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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福满殿前,温婉还是寸步不离跟着阮玲珑。
“温婉姑娘不回瑞玉殿,跟着本帝姬做什么?”
温婉闻言又跪了下去,“奴家不过是弹曲儿的伶人,能认温大人为兄长,又有帝姬做嫂嫂,实乃前世修来的福分,万万不敢再入住瑞玉殿……”
阮玲珑听出话中之意,“罢了,你既愿跟着便跟着吧!”
温婉拜谢起身,便跟着暮雪入了福满殿中,她微微打量着殿内的陈设,那木架上摆满了金银玉器琉璃瓶,十分耀眼,稀有的羊脂玉瓶里却养着绽开的腊梅。
她正跟着暮雪入寝殿时,不经意间看到整理书案的宫娥,微微惊讶,那宫娥也注意到了她,微微颔首一笑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阮玲珑将披风递给了暮雪,“温姑娘,来了福满宫也不必拘谨,既答应了他会护你周全,本帝姬绝不会食言。”
温婉还是谦卑道:“劳烦帝姬费心了。”她还是向暮雪领了一份差事,去后花园的暖阁中照顾花草。
深夜寒风萧瑟,夜半里福满宫倒是“热闹”的紧,向来康健的阮玲珑病倒了,发热泛寒上吐下泻的,御医开了药方派人拿去抓药煎煮,又施了针。
暮雪跪坐在帝姬榻前,焦急道:“御医,帝姬为何还不见好转?反而吐得更厉害了?”
御医急得满头大汗,看症状就是风寒所致,但乐嘉帝姬娇贵身份尊崇,不敢有一丝懈怠。
“这……我尽量让乐嘉帝姬好受些!”话毕,她又扎了一针。
暮雪洗着帕子放在阮玲珑的额前,“帝姬,要不暮雪前去向皇后禀告一声。”
阮玲珑迷迷糊糊中握住了暮雪的手,艰难开口道:“不必了,告诉我母后只会让她徒增担忧罢了,待喝了药大抵就没事了。”
她又陷入了昏睡中,待醒来早已过了正午,屏风之后隐见一道人影微微晃动,阮玲珑声音嘶哑,低声唤着暮雪,没想到那道身影竟是温千楼。
他坐在榻旁将人扶起,让阮玲珑靠在自己的怀中,她的唇微微干裂,有气无力道:“你怎在此?”
温千楼拿起早已备好的汤药,用木勺舀着药汁送到了她的嘴旁,此举虽不合礼,但陛下赐婚在前,现阮玲珑病着也不算逾矩。
“今日下早朝,是温婉将我拦下。”
阮玲珑神色一沉,“倒是麻烦温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他一勺一勺喂着汤药,“你正是虚弱需要人照顾,听暮雪说,你病了也不敢同太后皇后她们说,我正好能照顾你一二,哪怕说说话也成。”
阮玲珑被药苦得想摇头,“暮雪也能照顾我……”
“这怎么能一样?”他捏起一块蜜饯喂到了她的口中,“我去太医署问过了,你昨夜情况万分凶险,险些没命,我听得是心惊胆战的,好在你没事熬了过来。”
阮玲珑感觉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用完药四肢没那么疼了,她面色惨白,认真道:“温千楼,你本无意与我成婚,若我真的死了岂不合你的心意。”

第026章 是我误会她了
温千楼看着眼前脆弱的阮玲珑,他竟生出了怜爱之心,“你怎会如此想?你大抵是病的厉害才说胡话。”
阮玲珑一声不吭背对着他躺下,将被子盖过肩膀。
自打她父皇下了赐婚的圣旨,阮玲珑也竭尽全力去接纳他,但她瞧见在殿中来回走动的温婉,初见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也不知温千楼心中是怎么想的,若一开始便认温婉为义妹,也不会从旁生出这些事……今日能认成义妹,那他日是不是也可收入府中。
她闷声道:“温千楼,近日还是不要再相见了,我真的倦了。”
温千楼洗帕子的手微微一顿,淡淡回应,“好。”他最终还是将拧半干的毛巾交到了暮雪的手里,转过身对榻上之人俯首作揖一礼,“还请乐嘉帝姬保重身体。”
阮玲珑听着身后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无奈苦笑一声,“男人的嘴最会骗人了,口口声声说心里有我,还不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雪夜天边微微泛红,寂静的福满宫中,只能隔着一道墙听见外面侍卫踩着雪“咯吱咯吱”走的脚步声。
幽暗的梅林中两道影子高低错落,温千楼身披白狐披风背对着跪在地上的人,他神色阴鸷,眼底杀意闪过,低声呵斥道:“孤将此毒交给你,不是叫你来害乐嘉帝姬的,你为一己之私险些要了她的命。”
跪在地上的女子微微垂首,还是有些不服气,“大人为了一个女子失了本心,元风为此付出生命代价,难道还不能让大人从中醒悟吗?”
