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昨晚都够累了,早上薄祁闻还折腾她,折腾就算了,那东西居然一盒里只有六个,薄祁闻说用光就用光,温燃那时意乱情迷,神智不大清醒,想着薄祁闻都那样了,也就顺着他了。
是薄祁闻亲口许诺的,说不会让她有风险。
可完事之后,温燃还是觉得不妥,躺在薄祁闻怀里,迷迷糊糊地跟他说,等周擎上班了,叫他送个药过来,她实在是怕。
卧室气氛旖.旎,两人气息体味交融在一起,靡艳香绮。
薄祁闻在她耳边软语温言,也不知道是不是
在开玩笑,他说,“怀了我们就生。”
温燃那会儿实在是困。
左耳听右耳冒。
睡醒后想起这句话,说不清为什么,她一下就害怕了,几乎是从薄祁闻怀中弹起来,问你跟周擎说了吗。
薄祁闻被她扰得一睁眼,就看到熟透蜜桃般诱人的春色,到底是男人的劣根性,他喉结一滚,把温燃扯到怀里,翻身压住,去吻她的锁骨,“一醒来就就找别的男人,嗯?我是满足不了你了是吗。”
男色当前。
温燃到底还是和他缠绵了会儿。
薄祁闻好不容易被喂饱,这才告诉她,自己早叫周擎送药过来了。
可谁曾想,那场雪下那么大。
周擎堵车就堵了快一小时。
温燃都想叫个外卖,可一想外卖或许还没周擎快,再加上她和薄祁闻俩人都不方便暴露信息,就作罢了。
好在,在她洗完澡出来,穿戴好后,周擎终于过来了,只是那药不知被谁放在床边柜上,温燃一眼就能瞧见。
虽说盼着这东西。
可真吃进去的时候,温燃莫名有些羞耻。
她想到很早之前,温素玲告诫她的,说女孩子,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绝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温燃短暂失了会儿神,想到薄祁闻的那句“怀了我们就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虚无缥缈的甜蜜,和甜蜜过后的愧疚。
可即便如此。
她也还是着了魔一般,一次次坠落,一次次心动。
楼下,薄祁闻在等她吃饭。
温燃换了身新衣服,在他身旁坐下。
薄祁闻本在端着咖啡看平板,见她过来,探手到她的毛衣下面,揉了揉她的腰,眉眼温柔,“吃了?”
他昨晚没轻弄她,回头想想,很是愧疚。
可谁叫她那么主动,说自己也是给他的生日礼物。
男人掌心温热,力度正好,如果不是沈念辞这会儿乐颠颠地过来,温燃还真舍不得推开他。
可谁让小鬼头过来了。
温燃便敛眸去推他,说,“吃了……小孩子看着呢。”
薄祁闻闷笑一声。
突然有些感慨。
想来女人和女孩到底是不同的,不过一晚上,她就能称呼沈念辞是小孩子了,明明几个月前,她还在老老实实当他的小辈。
不过也是。
她是成了他的人,沈念辞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小孩子,小妹妹。
薄祁闻收回手,沈念辞就在这时坐过来,兴冲冲地问温燃,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在此之前,温燃已经在微信上回了沈念辞,说下午没事,可以陪她去拍照。
于是温燃塞了口饭,说,“等我吃完就可以出发了。”
薄祁闻给平板翻页的手一顿,偏头睨她,“大冷天的,你还真跟她胡闹?”
沈念辞不同意,“那怎么能是胡闹呢!故宫雪景多漂亮啊!温燃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出片怎么行。”
薄祁闻撂她一眼,那眼神颇有几分冷淡。
他倒不是不希望温燃出去,而是温燃的身子他清楚,就那点儿体力,不休息好再出去着凉,怕是更吃不消。
温燃却不想扫沈念辞的兴,跟薄祁闻说,“反正你今天也要回去过生日,我就跟念辞内部消化挺好。”
她这么一说。
薄祁闻才想起还有回老宅这事。
眉峰轻拧,他顿了下,抬手拿起筷子,给温燃夹了块最鲜嫩的鱼肉,“出门的时候穿暖一点。”
温燃乖乖把鱼肉一点点送进嘴里,点头说好。
薄祁闻说不清为什么,看她这会儿不仅不在意,还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无端有了点脾气,他又夹了块东坡肉放到温燃碗里,说,“不用太惯着她,累了就早点回家。”
沈念辞本在刷小某书,听到这话嘴巴一撇,“什么惯着我呀,我跟温燃姐可是好闺闺,意气可相投了。”
薄祁闻懒得去懂什么叫好龟龟,他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还要给温燃夹菜。
温燃却用筷子制止住他,眼巴巴道,“薄祁闻,我不吃肥肉。”
薄祁闻眉心一突。
下意识又去夹卤鸡爪,问她,“这个呢?”
