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酒殇鱼儿)
几人高坐战马之上,城门口迎面走来身着官服的男子,他身后跟着一排同行官员。
霍文景在城门口未动,神情肃穆,几人快步走上前,朝着身穿玄色锦袍的霍文景行礼道:“下官见过霍将军,我等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霍文景低眸扫视一圈,不甚在意。
他手握马鞭,身体稍向前倾,开门见山说道:“我等奉陛下旨意前来赈灾,请郡守带路。有什么闲话,稍后再说。”
听着霍文景的话,底下的人面面相觑,纷纷捏了一把冷汗。
心中暗自担忧,霍文景杀伐果断,手握兵权,通身的傲然贵气,叫人望而生畏。
可惜啊,那么好的少年郎,到了他们这儿,却是讨人厌烦的角色。
无人胆敢阻拦队伍,只得纷纷让开,退到两侧,作出请往的动作:“一路辛苦,大人们还是先进城休息吧。”
话音未落,马蹄扬起的尘土扫了人一脸。
众人望着霍文景等人傲慢的身影,心中升起浓浓的厌恨。
当即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几人怕是来势汹汹,万不得掉以轻心。
追随着军队的步伐,几位官员气喘吁吁的赶到驿站时,霍文景等人已经坐下休息了。
郡守站在最前面,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按着霍文景的吩咐介绍着台州近况。
“臣唤马衡之,暂代台州刺史一职,安置流民。所有难民都安置在各郡县内,其中大部分都安排在新建的城东庇护所。”
“本次受灾情况并没有相传的那么厉害,不过房屋倒是损毁了不少。之前的银粮都分发安置给了灾民,目前最稀缺的就是药物和重建物资…”
马衡之一口气把话说完,喘息着等待霍文景发话。
不多时,霍文景站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声音沉冷:“是吗?”
“那就有劳王大人稍后带我们去看望灾民情况。另外,请把这些时日的账目递交上来,我等需要带回京城,好向陛下交代。”
王衡之一愣,满脑子官司。
之前不是说因为贪污案导致账目不清楚,那就不查了,只看往后的账。
他上哪去糊弄一本账来?!
王衡之抽了抽嘴角,恭敬的朝霍文景微笑着。
他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将慌张情绪隐藏起来,低声道:“将军怕是忘了。前刺史贪污以至于银钱丢失,账目是算不清的。”
王衡之边说边小心打量着霍文景的神色,只一瞬仿佛看到了他冷血无情的样子。
纵使是王衡之现在藏得再好又能如何?
霍文景就是要他们陷入恐慌之中,自乱阵脚。
虞文娇帮腔道:“贪污案上报朝廷时,搜刮了整个刺史府,上缴的物品清单已在陛下手里。刨开他的俸禄后,剩余钱财一算便知。”
“且不说你们拿到手时定然有账房先生在管,这么一比对,自然大差不差的能看出来了。”
闻声,王衡之视线落在虞文娇身上,这人男生女相,长得像个文容易书生的模样。
他仔细回想老师的书信,其中只说到有霍文景和许正清,并未提及这场上多出来的两人。
故而他颔首问道:“这位公子是?”
虞文娇目光直视着他,微微一笑,牵带出安阳一起说道:“吾等二人乃是太傅门徒,大军临行前,受陛下所命,陪同两位钦差大人一起到此。”
“我们二人主管账目支出,等回京后面呈陛下。”
听到他们是临时加派来管钱的,王衡之等人神色愈暗。
这茬怕是躲不过去了。
原本那刺史就是个替死鬼,家底并不丰厚,查办之后按理就是充公了。怎么还杀了个回马枪,叫人猝不及防。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掏腰包弥补回去。
这具体的数额,他们还得先算一算才能确认大概补贴回去多少,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心痛。
虞文娇没指望这笔钱能算清楚,不过是想趁机让他们先吐出些来,好用在灾民身上。
王衡之浅笑了一声,尴尬的开口:“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呢?”
