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下数年,高中毕业,闻楝拒绝了和大小姐一起出国留学的安排。
赵星茴气势汹汹:“为什么?”
他清隽的脸颊满是冷嘲:“你不过是缺个佣人——陪读念书,再给你洗衣做饭,当司机清洁工,任你呼来喝去。我凭什么要愿意?”
她咬牙怒视:“闻楝,你不识抬举,你给我滚。”
闻楝转身就走。
年岁渐长,赵星茴脾气不改,依然娇纵跋扈,甚至毫无顾忌地闯进私人办公室。
有人看不惯:“这种大小姐的脾气,你怎么受得了?”
闻楝淡声道:“习惯了。”
“我觉得你不是能习惯这种脾气的人,而且,你也没必要纵容她。”
他笑了笑,没说话,良久才开口:“她要是愿意,也可以闯进别的男人办公室……可我又不甘心,不如就在我这里。”
阅读指南:
1.寄住梗,欺负人的大小姐 X 被欺负的穷小子,吹胡子瞪眼的另类青梅竹马
2.工作日更新,周末休息
3.防盗设置:40%,72小时,请多多支持正版哦~
——作者完结文,欢迎入坑——
《渭北春天树》:古代西北深度公路文 少女X大叔
《囚她》:古言强取豪夺
《恃靓行凶》:美艳渣女X清贫男老师
《贺兰诀与廖敏之》:青春校园 小菜鸡谈恋爱
《野狗骨头》:野狗 X 骨头
《戏中意》:女明星 x 霸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主角视角:赵星茴闻楝
一句话简介:乌眼鸡,公主病
立意:好好生活,好好爱人
赵星茴小时候爱穿公主裙,娇气、爱哭又调皮。
当然也是可爱无敌,嘴甜又机灵。全家人喊她小公主,宠她宠得不行。
没想进了青春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养成了她娇纵任性、蛮横无理的性格,常把家里人气得头疼。
她的战绩显赫,包括但不限于气走五六七八位家政阿姨和家庭教师、三天两头被学校请家长喝茶、把长辈气进医院……以及大大小小无数让人头疼的日常事件。
大家依然喊她小公主,某些时候也称她大小姐——赵家虽然做生意有钱,也不至于到豪门巨富的地步,这么形容她,也许有那么一点“公主病”的意思。
十四岁那年暑假,赵星茴“噗通”一声跳进了青春期的后半阶段,溅起的水花把身边人砸了个津湿。
当时她刚结束暑期的海外游学,又去新加坡定居的母亲那度了个长假,回国时已经摆脱了初中生的稚气,换了鬼马少女的发型,穿鲜艳紧窄的吊带和拖地的破洞裤,晃晃悠悠带着一箱摇滚唱片回了家。
那天赵坤则和褚文兰在外出差,没赶得及回家,迎接赵星茴的除了家里的司机阿姨、她养的宠物猫、昂贵的归家礼物,还有个凭空出现的陌生人。
活的,男的,同龄人。
这人一张青涩分明的脸,单薄得跟石缝里拔节的青竹一样碍眼,穿洗得发白的廉价T恤,松垮变形的领口露出瘦弱肩骨,站在别墅华丽精致的水晶灯下,漆黑的眼睛望向她,只能让人联想到“格格不入”和“非法入侵”这种字眼。
等赵星茴搞明白这件事,站上了比他更高的台阶,居高临下拗起下巴,她那时候已经结束了变声期,少女音色细润,因愤怒而尖刻的嗓音吐出的第一个高分贝词是“滚”。
“让他滚!!!!!!”
