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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县令啊/青州小县令(殊宝)


然后一到县衙后院,就被谢辰领着去见乌先生了。
“就是他给姜初的话本子。”谢辰小声告状,深藏功与名的退下了。
“先生请坐,唐突先生了,老夫只是好奇,先生写的故事有什么依据么?”乌先生看了几本,他很好奇一些奇怪的朝代,觉得自己孤陋寡闻。
梦先生是知道乌先生的,姜初说过,是她敬佩的老师,谦虚的询问:“不在先生问的是什么的依据?”
要是最近饱受争议的《钱家索命记》依据当然是先生和姜大人的改编啦!
“朝代,那些历史先生家里有藏书记载过么?”
梦先生一脸懵,指了指自己大脑:”依据这个?我的幻想?”
梦先生没想到拥有姜大人这么个爱编瞎话的徒弟,乌先生居然如此实在。
乌先生也没想到,写的那么真实的朝代,居然不存在,自己还去查史书了啊!
姜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书友被乌先生招待了,正忙着和季师爷,孔华,一起点库房呢!
孔华手里依旧拿着各种房契,田契,姜初在数钱,季师爷在看奇珍,数着要送去京城的东西。
季师爷点好,姜初也赞叹两家的富裕,非常主动的把钱往季师爷面前推了推。
“师爷整理一下,都送去京城。”
季师爷看着两手空空的姜初,震惊道:“大人不留点?”
姜初一副无知的样子,“咦?这都是杨大人的啊!”
季师爷摇头,再次感叹姜初的纯良,语重心长道:“知道大人牵挂杨大人,但是银钱不必全部送去,县衙也是需要钱的,大人已经很久没应酬了。”
“啊!这......那我留多少合适?”姜初虚心请教。
季师爷看了看多的看不过来的珍宝,挥手给姜初留了一半的钱。
比想象中多,姜初心中高兴,表面惶恐:“季师爷,这会不会太多了啊,会不会不太好?”
“大人无需忧心,万事有我呢!杨大人也会理解,县衙这么多人吃饭,还有月钱,用钱的地方很多的。“季师爷宽慰道。
“好...好吧!”姜初这才不说话。
孔华接话道:“季师爷想得全面,多亏了有你啊,这些土地都要分出去,铺子被压价,这些买家又都是向着杨大人的人,不好提价,都卖不上钱!”
“多亏季师爷,大家才能安心办事。”
季师爷认下了这个夸奖,但是心中觉得姜大人太仁慈,田地白送,铺子又卖的低,太不会过日子了。
不过想到长远大师说的,祥瑞,就是要这样才行,就不多做意见了。
留下季师爷继续整理东西,姜初抱着钱一脸沉静的和孔华离开了。
一出门,就咧开嘴乐。
回到书房,姜初就感叹:“还是孔主簿有办法!“
又小声问:“金子藏好了么?”
两府都有藏起来的金子,谢辰找到就悄悄回县衙了,季师爷根本不知道,他只看到白银和银票。
“大人放心,没人找得到。”孔华很信任谢辰的。
姜初想了一下道:“给太子送一半吧!”
孔华很惊讶,明明之前还很不情愿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
姜初清清嗓子:“我是觉得有人才有力量,养人要钱,恰好我们有,就支援一下。”
见到杨府来的侍卫这么利落的折磨人,杨谙又这么有钱,可以养更多人。
姜初很担心太子弄不过啊,所以决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孔华不知为何,感到异常欣慰,“大人大爱。”
“大人,梦先生来了。”桑紫敲门。
姜初连忙起身,书房留给孔华,所以她带人去院子里的石凳。
梦先生被乌先生问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脱身来找姜初。
他只是个写故事的,又不是状元,真不知道乌先生为什么要问那些听不懂的问题,还要讲解。
一见到姜初就诉苦,“乌先生这么好为人师的么?”
姜初心虚,一听桑紫说乌先生找梦先生谈话,就知道是因为话本子的事。
只能敷衍道:“乌先生就是爱书之人。对了,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姜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问:“又出新话本了?”
