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酒殇鱼儿)
虞文娇淡淡扫了他一眼,颇为嫌弃的说:“临走还得蹭口酒。”
话虽如此,她还是去前院找店家拿酒了。
朗月疏星,夜深微风。
客栈要打烊了,他们只得去后院花池旁的石桌坐下喝酒。
一时间安静下来,大家都没有言语。
虞文娇望着远方,想到毒也快解了,家人和霍文景也近在身边,心里欢快了许多。
耶律夷刜看着她,却截然相反,反而多了几分惆怅之意。一想到明天就要回到故土,他会陪伴在殿下身边,想来这一生是回不到中原去了。
他略带恳求的语气,说道:“若是你日后回到京城,能帮我给齐藤上炷香吗?”
他到底是欠齐藤一条命。
还是一个全心全意待了他数年的人,说不上来难受,但心里却像是压着块石头,让人有些难以喘息。
虞文娇挑眉一笑,好奇的打量着他:“没想到你还会想起齐公公,原以为你只是利用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怕不回去以后,被耶律璟玄责罚,死于非命吗?”
眼前人并未第一时间反驳,或许在他心里也有这样的疑惑。
但耶律夷刜思索片刻,抬眸还是坚定的看向她,语气不容置喙:“我与殿下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他不会如你所言。”
”倒是你得好好想想后面如何应对吧!毕竟,你我只会兵戎相见,杀个你死我活。”
他不想直面这个问题,便不多提起,把话锋转回两人之间。
很显然他已经是盲目追求敌人,深陷于别人灌输的虚假情感之中。
虞文娇见他如此,不紧不慢的说:“还真是笨的可怕!”
“你这么决定,是死是活都该你自己承担。但是,你至少得三天以后再死,别害的我白白吃苦,最后还被连累。”
耶律夷刜撇了撇嘴,一双眼睛落在她身上,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中,仿佛有千般思绪,却又显得那么云淡风轻。
“虞文娇。”
她握着酒杯的手一顿,因他突如其来的叫唤声而疑惑不已。
耶律夷刜深吸了一口气,不似以往的那么针锋相对,而是语气平和的说:“我做的事,为着殿下,也为了自己。”
“未来你我定会在战场上相遇,届时,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虞文娇看着他,心里也多了几分感慨。
前世,他因听命于耶律璟玄,步步为营,将二皇子变成任人摆布的蝼蚁,最后攻破了家国。
今生,他所有的算计都落空了,在得到爱护和帮助后的他,将原本荒芜颓败的世界滋生出了血肉,所以才能多了几分坦荡。
虞文娇看着他,仇敌在前,不能杀。又像是朋友般的相处,却都只是假象而已。
“你放心,我定会杀了你。”
耶律夷刜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看起来温柔又坚定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又格外冰冷。
闻言,他心下一沉,抬手饮下一口酒,指尖微颤的瞬间,莫名多了几分苦涩。
或许如果没有战乱,没有敌对关系,他会希望和虞文娇成为朋友。
耶律夷刜面上还是如常,轻笑着:“那便好,我们拭目以待。”
翌日清晨,一早就起来赶路。
越是靠近北灵关,人烟稀少的环境下,三人的出现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战事起,北灵关只剩下驻守的大军,大多都已经撤离了此地。
城门紧闭,虞文娇等人抵达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霍家军旗随风飘扬。
她忽然感到一阵安心。
如今正是战时,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格外引人注意,见突如其来的三人,将士在前厉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和原由!”
兰月当即大声回道:“此乃明嘉公主,吾等从京城而来,需入城面见侯爷!”
底下看守的人,多半是没有见过于虞文娇的面容。
但守城将领中,也有等级较高的,不乏曾经见过虞文娇的人。
在得到验证后,霍家军便立马打开城门,把人迎了进去。
方才入城,行在军营半道上。
就听见马蹄声阵阵,虞文娇立于马上,只见祖父率兵策马而来。
许是因为战事紧张,又或是祖父太过操劳,在虞文娇看来,原本威风凛凛的侯爷,此刻倒是多了些许苍老。
“娇儿!”
