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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低调生活小记(塔隐)


“那你跟不跟我一条心?”
“当然。咱家小雪干得贼漂亮!”三嫂实诚地说,“我早就想放狗子咬她了,啰里八嗦的一堆酸话。”
“.......”
长宁郡主受的刺激很严重,带着一肚子血仇回了宫。见了皇后一番添油加醋地奏禀,把皇后也弄出了一肚子血仇。
郡主明知自己在添油加醋,夸张了那女人的罪行。可是不把“佐料”加足了,实在难泄她心头大恨。“娘娘,她以为她夫君统帅了三军,全天下就姓周了。那副不饶人的狂样哪里还认得皇族?”
“我待她有礼有度,屡次三番赞其美貌,她句句带刀子,狠话不停地往我脸上甩。长宁懦弱无能,竟叫人如此践踏皇家的尊严。”
“她当着面咒我去上吊,长宁没脸再活了啊......”郡主哭得几乎气绝,一滩烂泥地跪伏在皇后脚下。皇后娘娘一言不发,新仇旧恨滚滚在眼里翻腾。
一张凤脸冷若冰霜。
“是吗,竟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郡主仰着头,涕泗横流:“长宁若有半句虚言,就叫我舌头上长满烂疔。”
皇后本就对周家女人无好感,听了侄女儿的毒誓岂会不信?斥道:“行了,你还有脸哭!枉费本宫多年调|教,你不会当场就让女仆掌她的嘴?”
“长宁无能,愧对娘娘......”
“你就只会窝里横,作天作地折腾自己的长辈和丈夫。”皇后娘娘白了这不争气的东西一眼,咬牙沉默半天,掉出一声冷笑:“哼,既如此,本宫就准这位周夫人来谢个恩吧。”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在兔子年里大吉大利,诸事圆满!无病无灾,健康喜乐~

☆死皮赖脸☆
气走长宁郡主后,雪砚又和三嫂厮混了一会儿。就着糕点香茶一起复盘了这场舌战。同仇敌忾,增进了妯娌二人的情分。
处起来益发得趣了。
两人的性子一个火辣飞扬,一个温软恬柔,却能你来我往、一唱一和。
也算命里注定有这一段亲缘,挺合得来的。
三嫂说,她的父亲是教三哥拳术的师父。夫妻俩原是师兄妹,也是臭气相投的一对冤家。打小互相坑害到大的。十七岁时,三哥给她肚里揣了个孩子,两人就奉子成亲了。
雪砚获悉这样的光辉情史时,直接憋红了脸傻掉。“诶,这么光荣的丑事儿你抖给我听?”
早知道就捂紧耳朵眼了。
三嫂俨然脸上有光,笑道:“这不是瞅你特别亲嘛。再说了府里有谁不知道?我可不像长宁郡主自己造的孽都不敢认账,别人提一嘴就跟点她死穴似的。”
雪砚抿着笑,空前绝后地感到惊叹:“嫂子果然是女中豪杰,我没看错你。”
杨芷也含笑兴叹,认命地说:“哎,怪只怪老三那会儿太有人样,鲜衣怒马的十八岁小伙儿,叫多少闺女害相思病呀。我也是豁出去了。”
弟媳妇吃不消地捂嘴直笑。
脸红得好像撞见二人的偷情现场。
“我进门后也被爹嫌弃得跟粪坨坨似的。后来你一来,倒被提拔成绝世的贤良之人了。”
“哈,你还好意思说呢!”
两人哈哈哈笑作一团。
笑罢,三嫂斜剌剌打量她,“哎,我说你这家伙咋就生得恁勾人?这娇骨嫩肉的小模样儿,能受得了老四那身坯子么?”
雪砚一听,来了。轮到自己交底了。
搞不好往下就要问一夜几次了......
拿一件隔年丑事儿就想来套她的话,想得美呢!
“哎呀,时辰不早啰。我要家去了。”雪砚机灵地说。
三嫂热情挽留她,“再坐一会儿嘛。”
“嗨,又不是隔了几百里明天就见不着了。走啦......”
杨芷坏笑道,“你这人可真没劲,跟亲嫂子都不能讲句体己话儿。”
“亲娘也没用。少打听人家被窝里的事儿。”雪砚拿捏着一种傲娇的坏笑,仪态万方地步出门外。
“这话说的,好像谁家没个被窝似的。”三嫂被自己的话逗乐了。一个没憋住,无状地喷笑出来。
雪砚侧过脸,狐疑地瞥住她:“我说,你怎么笑成这样?”