人的确滚了。
那名入侵者颊线绷抿得冷清,肩骨棱棱,睫毛低耷,垂手握成拳,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家门,留给身后人一个倔强背影。
黑漆漆的晚上,他闷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十几公里,司机追在后头,跟了几个小时也没把他劝住。
最后还是赵坤则和褚文兰赶回来救火,在半路拦住人,赔礼道歉,好说歹说把这孩子弄了回去。
回到家,家里已经被赵星茴闹得满地狼藉,赵坤则又摆出生意场上对付难缠客户的那套,花了好些工夫,磨破嘴皮子喊了几百句茴茴小公主,声情并茂,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外加糖衣炮弹的攻击以及解决家事经典方法“和稀泥”,终于让赵星茴停住了那个“滚”字。
但这事没完,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整个二楼都是赵星茴的私人领域,此后唯有家政阿姨与猫允许进入,甭管她一人霸占三个卧室两个洗手间,坐拥一整个塞满名牌品的大衣帽间,新来的入侵者只能住一楼客房,永远也别想上楼和她平起平坐。
别墅客厅挑空至顶,配备全屋音响,每天早上二楼房间准时炸开躁动的电子音,赵星茴在狂乱的鼓点中玩跳舞毯,长腿乱蹦,任谁说话也不搭理,再好的隔音也禁不住少女的热血折腾,一会音乐一会游戏一会运动,闹得人神经衰弱,脾气浮躁。
她目中无人,下巴一抬就要给人苦头吃,有时候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不顺心就要闹脾气,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年纪小小,无师自通,很快学会了阴阳怪气和言语带刺。
赵坤则常被她气得头疼,一边揉着额头叹气,一边想着领回来的少年,不禁仰头长叹,都是一样的年龄,怎么别人家的孩子乖巧懂事,他这女儿就这么刁蛮霸道。
不过说——
人生的际遇不可捉摸,而改变潜移默化,谁也没有料到,成长路上的微小偏差,结果深远难料。
作者有话要说:
1.楝(lian音“恋”),“二十四番花信风,楝花为终”
2.本人觉得这篇是个童话甜文,但肯定也有心梗的地方,比如女主性格太娇纵跋扈,男主也有表里不一的地方,谨慎入坑哦~
楼下某班来了个转校生。
初三教学楼呈扁“回”字型,中间是个小花坛,两个班楼上楼下,隔空对望,所有课业活动毫无交集,私下也无班级互动。
开学不过两月,还是有人发现了华点。
课间休息,大家喜欢绕着走廊打闹追逐、趴着栏杆聊天说话,女孩子们眼尖一瞅——楼下走廊,有个男生走过。
这人个子高高,身形清薄,灼白的阳光在脸上一晃,衬得他眉眼乌黑,五官干净,偶尔跟班上同学在走廊说话,长睫低敛,隔着距离都觉得他笑容腼腆,神情柔和,是清风皎月的少年气质。
简单两字概括:惹眼。
比花坛的月季花更旺盛的是八卦求知欲,很快有人把这位转校生的底细摸了个透。
方歆大方分享情报:“闻楝。邻市人,刚转学到咱们学校,兴趣爱好……”
几个女生都兴致勃勃地听着,唯有赵星茴置身事外,把手中的漫画书抖得哗哗响。
“名字也好听。”
“咱们年级好看的男生也不少,但他风格不一样,看着就觉得心情好。”
“穿衣品味也好。简简单单干干净净,logo都很低调,挺有教养的。”
“我那天早上迟到,在楼梯口撞到他,他还侧身让我先走,虽然没说话,但他看着我,睫毛闪了一下,哎,当时那下感觉特别好。等我冲进教室才想起来,连句对不起都忘记跟人说了,错失了搭话机会。”
有人扫兴,一声冷嗤。
“他们班女生对他评价很好,礼貌随和,有事从不推脱,还主动帮忙。”
“开学前,咱们班长不是在群里说我们班也要来个转学生嘛,还是个男生。怎么后来人没来?楼下倒是多了个帅哥。”
“可能人家班级运气好?”
“……”
赵星茴听不下去,把漫画书往桌里一塞,拽出书包,收拾东西要走。
她哐哐当当一顿动作,旁侧女孩们的聊天兴致被打搅,默声瞟来两眼——赵星茴本人就是我行我素,脾气骄矜,从不随众。
方歆探头:“哎,星茴。你等等我,咱俩一起走。”
赵星茴走得快,头发飞甩。
方歆紧赶着挎住她胳膊,“你怎么回事?一句话都不说。”
“哪有。”
“怎么没有,你刚才坐在旁边,眉毛都要撇上天了,脸还那么臭。”
“谁让你们那么无聊,成天吃饱了没事干讨论这些。”赵星茴不咸不淡哼声。
方歆啧了声:“聊聊八卦而已,你干嘛这么扫兴,今天又没人惹你。”
赵星茴不搭腔。
方歆扭头打量她:“你最近老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跟谁吵架了?”