见到祖父着急忙慌地赶来见自己,虞文娇鼻头一酸,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一路以来的辛苦,以及种种委屈在面对祖父时,顷刻就爆发出来了。
虞文娇含泪下马,快步跑向了虞安。
“祖父,娇儿终于见到你了。”
把孙女紧紧抱在怀里的虞安,焦急的喘息着,听声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好孩子,受苦了,怪祖父没有保护好你。”
早在他们离京的那日起,朝堂上的种种和虞文娇的安危,都由驿卒快马加鞭传到了北灵关。
虞安本就受了伤,在知道孙女中蛊被胁迫时,险些昏了过去。
本想派兵援助,可算着日子,她也快要到了。
大敌在前,不好离开,只能苦等在此。
这时间似流水般匆匆,好在终于等到了她。
虞安心疼的险些哭出来,将孙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这才松了口气。
他颤抖着双手,为女孩拾去眼泪,宛如对待稀世珍宝似的小心呵护:“乖,不哭了。”
“你中蛊了?身上疼不疼?”
“不怕,我们现在回去找你师父,让他来医治你,定会没事的。”
他这话说的绝对,也是因为清玄斩钉截铁说了,即便没有解药,他也有法子治好娇儿。
两人素来不对付,但面对虞文娇的事情,从来都不打诳语。
虞文娇见祖父实在是急的不行,忙拉着他,温声道:“我已服了解药,三日之内就会没事了。”
虞安一脸茫然,怕她是在安慰自己,又怕她是在骗自己,眉头紧皱起来:“真的?”
虞文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想以此来安抚祖父的不安。
她点了点头,格外乖巧的样子:“是真的,娇儿会没事的。”
“不过祖父,这位就是给我下毒的人。我答应了要送他离开的,你找人把他带出城外吧。”
听到前半句时,虞安的脸色变得格外阴沉,恨不得立马把人砍了。
他的手立刻按在了刀上,只觉一下秒就要杀之于此。
虞文娇见状,忙挡在他们中间,叹息道:“祖父,算了吧。我们在战场上再一较高下。”
“如今我身上的蛊没有完全解除,所以不能杀了他。”
耶律夷刜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不然怕是光凭虞文娇两三句,自己不死也得残。
“我若是出了什么事,蛊毒也会随之牵引,连累虞文娇。”
顶着虞安满目杀意的样子,久经沙场的人,一双狠厉无比的眼睛,足够震慑人心。
耶律夷刜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继而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今日之内放我离开。不然我便自戕,带着虞文娇一起死。”
思及孙女的安危,沉默半晌之后,虞安声音冷肃,带着怒气:“来人,送他前去北寒关。”
“把这里发生的事面呈霍将军后,再把他送出城外。”
虞文娇到了自然是件好事,她如今也算安全了不少。
至于让霍文景知道这件事,是因为远在北寒关的他,也正因此担忧不已。
前些日子,送来北疆最新军报时,一封家书让他失魂落魄了起来。
不过信上并未提及虞文娇中蛊一事,只是说她被劫持了。而兰月护主,也追了出去。
霍文景毕竟年轻气盛,他如今身在北寒关,面对的是数万敌军,不可轻举妄动。
而虞安处事沉稳冷静,又在相对安全的北灵关,这件事自然是告诉了他。
霍文景看完之后,眉头微皱,心里慌乱不堪,恨不得马上飞到虞文娇身边去。
阿力见了,又是叹息,又是担忧。
“少爷,有侯爷在后方坐镇指挥。前线交给了我和副将。如今战局,我们已经占了上风,如果你实在担心,要不先去寻虞小姐。”
“或者让属下去,我沿着官道去找,定把人带回来…”
阿力担心虞小姐,也担心兰月。
霍文景心乱如麻,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食指轻叩桌沿,“大敌之前,我不可离开,想来娇儿也快要到了。派出去暗卫,务必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回。”