温燃摇头。
薄祁闻莫名较上劲,去夹了一筷子蟹粉狮子头,放到她碗里,“这回呢。”
温燃抿了抿唇,突然觉得他好幼稚。
她低头吃饭,咕哝了句,“幼稚。”
谁知薄祁闻听到,气笑了,也不顾及旁边有没有小孩子,抬手捏了把她的脸,“不知好歹。”
说她不知好歹不是没道理。
就是那天,薄祁闻摸清了温燃的胃口,她不爱吃肥肉和生肉,带皮一类的食物也不吃,其余的倒是荤素不忌。
他记下,明婶就也记下了。
温燃却不知道他的用心。
午饭在男人“半注视”的目光下吃完,她如蒙大赦,迅速穿戴完毕,准备和沈念辞出门撒欢。
她都想好了,这次任务主要是撒欢以及给沈念辞拍照。
她没什么好出片的。
平时拍的照片就够多够累了。
和她做明星的比起来,沈念辞自然没那么多出片机会,好不容易可以穿汉服,好一阵梳妆打扮。
说来这门票还是薄祁闻让周擎订的。
谁让沈念辞太一时兴起,没提前订票,只能劳烦薄祁闻解决。
温燃等沈念辞等得有点不耐烦,干脆出门玩雪。
不想刚出去,就见薄祁闻一身黑色大衣,灰色系围巾,长身玉立地立在大门口,他一手戴着手套,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在白色的世界,吞云吐雾,那身清俊脱俗的容貌,和世家公子的优越气质,塞过冰雪一般的绝。
和他站在一起的是周擎。
温燃以为他早就走了,有点儿意外。
她小跑过去,一张漂亮的脸被冻得微微泛红,问他,“怎么还没走啊。”
薄祁闻在她没过来之前就掐掉了烟。
他这人烟瘾一直不大,偶尔才来一根,和温燃在一起后,抽烟几乎都避着她。
烟味恰到好处地散去。
薄祁闻勾了勾唇,伸手过来接她。
温燃被他牵住了手,往身前一带,薄祁闻镜片后的桃花眸定定看她,“时间还来得及,先送你们过去。”
温燃却笑,“那你就要等好久了,你这妹妹化妆呢,没完。”
或许是戴了眼镜的关系,当下的薄祁闻比往日还要多出几分矜贵斯文的气质,让温燃忍不住盯着他那张俊脸看。
薄祁闻挑一挑眉,语调嗔怪,“都说了让你别搭理那个不靠谱的。”
温燃说,“反正我也没事可做,倒是你。”
说话间,她轻轻踮脚,凑到薄祁闻耳边,“薄祁闻先生,三十岁生日快乐啊~”
温燃语调轻软,像在撒娇。
薄祁闻扶住她的腰,眉宇间是只为她融化的温柔缱绻,他还是第一次,在生日这天,心情这样的好。
他轻笑,“嗯,三十岁了,老男人了。”
温燃却不服,“什么老男人,三十岁一点不老好不好,男人女人都风华正茂。”
薄祁闻还挺喜欢她这劲儿劲儿的样,他好整以暇地俯身凑过去说,“你要这么说的话,下次我可要再卖力一点了。”
“……”
温燃眼皮子都跳了一下。
转眼瞥向周擎。
周擎正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扭过头望天,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温燃唇瓣一抖,没好气地白了眼薄祁闻。
薄祁闻笑得肩膀都抖了两下,可把他得意到了。
温燃觉得自己不能输。
于是那天,在薄祁闻把她和沈念辞送到故宫门口的时候,她在下车前,上前勾着薄祁闻的肩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知道吗,你今天穿的这身,比昨晚脱了衣服还好看。”
话音落下。
温燃明显感觉薄祁闻脊背一僵。
温燃恶作剧得逞,忍着笑意松开他,想就此逃跑,不料薄祁闻先她一步把她拽了回来,给她惩罚似的一吻。
碍于周擎还在前
温燃马上推开他,薄祁闻冲她恶劣地哼笑了声,“那我今晚就穿这身怎么样?”