“没。”赵星茴表情猛地一收,“我挺好。”
“好吧。”方歆耸耸肩膀,“你最近下课溜得贼快,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对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买了个跳舞毯,去你家玩会?顺便看看爆爆,好久没见爆爆,想她了。”
赵星茴脚步一顿,想都没想:“不行!”
“为什么?!”
“我今天去画室,司机打电话了。先走了,拜拜。”
方歆瞪眼:“嗳,你跑那么快干嘛……”
尚文中学是洛江市数一数二的私立学校,分设初中部和高中部,好处是学校教学质量和环境都很受家长追捧,不好的地方是离家有段距离,所以家里安排了司机早晚接送。
有钱人家的家庭司机也有讲究,一般都是家里女主人经手,要么知根知底要么沾亲带故,现在这一位就是褚文兰的远房亲戚。
眼瞅着赵星茴稳稳坐进了后座,司机迟迟没发动车子。
“小茴。我们等等……”
司机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赵星茴截住。
“他们班下午有体育课,还没结束。”赵星茴撒谎从不眨眼,语气笃定,“再说了,人家又不是不认路,丢不了。赶紧走吧,我今天要去画室。”
“那行,我先送你。”
俩孩子早上可以一块送去学校,只是不在一个班,每个班放学时段的兴趣课都不一样,这个月里十趟有九趟司机只接到赵星茴。
但自己回家也不是不行,学校附近就有公交站点,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也能到家。
赵星茴在外面画室报了个油画课。
也不是非要着学点什么,纯属为了晃荡,打发课余时间。
她心不在焉地上完课,附近小店逛逛,早秋的天色很快黯淡下来,回到家,正好赶上晚饭时间。
玄关的鞋架,偏角落的地方摆着双新款的运动鞋——压根不用操心,人已经坐公交到家了。
赵星茴又看了一眼。
开学伊始,褚文兰为家里两个孩子添置新衣物,大袋小袋买了不少,这款运动鞋也买了两双,不同尺码不同颜色。一双就在摆在眼前,另一双已经不知道被赵星茴扔到哪个角落。
赵星茴长得漂亮,但不妨碍她笑得恶劣,捏着嚼了半天的口香糖,用力摁在鞋架,而后推开了家门。
厨房敞着条细缝,阿姨还在忙碌,灶上的靓汤煲得咕噜咕噜响,外头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香气喧闹,屋子安静。
她换了毛绒绒的兔子拖鞋,吧嗒吧嗒往楼上去,下一秒,在门口鞋架恶作剧的快乐消失得无影无踪——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一只浑身雪白的狮子猫四仰八叉地瘫着,露出肚皮,眯着鸳鸯眼,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震声。
一只手灵巧又讨好地挠着它的下巴。
“爆爆!!!”
赵星茴揪起细眉,脚步哒哒,嗓音凶脆,“你这只蠢猫!!谁让你下楼的?给我滚过来。”
狮子猫听见主人的呼唤,迅速又慌张地翻了个身,毛绒绒的尾巴扫开身边人的手,步伐颠颠地朝着赵星茴奔去,喵呜声亲热又谄媚。
屈膝蹲在楼梯口的少年收回手,回头,正撞上她的目光。
少女皮肤皎洁,脸蛋鲜妍,一双好看的桃叶形眼睛。看人的时候眼变得圆溜,站到他面前,惯性地抬高了下巴,眼线拉长,气质变得狡黠,浓密睫毛掩着清澈的眸,傲慢又挑剔地睨着他。
她冷哼一声,伸手捞起腿边的猫,把它刚被人梳理得柔顺的毛发揉得凌乱无比。
闻楝起身,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个子比她高,却越不过她审视的眼神,也没开口说话,只是朝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以示招呼,而后迈步回房间。
“喂——”
“你给我站住。”
她唇红齿白,贝齿尖尖,“我警告你。以后绝对不许碰我的东西,包括我的猫。”
“它刚才钻进楼梯栏杆缝里玩,不小心卡住脑袋,一直在叫唤,我怕它受伤,抱下来陪她玩了会。”少年嗓音带点变声期的沙哑,但不粗嘎,清朗柔和。
赵星茴搂着猫,暗捏它软绵绵的肚子,冷声道,“二楼是我的地方,你不许上来。”
“还有,在学校你离我远一点,不许跟我说话,别跟人说你认识我。听见没有?”