他放下家书,走向了旁边高高挂起的一幅北疆战役沙盘。
这上面插满了军旗,标注了各种颜色的地理位置,远处的蛇岩山易守难攻,他们如果要攻入耶律,这里必须拿下。
这是一处关键所在。
若攻破此处,后面的地势,我军便没有什么阻碍了。
那如此,北疆的草原收入我朝,也就不成问题了。
如今只能是拼个你死我活,绝不能让敌人有卷土重来之时。前些年的俯首称臣都是假的,失了诚信,就不该对耶律一族抱有任何希望。
此战不接受和谈,只争胜负。
良久,霍文景紧皱的眉头并未得到舒展,他拿起战报,依旧满心担忧。
他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所以必须要留在这里。
而霍文景也相信娇儿不会有事。
他的姑娘,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存在。
在看到孙女的那刻起,虞安早已敛去了身为将军的威严。
属下心里多有感慨,侯爷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殚精竭虑了数日,清玄神医又嘱咐了不让他出来。
“侯爷,咱们还是先带小姐回军营,休息片刻再聊吧。”
担心虞安的身体,所以才会多言几句。
虞文娇觉得祖父的面色有些憔悴,加之其属下的话,她多少明白祖父的伤势应该是较为严重的。
当务之急是回到军营,亲自确认一下他和师父的伤势如何。
虞文娇眉眼温和,柔声说道:“祖父,娇儿累了,我们先回军营吧。”
虞安面上满是慈爱之色,只不过那眉眼中,隐约透着股淡淡的感伤。
可怜他的娇儿,吃了那么多苦,还要承受蛊毒带来的伤害。
思及此,虞安大掌抚上她的肩头,安抚似的轻轻拍了一下,看着乖巧懂事的女孩,终是难免红了眼眶。
“好,祖父带你回去休息。我还叫人给你做了好吃的。走,跟祖父一起回去。”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祖父,害的孙女失望又受伤。却不知道虞文娇心里,也是同样心疼。
在意你的,总会千方百计盼你过的平安喜乐、幸福美满。
只因心中有你,是羁绊,亦是情绪所向。
虞文娇明白祖父心里的伤感,她挽着虞安的手,温声道:“祖父,别担心了。我来接你和师父回家。”
“等到战事结束,我们就一起回京,由您为我和景哥哥操办大婚事宜。”
连日以来的疲累,女孩难得露出了最真实最甜美的微笑。
望着孙女满心期盼的样子,虞安嘴角也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不知这份愿望能否达成,但他还是选择应下:“好,祖父跟你回家。”
几人快马回了军营,这才入了营帐。
虞文娇压抑着心头的恶心感,周身散发出一阵痛痒,强忍之下,她额间冒出丝丝冷汗来,
化蛊愈发激烈,服下的药也渐渐压制不住,她怕是撑不了多久。
为了不让祖父担心,她只得借着出去解手的功夫,用银针刺了几个穴位,用以缓解痛苦。
虞文娇收拾好后,她回到主帅营帐前,就听里面传来一阵训斥声。
“虞安,你这老家伙不要命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动武用力吗?”
“为何我听士兵说你刚刚骑马出去了?你不想活了是吧!想死你也别死我跟前呐!”
清玄风风火火的来,虞安被他怒声质问给吓得愣了半晌,他下意识往身旁看去,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他压低了声音,没有以往的不甘退让,反而好言劝道:“你的身子可不能动怒!先别那么大声…我待会儿…”
他刚刚张口,又被清玄骂了回来。
“你什么你,做了错事还不认。我占理,怎么就不能骂你了!”
不能动怒?
不要动武用力?
这几个字萦绕在心头,虞文娇总觉得两人不似信上所言,定然对自己瞒了真相。
一时间,她甚至不顾得身上的疼痛,轻掀开帐帘,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两人。
正背对着门口的清玄,怒意上头,骂得急了,气息不稳的瞪着虞安。
刹时间,只见虞安眼神中带了些许慌乱,挑眉往前面瞟了一眼。
清玄顿感疑惑,心里忽然有个念头,该不会是娇儿来了吧?