“没有那么快,我是想来打听古家,代家,康家,有没有可以写的故事的。”梦先生道。
姜初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事还是可以说一说的,为了不被打扰,直接约梦先生出去喝茶细说。
其实主要是怕乌先生来抓包。
梦先生兴奋起来,两人迫不及待的从后门走。
水大爷正靠在门框上,见姜初来了,连忙起身,道:“大人怎么走起后门来了?”随即用怀疑的眼光看梦先生。
不认识,又看孔能和谢辰都没跟着,就一个桑紫。
警惕起来,“大人,这是?”嘴里说着话,手已经悄悄去摸扫帚了。
姜初连忙道:”是我的好友,水大爷安心。“
“大人还是叫上小孔能跟着去吧!”水大爷收回手,依旧不放心。
“没事,我不走运,就在附近茶楼。”姜初笑道。
“老丈放心,我和姜大人相识已久的。”梦先生也开口,赞叹这些人对姜初的维护。
水大爷这才放心,去开门。
一开门就和看见门边站着个老丈,“大哥,你找人?”
姜初也探出头看,不认识。
老丈头发花白,面部布满皱纹,弯着腰,正要敲门,门就开了。
“老夫找姜大人。”
“我在呢!”姜初应声。

“常夫子拜见姜县令。”常夫子行礼。
“您是常夫子?”梦先生惊呼,几步跨出门,一脸的不可思议,“您为何如此苍老了?”
“认识啊?你进来说话吧!”姜初让开身体,已经有人听到动静,快围过来了。
“多谢大人。”常夫子提着袍子走进门,众人才发现他腿脚有些瘸。
梦先生怔怔的看着,水大爷推了一下,他才回过神跟上。
县衙的后门又重新关上了。
姜初刻意走的慢,带着人来到李子树下,坐在石桌旁。
又吩咐桑紫去拿茶水和吃的。
“常夫子,请坐。”姜初温和道。
常夫子有些拘谨,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衣袍。
梦先生赶紧去扶,低着头,声音有些哑:“先生快坐,有什么事我们县令都会帮您的!”
姜初暼了梦先生一眼,大方的不去计较他这么自来熟的行为。
“谁是你们大人了,是我们的大人。”抬着点心才到的桃香反驳。
桑紫放下茶水,拉了拉她的衣袖。
梦先生忐忑的看着姜初,姜初笑道:“梦先生说的对,常先生有什么冤屈之类的,本官一定会为你主主的。”
梦先生就松了一口气。
“多谢姜大人,多谢梦先生。”常先生对着两人点头鞠躬。
梦先生手足无措,连忙道:“常夫子叫我小林就好,我叫林木。”后面的声音有些轻。
常夫子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确定自己见过。
“梦先生啊!你这样子,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常夫子的事了?”姜初幽幽道。
“我怎么会,是以前常夫子帮助过我,我很感激。”林木连忙摆手。
“对不住小友,我年纪大了,记不起你了。”常夫子一点也想不起来。
“可是,您才五十不到啊!”林木呢喃。
看着仿佛七十岁的常先生,摇头苦笑,不答话,又看着姜初。
姜初正襟危坐,“常夫子请讲。”
“老夫厚颜想要问大人要一个人,小女常夕,康老爷的小妾,在大人的牢里,老夫保证小女没做过恶事。”
林木从听到常夕就呆住了,震惊的说不出话。
常夫子继续道:“说来是我这无用的父亲害了他,八年前,老夫得罪了康老爷,丢了工作,被赶出书院,打断了腿。”
“康老爷还不放过,要杀老夫,小女为了救我,入了康府,一年我们父女才能见一次面。”
“她娘身体已经不好了,所以厚颜来求大人。”
常夫子说着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是老夫无耻,利用大人的善心让大人为难了。”
姜初指着林木扶人,结果这时候,这人像木头一样不动了。
“常夫子不用担心,本官这就去询问,若常夕没害过人,我立刻放她,本来无辜者,县衙也是要放的。”姜初说着看了一眼桑紫。
桑紫立即上前扶人。
“桃香,你去告诉孔主簿,立即去牢里办这件事,没问题就把常夕带出来。”
桃香立刻小跑着离开。
林木才回神,动作僵硬的和桑紫把常夫子拉了起来。
常夫子老泪纵横,感激的说不出话来。
趁着等的时候,姜初问道:“不知道夫子是如何得罪康家?”