“没啥。”
这原是上回和二嫂随口打的个赌。二嫂说,小雪这货瞧上去好拿捏,其实心里诡着呢,深着呢!跟老四是一路货色。你想从她嘴里挖一点干货东西,办不到。
三嫂说,我不信。“不信你试一试。”二嫂说。这一试,还真是。一下午的抛砖引玉换不来她一片瓦砾子。杨芷又气又笑,内心几乎升起了熊熊的征服欲。
她把一盒杏仁花生酥塞给雪砚,“带回家吃哈。嫂子明天再去瞧你哦。”
“不用带,我家里也有。”
“嫂子疼你嘛。你家里的比我亲手做的好吃?”
雪砚笑道:“那倒没有。三嫂做的有一股肉麻的香味儿。”
“呸,油葫芦的嘴儿!”嫂子火辣辣地啐她一口,“带去吧。”
“真不用,我一下午都吃好几块了。”
“......民以食为天嘛。”三嫂这时挤眉弄眼一笑,像勾引她似的。
这一刹那,雪砚的心被人捏了一下似的。三嫂虽然风骚,轻易是不会有这一款笑容的。难道又是的一句“隐语”?
她讷一下,试探道:“三嫂,你方才说啥呀?”
“聋还是傻了?让你带回家吃!”
“后面一句。”
“夸你油葫芦的嘴!”三嫂白这小呆子一眼。
两人鸡同鸭讲地扯了几句。雪砚的猜想被证实了。在充当“灵介”传话时,三嫂并不知道自己的嘴里出去了什么。
那一瞬的功夫,她并不是原装的杨芷。
“哦,好吧。那我就带走啦!”雪砚把糕点往手炉上一搁,抱着回家了。
步调里有了一点点心事。
民以食为天……
这一句真理大俗话儿含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呢?
之前的“空心汤圆,虚有其表”,和“喊魂”牵扯出了一堆的暗藤大瓜。这一次,师父又冒着违反天规的风险递话,总不会是提醒她多吃一点吧?
拉倒吧。师父是云外高人,有闲心管她吃几碗饭?
这样想未免太拿自己当根葱了。
莫非在提醒她有人要往饭里下毒?或是天灾快来了赶紧囤粮?嗨,全都靠不上边儿。
雪砚既兴奋又伤脑筋,深叹了一口气。
暮晚的风强劲了一些,鼓在脸上寒飕飕的。空气中,好像一场春雪正在蓄势。树木在白日里被焕醒的生机已悄然敛去,园子披上了青灰色的冷调,显出了一种苍凉之美。
宛若神妃的女主人独步画卷之中,心思随风浮沉着。她望着厨房上空的炊烟湍急如流水,向昏暮中飞腾。浓油赤酱的香气鼓入鼻端。
刘嬷嬷一定在大火烹煮红烧鱼呢……
四哥下午出去后还未归家。晚饭又是她一人独享。四样小菜,一条红烧乌鱼,配小馒头和清粥。是让人心安理得的家常菜。
冲着“民以食为天”这话,她有意地多吃了一些。
然而,不管舌头怎样沉浸地感受着食物,她也没法灵光一闪参透师父的禅机。如此晦涩的暗号真让人抓狂。雪砚干脆不折磨自己了。
晚上瞧书等一会儿四哥。倦了,便独自入睡了。
一夜风紧……
凌晨,固定在丑时的某一个点醒来。她已被一条结实的胳膊圈在怀里了。年轻阳刚的体味里混杂着皂香裹覆了整个的她。
她闭眼在这气味里氤氲了一会,把心一横,宛如小鱼一般滑出去了。
迷蒙着一双睡眼,开始悄悄地穿衣。
她的丈夫假装没有醒,心里为这傻媳妇莫名地叹息。一个有着得天独厚容貌的女子,主动选择日复一日地吃苦。
这样的品质,让他好倾心啊......
周魁没有出声,只是温柔地望着幽暗中玲珑的姿影。
待她甩头瞧过来,立刻又把眼闭上了。
外头果然落了一场春雪。
风已停了。雪下得极雍容。漫漫徐徐地飘落,给这喧闹的正月带来了仙气,带来了轻盈。
雪砚提灯欣赏片刻,转身做功课去了。
想到昨日三嫂亲手做的糕点,便拿来供在了玄女像前。换上净水,花果,燃三支香。正要念诵“宝诰”,目光却溜到了昨日搁这儿的银钵子。
诶,这里头的三样东西......
