婤忙一把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胸前。
“莫姐姐不必如此感动,这是观音婢应该的~”
观音婢红扑了小脸,乖乖埋在莫婤怀里,糯糯地说,坚决同她统一战线。
而只是为了不祸害她眼睛的莫婤,被萌得狠狠搓了把她毛茸茸的脑袋。
见阿婤的心神全被妹妹占去,本都准备好享受呵护的长孙无忌,收起受气包的模样,危险地
眯起了眼。
“哼——”
没能帮观音婢捂眼的李二郎,正遗憾着,转眼瞧见装可怜不成的辅机兄,竟连自个妹妹都嫉妒,冷哼一声,对其“语重心长”道:
“辅机啊,若是你不勤练武,日后你那身貌还不如他呢!阿婤更瞧~不~上~了~”
莫婤听罢,在心中暗自点头,难怪你是千古一帝呢,这般料事如神,历史上,长孙无忌可不就是发福了,想罢,亦是一脸忧愁地望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面上恨了李二郎一眼,心头却不由琢磨起来。
李二郎虽是激他陪他练武,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阿婤自来颜控,若他真身形走样……
“要不,你们先理理我,再聊?”
坐在地上的妇人听他们愈聊愈远,忍不住出声打断,她屁股都坐得冰凉了,可不能再等下去了。

莫婤等人正欲询问,终是穿好衣裳的矮胖和尚,愤而转身,对着妇人怒骂道:
“谁会理你这个泼妇!”
“你这丧良心的负心汉,没天理了!”
原本听着莫婤等人的胡侃,心绪平复些的妇人,听罢又是哭天喊地起来。
莫婤怒目瞧去,竟是昨日对她不敬的矮胖和尚。
“疯婆子,谁放你进来的,滚出去,滚啊——”
矮胖和尚厉声怒斥,阴沉着鼠眼,恶狠狠地瞧着大肚儿妇人,还时不时往榻上的美妇瞥去。
“啜啜啜——”
美妇似察觉到矮胖和尚的在意,呜咽地越发可人怜,抽得圆润白皙的双肩耸动,如枝头随风颤落的霜雪。
矮胖和尚被勾得心痒痒,三两步欲上前去哄,被大和尚觉尘一手扯了回来。
觉尘手如铁钳般,死死抓着矮胖和尚的胳膊,指节因大力而凸起,手背更是青筋暴起,一下便将他捏得哀嚎不止。
他咬牙切齿道:“生境,你简直荒唐!随我去见师父。”
说罢,就押着矮胖和尚往门边去。
坐在地上的妇人反应敏锐,两掌猛地一撑,摇晃着倏然起身,一个箭步堵在门前,口中叫嚷道:
“不准走,必须给个说法!”
“呜——郎君,你走了妾身怎办啊!”而榻上的美妇亦嘤嘤哭着撒娇道。
“将两个女子就这般丢下,却是不妥罢?”见状,莫婤皱着眉,不赞同道,“她们皆是苦主,怎不护护她们?”
“她个悍妇,算哪门子苦主,瞧着就令人作呕!”
被箍着的矮胖和尚恨着妇人,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挣扎着,似要扑上去,将妇人的肉撕咬烂,方能解心头之恨。
瞧他这般作态,大肚儿妇人通红着双眼,泪不住地往下淌,身子剧烈抖动,瞧着竟是要站不住了。
莫婤忙上前,一手捞起大肚妇人的胳膊将其扶住,一手狠狠朝矮胖和尚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矮胖和尚被掴偏了的脸上,骤然浮肿起一个手掌印,鼻和嘴角都开始渗血。
长孙无忌快步上前,拿出方巾帮莫婤擦手,口中念念有词:
“别把这脏东西打爽了!”
“有道理,我帮你代劳!”
李二郎听了,亦是煞有介事地颔首道,说罢,就对着矮胖和尚的宽脸左右开弓。
而被莫婤点醒,本就有些羞愧的觉尘,也不阻拦,甚至还帮李二郎缚着矮胖和尚的双臂,用眼神召来个小和尚,让他去请主持过来。
“大伙儿皆散了罢!”
