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雪花落在温婉的眼睫之上模糊了视线,她微微屈膝,轻声道:“是奴家的不是,让温大人与帝姬生了隔阂。”
她抿着唇在等温千楼的接下来的意思,许久不听他开口,“若不然……温大人还是送奴家离去吧!”
温千楼抬步钻入马车之中,尚未表明自己的态度,管家只能让温婉入府上接着打理事务。
他习惯性摸了摸袖中那枚属于阮玲珑的玉牌,眸中闪过一丝迟疑。
温千楼侧着身,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将玉牌捏在指尖。
方才他大可将阮玲珑赶走,正好与她分道扬镳,至多就是一纸婚约的关系罢了,但……自己怎么狠不下心开不了那个口。
温千楼便是上了早朝,也是心不在焉的,陛下以为他还是因阮玉成的事困扰在心,提点两句让他好生休息不必在意。
殿外的雪越下越大,他的心思愈发不在朝堂上。
好不容挨到下了早朝,在大雪中执伞等了温千楼许久的时兰,似是看到了救星。
“时兰见过温大人。”她屈膝一礼。
温千楼若有所思,方才在温府门口大吵大闹的,她这又是要做什么?
“可是乐嘉帝姬有话要说?”
时兰忽然跪在地上,将手中的油纸伞放置一旁,仰着头急声道:“温大人,是暮雪姐姐让奴婢斗胆前来求您的,帝姬一早便去求皇太后要解除婚约,现在还跪在雪地中,唯有您能劝帝姬回头了。”
温千楼本想一走了之的,但他还是想知晓,自己在阮玲珑心中,又是何种存在。
福满宫内侍从纷纷低头做着自己的事,不敢有一句多言,扫地的宫娥才将方才清理出来的路,又被一层白雪覆盖。
路的尽头出现一抹红色身影,他沉默得执伞站在远处,凝望着跪在福满殿前的人。
阮玲珑跪得身姿挺直犹如翠竹,天地皆白之中,她那一身淡粉色宫装极为显眼。
温千楼再次长叹,缓缓抬步走到她的身后。
雪满肩头,她头顶染白,鬓角青丝冻成一缕。
她明明冻得发抖,却还是不肯向太后低头。
好生倔强。
阮玲珑察觉无雪落下,微微抬头便看到伞沿一角,还有……温千楼执伞柄修长的手。
他右手掌侧有一颗小小的痣。
阮玲珑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
温千楼并未回她的话,一步上前撩起衣摆跪在她的身侧,叩首一拜,朗声道:“温千楼拜见太后。”
殿内闻声,轩窗半开,太后手中端着一杯热茶,面无表情瞧着跪在雪中的温千楼,她轻轻啜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开口。
“这一大早玲珑便闹到了哀家的寝宫,要死要活的说要解除婚约,哀家听闻,是你将救命恩人带回了府上,还将掌家钥匙给了那女子。”
温千楼作揖一礼未曾抬头,朗声道:“确有此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太后缓缓起身,额前的凤凰携坠的金珠微微晃动,宫娥搀扶着她走向殿门处。
“哀家知晓你念其她对你有救命之恩,但你断然不该将钥匙交给她,玲珑可是哀家的掌上明珠,你趁早断了让她当你外室的心思。”
温千楼感觉膝下的雪融化,雪水透过衣服,寒冷渗透到了骨子里。
“温千楼断然没有这份心思,从始至终,温千楼心中唯有乐嘉帝姬一人。”
阮玲珑闻言,心中也那么欢喜,他若是早这么说,他们二人便不会因温婉争吵了。
以前她幻想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谁成想,父皇给自己招来了温千楼。
先前自己对他虽有几分心动和喜悦,但阮玲珑绝不允,自己的夫君还有女子在旁。
她的几位姐姐,哪个不是因丈夫有了外室痛哭流涕的,日子一久,便没那么在乎对方了,至多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熟人。