虞文娇察觉到他眼底的幽怨,心情愉悦道:“叫我文先生即可。”
安阳紧随其后,难得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胡话,她清了清嗓子,稳住情绪:“唤我安先生吧。”
王衡之点了点头,原来是安排了两个算账的。
见此情景,他转而又看向霍文景和许正清。这两位论身份地位都高出在场众人一大截,只需要向他们解释就行。
王衡之言之凿凿:“两位大人有所不知,连日以来州府光顾着支出,安置灾民,还没来得及登记造册。”
“下官今日就叫人赶紧登记好明细,三日之内,必定交到大人手中。”
三日,怕是等不及。
虞文娇的舅舅在相邻的明州做郡守,特意提前打过招呼,帮忙采买了大批粮食和布匹。
原定三日后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商人重诺,而且后面还需继续调运,这钱不能拖。
霍文景直言正色,不容置疑的吐出几个字来:“不,最迟明日午时。”
站在一旁的许正清不苟言笑的接着说:“时间足够了,郡守大可放心去办,灾民那里有我等相助。”
王衡之咬紧牙关,视线流转在几人身上。
原本想要张口求情,放宽时间的心思,终是被霍文景那冷冽如霜般的眼神震慑住了。
王衡之顿了顿,微微颔首,陪笑着说:“是,下官谨遵大人吩咐。”
王衡之带着身后所有同僚着急忙慌的走了。自然不是为了灾民,而是回去筹钱贴补。
简单的收拾过后,霍文景等人没有等王衡之的安排,先一步去了城东庇护所。
他们带上了药材,衣物,以及为数不多的粮食。
抵达庇护所时,所有人神色凝重的看向灾民们。
临时搭建的草棚并不安稳,广阔的草地之上堆满了人。
虞文娇双眸不自觉放大,一瞬不眨的环顾四周,声音沉冷:“这里大多都是老弱妇孺,鲜少看到男子的身影。”
“你说的对!”霍文景听到了她的话,扭头看过去,神色凝重。
在城内已是这副惨状,城外定然难以想象…
紧接着,霍文景吩咐阿力去城外看看:“准备点私粮,带上几个兄弟,去城外看看,确认出城路线。”
阿力领了命,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王衡之接到消息,匆匆赶到时,虞文娇等人已经在发放粮食了。
他满眼关切和感激之情的表达着:“多谢大人!为民谋福,不曾休息片刻,我代百姓们多谢您了。”
说罢,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虞文娇无视他,只觉心生不安。
眼前的流民数目众多,不像是演的,况且他们定然找不出这么多人来做戏。
只不过为什么她们看似行尸走肉?
在接连不断的感谢声中,虞文娇还是察觉到了她们眼里无光,眼神涣散。
即便是感动流泪,也看不出伤心,倒是染上几分怨恨的意味。
霍文景肃声问道:“为何不见什么青壮年?”
王衡之早已想好借口,应对道:“灾害连连,饿死了不少人。还有一部分都去修筑水坝和清理废墟了。”
他表现出一种官府已经在极力管理这些流民,安排重建家园的计划了。
许正清嗤笑一声,冷下脸:“我倒是看不出饿死这么多人,为何郡守身边的手下个个膀大腰圆?”
王衡之一愣,回头看去不少官员和随从虽看起来虚弱,但属实是吃的过了些。
接到京城的消息也才几日,即便勒紧裤腰带少吃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瘦下来。其中也有一部分没听话的人,时至今日还是油光满面的样子。
王衡之狠狠的剜了她们一眼,转身即变了脸色,神情苦涩不堪的样子。
“这些时日我们与百姓一起共克难关,食不果腹,只能以水充饥,故而浮肿了些。”
王衡之压低声音支支吾吾,继续说:“过几退肿,自然就消瘦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阳冷哼一声,张口就要问候他时,被虞文娇拦下了。
她上前只身挡住了安阳的神色,眉眼含笑:“原是这样呐!真是太辛苦你们了!”
“肿得那么厉害!过几日定然是消瘦不堪。”
“哎,诸位放心!这里有我们呢!”