念着两位妇人的颜面,莫婤劝着门外看热闹的人,却又被大肚儿妇人拦住。
“我要让大伙儿都瞧瞧这狼心狗肺之人。”大肚妇人哭着求道。
见大肚妇人这般痛彻心扉,她又为难地朝榻上还露着肩的美妇望去。
美妇竟瞬时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柔柔开口:“我也想让大伙瞧瞧,我才是郎君的心上人。”
莫婤:……行吧,尊重,不祝福。
不多时,主持杵着锡杖,健步如飞赶到,一面大喘气,一面悔恨不已,他就知道早晚得出事,没曾想,早竟是这般早!
同主持一道赶到的,还有主持的师弟慧忠,亦是矮胖和尚的祖父。
出了这般大的事,自是瞒不过他的,主持想要将他的孙儿赶走,就得让他好生瞧瞧,他的好大孙惹出的滔天祸事。
“你是谁家的娘子,如何进来的,这般不守妇道!”慧忠大师一进屋,只瞥了眼鼻青脸肿的矮胖和尚,就向榻上的美妇发难。
被呵斥的美妇,先愣了一瞬,紧接着哭得更凶了,更是被激出了三分烈性,高声反驳道:
“大师好没道理,分明是郎君强要了我的身子,还来质问我,真正是蛇鼠一窝!”
听罢,众人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佛祖在上,竟是用强的!”
“佛门清净之地,竟有这般无耻之徒!”
“真是龌龊,酒肉和尚就算了,还毁人清白!”
眼见着局势越发不可控,慧忠冲到门边,欲锁了门。
“怎么,要捂嘴包庇?”
本只是八卦的路人们,见此,也来了火气,抵着门,不让他关。
见群情激奋,慧忠转了态度,对着畏畏缩缩的矮胖和尚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口中朗声骂道:
“让你六根不净,就算才出家,还未戒掉陋习,也不能把小妾带来!”
他猜这美妇是贪图妾室的位置,便转了口风,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是多收个小妾给他孙,虽来路不正,但瞧着长得也还过得去。
“我才不是她的小妾,他今日强了我,就要名正言顺娶我做正房娘子!”
听着慧忠的话,美妇并不罢休,径直将她的目的嚷嚷了出来,也顺带着戳穿了他们的说辞。
见圆不回来,慧忠拼命朝矮胖和尚使眼色,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会用强,定是她污蔑的!”
矮胖和尚却是心虚地移开眼,他昨夜醉得厉害,现今根本记不起细节,只隐约记得身下之人是动得厉害,但也让他更兴奋了些……
还未回味完,又被祖父狠狠揍了一拳,方反应过来,吞吞吐吐否认,却是再无人相信。
“我要同你和离!”
看着男人这番作态,泪流满面地大肚妇人,一手捧着肚儿,一手捏着帕子,捂住胸口,悲痛欲绝道,活像挖了她心头肉。
“柔娘,何必闹到这步田地!”慧忠见传宗接代的孙媳要没了,忙劝道。
矮胖和尚却是高声怒骂道:“离,老子早就腻了你这人老珠黄的烂货,日日对着你这张衰脸,真晦气,若不是我出了家,早就休了你!”
“呸,你个脑满肠肥、蠢钝如猪的脓包,是老娘休了你,家产得分我一半,我肚儿里的娃也与你家再无瓜葛,不然我就去告你通奸,这么多人看着,你别想抵赖!”