他目光放得温顺,平静说:“听见了。”
赵星茴头发一甩,冷飕飕地抱着猫上楼,等赵坤则和褚文兰回家,又用这副冷飕飕的态度下楼,坐在了餐桌旁。
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顿饭。
赵坤则做油品生意起家,十几年也熬成了根老油条,现在手里好几家公司,生意越做越大,成天忙着出差应酬,在家时间太少。
褚文兰也忙,帮着他打理公司的业务。最早的时候她是赵坤则的员工,从小格子间开始创业,到后来天南海北跟着他跑客户,再一步步走到现在,两人也算是风雨兼程、同甘共苦。
至于这公事里搀着私事,从小职员变成老板娘,也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一张大理石餐桌划出两端。
一家四口,赵星茴挨着赵坤则坐,褚文兰和闻楝坐在对面。
在公司跟客户掰扯了一天,回到家,褚文兰身上还有股热腾腾的贤惠,先忙着盛汤倒酒,再捏着公筷给大家挟菜。
最先当然是照顾赵星茴:“小茴,今天阿姨做的都是你喜欢的菜,多吃点。吃得好,咱们小公主越长越漂亮。”
又打趣闻楝:“阿楝也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身上太瘦,等星茴吃完,这桌子菜你都包圆了,不吃完不许下桌。”
最后给赵坤则挟菜,笑吟吟道:“今天赵总谈生意累了。我特意托朋友买的野生大黄鱼,给赵总补补,养家糊口辛苦了。”
赵坤则跟她感情甚好,招呼她赶紧坐:“你也忙了一天,别张罗来张罗去,吃吧。”
饭桌上聊些家常话题,多数时候是褚文兰开口,亲戚朋友家的人情往来,一家四口的生活起居,学校最近发生的事情。
赵星茴心不在焉吃东西,并不搭腔。
她在家的态度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参与。
早年褚文兰还是赵坤则的秘书,那时赵星茴放学在赵坤则办公室写作业,褚文兰还辅导她功课,两人一边复习一边叽里呱啦聊天,后来她跟赵坤则结婚,赵星茴长大,两人却好似结了仇。
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但褚文兰对这个继女也算是掏心掏肺,尽心尽责。
但赵星茴显然不领情。
同住一个屋檐下,做得再好,到底不是亲母女,人心隔肚皮捂不暖,但凡褚文兰说几个重字,赵星茴就拽着赵坤则告状,还跟亲戚长辈添油加醋胡诌。
后妈难为,褚文兰知难而退,但安排赵星茴的衣食住行,照顾她方方面面,丁点失职的地方也挑不出来。
餐桌距离近,闻楝吃东西安静斯文,说话也是有问有答,这时候能看出他和褚文兰更熟,喊的是“兰姨”,态度也更亲近。
闻楝是褚文兰接过来的。
褚文兰是邻市人,大学毕业后才来洛江市工作定居。
她年初回老家探亲,家里人闲话聊天,无意提起以前的老邻居——是一对和蔼恩爱的老夫妻,前几年因病相继过世了。
当年两家同住一个家属院,是门对门的邻居,关系处得融洽,平时照应往来都多,邻居家有个女儿,比褚文兰大几岁,小时候常领着褚文兰一块上学玩耍,晚上两人睡一张床,相处得跟亲姐妹差不多。
这个邻居姐姐生得漂亮,性格也温柔,师范毕业后工作结婚,早早生子,工作家庭幸福美满,没想老天不长眼,周末夫妻俩开车带儿子出门,在路上跟辆渣土车相撞。
这场意外带走了年轻的父母,留下了后座年幼的儿子。
这个小男孩褚文兰也见过。满月时邻居老夫妻送来一筐红鸡蛋和喜饼,褚文兰还去探望了邻居姐姐,抱着小婴儿玩了会。
只是后来褚文兰异地工作,褚家也搬离了家属院,两家逐渐少了联系,再后来就听说这个噩耗,因为女儿女婿英年早逝,老夫妻也相继病倒,离开人世。
如今往事重提,褚文兰欷歔了许久,又因自己生活富足顺遂,想起那个小男孩,动了念头去看看他。
父母去世后,孩子的抚养权给了大伯一家,如今也有七八年,不知道这孩子如今长成了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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