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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春(橙与白)


乔棣棠笑了笑。
她也是无意带火了这件衣裳。
掌柜的又道:“姑娘们虽然定的不多,但府上的下人的衣裳倒是定的挺多的。且咱们的价格优惠,他们也愿意来咱们这里定。有不少人家跟咱们签了多年的契。”
乔棣棠心里一动,问:“昭元郡主可有在咱们铺子里定做东西?”
掌柜的思索片刻,道:“没什么印象了,好像福王府的人来订过下人的衣裳。”
一旁的伙计提醒:“掌柜的,听风苑不就是郡主的别苑么,他们前些日子定了些舞女的衣裳。”
乔棣棠眼前一亮,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去混进别的铺子的仆人中了。
“东西送过去了吗?”
伙计:“还没,约好的是明日午时过后送去。”
乔棣棠:“把订单找出来。”
伙计:“是。”
很快乔棣棠看到了订单。
果然是听风苑定的东西,要求明日未时送过去。
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乔棣棠找了个借口将或许支了出去,随后对掌柜的道:“既然是郡主要的,应当慎重对待。这批货明日我亲自送过去,此事你莫要跟任何人说。”
掌柜的在铺子里待了多年,又见识过乔棣棠的手段,自然没敢多言。
乔棣棠查完铺子里的账正准备回去,却在铺子里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只是不知这位究竟是六少爷还是七少爷。
“邹公子。”
邹禹琉看到乔棣棠,眼前一亮。
“乔姑娘。多日未见,乔姑娘还是这般光彩照人。”
这是……六少爷?
可乔棣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位六少爷和那日在孙记酒楼遇到的有些不同。
那跟在邹禹琉身边的姑娘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变得难看。
六少爷明明说带她来买好看的衣裳,结果看到美人就走不动道了。
乔棣棠:“公子也依旧丰神俊朗。”
邹禹琉:“自从上次在府中见了乔姑娘,我是日思夜想啊~”
乔棣棠顿时愣住了。
府中?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不是在孙记酒楼吗?
邹禹琉究竟是忘记了,还是故意说给在场的人听,掩盖他们二人私下见面的事实?
乔棣棠也没有戳破,她按下心头的思绪,道:“我也十分想念邹公子。”
邹禹琉没料到乔棣棠这般直白和他说话,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跟在邹禹琉身边的丁香要嫉妒死了,道:“六少爷,您不是说要带着丁香买一身好看的衣裳吗,难道忘了吗?”
邹禹琉转头看向身侧的丫鬟,笑着说:“怎么会忘了?你尽管去挑,本少爷都买给你。”
丁香顿时心花怒放,去挑衣裳了,走时不忘得意地冲着乔棣棠抬了抬下巴。
邹禹琉:“这丫头被我宠坏了,乔姑娘多担待。”
乔棣棠:“这位姑娘活泼可爱,挺好的。既然是六少爷的人,我给你算半价。”
邹禹琉:“这多不好意思。”
乔棣棠:“应该的。”
邹禹琉笑着接受了。
乔棣棠想到一事,问道:“对了,过两日就是邹公子的生辰了,邹公子准备怎么过?”
邹禹琉没料到乔棣棠会问这个问题,扯了扯嘴角,道:“还能怎么过,无非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饭罢了。”
乔棣棠还想再问,那边丁香拿着衣裳问道:“少爷,我穿这件好不好看?”
邹禹琉抬步朝着丁香走去,笑着说:“好看!”
邹禹琉和丁香一直在说话,乔棣棠站在一旁假装看账实则认真观察着这二人,直到二人离开她才回了伯府。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位邹六少前后差别怎么会那么大。
虽说每次见都觉得他是个风流的人,可今日和那日还不太一样,倒是和初见时有些像。
难不成这位不是六少爷?
若不是六少爷就只能是七少爷。
可七少爷她见过,是个温文尔雅的模样。无论是今日的邹公子还是那日的邹公子都和那位七少爷不太一样。
到底是为何呢?