温燃当然知道他那话里的虎狼之意。
强忍着赧然的神色,她挣脱开他的怀抱,刻意板着脸装正经,“不跟你说了,我要见故宫去。”
薄祁闻被她惹笑了两声。
等她下了车,挽着沈念辞和他挥手再见,他才淡笑着,缓缓升起车窗。
路上,周擎笑着开口,说,“我怎么感觉您和温小姐感情不一样了。”
薄祁闻望着车窗外的皑皑雪色,清凛的眸光深邃幽远,“怎么个不一样。”
“就,”周擎想了下形容词,说,“就感觉更稳定了吧。”
薄祁闻嘴角扯起淡笑,不置可否。
他是希望稳定的。
就是不知道,薄家那头,会给他多少空间。
也不知道温燃这头,未来会怎么想。
可不管怎样,他都很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他比他想象中,还在意温燃,舍不得温燃,他想要她,想独享她。
尤其是在昨晚,两人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成了灵魂和肉/体都契合的伴侣,从那一刻起,薄祁闻就知道,有一条不好走的路,他势必要蹚一蹚。
想到这些,薄祁闻又降下车窗,舒了口气。
之前温燃带给他的轻快愉悦的情绪渐渐散去,车子越朝薄家老宅行驶,压在心口的石头便越沉。
等到了老宅。
傅北宸果然在大门口等着薄祁闻。
两人也是好久没见,傅北宸却没闲心跟他寒暄,见车停了就立马拉开车门,半质问半焦急的语气,“你真跟温燃在一起了?”
薄祁闻眸色一顿,暗沉沉地看着他,没下车。
傅北宸是又急又气又酸。
恨不得直跺脚,很恼火地看着薄祁闻,“您可真是我的好舅舅,我看上的人就这么让你给收了,早知如此我当初何必把她往你身边带。
薄祁闻是什么人。
他一眼就能从傅北宸这兴师动众的派头里,看出端倪。
他呵笑一声,不紧不慢地下车,摘掉手套,居高临下地看着傅北宸,“你也知道我是你舅舅。”
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
傅北宸就没声儿了。
实话说,他是喜欢温燃,但再喜欢,也抵不过薄祁闻的威慑。
他其实就是不甘心,觉得受到了伤害,想跟薄祁闻掰扯。
可真当这想法落实了,他又怂得厉害,想想就只能干巴巴地说,“我错了……舅舅生日快乐。”
薄祁闻不急着进去,眉宇间清清冷冷的,比这天气还寒,他说,“你在这儿拦我,是家里又来了谁。”
傅北宸和他对视一眼。
到底是血脉情更深,他暂时放下了对薄祁闻的失望和嫉妒,给他打小报告,呵呵一笑,“这回不止是来了谁,是老太太还把温燃和你的事儿翻了出来,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俩在一块。”
薄祁闻对这消息并不意外。
温燃不像刚出道那会儿,算是小有名气。
但凡薄家有心人,就能顺藤摸瓜,琢磨出薄祁闻最近捧在掌心里的小情儿是谁。
之前薄老太太只知道薄祁闻有女人,并不知道是温燃,如今把温燃名头挖出来,怕是准备施压。
想明白其中因果。
薄祁闻凉凉一笑,面上却无嗔无怒,无喜无悲。
傅北宸终究还是不忍心,说,“不然,你就从了吧,我看今儿来的相亲对象挺大方的……她要是能接受温燃——”
“滚蛋。”
薄祁闻浓眸冷冽,只消一眼,就掐断傅北宸眼中所有的试探。
第49章 灵魂共振
薄氏老宅是那种很传统的园林式别墅,如今来了一场雪,更勾绘出其中雅致的风韵。
这会儿雪停了,亭台楼榭就成了看风景的好去处,薄祁闻和傅北宸一进园,就听见女人们的说笑声。
外头都说薄家家大业大,权势滔天,却不知薄家还有一样旁人比不了的,那就是女眷众多。
薄老太太早年生了三个孩子。
老大是男孩,老二老三都是女孩。
作为家中长子,老大自然成了薄氏太子爷,从出生时就含着金汤匙,注定继承薄家基业。
两个女儿也不差,自小就是掌上明珠的待遇,过着钟鸣鼎食般的生活,薄老太太没指望俩人有什么大出息,只在年龄合适的时候,帮她们各自找到门当户对的人家。
薄家是繁茂参天的大树,她们只做依附在上头的鸟儿就行。
然而,命运总是爱与人开玩笑。
薄家长子在三十四岁那年,因交友不慎,在一场派对中,享乐过度,把命赔了进去。
