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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阮玲珑眉头微皱,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会被人告上朝堂,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一个陌生人。
“我不信,他会杀人!”阮玲珑冒雨追了出去。
不过一个早晨,温千楼杀害阮玉成的事在都城内传开。
一传十,十传百,似是亲眼瞧见他行凶了一样,将温千楼说成小肚鸡肠怀恨在心的小人,口角之争让阮世子引来杀身之祸。
阮玲珑十分气恼,但又庆幸,他好在只是被暂时关押。
昏暗潮湿的牢狱内,温千楼背对牢门坐在长凳上,盯着油灯出神,听闻身后开锁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阮玲珑摘下兜帽,将食盒放在了四角方桌上,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神色,许是心里难受得紧,将饭菜一一拿出。
她宽慰道:“你心中定然是万分委屈,我必回为你讨回公道,还你清白。”
“什么清白?若人真是我杀的?你又要如何为我正名。”
阮玲珑微微一愣,“不可能,我不信你会杀人。”
温千楼瞧着那盘淋了蜂蜜的桂花糕点心,心中暗笑。
她故意前来自己添堵是吧?那盘绿豆糕,她一口未尝便随手送给了宫人。
看来自己的心意,在她眼里一文都不值,便故意用桂花糕来羞辱自己。
他将饭菜又装回食盒中,语气十分冷淡。
“便不劳乐嘉帝姬操心了,我生来卑贱,从始至终不过是你们皇室之人手里的一只蝼蚁,人人都可踩上一脚。”
温千楼露出一抹恶劣的笑意,高高端起那盘桂花糕,轻轻松开大拇指,任由盘子倾斜,摔在草堆中,引来老鼠分食。
阮玲珑吓得尖叫后退几步,回过神来脸上已挂了泪痕。
她也不知,不过一夜未见,温千楼他为何变了一个人。
初见时,阮玲珑只觉他傲慢无礼,他从不如旁人那般恭敬唤自己一声“乐嘉帝姬”,现在,她却觉得这一声称呼,格外陌生。
暮雪上前收拾着盘子,时兰拾起散落的桂花糕。
温千楼起身恭敬作揖一礼,将人请出了牢房外,“帝姬身份尊崇,恕臣高攀不起,还请乐嘉帝姬莫要再来这肮脏之地,免得自降了身份。”
阮玲珑抹着泪向外跑去,暮雪第一次见有人将帝姬欺负哭的,温千楼算是开了先例了。
安静的福满宫内,门外依稀还能听见她的哭泣声。
暮雪正要出声,昭阳帝姬抬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抬脚轻轻入了殿内,阮玲珑趴在榻上默默流着眼泪。
昭阳帝姬坐在她的身旁,轻轻拍了拍阮玲珑的后背,轻哄道:“这是谁家的爱哭鬼?”
阮玲珑抬头,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起身扑街她的怀中,委屈道:“大姐,感情之事为何就这么难?我不想喜欢他了。”
昭阳帝姬握着她的手,顺势说道:“若不然听大姐一言,此时你寻皇祖母诉苦,她兴许能将这门婚事给退了。”
她抬手擦着阮玲珑脸上的泪痕,“咱们大邺的好儿郎如此之多,你年纪尚小,至多再挑一个便是。”
阮玲珑坐正了身子,用手背胡乱抹着泪,可两月相处,若真要解除婚约,她还是舍不得温千楼。
“不成,温千楼要吊死,也只能吊死在我这棵树上,他惹我难过,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阮玲珑思索了一番。
温千楼觉着依汝南王的性子,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也也会一口咬住他不放,怕此案拖累自己,才故意要划清界限。
“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我也就放心了。”昭阳帝姬前来探望阮玲珑,还送了好些宫外的吃食。
她这个妹妹虽天真,但少了些心眼。
听闻昨日阮玲珑要替罪,她也不寻思寻思后果,堂堂帝姬贬为庶名,平日里吃穿用度定无法与宫中相比。
有道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阮玲珑借着给温千楼送家具的由头,替人家将退路想好了,生怕自己做不成帝姬,以后温千楼没了靠山日子难过,巴巴得将宝库里的东西挑捡送上门去。
有些物件瞧着不起眼,但价格不菲。
阮玲珑越寻思越觉着不对劲,“大姐,此事我还是觉着蹊跷,似是就是冲温千楼来的,我得好好查查。”
傍晚之时秋雨才停,暮色沉沉,宫内各处已燃起了灯笼。
阮玲珑命人卷了一床被褥,让暮雪抱着随她一同去地牢。
地牢两侧,时不时有手忽然从一旁伸出,都被阮玲珑身旁的侍卫给打了回去。
“乐嘉帝姬,你又来做什么?”温千楼故意吹灭自己牢狱中的灯盏,牢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阮玲珑隔着铁笼,她勉强能看到他藏于阴暗角落里的身影。
阮玲珑没好气道:“温大人身娇体弱,可莫要着了风寒病死在牢狱中,婚约尚未解除,你若死了有损本帝姬的名声。”
“呵!”温千楼低声笑了一声,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乐嘉帝姬放心,臣定不会不明不白死在此处。”

第019章 怀抱琵琶女
阮玲珑见他油盐不进,让人打开牢门,将被褥给扔了进去,暮雪将食盒放在了里面。
“话已至此,你若再不识趣也休怪本帝姬无情。”她气恼得转身离去,还未走远,便与暮雪着急道:“方才我说话是不是重了些?”
