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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游戏还房贷(白陆不为霜)


船长眼波流转,瞥了眼自己手上结结实实的绳子,模样有恃无恐,朝箍着自己脖子的魏津努了努嘴,“我不喜欢和臭男人亲密接触。”
“那就请你委屈一下了。”陆清清将酒瓶和高脚杯放在地上,弯腰抽走船长手上的毯子。
船长脸上毫无惧色,只一瞬不瞬地盯着陆清清,“你还没放弃你那个愚蠢的想法吗?”
陆清清垂眼抖了抖毯子,盘算着拿回台球室多了层床褥,睡觉能更软和点,嘴上回道:“我并不觉得愚蠢。”
“让我想想,你下一步想做什么。”船长调整了下位置,找到个躺着更舒服的角度,魏津便警惕地将他锁得更紧,船长不以为然,“你把我约到甲板上,不会是想把我也喂给祂吧?”
陆清清耸耸肩膀,“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船长被她噎了一下,而后放声大笑起来,“傻子,祂不敢吃我的,你还没明白,你无法越过我直接成神吗?我是真的不理解,即便你怕到时你的神使能量弱,也不至于这样心急吧?”
“可惜我不想变成怪物。”陆清清直言,“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把你丢下船,它是吃你还是把你送回来?”
“好啊,赌什么?”船长将魏津和代雅的容貌牢牢刻在心里,如果这两人到神庙时还活着,必定要把他俩骨肉碾碎成渣,悉数为他所用。
面对船长阴冷不怀好意的打量,代雅屈膝压在他膝盖上,手肘径直向他胯/下砸去,看得魏津都跟着倒吸了口冷气。
船长头次体会到人类的痛苦,死死咬着唇扼制住丢脸的惨叫,身体努力蜷缩,无奈被两人死死压制着,五官挤作一团,再没了刚才受制于人也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陆清清笑嘻嘻地回答:“还能赌什么,当然是赌你的小命了。”
她向船头走去,看着船下黑沉沉的海水,冷酷地吐出一个字:“扔!”
魏津二话不说,松开疼得面红耳赤的船长将人抗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到船头,一刻都没有犹豫,船长扑通一声落入水中,瞬间被海水吞没。
代雅一路小跑过来,恶狠狠地踹了魏津小腿一脚,“不是说好了留给我丢他的吗?”
魏津终于如愿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一口,才回道:“让我这个臭男人送他走完最后一程,是对NPC的尊重。”
同样躲在远处随时准备加入战局的杨万雪一干人也走过来,夏予扒着围栏努力想要看清黑漆漆的海面,“这就完了?就这么简单?”
陆清清拧着眉头,“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只有光头被吓得紧紧靠在船舱门口,目睹了几人直接把船长扔下海的场面,现在大气都不敢出。
光线太暗,陆清清看不大清光头的动作,对魏津说:“你去看看光头,别让他回船舱后闹出什么动静。”
魏津叼着烟依言去找光头谈心,少不了一顿恐吓。
海面安静得有些异常,只有船头不停破开海面翻起的浪花。
就在陆清清以为事情这就算了结,准备回台球室打地铺的时候,船身蓦地向一侧倾斜,又迅速回正,险些把半个身子都探出船外的夏予颠下去,还好杨万雪手疾眼快,堪堪将她扶住。
几人对视一眼,当即冲向刚才下陷一瞬的右侧船舷。
可等几人到时,那里什么都没有,即便陆清清打开手机电筒仔细搜寻,也只发现一些水渍,应该是刚才船体侧倾时飞溅上来的海水。
“奇怪。”陆清清握着栏杆,回转过身冲大家说,“先回去吧……”
“清清!”
“陆清清!”