毕竟能够让虞安唯唯诺诺的听训,还轻声制止自己的,怕是只有虞文娇了。
清玄这么想着,缓缓回过头去,就迎上虞文娇那双震惊的目光。
只见原本道骨仙风般的男子,变得格外羸弱,脸色是那么憔悴,嘴唇亦显得格外苍白,面色青黄,带着浓浓的病态感。
瞧着师父满头花白,只剩下几缕青丝相伴,仿佛忽有一阵风吹来,就会把他那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倒似的。
虞文娇震惊的看着,虚飘着步伐朝师父走去,视线贯穿了祖父和师父两人,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个旋,又似断线的珍珠,落得彻底。
“师父,你…你的身体…”
她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越想越难过,甚至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就这么看着,彼此其实不用说话,都明白其中的难言之处。
虞文娇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一个人垂着头低声哭了出来。
她哭的极为伤心,哽咽着说:“你们骗我,说什么已无大碍,原是用你们的心力血气换来的。”
清玄和虞安好几次想要开口劝她别哭,可就光是这么站着,就感到心里抽痛,眼眶红的彻底。
虞文娇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那个让人骄傲自豪的存在。
看到盼了许久的孩子哭得不成样子,清玄心中有着难以言说的痛楚和缺憾。
听见她的哭声,清玄心头一紧,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想哄她说你别哭了。
奈何虞文娇根本无法接受,一直哭泣不断。清玄心疼极了,轻轻将她揽在怀里,这就像是父亲那般温暖的怀抱,却蕴含着无数的伤情和不舍。
“娇儿,是师父对不住你。别难过,都过去了。”
闻到师父身上浓重的草药香,虞文娇心中恍惚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委屈和自责。
虞文娇本就是虚弱之时,连日以来的劳累和辛苦,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她本来是想再等半个时辰,跟祖父和师父见面过后,就躲回房里去。
可如今在这番强烈的震撼,她气血不畅,蛊物因此变得更加剧烈起来忽然喉咙深处传来一股血腥味儿。
视线模糊之际,她猛然吐出一口暗红鲜血后,失力倒在师父怀里。
隐约听到了他们在喊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叫自己不要吓唬他们。
落幕时分,萦绕在营帐内的紧张气氛迟迟没有消散。
虞文娇闭着双眸,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即便是在昏睡状态,她的眉头却还是微蹙着,如今看不到她往日的笑容活力,只剩下憔悴。
清玄叹息着,视线落在虞文娇的手腕上,这蛊比想象的更厉害。
即便是服了解药,也还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黑色的血线隐隐透露有退散的迹象,并未连至手心,解药服用的及时,想来再有两日左右,就能够解了。
旁边时不时传来虞安那沉闷的叹息声,这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来来回回的踱步。
哪里还有一丝将军风范!
清玄觉得烦人,但见他也是在担心娇儿,多少可以感同身受。
深吸口气,清玄朝旁边着急的虞安递了一记眼刀,说道:“娇儿需要安静的环境,你这样会打扰到她。”
闻言,虞安瞬间停留在原地,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呼吸,生怕因为自己而打扰到了孙女。
他都这么说了,虞安自然会听,缓步挪到旁边的座椅上,低声问道:“好,我不动了,那娇儿情况如何了?”
这没见过世面似的呆愣样子,让清玄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但在提及虞文娇时,他眼底泛起微光,布满了心疼之色:“她正在化蛊,这其中必定少不了痛苦煎熬。”
“我能做的,只有在发作的时候,帮她缓解痛苦。撑过这两日,就会平安无事。”
虞安目光落在孙女身上,嗓音微哽,深呼一口气,迅速调整情绪:“受苦了。”
他们的心疼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
望着孙女如此,只觉她真是长大了,肩负起了不完全属于她的责任,保护了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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