“元风是孤的心腹不错,但他万万不该擅自行动,还拖累孤入了狱中……”
温千楼本就是打算将大邺国宝偷偷盗入手中,便抽身离去的,如今打草惊蛇不说,汝南王痛失爱子已离开都城打算谋反,都城之外关山难越,过往城门盘查十分严格。
女子抓住了温千楼垂下的广袖一角,落泪道:“但大人……就算元风无功劳也有苦劳,毕竟他跟了您这些年。”
温千楼见她还是油盐不进,狠狠甩开袖子,她向侧倒在一片雪地上。
“孤三番五次言明,没有孤的允许绝不可擅自行动,他行刺世子那一日便是知晓会有此下场,但他还是一意孤行做了,怨不得旁人。”他眸中寒光闪烁,“你与他行径也是如此相同,乐嘉帝姬为人和善,本与此事无关,你却险些害了她的性命。”
“属下自知不该违背温大人的命令,愿以死谢罪,但大人莫要再为她执迷不悟了。”她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
温千楼俯身一掌砍在了她的手腕上,匕首从她手中脱落,他扼住了女子纤细的脖子抵在梅花树干上,低声警告,“孤行事轮不到你们来置喙,还有……”
他目光死死盯着女子的双眸,“就算有朝一日要她性命,她也只能栽在孤的手中,你若再擅自行动惹是生非,你的下场只会与元风一样。”
女子憋红了脸喘上气,本能的扣着温千楼的手,温千楼见人快要不行才松开了手,“不该管的别管,寻图要紧。”
女子缓过神来待眼前清明,偌大的梅林只剩下自己。
第二日早朝之后,温千楼身着红色官袍拎着食盒,直奔福满宫,昨日回去琢磨了一夜,阮玲珑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性格也是十分孩子气,若自己真的不去瞧她,只怕以后他们二人之间的隔阂是越来越深。
时兰在屏风外轻声道:“帝姬,温大人求见。”
阮玲珑坐在床榻上,背倚软垫,将手中千日红的银簪塞入了枕头之下,没好气道:“他来做什么,不见。”
“你怎如此小气,都一夜了还在生我的气?”温千楼已轻车熟路入了福满殿中,他看阮玲珑的气色比昨日又好上了许多,应是自己另加在汤药中的解药起作用了,只是余毒未清还是会伤身体。
暮雪无奈的瞧着未来的驸马爷,很是为难的看向帝姬,“帝姬,暮雪着实拦不住温大人。”
“并非你之过,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温千楼坐在圆凳上,将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盘绿豆糕来,上面淋了一层蜂蜜,又撒了些干桂花,琥珀色的蜂蜜在太阳下微微透亮,软玲珑顿时没了兴趣,撤掉身后的软垫直接躺倒。
“帝姬赏个脸,尝一尝。”他轻轻捏起一块糕点送到了阮玲珑的嘴旁。
她很是嫌弃的盖上被子,将头埋上,“御医说我生病是因着了冷,这绿豆糕本就是寒凉之物,我如何吃的下。”
但温千楼手中的这块做了标记的点心,他可是费了很大的心思才将解药混入其中,“是我思虑不周,点心之中我也只会做这一道……”
阮玲珑想起上回他送来的绿豆糕,莫不是也是他做的?倒是浪费了他的心意。
她思索了片刻,还是从被中脑袋来,伸手去够桌上的绿豆糕,在温千楼的注视下,囫囵吞枣一般将糕咽下,喝了一大口水才顺下去,见他如此紧张,故意说道:“你莫不是在糕点中下毒,要毒杀我?”