这一瞬,陆清清借着手电光亮看见夏予蓦然瞪大的眼睛,代雅和杨万雪齐齐伸出手向她抓来,可到底慢了一步。
一条湿滑,黏腻的触手缠住了她的上半身,连同手臂一齐圈住,失重感即刻袭来。
夏予惊慌到极致的脸越来越远,迅速隐没在夜色中,陆清清的身体越过围栏,直直下坠,旋即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一切变化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大量咸涩的海水呛入体内,鼻腔火辣辣的疼。

陆清清双眼被海水灼痛,肺部的空气被海水挤压殆尽,她四肢冰冷麻木,根本不听使唤,胡乱的挥动几下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那条触手拖拽着她飞速下沉。
哦豁, 完蛋。
陆清清绝望地升起这个念头,
呼吸道和肺泡被海水填满,她想咳嗽,只能吐出一串无力的泡沫,紧接着是更多海水涌入体内。
“清清, 屏住呼吸。”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底, 胸针亮起微弱的蓝光,唯的声音染上焦急,“冷静下来,给我三十秒时间。”
陆清清停滞的大脑再次运转,立即屏住呼吸,强忍着体内越来越痛的灼烧感,她清楚听见心脏在胸腔里愈发急促地跳动,连耳膜都在震。
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就在陆清清快要被绝望吞噬,放弃抵抗无孔不入的海水时,极淡的蓝色微光像是层塑料薄膜缓缓笼罩住她的口鼻,如同劣质显卡慢吞吞加载出来的游戏建模一样, 等到微光褪去, 无色透明的面罩服帖地扒在她脸上。
冰冷但珍贵的空气灌入了她的口鼻,陆清清贪婪地大口喘息着,身体仍在下沉,但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唯急躁地说:“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制造出可维持三个小时的氧气面罩,如果它继续下沉,你一定会被海水压死。”
陆清清已经觉得耳朵痛得想哭,想说话却呛咳个不停。
唯有些懊恼,“如果是我原来的身体,完全可以制造出抗压潜水设备。”
好在触手渐渐停止了下潜,开始横着移动,海里漆黑一片,陆清清偶尔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边掠过,却什么都看不见。
这种脚落不到实地,手什么都碰触不到的恐慌在黑暗中被放大到极限,陆清清感觉到冷,耳朵的疼痛,逼近的死亡,让她濒临崩溃。
“清清,别怕。”唯似乎感知到她的情绪,声音温和,语速也慢下来,“我在这里。”
陆清清低头看向心口的小胸针,唯刚才一定是耗尽能量,用最快的速度为她提供帮助,却坚持留了星点光亮给她,那点光微弱得连向下一点卷着她身体的触手都看不清,却是她现在唯一的慰藉。
调整了很久,陆清清呼吸总算顺畅了些,哑声开口:“它疯了吗,它想干什么?”
唯迅速给予回应:“它还在游,像是想把你带去什么地方。”
陆清清觉得自己此刻像是条随波逐流的海草,心里想就可以,但说话不仅可以转移注意力,有些声音也会让人心安一点,“它此前表现出来的都是在维持循环链运转,一旦循环链被打破,它也无法从新神那里获得能量,它怎么敢把我这个唯一的神使也拖下海?”
她话音还没落,唯立刻接上,“它应该不是想吃掉你。”
陆清清想到什么,试图扭动几下身体,无奈触手实在束得太紧,她问道:“旧神,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雌雄莫辨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像是被烟熏坏了嗓子,听得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但陆清清现在耳朵生疼,这种音色带来的难受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神庙,神庙,神庙。”
翻来覆去陆清清只听到这一个词,她尝试着与之沟通:“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是神使,你要把我送回船上继续航行才对。”
“神庙,神,神庙……”
经过几次尝试,陆清清放弃了与海怪沟通,这东西还没条鱼聪明,也不知道船长清不清楚他会变成个什么东西,更不明白为什么一茬接着一茬的船长上杆子变成个睿智海怪。
唯问:“清清,它说什么?”
陆清清小口小口地换气,试图延长氧气面罩的使用寿命,“神庙,神,它翻来覆去只会说两个字。”
唯:“它想把你带去神庙?”
“起码还有九天的航程,它就这么带我游去神庙?”陆清清晃了晃脑袋,试图把愈演愈烈的疼痛从脑袋里甩出去,“那我岂不是还要经历一次刚才那种濒死的痛苦才能咽气?”