好像瞧上去品相不够神了,蒙了一层灰垢似的。把灯挪近了一瞅,她的美目瞬间瞪圆。啊,原先那馋人的光泽已褪尽。
东西变得比泥巴块还不起眼呢。拿手一戳那手环,崩得四分五裂。另外两件也顷刻风化,成为一堆零碎了。
她一脸懵。
心脏像受惊的小鸽子扑棱了几下。
莫非是师父不待见的邪物,直接给她来了一个摧毁?雪砚不无惋惜。想到那女人鬼影般的飘移速度,拿来逃命多好呀。
她抬起头,有点心情复杂地对绣像瞻仰着。
这样一来岂不是啥也没捞着?
雪砚意念一动,立刻出现在“幻境”里了。
准确一点说,这并非是她以为的“幻境”。
是师父为了便利她修行,在绣像的画幅中辟出了一个小世界。对凡夫而言这是玄极不可测度的。于神佛之境界却不值一提。
经书有云,“一尘中有尘数刹,一一刹中有尘数佛。”一粒微尘中尚且有无量的佛刹国土,画中藏个洞天又何足为奇呢?
只是她见识尚浅,对这些奇玄妙法连一知半解也算不上。
到了“画境”之中,雪砚一张嘴就成了个小讨债的。仰头跟神仙要说法:“师父,你把我的宝贝弄坏啦?这可不行的啊。”
“旧的碎了,好歹赔我一个新的吧……”
“人家只是请您把一把关,一转身你给我搓得粉细粉细。豁出小命才弄到的战利品……”她可委屈要滴下来了。
师父一听,气个半死。
这货撑一根竹竿就是窜天猴,敢上天跟师父打官司呢。
长得倒是个玉雪团子,丢在天女里头也算出挑的,竟真干得出死皮赖脸的事儿来。师父不理睬她。她干脆功课也不肯做了,坐在台阶上碎念不止。
神仙嫌弃地想:我这是哪一世造下的孽?非要收这货做徒弟?
一把巨长的鸡毛掸子从高空伸下来,劈头盖脸抽在了她身上。雪砚“啊”一声吃痛,惨得上蹦下跳。脑袋、屁股两头顾不上。直被揍得嗷嗷直叫,满身鸡毛。
一顿好打解了气,师尊的天人范儿也懒得端了。难得一次开腔讲了话。那声音空灵清润,美好得苍穹为之颤抖。
“三样东西皆是世外法宝,蕴含着上古神力。流落人间后熏染了人的贪嗔痴,渐渐修出了邪性。功德不足的凡人是无法驾驭的。妄自占用神物,第一会遭天谴,第二会受邪性反噬,心智失常。你可懂了?”
“啊......”雪砚有一点心惊肉跳,转眼已是最乖的好孩子了,“还好我长了个心眼,第一念就想到给师父瞧一瞧。”
“嗯,如今宝物中的神力已被本尊回收。往后再有这等事你只管拿来供奉。功德可抵百年香火。”
“这世上还有人得了这类法宝么?”
“嗯。”都狂得不可一世,准备一统三界了。
然而,神仙的法宝岂会甘受无功无德的凡夫驭使?那些人自以为占有了法宝,收藏了法宝,其实是他们自己被法宝收藏了,占有了。
“弟子感谢师父教诲。”
师父见她不胡搅蛮缠地索赔了,一时松了口气。也懒得呵斥她一句“没资格叫师父”了。
谁知这劣徒忽然腆着脸一笑,乖宝宝到了极点,“弟子恳请师父提拔一下,把那上古的神力漏给我一滴吧?我身子弱,拿一根绣花针也好累。”
师父对这死皮赖脸的东西霎时没了脾气。生无可恋沉默半天,无奈地说:“神力哪怕一滴你也不配。不过,赐你一两百斤的凡力倒未尝不可。免得你磕头祈个福都累成小狗。”
雪砚大喜,亲热得像对在娘撒娇:“一两百斤不够使,五百斤吧!”