“等看望完百姓们,我们一定前去拜访,回京必定把你们如此辛劳的付出的代价禀告陛下,你们就等着陛下嘉奖吧!”
虞文娇挑眉笑对,用手轻捶胸口,一副我懂你们的用心良苦之态。
放心?!
看得王衡之和其背后的几位,浑身冒汗…
王衡之浅浅一笑,没有说话,僵硬的点了点头。
见他没有反驳,虞文娇便毫不犹豫地往旁边走去。
施粥熬药,忙碌下来天色已晚。
霍家军奉命为搭起了营帐,百姓们也从简陋不堪的草棚,搬到了宽大的帐篷里。
原本王衡之是想带他们一起回驿站吃晚饭的,可虞文娇等人忙着给伤患包扎,就给耽搁下来了。
念着自己还得去清算银钱,王衡之只得借口先行离开,吩咐了手下跟着他们。
明面上是说的留下来任霍文景差遣,实则只是为了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
虞文娇坐在篝火旁,动作娴熟的给灾民们处理伤口。
不远处王衡之留下的人视线一直流转在他们四人之间。虞文娇不敢暴露自己会医术,只做一些最简单的包扎。
虞文娇刚包好一个孩子额头的伤口,转身视线落下,刚坐稳的女子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她如泥塑木雕般,视线冷冷的落在地上,机械般伸出纤细的手臂。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淤青映入眼帘,虞文娇心头为之一震。
这伤,是人为?!
女子察觉到诧异的目光,麻木呆滞的抬起头,对视上虞文娇震惊的双眸。她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就在虞文娇想要问话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由于背对着,所以不知来人是谁,但虞文娇还是察觉到了女子脸上极具惊恐的表情。
虞文娇只能装作没看到,借着转身拿药的功夫,余光瞥见了背后的男子。
是王衡之的人!
这些灾民定是长时间身处恐惧的状况下,才会变成如今行尸走肉般的样子。
虞文娇叹息一声,柔声关心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子颤抖的手顿在膝盖上,紧抿着嘴唇,双眸含泪看向虞文娇。
怎么才会好?她怕是不会好了。
直到虞文娇包扎完,女子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虚飘着步伐回到帐篷里去了。
身后的脚步走远了些,紧接着,一位老妇人也坐下了。
老妇人从袖口掏出了几块碎饼,慈爱地说道:“给我们看伤很辛苦的,这里缺粮食,老婆子我攒了半个月也就这点。”
“好孩子,谢谢你,拿着吃吧。”
老妇人很坚决,推脱不了,虞文娇就没在谦让。
虞文娇捏起一块饼,张嘴吃了一口,含笑说道:“老人家,谢谢你。”
入口一咬,饼硬的像石头似的,或许是太过干涩,吞咽时,虞文娇眼里泛起了泪花。
老妇人神情激动,高兴极了。
连忙抓起虞文娇的手,满眼期待的说:“大人,救救我们吧。”
她一边说,一边提防着看守的人,脸色刹时变得苍白无力,手不自觉颤抖着,显然非常紧张和害怕。
“城外都是百姓,都在等死。而我们是人质,要是不听话,我们的丈夫儿子就会被杀了的。”
“这些畜生都是坏人,他们会害死我们的。这里是地狱,不是人间。帮帮我们吧,不然台州会亡的。”
她神情愈发激动,立马引起了周围人们的关注。
在王衡之手下来到之前,老妇人只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她两眼含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大人!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了…”
老妇人状似疯癫,或许是因为害怕,她猛的推开虞文娇往营帐里逃去。
霍文景及时上前,揽住了虞文娇的腰身,神色紧张:“怎么样?没伤着吧?”
虞文娇心慌不已,在霍文景的安慰声下,她终于回过神来。
老人家是见她接下了吃的,才敢搭话。
她是用尽自己的所有,在赌虞文娇会不会善良。
只见王衡之的人径直走向了那老妇人,直接给人按上了罪名,当即就要发落她:“你这蠢妇!胆敢袭击大人,来人把她拖下去。”
听到要拖下去处置的话,虞文娇猛然一惊,抬手制止:“慢着!”