“别放弃。”唯的声音温柔透着坚定,“清清,别放弃。”
陆清清想说些玩笑话,却堵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最终憋出句:“你也别放弃,上岸后我一定给你买最好的除锈剂。”
唯:“……好的,谢谢你。”
唯的话向来不多,从来只是在回答问题或是提出疑问时开口,现在活像是个话痨,从赛博世界里因为误吃了领导情人送的高级巧克力,变成拾荒者的倒霉蛋,讲到宙斯公司是如何与领导者在城邦分庭抗礼。
大多是些无趣的事,可他讲个不停,陆清清也就安静听着,时不时给予单音节的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清清仔细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大概已经泡在海里有一个小时了,海怪忽然改变了直线的游动轨迹,四周变得更暗了,陆清清觉得她好像被拖入一栋建筑里。
陆清清:“唯,能弄出更亮的光吗?”
胸针释放的光亮立刻翻了几倍,陆清清眯起眼睛快速适应光线。
淡蓝色的光亮照出半座宏伟的神殿,四周是高度惊人的石柱,三人环抱都未必够,它们保持着同一间距排列在周围,一些石柱只剩半根,有的甚至只剩半截底座,剩余稍微完整些的石柱勉强撑起残缺的拱顶。
这应该就是那只帝王蟹所说的“石头堆”,海怪十年如一日地守着这些破石头堆,不准旁人靠近。
而陆清清此时正悬浮在神殿半空,也借着光亮第一次看清了这只海怪。
它此时背对着陆清清,完全没有人类的特征,一颗足有货船四分之一大的球体作为它的头,但在唯发出的光亮照射下有明有暗,代表着头的表面并不平整,细看那些被映亮跟人类头颅差不多大小的包,陆清清的呼吸陡然紊乱。
那些包确实是一颗颗头,每个包上都长着一张完整的人脸,每张脸的五官各不相同,只有基础的轮廓,颜色完全与它的表皮融为一体。
所有的脸都是面无表情,平静地睁着眼目不斜视,像是流水线上玩偶的头,但陆清清绝不相信这些头会来自无生命体。
那些包如林立在怪物头上的墓碑,陆清清实打实地打了个哆嗦,又向下看去。
怪物硕大的脑袋下方是数不清的触手,外围几条格外粗壮,譬如正卷着她的这条,中间的触手颜色更深,像大小不一的海蛇,一刻也不停歇地蠕动,缠绕再散开,恶心又骇人。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陆清清竭力控制着语声,末尾还是有些颤抖。
“神,神庙。”海怪忽然摆动起触手,陆清清历经极速上升下降,左摇右摆,被调换到了海怪的正面。
出乎意料的是,海怪的正面与背面没有任何区别,或者说这玩意根本不分反正面。
然后,陆清清听到了一声调笑,“甜心,又见面了。”
她顺着声音侧过头去,看见了和她并排被触手举起的船长。
触手缠在船长的腰身,他身前衬衫的一排扣子全部崩开,肋骨层层翕动开合,如同鱼鳃用作唤气。
看来即使进化到船长,仍保留了往生物的部分特征,可以在海中自由呼吸,令陆清清羡慕不已。
又一条触手凑到陆清清身边,那人被触手缠着一只脚,倒吊在海里,正狞笑着自下而上看着她,“哟,这不是我的女友么?”
陆清清:“……”尴尬,和小三害死原配未遂,她又谋杀小三未遂,现在仨人撞在一起的双重尴尬。
“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又有一条触手挪动过来,光头被缠着双手吊起来,刚好和石头对称,他哭丧着脸,嚎个不停。
“光头?”船长将胳膊搭在触手上,看起来悠哉悠哉一点也不着急,“祂抓你做什么?”
光头苦着脸,“我也不知道啊,船长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背叛你,能不能求你请祂送我回去啊?”
船长的长发在水中漂浮,如同漂亮的海妖,眼中幽绿色更亮了些,不大在意地随口问:“你背叛我什么了?”
“她、她……”光头怯怯地看了陆清清一眼,笃定现在也只有船长才能救她,咬咬牙说,“她许诺我当船长,还能当公务员,让我接你的位置。但我真不知道,她是要把你弄死再让我当船长啊!不然我肯定不能答应!”