这位六少爷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青儿,可有打听到关于橙园的事情?”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若是想解开这位六少爷身上的秘密,应当从橙园入手。只因听风苑是她得来的关于罗幕的消息,所以最近她调查重点没放在那件事上。
青儿:“没有,奴婢找了许多人都没能打听到。只有在隐约知道橙园这个地方,新来的连这个地方都没听过。至于橙园在哪里就更神秘了。”
乔棣棠皱眉。
橙园这么神秘定是因为里面藏着秘密。
究竟是什么秘密呢?
只有老人知道,新人不知道……那就说明或许和罗幕无关?
“你在打听永宁侯府时可有听过关于侯府的一些传闻?”
青儿想了想,道:“倒是有那么一些,但是尚未证实。比如,有人说老侯爷为了一个戏子打了老侯夫人,老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再比如,侯爷当年看上的并非侯夫人,而是侯夫人的妹妹……”
戏子……妹妹……
乔棣棠:“这几人如今在何处?”
青儿摇了摇头:“只听说老侯爷一直护着这个戏子,侯夫人的妹妹好像是死了还是远嫁了。”
这些事和罗幕无关,还是找罗幕要紧。
乔棣棠:“有没有和六少爷七少爷相关的?”
青儿:“六少爷七少爷……除了之前跟姑娘说的,就是他们二人是双生子,很是吉利,当年都说是吉兆。皇上也很关心此事。后来侯夫人早产了,侯府上下很担心两位公子能不能活下来。好在后来都活了。”
乔棣棠:“为何早产?”
青儿摇头:“这个没听说,姑娘要是想知道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乔棣棠:“嗯。”
乔棣棠回府时已经申时了,兴王府的宴席早就散了,唐氏和乔月楠也已回来。
路过后院的花园时,乔棣棠迎面遇到了唐氏。瞧着唐氏走过来的方向,她应该是刚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再看她肿起来的半边脸,想必在老夫人那里吃了挂落。
她这门亲事是乔老夫人和泰平伯二人的手笔,如今亲事不成了,唐氏自然落不得好。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乔棣棠像是没看到唐氏一般,迳直朝着前面走去。
擦肩而过之时,唐氏停下了脚步,看向乔棣棠。
“大姑娘当真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会被人发现吗?你就不怕老夫人和你父亲知道了之后惩罚你?”
乔棣棠也停下脚步,笑着说:“自然是不会被人发现,若你们发现了,事发之前不就提前阻止了吗?若不是我向你透露出来这个信息,你怕是永远都猜不到。”
看着乔棣棠脸上的笑,唐氏觉得刺眼极了。
她竟然敢嘲笑她!
唐氏握了握拳:“你果然是故意的!你祖母和你父亲不会饶了你的!”
乔棣棠扯了扯嘴角:“我一直安居云城,从未碍过你们的眼,你们又何曾放过我了?怎么,只允许你们做龌龊的事情,还不允许我反击了?”
唐氏:“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从前那是因为有这样一门亲事,所以大家都忍着你,如今你没了利用价值,没人会忍着你了。”
乔棣棠脸色未变,淡淡道:“哦?是吗?”
唐氏冷笑:“你父亲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你就等着接受你祖母和父亲的怒火吧。”
乔棣棠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不用她出手,婆母和丈夫绝不会饶了她。
乔棣棠微笑:“这句话还是送给你吧,毕竟捅娄子的人是你。”
说罢,乔棣棠不再搭理唐氏,转身回了梧桐院。
看着乔棣棠离去的背影,唐氏咬着牙道:“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回到梧桐院中后,青儿担心地道:“姑娘,唐夫人并不知道您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还坏了他们的计划。您这般直白地告诉她会不会……会不会不太好?若是伯爷和老夫人知道了怕是更生气了。”
乔棣棠:“不必担心,我故意的。”
青儿惊讶:“啊?”
乔棣棠:“今日本就是唐氏没办好差事,她定会被老夫人和泰平伯责罚。而以她的性子,也定会将错误推到我的身上。倒不如顺手推舟在唐氏面前承认了。如此一来的话唐氏一定会紧抓着这件事不放,从而忽略别的问题。”
青儿思索片刻,道:“奴婢还是有些不懂。”
乔棣棠:“你想想看,如若唐氏不知道我已经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那么她今日会如何与祖母和父亲说呢?”