太后走向阮玲珑,伸出手将人扶起来,对一旁的温千楼强|硬说道:“你的话虽好听,但哀家要的是结果,那女子若再不离去,哀家只能去寻陛下……为你二人解除婚约了。”
天下德才兼备的男子,又绝非是他温千楼一人,他不过是眼瞎阮玲珑最为相配之人。
温千楼知晓太后说一不二,她既将话说出口,便真的动了心思。
提及要解除婚约,他心口忽然一颤,瞧着阮玲珑的身影,竟生出几分不舍。
“温千楼谨遵太后之命。”
太后很是心疼的弯下腰,摸了摸阮玲珑冰凉的膝盖,开口道:“也不急于一时,玲珑在你这里受了委屈,你也该好好反省反省。”
温千楼被罚跪半个时辰,祖孙二人相互搀扶着入了福满殿。
阮玲珑回过头瞧了温千楼一眼,她还是狠不下心来,虽怨他,但还是让暮雪拿了披风,让他搭在肩上。
太后怒其不争,阮玲珑为一个男子在雪地中下跪。
她是让阮玲珑在雪中反省,堂堂大邺帝姬,就因一个伶人入了温府失了仪态,幸亏此事没有闹大。
太后亦让温千楼清醒清醒,以后谁才是他的妻。
不过短短半月,阮玲珑嫉妒的恶名便传满都城,大街小巷都在说阮玲珑在温府门口欺负温大人救命恩人的事。
暮雪愤愤不平的给帝姬浇着热水,阮玲珑则披散着长发仰头靠着浴桶,玉臂搭在浴桶的边沿上,舒服的闭上了眼。
“帝姬,方才暮雪听宫娥说,外面都传您善妒。”
明明是温大人行事不当,才出了这等事,好端端的怎让帝姬背负了骂名。
阮玲珑长呼一口气,“善妒?”她闻言一笑满不在乎,“外面的人说我什么的都有,娇奢、仗势欺人之词比比皆是。”
只是她还从未想过,有人说自己善妒。
“您当真不生气?”
“若以前我可能会生气,但现在……”旁人说什么不重要,她只在意温千楼对自己是何态度。
但她想到温婉的那张玉容,越瞧越觉着她楚楚动人透着一股娴静的气质。
若自己是个男子,应也会喜欢她这样柔软温婉的女子。
阮玲珑更衣后坐在妆奁台前,打开梳妆盒,那把木梳静静躺在盒中。
铜镜中她长叹一口气,又想起温千楼,听闻他被雪地罚跪之后便病倒了,也不知自己送去的滋补之物,他近日可有吃。
阮玲珑抬手将千日红发簪插入发髻,寻思道:要不……我还是去看看他。
宫门前,马车被塞的满满当当,暮雪双手捧着纯白狐毛披风,瞧着帝姬将自己小金库喜欢的东西都要送给温千楼。
暮雪犹豫道:“帝姬,这披风您自己都舍不得穿,真的要送给温大人?”
阮玲珑摸着光滑柔软的披风,摇了摇头,“他身子不大好,北方的都城冬天冷得厉害,他穿着我送的披风进出,既能抵御风寒,又能想起我,披风送得值。”
暮雪欲言又止,一旁的宫娥屈膝一礼,将最后物件披风放入马车内。
阮玲珑踩着脚凳钻入马车,对车夫道:“走吧!去温府。”
许是冬日的缘故,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且少了许多,马车向东城驶去时,前路却被堵得水泄不通,人影晃动。
阮玲珑掀开帘子一角顺缝隙向外看去,眼神微沉,她怎么忘了今日是凶犯被处死的日子。
阮玉成被暗杀之案已水落石出,大理寺已抓到了凶手,听闻是她那不成器的堂兄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调戏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本已定亲,被阮玉成这么一闹,男方当即退亲另寻了一门亲事,流言四起,姑娘不堪受辱便自尽了。
她的兄长将所有过错皆算在了阮玉成的头上,月黑风高夜入府行凶,才招来了杀生之祸。
阮玲珑可怜那姑娘,并非她之过,却害她投湖。
凶犯靠着脚镣直立站在囚车内,散乱的头发虽遮掩住了半张脸。
马车外的暮雪“咦”了一声,阮玲珑好奇询问道:“怎么了?”
“帝姬,那人似是温大人府上的大夫。”
阮玲珑撩开车帘细看*,囚车已从巷前走过,不经意间看到两道身影戴着兜帽,从人群后匆匆走过。
她来不及思索跳下马车急追,暮雪正要抬步跟上,“小姐,发生了何事?”