船长笑意不达眼底,“甜心啊甜心,你真是伤了我的心,我以为你约我到甲板是想谈情说爱,没想到你的心竟然这么黑,原来是早有预谋。”
“傻X ,现在知道我才是神使了吧?!”被倒吊着的石头冷笑一声,“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说是我的领导,她隶属于什么真神,是来帮我完成神使工作的!妈的,最后直接把我丢给旧神了!”
陆清清:“……”氧气面罩能现在就摘掉吗?
被三个男人环绕的陆清清头痛欲裂,只想眼不见心不烦,“唯,关灯!”
光亮应声熄灭,唯低声说:“往生物应该能够在海下视物,他们仍能看见你,只是你看不见他们而已。”
陆清清:“……”无语是今晚的海底。

陆清清不屑地想着,海怪忽然又有了动作,它卷着四个人来到神殿正中,逐渐下沉,那里有一扇拱形的门,可它的个头太大了,根本探不进去,便甩动触手,将四个人依次往里塞。
最先塞进去的是石头,由于是倒吊着的不便施力,石头的头被掼在门侧的石柱上,痛呼一声后被塞进门里没了动静。
然后是船长,他仍旧是那副谁都不敢拿他怎么样,高高在上的态度,被海怪毫不留情地甩进了门里,同样销声匿迹。
轮到陆清清,她还是拜托唯亮起一盏小夜灯,可门后的黑暗仿佛有种吞噬一切光亮的魔力,饶是唯如何变换投射的角度,门内仍是乌漆墨黑,什么都看不清。
“海怪,不,旧神大哥,你看我还有机会回船……”趁着能力还没失效,陆清清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惜海怪充耳不闻,仍神神叨叨念着那两个字,挥动触手将她甩进了门里。
瞬间的失重感过后,陆清清一屁股坐在了实地上,忽然没有了水的浮力,衣服都黏在身上,感觉身体跟灌了铅似的沉重。
她挣扎着站起身,手撑在地面摸到层细细的尘沙,目之所及除了黑还是黑,她摸了摸脸上,透明的氧气面罩已经消失不见,又往胸前摸,摸到了冰冷的胸针,心才稍定了些。
“唯?”陆清清用气音轻声叫他。
陆清清试探着又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唯可能是累得电量耗尽了。她只好伸直手臂在黑暗中摸索,试图弄清自己忽然脱离海面后出现在了哪里。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小步挪动,背后忽然响起不加掩饰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到那双鞋在水里浸泡过不短的时间,每落下一步都伴随着水从鞋里挤出来的声响,湿腻沉重。
她绷直的脊背蓦地被抵住,那人的体温和她一样冷,呵出来的气也不带温度,她的小臂被人从后面捉住,是个无限接近拥抱的姿势。
“甜心。”恶鬼催命似的语调在她耳边响起,“你在水下没有夜视的能力啊。”
即使两人贴得这样近,陆清清侧过头都看不清人形的轮廓,就算现在船长手握利刃对准她的后心,她也毫无防备。
她索性闭上眼,被剥夺视线的恐惧反应在语声上变成更为有力的咬字,遮去细碎的颤抖,“我和你们不一样。”
“哦?”船长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哪里不一样?”
陆清清强忍住才没有打哆嗦,石头也拥有夜视能力,一定正躲在某处观察她,她努力放松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轻松镇定,“哪里都不一样,石头比你清楚。”
“我清楚个屁!”
听声音,石头是在她右前方。
陆清清仍闭着眼,勾起唇角,展露一抹讥笑,“不然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类?往生物?”
船长和石头齐齐缄默,往生物吧,肯定不是,人类吧,她又有能量。
两人都犯了难,这时陆清清身体斜后方传来一声哀嚎,可以想象光头屁滚尿流从地上爬起来的狼狈模样,他气息不稳地惨叫,“这是哪儿啊?我招谁惹谁了?!船长你、你俩干啥呢?!”
陆清清往前蹿了一步,拉开和船长的距离,没成想下一秒脖子忽然被双手箍住。
“骗子!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石头的两只大拇指狠狠按在她的喉结软骨上,陆清清本能地伸手去扳石头的手,却感受到悬殊的力量差距,她因为窒息觉得脑袋胀得大了一倍,脚尖渐渐离地,手刚摸到湿淋淋得帆布包,脖子上忽然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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