此话一出,又被赏赐一顿鸡毛掸子。
师父冷笑道,“贪心不足的东西。五百斤的巨力,配你这八十七斤的身坯子,能驾驭得住?到时哭着要本尊收回可不会依你。”
雪砚一笑道:“师父既这样说,我想干脆来个一千斤好了。”
她随便得像下馆子点馄饨,二两、三两随便喊。
师父咬牙笑道:“哼,也好啊。”
“对了恩师,您那句‘民以食为天’是想说啥意思呀?”雪砚拿出了最谦卑最可爱的语气。
“放肆,本尊可没说过这话。”师父的声音立刻就寂灭了。
归于虚无,了然无痕。
这次一闭上嘴,之后漫长的一年都没再开口搭理她。
就这样,雪砚死皮赖脸、几乎是撒泼打滚地求得了一点力量。
也勉强能算得上一名战斗人员了。
“力”可真是一种飘渺、神奇的东西啊。
像电。像神佛。像真理。是空性的最好证明......
说它存在吧,不发力时压根儿感觉不到。说它不存在吧,一发力就能作用于世界。
走出东稍间时,雪砚美得要飘起来了。心里的小人翻了几百个空心跟头。她瞅着眼前的红尘,有一种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豪迈感。
真是恍如隔世啊......
低调,要低调!别搞得人尽皆知的。
雪砚狠狠地告诫自己:不能骨头发轻,也不能狂得失智。有了力量又咋了,你不还是你么?
她提醒自己走路要小心,别没轻没重地把地板跺出个洞。她过于小心了,像踩着薄冰一样收着自己。路过小花厅时,向镜子里顾盼了一下倩影。
还是雪嫩鲜艳的娇花一枝,没有丝毫改变。
她尝试着慢慢地掇起凳子,哇,轻得像纸片儿;端一下条案上的云纹蟠螭青铜鼎,喔唷,份量和以前捧只饭碗差不多。
这样的体验绝了.......
弱了十八年的王雪砚有了化蝶般的心情,几乎想翩然起舞。
她像凌波仙子一般飘入中庭,冒着大雪拎一拎刘嬷嬷的大泡菜坛子,抱一抱大石头。为小假山正一正位置......
若非手臂太短,几乎要顺手把厢房挪一挪位置(吹牛)。
其实,一千斤的巨力根本不算什么。世间有不少大力士远超这水平。可对她一介弱鸡而言,实在太不可描述了。
世界现在就是由各色轻盈的云朵构成的。
雪砚飘然地走回檐下,踌躇满志,心情激昂。终于一个没忍不住,伏在窗边偷笑了起来。咬着唇一阵无声的花枝乱颤。
开心得五脏六腑都抽搐了。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你是在哭,还是在笑?”
雪砚慢慢扭头,转过了她红润的脸。眉花眼笑......虽是婷婷静立着,浑身却洋溢着汩汩仙泉一般的动感。“四哥,早啊......”
她的四哥把眼都瞧直了。蹙眉笑道:“嗯,你有啥好事儿?”
“没有。”她忸忸怩怩地揪着衣上垂绦,含笑不语。
周魁的目光把人从头看到脚。眉头跳了几跳。好家伙,身上竟粘着不少鸡毛。还一大清早鬼鬼祟祟地伏在墙边偷笑......
他狐疑地眯了眼,半玩笑半认真地说:“老实交代,一大早上谁家偷鸡去了?”
“瞎说啥呢?”
“身上鸡毛哪来的?”
雪砚捏住一根鸡毛,噗嗤一乐。“这是我的秘密。我就不能有几个女人家的私房秘密?”
丈夫盯了她一会儿,异样严肃地说:“能。但是,可别过一阵子被我发现你是一只狐狸精变的。所谓的磕头修行,不过是半夜起来去......钻人家鸡窝!”
“咳咳......!”
雪砚仰头问,“那我要是狐狸精,你就不要我了?”
丈夫眉眼一柔,无奈道:“那也要的。四哥娶你花的银子不可浪费。”
她羞甜一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刻有点忘形了,一记扎猛子的投怀起码有二百多斤的力。毫不设防的丈夫仿佛受到“攻城木”的一撞,搂着她失控地向后疾退而去。
这一退就摔下台阶,两人在雪地里打滚了一丈多远。最后定在了一个男上女下的姿势上。彼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魂儿都有点出窍了。
春琴和玉瑟恰好端着盆路过,一见主人两口子恩爱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也灵魂出窍地呆了一瞬。然后假作自然,目不斜视地走了。脚步快得像逃命。
周魁扶着爱妻坐起,不理解地问,“......你这是什么状况?”
“你才叫什么状况呢。四哥今天咋这么娇弱呢?人家只用二两的力就把你撞飞了。”她这么说。
周魁一翻身爬起来,将她抱起来颠了一颠。还跟以前一样轻得叫人心疼。他满眼云雾地瞅她一会,笑了。“来,说一说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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