妇人一抹泪,也不哭了,反唇相讥,其中的威胁之意,将爷孙二人吓变了脸色,皆阴狠地瞧着她。
大隋对通奸处罚尤为严厉,一套杖刑下去,能要了矮胖和尚大半条命,再加上触犯佛门戒律的处罚,又能去了余下的小半条命,哪还有得活。
“对,现在就离,家产不过些地契房契,现在就分!”热心的香客们也纷纷声援。
因着上香的多是女香客,其中正房娘子又占大头,皆同情大肚儿妇人的遭遇,有的甚至想到了自家的负心汉,情绪瞧着竟比大肚儿妇人还差上两分。
又因定禅寺出名,来此地的多为有权有势的富贵人
家,有一户夫人甚至喊来了民部官员督办。
慧忠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矮胖和尚,同他的俗世夫人签了和离书,又分给了她良田十数亩、两进宅院三套、闹市旺铺一间,还归还了全部嫁妆,顿时心痛不已。
爷孙俩正肉痛着,主持也抓住了机会,借着有官员在此,向众人公布道:
“你们且还俗罢,我这禅定寺容不下你们!”
说罢,就叫了众弟子,按照寺中戒律,将他们一人鞭笞二十后,丢了出去,一时禅院中掌声雷动,众人皆舒心了些。
见恶人已受了罚,还被赶了出去,夫人们也怕议论声再戳了大肚儿妇人的心,便三两成群散去,只不知是各自回了房,还是聚在一起臭骂这腌臜和尚。
只长孙无忌同窦夫人等人仍候在禅房外,等着里头正给两位妇人把脉的莫婤。
因着美妇还要起身穿衣,莫婤便先给大肚儿妇人把了脉。
问了她最后一次月事,又用四步触诊摸了摸她的大肚儿,方心有余悸道:
“都快临盆了,断不能再同今日一般虎了,若有半点差错,一尸两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见她说得这般严重,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更带着深切的关怀,大肚儿妇人愣了愣,随即苦笑道:
“多谢小娘子了,我也是没招了,他都来当和尚了,竟还有机会胡作非为,公公婆婆让我守活寡不说,还把我当生子工具,我受够了!”
说着,似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惨白的唇大张,喉咙不断发出“呃……呃……”的作呕声。
莫婤忙将不远处的火盆用脚勾了过来,一面轻拍着大肚妇人的背,一面哄道:
“我不会问的,都过去了,别想了……”
话还未说完,手边竟递来一盏茶,方才还在穿衣的美妇,竟只着中衣,甚至赤着脚,跑去几案上给大肚儿妇人倒了水。
见莫婤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美妇展颜一笑,将茶盏中温热的水,小心翼翼地喂给了大肚儿妇人,还帮她顺了顺气,待她缓过来后,方回来榻边继续更衣。
收回目光,莫婤继续给大肚儿妇人把脉,摸着还算强劲有力的脉搏松了口气,念及即将开张的接生馆,想着也是桩生意,开口道:
“我是容焕阁的莫小娘子,若生产时有需要,可来容焕阁报我的名号,容焕阁近来在筹划接生馆,到时我定先给你安排个手艺好的稳婆!”
“原是莫小神仙,我还在您阁中买过胸托!”收拾妥当的美妇亦听到了她的话,惊喜道,“柔娘就快生了,不知您的接生馆何时能开张,我们定捧场,望您多关照。”
“就这几天了,能赶上,稳婆是早就备好了的,只要发动就来容焕阁,也能寻到稳婆的!”
听着美妇对大肚儿妇人亲切的称呼,莫婤眸光一闪,也未再追究,只言商不谈情。
“娘子不惊讶,却也似不好奇?”美妇冷不丁转了话题,意有所指地问。
“我只替人接生,断案是大理寺的活儿。”
莫婤淡淡道,脸色未变分毫,方才她那套言行举止不就是钓她上钩,何况她更衣时也未避着她,玉肌如雪,想不注意都难。
但经历过郑三娘的事,她心如止水,对甚都不想好奇了,懒得多问,自爆的更不愿听。
思及此,莫婤起身告辞,同等着她的长孙无忌等人一道回了小院,而禅房中的两位妇人也先后离去。
先一步离开的,是行动更自如的美妇,她迈着莲步往山门走去。
寺庙的山门就是外门,一般由三扇门组成,中间的门称为空门,两侧分别称为无相门和无作门,合称“三解脱门”。
而方才被主持扫地出门的矮胖和尚,赁了小厮,抬走了被鞭得昏死过去的祖父,独自等在三解脱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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