当年丑闻闹得满城风雨。
薄老太太一面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一面花重金把新闻压了下去。
庆幸的是,那时的网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
热度一过去,大家就忘了这茬,再提起时,只知道薄氏长子在旅行中突发疾病过世,却鲜少有人知道,他是纵情声色而亡。
薄老太太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就是那几年,两个女儿连同女婿,打着风雨同舟的旗号,分走薄氏旗下的运输,百货,旅游等若干版块。
如果真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薄老太太也认了。
偏偏两方势力势如水火,彼此都在虎视眈眈薄氏剩下的肥肉,斗得两败俱伤,集团也受了影响。
两个女儿生下的孩子也不争气。
其中一个是独子,傅北宸,贪图玩乐,吊儿郎当。
另一家的两个,一个叫陆思明,一个叫陆可媛。
陆思明从小就被惯得无法无天,脾气秉性极差,陆可媛则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下长大,天生软骨头,担不起大任。
就在今年,27岁的陆思明酒驾撞了人,他母亲哭着让薄祁闻想办法,薄祁闻至今没搭理,后头还是薄老太太亲自出马,花了好大的人情和面子,赔偿和解,才为陆思明争取到取保候审。
可就算薄祁闻亲自出面,出钱出力,陆思明的母亲也不见得会高看薄祁闻一眼。
薄家上下的态度都挺明确的,那就是薄祁闻始终是外人。
他只是薄老太太的一枚棋子。
如果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薄老太太根本不会把薄祁闻这个私生子接回家。
事实证明,她这步棋走对了。
薄祁闻继承了他丈夫的优良基因,这些年从没让她失望过。
有他在,狼子野心的傅家和陆家,如同被利刃掣肘,不敢轻举妄动,这些年安生了不少。
但也不是一劳永逸。
毕竟薄祁闻身上流的一部分血脉,是那个名叫胡蕙卿的狐媚子的,与李悦红无关。
这也是为什么,薄祁闻才满三十岁,薄老太太便联合家里上下,为薄祁闻找寻合适的相亲对象,甚至还让秘书,亲自去博林调查了一趟,拿到温燃的背景资料。
薄祁闻是私生子没错,但只要他能生下名正言顺的,和其他世家望族结合的,属于薄家的孩子,他就是好棋子。
起码这样,薄老太太死后还有颜面去下面见自己的丈夫,也算是替他守住了薄家的百年基业。
老人家传统迂腐的想法,薄祁闻从一开始就清楚,也是这么应允的。
然而,人类本身就是被欲望堆砌的生物,身处高位,难免生出野心。
十二岁的沈祁闻在与李悦红谈判时,也没想过,十八年后,他会遇到一个叫温燃的女孩,让他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总归来说,那天薄祁闻情绪不怎么好。
但不至于写在脸上。
见他终于过来,几个女人忙起来兴师动众地迎他这个寿星。
薄祁闻维持着社交式的蔼笑,没有丝毫情感,却滴水不漏,分寸恰到好处地与两位姐姐演着阖家欢乐。
至于傅北宸说的那位新的相亲对象,就这么微笑着,扶着老太太,亭亭玉立地站在人群中间。
大约170+的个子,打扮简单得体。
气质不矫情,不造作,很有成熟大女人的风范。
长相不算特别出众,却有种国泰民安之感,是与之前那位梁碧君完全不同的类型。
也是后来吃饭的时候。
薄老太太才正经给两人介绍,特意让两人坐得面对
其实根本不用介绍。
薄祁闻只看上她一眼,就知道她是谁——前些年为国家连夺三年冠军的花样滑冰运动员,退役后成为国家队教练,且偶尔活跃在时尚圈娱乐圈的蔡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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