“怎会?”温千楼有些心虚,但还是故作镇定端起瓷盘,将剩下的绿豆糕都放入了食盒中。
阮玲珑瞧温千楼这几日魂不守舍的,元风上刑场之日,他还特意前去送行,瞧着是对主仆,但如此重情重义大抵更是兄弟吧!她倒是瞧见了不一样的温千楼。
阮玲珑纤细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元风去了,你心中怕是不好受,他是个……怎样的人?”
温千楼眉头微不可察皱了一下,回忆道:“有些顽劣,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他认识元风时是在十年的雪夜,傍晚万家灯火燃起,破破烂烂的元风缩在一处草垛旁,地上铺着一层看不出本色的袍子,手旁还放着一个豁口的破碗,里面没有银钱亦无食物。
他鼻青脸肿的盯着过往的路人,眼中满是警惕,又害怕遭受毒打。
“当时他饿得厉害,我便用一个馒头,算是将他收买了。”温千楼眼帘半垂,“元风算是我的半个小书童。”
那时温千楼已入宫开始权贵之路,尚存一丝怜悯,看到元风便想到曾经流浪的自己,他便用了银两和一份卖身契,买断了元风的一生。
这些事他都藏在了心底,未让阮玲珑知晓。
“书童?”阮玲珑心中起疑,“他既是你的书童,但元风入刺杀我堂兄,他身手竟如此厉害,能躲过森严守卫的王府。”
据她所知,王府侍卫一时辰一换班,十人一队,光巡逻的侍卫少说也有百名。
温千楼手指一下一下瞧着桌面,感慨道:“他有自己的苦衷,心上人被调戏,对方又是个有权有势的,他不得寻个法子……若换做是我,我亦会如此。”他长叹一口气。
阮玲珑看向屏风后垂首站立的人,若有所思,“难不成……温婉是他的心上人?”
温千楼点了点头。
“我那日路过烟波楼,想起元风说言,要给温姑娘送些银钱,谁料元风犯下此等糊涂事。”
阮玲珑挠着手背抓痒,“那你早解释清楚便成,还害我误会你这么久……”她当真觉着温千楼这张嘴,不长也罢。
“一来元风的夙愿,就是希望她能平安无忧一生,二来我是怕汝南王知晓他们的关系,更记恨上了温姑娘。”
温千楼看着阮玲珑对自己和颜悦色起来,总归是将人哄好了。
她张开双臂扑进了温千楼的怀中,搂住了他的腰,笑道:“温千楼,此事我就原谅你了。”
温千楼不自觉勾起嘴角,将人揽入了怀中,“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如今误会解开了,她又是从前那个每日高高兴兴的帝姬。
北风卷雪,都城郊外白茫茫一片,阮玲珑身罩披风站在城门之处,让暮雪将包袱交给了温婉。
温千楼暗中给温婉寻了去处,他为避嫌便站在城内未曾前来相送。
阮玲珑叮嘱道:“包袱里给我给你备了银票和一些零散的银钱,你在余州落脚后,若银钱不够再写信,我差人给你捎去。”
温婉眼睛微微泛红,“多谢帝姬,这些银钱够奴家置办一座大宅院了。”
二人又说了些话,温婉便乘着马车离去。
阮玲珑转过身来,温千楼正笑着看着自己,如此黏腻的眼神倒是让她浑身不自在了,她挠了挠自己的手背,又抬手要去抓痒后颈,被暮雪给拦了下来,扭捏的走到温千楼的面前。
“温千楼,事关此事,你可想好如何补偿我了?”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她发觉自己的手背是越抓越痒,温千楼察觉出异常,拉过她的手一瞧,上面都是小红疹。
“这是怎么回事?”
阮玲珑顾不得那么多,又挠起了脖子后面,“大抵是吃了你送来的绿豆糕……那绿豆我一吃便会起疹。”
“那你怎么还吃?”他眉头紧皱。
“你盛情难却,我怎么拒绝。”之前那份点心,她是背着温千楼送出去的。
温千楼看着眼前抓痒的姑娘,为何世上会有阮玲珑这么傻的人?

第027章 婚事要提前
阮玲珑将手藏在袖下挠着手背,瞧温千楼有心事,询问道:“你神情为何是这幅模样?可是温婉姑娘那里不妥?”