常夫子苦笑:“怕大人不信,我只是为一个学子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
“齐书生?”姜初追问。
“大人已经查到了啊!”常夫子感叹:“书院风气被各家公子搞得乌烟瘴气,院长收够好处,夫子们没能力管,都独善其身。”
“我养家糊口,亦是如此,可是这齐书生被欺负的太可怜了,他学问又好,我心中怜惜,在他被欺负的时候说教了几句康公子。”
“几句话就害了我的夕儿,齐书生绝望告官,才一个月的新县令就已经同流合污了,齐书生一家消失了。”
“我的夕儿为我入了狼窝,妻子身体越来越差,我只能苟活啊!大人,齐书生一家应该已经死了吧?”
常先生有时候恨齐书生,恨康老爷,但是更恨自己。
“被活埋了。”姜初声音很轻。
“都是这康畜生的错。”林木恨恨骂道。
常先生摇头,“是我的错啊,我自不量力,明明知道康少爷是什么人,还敢指责,我本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安稳的生活的。“
常先生羡慕自己的老友,安稳的当教书先生,家庭幸福,儿女双全啊!
姜初想呵斥一句歪理,但她不是天真的孩童,就是她自己,肯定也是当闭上眼睛的人。
就如阿谀奉承杨谙,想要谋求生路一样。
若不是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都信任支持她,她也不敢做这么多的。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去批评,别人活命的路呢!
在座的几人都是苦命人,所以理解常先生的说法。
“不,常夫子没错,是这世道的错,人世间需要常先生这样的人,大家才会有活路啊!”
“常夫子,我们姜大人不正是这样的人么?她难道不弱小么?”
孔华的声音铿锵有力。
好险,差点被这常夫子动摇姜初,回到最开始的状态就不好了。
常先生看着姜初,这个年轻,肩膀瘦弱的县令,沉默了下来。
他这多年一直这么想的,轻易不会改变的,只是,争论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只是个无用的书生而已。
“大人,借一步说话。”看常先生不说话,孔华才看着姜初。
两人远远走开。
“大人,常夕来不了了。”
“她死了?”
孔华摇头,“她犯法了,因为知道大人会放出无辜的人,今天早上李石她们就在自觉排查了,名单陆续交给我。”
“我本来想全部调查完在看,桃香来找我,我立刻翻,又叫桃香去牢里问。”
“常夕自己也不愿见常夫子,她求我们说她死了。”
“她如此孝顺,她犯什么法了?”姜初不想相信。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在康家那种不正常的环境,她好好的活了八年,光是她自己招的,她就无故打死了八个丫鬟,最小的才十三岁。”
孔华叹息,这也是他急着来亲自告诉的原因,姜大人一定在等着父女团圆吧!
见姜初沉默,孔华道:”我去和常夫子说吧!”
姜初点头,又从荷包里拿出银子,递给孔华:“他妻子生病了,你给他请大夫吧!”
常夫子从两人单独走开,就开始忐忑不安,桃香姑娘也没有出现。
此时见只有孔华一个人回来,站起身来,怔怔看着,只是手不自觉发抖。
”哎,”孔华面露同情,“常夫子节哀,常夕她......”
“我......我年初才见过她的,会不会弄错了大人?”常夫子一脸希冀的看着孔华,期待这个男人嘴里说,是弄错了,或者开玩笑的。
“节哀顺便。”孔华并没有给他希望,只是递出手里的银子,“听说常夫人身体不适,可以去百草堂请周老大夫看看。”
常夫子是在林木的搀扶下离开的,也没有要银子。

一直撑着一口气的常夫人,在看到丈夫只带着个陌生的青年回来,这口气就泄了。
常夫子上前握住妻子冰凉的手,低声道:“如娘,别怕,去吧,去吧!”