暮雪颔首道:“帝姬您莫要多想。”
她话憋在肚子里,分明就是那温大人不讲理,帝姬好心送去御寒之物,他不过就是仗着帝姬心悦他,才阴阳怪气故意气帝姬。
若帝姬重选未来驸马,暮雪还是更希望师修明能娶帝姬。
一连几日,阮玲珑托自己的关系四处询问案子的进展,寻找线索,听闻是要给穷凶极恶之徒作证,纷纷摆手。
行至汝南王府门前,白幡高悬,人人青衣素缟,阮玲珑想要前去祭拜,却被王府的管家拦在门外。
“帝姬还请留步,莫要再前行为难小的了,王爷痛失爱子,近日闭门谢客。”管家拱手一礼。
“既如此,那本帝姬便不打扰了。”
师修明在角落旁看到阮玲珑,待她离开王府门前,便将人喊到偏僻角落,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来。
“我托关系从大理寺誊抄了一份阮玉成的验尸结果,他是被割喉而死,一招毙命。”
温千楼在牢狱中已关了几日,她的父皇似是有意拖延案子,迟迟不省,朝堂中颇有微词。
孙恒三番五次来寻他,只想知晓当时事发之时,他人在何处,他就是不肯开口。
都城中,阮玉成欺负过不少人,人人都盼他这个祸害死了,也不知多少在暗中窃喜。
阮玲珑将宣纸叠起,收入袖中,“罢了,若真的不能洗刷冤屈,我便寻人劫狱去。”
师修明低声惊呼道:“玲珑你疯了?那里可是皇宫最为森严的地方,你若被发现,陛下岂会轻饶你?”
“师修明,近日来多谢你帮我,回头给你包个大红包,此事你便莫要再参与了。”
阮玲珑当即与他划清了界限,头也不回的钻入回宫的马车上,师修明气得原地跺脚。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魔怔了,温千楼像个倔驴开口不肯说话,她是铁了心要一起跟着撞南墙。
因阮玲珑的缘故,温千楼所在的牢房几乎布置成了小书房,桌椅书柜样样俱全,硬榻上放着柔软的被褥。
福满宫的宫娥依帝姬吩咐,每日前来送餐,她将碗筷摆在了桌上。
温千楼听着脚步声渐远的巡卫,漫不经心拿起筷子,“近日外面如何了?陛下对我是何意?”
“回大人的话,大理寺那边迟迟寻不到证据和人证,只能一直关着您了,不过……”
她微微附身用唇语说:汝南王好像寻了杀手,就等您从地牢走出。
温千楼神色淡淡,低声应了一声,想要他性命的人不差汝南王一个。
他看着食盒最底层的绿豆糕,微微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她如何了?”