青儿想了想,道:“她大概会说姑娘目无尊长,不懂规矩,性格泼辣,王妃娘娘十分厌恶你,所以推了这门亲事。”
乔棣棠笑了:“正是如此,若她这样说,我反而无法反驳。可若是她知道我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呢?”
青儿认真思索,回答道:“她定会说姑娘知道侯爷要将您送入王府,所以故意破坏了这一切。”
乔棣棠笑了:“是这样没错。只是,别的事便罢了,我初来京城,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伯府也没有眼线,将我送入王府这等隐秘的事情我又如何能知晓呢?”
青儿突然明白过来了,眼前一亮。
“只要您不承认自己提前知道了此事,老夫人和伯爷一定以为她是故意将责任推给您的。”
乔棣棠:“可不是么,这门亲事能拒掉唐氏的功劳可不小。所以,她越是将事情推到我的身上,她受到的惩罚就越大。”
过几日她得去听风苑,这等关键的时刻可不能被泰平伯府的人破坏了,她得先将这边的事情料理好了。
这一次她定要好好收拾她们!
不过,此事若想成功,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环节。
乔棣棠提笔写了一封信,让青儿亲自送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青儿回来了,她的手上拿了一封回信。
看着信里的内容,乔棣棠安心了。

晚上,泰平伯回来后让人将乔棣棠叫去了安寿堂。
乔棣棠过去时,乔老夫人、泰平伯以及唐氏都在。
见到长女,泰平伯一改往日的隐忍,怒斥:“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给老子跪下!”
见惯了泰平伯假仁假义的模样,今日得见他的怒容乔棣棠突然觉得他比之前顺眼多了。
“我做错了何事,父亲为何要我跪下?”
泰平伯抬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竟还敢问!今日你是不是在兴王府将福王妃气病了?”
乔棣棠矢口否认:“没有这回事。”
泰平伯:“还敢狡辩!此事都已经在京城传开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懂礼数的女儿!”
此刻乔棣棠难得和自己的父亲心意相通了。
泰平伯在思考自己为何有个不懂礼数的女儿,乔棣棠也在想她怎么会有个这么虚伪无耻的父亲。
相信唐氏已经告诉泰平伯今日的事情是她故意为之了,泰平伯却绝口不提他为她安排的那一门亲事,而是站在长辈的角度指责她的不是。
早已知晓泰平伯的真面目,所以面对他的怒火乔棣棠丝毫不惧,也没有任何伤心难过的情绪。她的心绪依旧平静。
既然泰平伯喜欢演戏,那她就陪着他演。
“我今日只跟福王妃请了安,后面便没再和她说一句话,福王妃并非是我气病的。”
女儿如此不听话,泰平伯更气了,抬手指着乔棣棠骂道:“混账东西,你竟然还不承认!”
乔棣棠直视着泰平伯的眼睛,道:“承认什么?除了请安,我没跟王妃说任何一句话。她究竟如何病的我并不清楚。我也有些奇怪了,为何父亲会认为是我气病的王妃。还请父亲为我解惑。”
泰平伯这个人虚伪得很,如今谋算被破坏,他更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龌龊想法了。
唐氏见乔棣棠撒谎,讥讽道:“你还在装,你明明知道王妃为何生病!”
乔棣棠等的就是这句话。
“啊?我知道?唐夫人,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当时明明你也在场的。我只知道今日唐夫人和二妹妹故意在王妃和侯夫人面前说我的不是,害得我名声尽毁。要说今日谁最委屈,应当是我啊。”
说着,乔棣棠拿起来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瞧着她这副作态,唐氏无语极了。
乔棣棠想:唐柔君,我这样子熟悉吗?
她今日就是要走唐柔君的路,让唐柔君无路可走,也让她尝一尝当初母亲受屈的滋味!