见自家小姐下令,兰月冲上前一把将人挡在身后,保护着她的安全。
虞文娇顿了顿,冷静下来,找补着:“百姓们心里害怕,情有可原。”
“她说的本就没有错,我们南下赈灾,不就是救民于水火吗?”
虞文娇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人也不好再为难下去。
他们往后退了几步,恭敬的说:“大人言之有理,我等不过是担心这些灾民不知轻重,冲撞了您。”
虞文娇扯出一抹笑意,声音低沉:“无碍,都各自忙去吧。”
人群散开,危险匿于夜色之中。
经此一闹,霍文景和安阳等人,寸步不离的跟在虞文娇身边。
霍文景迟迟未有言语,只是静静的陪坐在她身边。
半晌,虞文娇薄唇轻启:“我想换个计划。”
话落,所有人看向虞文娇。
她们围坐在一起,远离人群,叫人看不清神色,听不见说话。
安阳担忧的看向她,疑惑的问道:“娇儿,你可是发现什么了?”
虞文娇目光幽深的看着前方营帐,满含忧虑的说:“我们可以等,但百姓们等不了。”
“我们是需要证据不假,可如我们所见,再多耗一日,就会死更多人。”
在来时路上,她们商量过,霍文景唱白脸,虞文娇她们唱红脸。先骗过这些混账玩意,收集到证据之后,一并捉拿发落了。
但眼前这一幕幕,震撼人心。
她不想再等了,这里的百姓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不该被当成木偶来对待。
安阳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之前都是他们说什么,就一起商量着来。只不过眼下的情形,她认为虞文娇说的对。
不能再等下去了。
霍文景何尝不明白这些,但贸然行动,他们腾不出手来保护百姓的安危。
虽然霍家军训练有素,战斗经验丰富;但眼下他们在别人的地界上,且寡不敌众,那又能保护百姓呢?
上官正清是大理寺少卿,他看多了这样的场景,即便再怎么确定是谁,可没有证据,那都是徒劳。
故而两人都迟迟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寂后,霍文景下定决心,当机立断道:“我派暗卫去向明州借兵。先调一队人马去城外支援。”
“我们依旧在此周旋,等援军到了,将百姓保护起来。无论届时是何情形,都将他们收监看押。”
虞文娇知道不能意气用事,眼下只能无奈的应下。
商量过后,虞文娇招手唤来了王衡之的手下。
只一句话,就叫他们傻眼了。
第65章 贱命一条,要有何用
“找人把驿站的东西挪过来,我们这几日住在这里,与百姓们同吃同住。”
王衡之的手下一听,瞳孔骤然放大,窘迫地低声问:“大人此处混乱不堪,不如还是先回驿站吧?”
霍文景没有理会他们,冷声吩咐:“就按文先生所言,给我们搭间营帐。”
几人深思片刻,还是着手去办了。
由于营帐都给了百姓,所剩不多的情况下,他们四人都得挤在一间营帐里。
从驿站拿来的被褥直接铺在木板之上,分成了四个床位。
霍文景将安阳安排在最里面,一来怕她被别的猪拱去,二来也安全些。
最主要的是虞文娇和他就可以睡中间了,晚上他指不定还能抱着心上人睡。
许正清不是挑剔的人,只要有地方住,便没有旁的意见。
大家火速收拾好,围坐在炉子前,虞文娇低声说:“我们在这里看着,那些王衡之手底下的官兵也会有所忌惮。便不敢压榨这些百姓。”
众人皆如她所想,活着才有希望,百姓们的命比任何事都重要。
不多时,霍文景和许正清就要出去巡营了。他们再三叮嘱过后,跟着几名士兵走了。
虞文娇目光落在安阳身上,伸手搭在她膝盖处,柔声问:“怕吗?”
安阳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向虞文娇,她不想隐瞒情绪,还是如实回应的点了点头。
她将板凳挪近些,挽着虞文娇的手,头轻轻靠在她肩上,声音软糯:“娇儿,我才发现原来活着都会是一件那么艰难的事。这是我从前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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