宫娥眉眼低垂,犹豫着开口说起了乐嘉帝姬。
她整日往宫外跑,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因有暮雪跟在帝姬身侧,她们这种宫娥便不必跟着出宫。
“温大人,帝姬近日似是与师家世子走得近,每日宫外来接帝姬的……都是此人。”
温千楼的脸上终于出现裂痕,他眼神阴鸷,面色微微狰狞,轻轻一用力,手中的筷子从中折断,木刺扎入掌心中。
近日牢中狱卒路过,有意无意都在说乐嘉帝姬想要解除婚约之事,她已经好几日没来看自己。
猜疑的种子在心里发了芽,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正合了她的心意,应是没打算救自己。
当初陛下赐婚,她死活不同意,还故意用银钱买通师修明,让那个草包去抢满是金铃的绣球。
如今自己身陷牢狱,她便迫不及待想要与面首双宿双飞,他偏生不要阮玲珑如意。
“你们行动再快些,若宝物无下落,便依计行动迎我出狱。”
宫娥从他手中取过折断的筷子,又抹了药膏裹上了纱布。
“是!”
牢房内豆丁大的火苗熄灭,他身处黑暗之中,起身望向小窗之后高悬的月亮。
阮玲珑,你既如此薄情,也莫要怪我无情了。
待阮玲珑回了宫,太后便差人将她叫到自己的宫中,阮玲珑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瞧皇祖母好像很生气。
阮玲珑跪坐在软垫之上,也不知谁故意在里面撒了几粒豆子,害得她膝盖疼,时不时换个姿势跪着。
烛火之下,太后提笔抄写着经文,见她一刻也不老实,厉声道:“扭来扭去的成何体统?往日里哀家可不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皇祖母,这里面有豆子……”阮玲珑很是委屈道。
她缓缓起身,走到阮玲珑的面前,“里面便是有刀子,你也得给哀家跪好了。”
阮玲珑今日回宫有些迟,还未用晚膳,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着实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太后也是心疼她,微微附身将她从地上扶起,责怪道:“听闻你近日出宫很是勤快,时常与师家小子呆在一起,还搅到了凶杀案中。”
“我也是在担心他,只是……一直没有头绪罢了。”
她跟着太后的脚步坐在了茶桌前,太后撩着袖子递上一盘点心,“这几日你便留在康宁宫,福满宫那边也别回了。”
“啊?”阮玲珑将口中的点心咽下,小饮一杯茶,“可皇祖母,温千楼还等着我去救他。”
太后无奈摇了摇头,陛下和皇后十分聪慧,怎么就生下她这么一个缺根筋的帝姬,倔强的时候十头牛都拽不回来。
“若温千楼真的是被冤枉的,凭他聪明才智解不开这一劫,便是他的命,哀家大可再给你寻个好夫婿。”她抬手擦去阮玲珑嘴角的点心渣,“人言可畏,你可莫要再出宫了。”
阮玲珑摸着袖中的一叠纸不知所措。
皇祖母还有父皇母后,当初赐婚之时,都说温千楼聪明才智,往后大有作为,就是命太苦,要她多多去关怀温千楼,她动了感情。
可温千楼落难之时,皇祖母却告诉自己,这都是他的命。
阮玲珑感觉手中捏得点心顿时不甜了,还泛着一股苦涩的味。
她身在皇室从小锦衣玉食不愁吃穿,而温千楼饱受疾苦,以为步入朝堂便能平步青云,过上好日子。
阮玲珑迷茫之际,轻声道:“我的命也是命,难道温千楼的命便不是命吗?”
声音虽小,但太后听得清清楚楚,阮玲珑忽然起身干呕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太*后拍着她的后背,急声道:“快!叫御医。”
温千楼在墙壁上用刀刻着“正”字,他来到此地已有半月了,阮玲珑始终没有来看自己。
他寻思大抵是与师修明在外玩得不亦乐乎,将自己抛之脑后了。
他手愈发的用力,刀与墙壁之间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最后一笔被他划得很长,又像是在泄愤。
温千楼喃喃低语,“阮玲珑,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知珍惜,便莫要怪我了。”
第二日,温千楼便安然无恙从牢狱中走出,虽是清空万里,但寒风瑟瑟,他从狱卒手中取过大氅罩在了肩上,走在最前气势凌人。
本来埋伏在周围的杀手,得了消息本要离去,但对上他阴鸷眼神不寒而栗。
马车畅通无阻停在了温府门前,他离开一段时日,门前多了两只石狮子,更是气派了些,园中又多了不少耐寒的植物。
若运气好些,今年冬天能看到开花。
他方才回了书房,管家急匆匆赶来,“大人,乐嘉帝姬到访。”
温千楼闻言一笑,“让乐嘉帝姬在等我,我收拾一下便过去。”
“是。”
阮玲珑今日一身浅粉色宫装,头戴茉莉花玉簪,玉容娇颜,谁见了都挪不开眼,她抬手摸了摸发簪,对暮雪轻声道:“我的发髻可是松了?”