“我去叫大夫。”林木吓的要死,没想到一回来就是这样的场景。
刚跑出破旧的屋子,就见一个人从天而降,手里提着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
女人落地就往屋子里跑,才被擦干净的脸很眼熟。
是常夕啊!
林木落下泪,还是跑着要去找大夫。
谢辰站到门外,等着事情了了,把人带回牢里。
“娘,娘,夕儿回来了。”常夕哭着扑到妇人面前,身上穿着还没被换下的华服,只是有些脏污。
县衙经常抓来太多人,除了死刑的,其他都没换囚服,因为没有做那么多备着。
常夫子呆呆的看着,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惊喜之下根本没想为什么要骗他。
“夕儿?”妇人突然有了点力气,伸手去摸,常夕把脸凑过去,泪珠滚落。
“别哭。”妇人吃力的擦去常夕的泪水,露出笑容。
“娘,娘......”常夕说不出话,恨自己为什么要拒绝相见。
常夫人看到女儿回来了,手掌滑落,闭着眼都是笑着的。
“娘......”常夕大哭。
常夫子看着解脱的妻子,“你娘等到你,终于不用在硬撑了,让她安心去吧!”
常夕突然揪住了常夫子的衣服,表情狰狞,“为什么,为什么你照顾不好我娘,我明明每年都给你那么多钱的!”
“你害了我,还要害娘,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常夕疯了一样大叫。
往年为了爹爹愿意付出一切的女孩子,现在恶语相向,恨不得爹爹去死。
明明是同一个人啊!
常夫子捂住脸,说不出话来,是啊,他也常常在想,他为什么还不死。
常夕只觉得视线模糊,只觉得自己被愤怒包围。
死死揪住领口,越来越用力。
“常夕,你疯了么?你要勒死你父亲么?”一声暴喊。
常夕感觉有人在打自己的手,缓缓放开。
常夫子跌倒在地,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常夕倒退几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林木才跑到一半,就遇到背着周老大夫的孔能,结果才进门就看见常夕把常夫子的领口扭的紧紧的。
常夫子都快翻白眼了。
周老大夫上前查看,人自己缓过来就没事了,至于床上的人,虽然看着就已经死了,周老大夫还是去摸摸脉搏,探探鼻息。
“人已经没了。”周老大夫摇头。
孔能知道大夫的职责结束了,上前就要去背。
“老夫自己走回去。”周老大夫拒绝,在跑的快的人背上,并不舒服。
“那我送您回去。”孔能和守在门口的谢辰打了个招呼跟着周老大夫走了。
他喜欢周老大夫,会给他吃甜甜的枣。
常夫子已经没事了,正从地上爬起来,要去给妻子整理仪容。
呆愣的常夕又大吼,“你别碰我娘。”
“常夕,你不能这么跟常夫子说话。”林木完全不懂,温柔善良的常夕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是谁?我的家事不用你管?”常夕冷冷呵斥。
然后也不管常夫子了,自己去厨房端水来给母亲净面。
擦洗干净,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寿衣,常夫人面带安详的躺着。
“常夕,走了。”谢辰看着差不多了,才开口。
“大人,可否让我为母亲守灵送葬,再走?”常夕哀求。
“我不是县令,给不了你答案。”谢辰语气平淡。
“大人,我女儿为什么还要回县衙?”常夫子急得拉住谢辰的胳膊。
常夕咬住嘴唇,突然面带快意的开口:“因为我杀人啊!哈哈哈......”
“不会的,我们的夕儿不会杀人的!”常夫子双目瞪圆,抓着谢辰的手用力。
“我的爹爹也不会拿着我的钱让我娘病死。”常夕愤恨道。
林木劝说两句,又不敢开口。
常夫子闭上眼,声音绝望:“每年从康府出来,拿着的钱,都会被康府要回去。对不起,夕儿,是为父没本事,挣不到钱。是为父没有自知知明,害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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