不过,母亲并无任何错处,唐柔君却是罪有应得。
泰平伯和乔老夫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唐氏身上。
唐氏心头一紧,连忙为自己辩解:“她胡说,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乔棣棠:“当真没有吗?哦,对,是我记错了。说我不是之人是二妹妹,唐夫人只是在王妃和侯夫人面前哭哭啼啼地委屈地诉说自己的不容易。你们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地贬低我,当真是这世上最会做戏之人。此事很多人都看到了,祖母和父亲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打听打听。”
说完,她又开始抹眼泪。
唐氏看着婆母和丈夫的目光,心里咯登一下。若是按照乔棣棠的说辞,破坏这门亲事的人就变成自己和女儿了。她气极,想向从前一样哭哭啼啼博取丈夫的同情,可此刻却非常不适合。
她无路可走,反驳道:“还不是因为大姑娘先在王妃面前编排我,让我没脸!”
乔棣棠立即回道:“所以,夫人这是承认你和二妹妹在王妃和侯夫人面前说我的不是了?”
唐氏呼吸顿时一滞,张了张口试图为自己辩解。
乔老夫人看着眼前儿媳和孙女的表现,再想到之前二人相处的模式,心里隐隐有了答案。这儿媳当真是不会办事,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她本以为此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应当不会出错,没想到还是坏事了。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让她去了。
她气得拍了一下桌子,骂道:“蠢货!”
唐氏知道婆母这是明白今日自己坏事了,她看向乔棣棠,连忙为自己辩解:“母亲,您忘了儿媳与您说过了,那件事大姑娘早就知道了,今日她是故意的。”
乔老夫人皱了皱眉,目光又看向了孙女。
泰平伯的目光也看向了长女。
乔棣棠一脸困惑:“什么事啊?”
唐氏想到后半晌乔棣棠一脸得意嚣张的模样,道:“你还在装!你下午与我说过什么难道忘了吗?”
乔棣棠:“夫人这是何意?我刚回府中就遇到了夫人,夫人怒气冲冲地朝着我走来,将我骂了一通,我还委屈着呢。你上午在王府骂了我不说,为何回府还要骂我,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唐氏气得心口疼。
“我何时骂你了,不是你知道了那件事之后在骂我,指责你父亲你祖母吗?”
瞧着唐氏的脸色,乔棣棠心里十分畅快。
唐柔君,当初你故意在祖母面前挑拨她们二人的关系,逼着没有做错事的母亲在祖母面前受罚,母亲有多憋屈你知道吗?
乔棣棠:“我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了?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哪件事,我为何要骂祖母、骂父亲?你倒是说说看啊。”
唐氏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对这门亲事不满!”
听到亲事二字,乔棣棠立马反问:“亲事?什么亲事?”
唐氏:“你还在装!”
乔棣棠一脸严肃:“你说清楚了,究竟是什么亲事?祖母,父亲,你们背着我为我安排了亲事吗?究竟是什么样的亲事,为何不告诉我?你们就是欺负我初来京城,什么都不懂,什么人都不认识,所以才瞒着我的!”
乔棣棠故意指出来自己刚到京城,手中无人。
刚刚乔老夫人从儿媳处得知今日的事情是孙女故意破坏的时候,她心中就有了几分疑惑。此刻看着孙女的反应,她更加怀疑了。
这件事是他们秘密做的,孙女刚从云城回来,如何能得知?
只是儿媳当时说得信誓旦旦的,她又在气头上就信了。
如今细细想来,此事仍旧存疑。
唐氏气到几乎失语了:“大姑娘,你可真是厉害,下午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乔棣棠:“唐夫人,你莫要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就想着都推到我的身上!我只想知道你刚刚说我的亲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老夫人仍在沉思。
方才儿媳和孙女对峙时她仔细看过孙女的神情,她不像是在撒谎。
依着她对孙女的了解,她的性子当是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直性子,心里存不住事,当场就要发作出来。之前她便是这样。而且,她的母亲也是这样的性子。
既然王府的亲事不成,她更不能让孙女知道此事,万一她知道了,依着她的性子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万一弄得满城皆知,到时候他们没得到王府的帮助不说,还会名声尽毁,甚至得罪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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