她轻轻抚摸胸口钱的璎珞,“这正不正?”
“帝姬,一切都好,您便宽心吧!”
阮玲珑许久未见到他,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时不时望向抄手长廊的尽头,隔着一堵墙,也不知他会不会从窗户口瞧见自己的模样。
管家健步如飞走在前,温千楼的身影出现在他后面。
他身形本就高挑,宝蓝色的长袍加深,肩上和衣领又多了一圈墨蓝色的毛领,衬得他清冷如仙,人愈发英俊冷酷。
阮玲珑满是笑意起身相迎,再看到他身后一抹丽影,笑容忽然僵住了。
温千楼领着人入了前堂,轻声道:“如今天寒,你怎不多穿两件衣裳,快些入座。”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阮玲珑的目光落在怀抱琵琶的女子身上,迟迟挪不开眼,她身上的香气扑鼻,十分迷人。
阮玲珑常混在市井中,自是知晓这种香味浓重的胭脂,只有勾栏瓦舍中的女子才会用。
她忍下所有的怒火故作镇定,指着女子质问道:“温千楼,她是谁?”
温千楼没有表房远亲,也没听说有过什么妹妹。
可他们身上的服饰为何如此相似,阮玲珑半刻说不出来。

第020章 天下乌鸦一般黑
那女子有些腼腆胆怯,微微颔首试图躲在温千楼的身后,他向旁挪了一步,笑着提醒她,“这是乐嘉帝姬,还不见礼。”
女子抱着琵琶小心翼翼抬起头来,走上前屈膝一礼。
“奴家温婉见过乐嘉帝姬。”
温婉肤白如脂,面若桃花,巴掌大的脸颊缩进了毛茸茸的毛领中,声音婉婉动听,玉指修长轻轻按在琴弦之上。
当真是人如其名,好一个温婉楚楚动人的女子。
阮玲珑心口憋着一股闷气,气势汹汹将温千楼拽到了一旁,“她为何在此?”
“她是烟波楼弹琵琶的伶人,我瞧着可怜便带回了府上。”温千楼一句轻描淡写,彻底引燃阮玲珑的五脏六腑。
她的手掌高高举起却轻轻落下,阮玲珑眼中容不得沙,也舍不得打在牢狱中吹寒风的温千楼,红着眼眶,“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温婉瞧着似是要争吵起来二人,她眉头微蹙,暮雪盛气凌人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温千楼的浅笑声阮玲珑听着十分刺耳,似有几分嘲意,他背对着那些人,认真解释道:“玲珑,她冒着得罪汝南王的风险,替我作证。”
阮玉成遇刺当夜,他正包了一个厢房,听温婉弹曲,烟波楼的老鸨害怕惹祸上身,不让她出来作证。
温婉偷偷跑出寻上温府,让管家带着自己去宫门口敲登闻鼓,弹琵琶的玉手受了拶刑,才得以见到陛下,证据不足,陛下才肯将他放出来。
阮玲珑如鲠在喉,仔细瞧着温婉的手指,确实有些泛青。
“你的手可好些了?”
温婉颔首回道:“温大人赏给奴家的药膏很是管用,已无大碍。”
阮玲珑眼帘半垂,无奈苦笑,她的五花玉药膏有活血化瘀止痛奇效,温千楼怕是都给温婉用上了吧!
“当真是好大的人情。”她转念一想,“你若不让温婉姑娘随我入宫,我好替她寻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温婉正要挪动身子出来谢恩,温千楼伸出手臂将人拦在了身后。
“不劳烦玲珑了,她也吃不了多少,温府不缺这一双筷子。”
阮玲珑气得猛咳两声,将一个粉白色小瓷瓶重重放在了桌上,“暮雪,我们走!”
“是,帝姬。”
温婉屈膝颔首一礼,当真是仪态万千我见犹怜,阮玲珑都自认不如她这般动人。
温千楼虽对自己笑,但阮玲珑感觉得到,他的笑不过是出于礼貌罢了。
温婉在他的身后,担忧道:“乐嘉帝姬,莫不是生气了?”
“呵!”温千楼盯着阮玲珑离去的背影,轻蔑笑了一声,“生气?管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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