“我……好像看到了温千楼和温婉。”

他们二人脚步极快穿梭在人群中,阮玲珑奋力急追。
两道身影朝一旁偏僻的巷子拐入,阮玲珑只能追逐墙角处一闪而过的披风。
暮雪停在巷口处,她把帝姬跟丢了,心中万分焦急不知所措,硬着头皮选了左侧的路追去。
阮玲珑发觉此路通向刑场前,她到时囚车才从城门下缓缓经过。
元风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阮玲珑,他虽狼狈不堪,但盯着阮玲珑的眼神似是恶狼,透着几分嘲意和不屑。
他用口型在说:帝姬,祝你好运。
阮玲珑才知晓元风的话是冲自己来的。
虽不知他的用意,但阮玲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再瞧一眼刽子手中泛着寒芒的大刀,不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乱如麻。
元风是温府的大夫,他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要潜入王府行凶,绝非是普通人能做得到。
她在人群中搜寻着温千楼的身影。
元风已被压往刑台上斩首示众,她不忍瞧见血腥的场面,准备离去才迈出第一步,身后便传来尖叫声。
她转身看向元风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支箭穿喉而过,血顺着嘴角缓缓淌下,元风瞪大双眸缓缓向前倒下。
行刑的官员一阵慌乱,匆忙起身查看情况。
汝南王手握弓箭骑马大摇大摆走入刑场中,眼中满是恨意,慌乱的百姓让开一条道来。
“下官见过汝南王。”那官员作揖一礼,“不知王爷这是何意?”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交到一旁侍卫手中,“这大胆狂徒暗杀我儿,本王也不过是为我儿报仇,他只能死在本王的手里,哼!得了全尸算是便宜他了。”
“但国有国法,汝南王如此行事极为不妥,那下官也只能向陛下如实禀告了。”
汝南王上刑台探了探元风的鼻息,确定人彻底死透才松一口气,无所谓道:“你尽管告诉陛下便是,来日方长,我阮拓等着他。”
他起身正要背弓离去,阮拓忽然抬手拉弓对准人群,众人惊慌失措四散分开,箭如流星向前射去。
阮玲珑顺阮拓的视线看去,他的目标正是身着五色彩衣的温婉,她还未喊出“小心”。
另一道身影忽然将温婉拉到一旁,扬起的披风将身后之人挡的严严实实。
他徒手握住箭身,掌心里的血水顺箭尖缓缓滴落。
温千楼抬头迎上汝南王的视线,那张俊俏的容颜素来带着浅浅笑意,此刻满是讽刺笑意。
阮玲珑瞧见他藏在眼底的狠厉,像是藏着一把淬了毒的刀。
阮拓微微眯起眼,压着怒火不悦道:“温千楼,你好大的胆子,本王瞧上的人你也敢抢!”
“让汝南王见笑了。”温千楼将箭丢弃在地上,拱手一礼不卑不亢,任凭掌心伤处的血滴落,“美人如玉,要怪只怪王爷来的太迟了,她已是我的人。”
阮玲珑闻言,心像是被人握在手中,缓缓攥紧,叫她喘不过气来,不觉间眼前一片朦胧。
温婉已是他的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已经……
只听温千楼又笑着开口,“王爷莫不是怀恨在心,要硬抢良家女?”
汝南王缓缓握紧弓身,声音几乎是从齿间溢出,“温千楼,你休要在此抹黑本王的名声。”
他忽然拉弓对准了温千楼。
世人知晓汝南王只有一子,世子虽罪有应得,但汝南王睚眦必报,势必会将温千楼置于死地。
汝南王拉弓蓄力之时,阮玲珑穿过人群走向温千楼,将头上的兜帽摘下,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身前。
温千楼见到她出现在此心中十分惊讶,下意识松开了握着温婉手腕的手,难不成方才跟着自己的人是她?
“还请皇叔高抬贵手,放过温千楼。”
紧绷的弓弦微微松弛,汝南王合眼缓缓长呼一口气,将弓弦慢慢放下,他睁开眼瞧着阮玲珑,“此事与你无关,你莫要多管闲事。”
“皇叔,他是玲珑的驸马,玲珑自是要管的,您亲手将凶手就地正法,便不该来再伤温千楼的。”
阮拓恨透了温千楼,定然是他为陛下献计,与阮玲珑一唱一和坑走自己手中的军饷,那元风是温千楼的人,定是他害了阮玉成,奈何自己拿不出半点证据。
阮拓坐在马背上直勾勾盯着他们,对阮玲珑厉声:“玲珑,死的人可是你堂兄……”他眉头紧皱,“难道温千楼真的重于你堂兄?”