温千楼摇头否认,“并非不妥,只是方才一瞬,我在寻思我这最拿手的绿豆糕你吃不得,我还得跟府上的厨子学着做个其他口味的点心,我听暮雪说你喜欢吃较为甜的糕点。”
她素来口味挑剔,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出她满意的点心。
阮玲珑勾起嘴角看向眼前人,他不提这糕点的事还好,现在说绿豆糕的事,她心中隐有怒气。
宫中的宫人都知晓她吃不得绿豆,他还说自己看过坊间册子《贵人录》,她记得那里面清清楚楚写着自己的喜好,虽未说她对绿豆过敏,但最不喜的食材中第一个写的便是绿豆。
阮玲珑心中还是有些失望,他口口声声说心悦自己,这种事都不曾放在心上,当即叫停了马车,对温千楼说道:“我身子不适便先回宫了。”
“那我送送你。”
温千楼还沉浸在喜悦中,嘴角微勾,一改往日的阴沉之色,手指反复摩挲着玉牌,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
她心中是有自己的,并非是看不起他的出身。
她已弯下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轻声道:“不必了,你公务繁忙,今日来陪我送温姑娘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宫的马车就在附近,我自己能行。”
温千楼起身时,阮玲珑已搭着暮雪的手臂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顺着人群向前走去,只留给他一个窈窕背影。
年关将近,宫中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唯有福满宫甚是清闲,此处当差的内侍宫娥,将园子和宫殿洒扫一番,便等着贴对子挂灯笼,领赏赐和俸禄了。
阮玲珑百般无聊趴在书案之上,用毛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太后也忙着帮衬她父皇在朝堂对弈,有时候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更抽不出时辰来管教自己,今日差人送去的经文,只怕又要方才角落里落灰了。
她就是故意写错字,太后都不曾来寻自己。
暮雪提着食盒入了殿中,脸上满是笑意,自打送走温姑娘后,温大人每日早朝之后,便会在宫门处从马车上将点心取出,一日不落的送到福满宫来,就算是再忙,也是惦念着帝姬的。
阮玲珑恹恹得扭过头去,不想瞧见那熟悉的食盒,她是爱吃点心不假,但温千楼也不能日日不重样,只捡着桂花一种味儿做啊!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腌入味了。
若是吃了,这晌午便不必再用膳了,若不吃,又怕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阮玲珑将暮雪叫到身旁来,在她耳旁低语道:“听闻晌午之后父皇要宣他入宫,若你瞧见了便让他莫要再送桂花糕了。”
“是!帝姬。”
正眉头紧锁抓起桂花糕时,陛下差人传话,说是召她前去共用早膳,阮玲珑大喜,对着一堆糕点轻声道:“绝非是本帝姬想辜负你们。”她实属吃不下半口点心。
她裹上披风似风一般朝着垂拱殿走去,才将肩上的披风递到宫娥的手中,身旁多出一道身影,她顺着长袍向上看去,温千楼眉眼微弯满是笑意望着自己。
一袭深灰绿色的圆领袍子,腰系祥云带,身形挺直,更衬得他高挑,阮玲珑站在他的身侧更显娇小,她微微仰着头望向温千楼。
阮玲珑有一瞬错觉,他越来越像儒雅的书生了,当初自己还嫌弃他向迂腐的太傅。
她对上温千楼的视线,不好意思得率先低下头避开了他的凤眸,“你……你怎也在此?”
温千楼眉眼微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故意低头,在她耳旁说道:“怎的?你来的,我就来不得?”
她抬头正要反驳时,面庞之间只有一寸的距离,二人错愕之间,阮玲珑已惊慌失措朝着座位走去。
浅浅的茉莉香从温千楼的鼻尖一扫而过,他也淡淡一笑落座在阮玲珑的邻坐。
阮玲珑故作镇定,时不时用手背摸着发烫的脸颊,心中小鹿乱撞,暗道:不就是贴得近了些,又不是没接过唇,我怎脸红的这般厉害。
温千楼正襟危坐,眼底的笑意从未散去。
从偏殿并肩而行的陛下与皇后,早将二人之举尽收眼底,阮秦天很是欣慰说道:“朕当初好说歹说,你才同意朕选温千楼做玲珑的驸马,这短短几月,你瞧他们二人相处的,有你我的影子。”
左丘雅掩口一笑,“还不是大邺人才济济,臣妾是瞧着那些年轻人谁都好,挑来挑去都看花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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