温千楼抿着唇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温婉默默的取出自己的帕子为他包扎伤口。
他似是感觉不到掌心上的疼痛,只想知晓阮玲珑为维护自己,会到何种程度。
“皇叔,堂兄出了事我自是难过,但冤有头债有主,凶手已伏法死于你的箭下,此案是我父皇亲审,断不会出错,您不该对他出手的。”
阮玲珑知晓朝中局势暗流涌动,皇叔在刑场动手杀了凶手已是不妥,他若伤了或是杀了温千楼,依父皇的性子定会追究到底。
父皇和几位皇叔的关系如履薄冰,若照此情形走下去,势必不死不休。
阮拓闻言气愤至极,“本王倒要瞧瞧,你要护他到何时。”
他忽然开弓对准了阮玲珑的心口处,侍卫拔刀而上,将阮拓团团围住。
温千楼正要挪动身子,最终还是选择将受伤的手放于身后,负手而立。
那双凤眸却紧紧盯着尚未离弦的箭,故作沉稳。
她是真的不怕死吗?
“若皇叔执迷不悟,那玲珑也无话可说。”她微微仰起头合上双眸,“但皇叔若再想伤人,便从玲珑的尸体上踏过!”
阮拓想起阮玉成穿心横死在卧房时的场景,痛心疾首之际恢复了理智,狠狠点着头。
“好好好,阮玲珑你既铁了心要护他,往后便莫怪皇叔手下不留情了。”
他收起弓箭,御马从几人身侧疾风而驰,消失在了人群中。
阮玲珑听着马蹄声彻底消失在身后,她才敢睁开眼缓缓放下手臂,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的这位皇叔脾气大,有时行事鲁莽,她也在赌,皇叔是否会为堂兄之事怒气上头,一箭射杀自己。
但阮玲珑算到了结果,他若真的动了手,明面上便是在挑战帝王之危,若他射杀了自己,父皇是会先发制人绝不会姑息皇叔。
幸好……他选择了离去。
温婉见温千楼还站在原地未动,站在他的身后向阮玲珑屈膝颔首行礼。
阮玲珑这才回头细细打量着他们二人,大抵是温府养人,温婉姑娘半月未见气色更好了许多,光彩照人,一袭水蓝百褶裙更衬得她楚楚动人。
温千楼忙不迭得走上前,讨好的要去握阮玲珑的手,她一步向后与温千楼拉开了距离,那只受伤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她心中憋着一口气,这小半月温千楼倒是沉得住气,也不曾托人给自己带一句话来,太后明明下令让温婉离府的。
“温千楼,谈谈吧!”
阮玲珑抬步向前走去,只是周遭的人已认出了她便是乐嘉帝姬,露出鄙夷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时不时窃窃私语。
让阮玲珑有一种错觉,她似是真的成了善妒之人。
温千楼赶忙追上前去,“玲珑,你听我的解释,温婉迟迟未离去,是因汝南往的人一直在寻她,我怕她出事,便一直留在府上。”
软玲珑走得急脚下生风一般,她沉吟片刻,试探道:“若不然,她还是随我入宫吧!我将她安排在福满宫,总归不会委屈了她。”
一直疾步跟在二人身后的温婉,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她捂着脚脖子红着眼眶看向温千楼,难过道:“是奴家没用,路都走不好。”
温千楼走上前蹲下身,“可站的起来?”
她试了几次,小心翼翼望着阮玲珑摇了摇头,“乐嘉帝姬与温大人有话要说,温大人莫要管奴家了。”
乍眼一看,倒像是她阮玲珑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了温婉,周遭的人是越聚越多。
温千楼只能拉起温婉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将人拦腰抱起向阮玲珑走来。
他抱着人也不好一直跟阮玲珑走,无奈道:“我先将人送回去,一会儿在云间茶坊见。”
阮玲珑望着他们二人离去,周遭的人还时不时对自己指指点点,委屈一点一点涌上心头。
自己虽与温千楼是因赐婚绑在一起,但她对温千楼的喜欢是真的。
阮玲珑逃一般穿过人群,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忽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