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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春(橙与白)


说着,他轻叹一声,继续道:“泰平伯也真是个糊涂人,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儿他也舍得。她一个年华正好的小姑娘却要嫁给那样一个人,多么可惜。看在老将军的面子上,本王不介意给她借一借势。”
顾闲庭顿了顿,道:“王爷仁厚,是微臣狭隘了。”
他知道老将军曾有恩于诚王殿下,所以没多说什么。
不过,他心中却并非如此想。
泰平伯和泰平伯夫人和离一事他略有耳闻。当年靠老将军保住了爵位,后来泰平伯夫人决绝和离,皇上应允了此事。同时,泰平伯夫人还求皇上允许她和女儿婚嫁自由。
泰平伯喜欢攀附权贵,想要通过女儿保住爵位,这等行径十分可耻。但乔姑娘完全可以拒绝,不来京城蹚浑水。她既然主动来到了京城,就说明默认了要利用泰平伯府的权势地位来寻一门亲事。再看她对诚王的态度,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由此可见,乔姑娘并不满足于商户的生活,她本身也是希望嫁入高门大户的。结果泰平伯为她安排的人并非她满意之人,所以她如今主动为自己找夫婿。
老将军是多么光明磊落忠君护国之人,他的后辈却打着祭奠他的名义来接近诚王,这乔家人的血都是凉的。
顾闲庭嘴角扯出来一抹冷笑。
第二日下午,得知顾闲庭离开,乔棣棠又去了诚王的院子里,这一次她带了一些茶叶。
乔棣棠:“昨日见王爷爱喝茶,臣女便拿了些自己常喝的茶叶,王爷不如试一试?”
诚王打开茶叶闻了闻,赞道:“好茶!”
等茶水泡出来,诚王轻抿一口,继续赞道:“味道着实不错,乔姑娘是从哪里买来的?”
乔棣棠抬起头看向诚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是在苏家买的。”
诚王:“苏家?”
乔棣棠:“云城的苏家。”
诚王:“原来是这个苏家,本王记得苏家在京城也有铺子?”
乔棣棠:“对。”
诚王的反应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到乔棣棠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她心中十分失望。想到一点,她再次开口:“王爷不知道云城苏家吗?”
诚王仔细想了想,道:“本王不知道。”
不知道……诚王竟然说他不知道!乔棣棠觉得奇怪极了。
不管诚王是不是她要找的人,之前诚王分明让苏老爷入过王府,这说明他们二人是认识的,此刻他怎会说不知道呢?
难不成诚王在刻意隐瞒?
思量片刻,乔棣棠佯装没猜到诚王的心思,惊讶地说道:“您竟然不认识苏老爷?这和苏老爷说的不一样呀。”
诚王来了一丝兴趣,问:“哦?那位苏老爷怎么说的?”
乔棣棠:“去年苏老爷从京城回到云城,逢人便说在京城的时候去过王爷府中,我还以为他和王爷很熟呢,原来他在说大话啊。”
说话时,乔棣棠一直盯着诚王看,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一丝端倪。
诚王皱了皱眉,他的确想不起来自己认识此人。
这时,站在一旁的管事插了一句嘴:“王爷,去年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去过咱们府中,您还见他了。”
诚王惊讶地问:“哦?”
管事:“就是那个带了许多茶叶来府中的苏老爷,您将他请进府中,问了他一些问题,结果他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一说这事儿诚王终于想起来了。
“是他啊!那位苏老爷甚是胆小,本王不过随口问了几个问题他便吓得脸色苍白。”
乔棣棠有些诧异。苏老爷虽不是什么大胆之人但绝非胆小之辈,他混迹商场多年,是个老油条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若是见了诚王,肯定十分兴奋才对,怎会害怕?
诚王口中的苏老爷与她认识的苏老爷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说起来,苏老爷去年就见了诚王,按照他的性子定要逢人就说的,可他却几乎没说过,若非她此次特意去查,仍不知苏老爷曾见过诚王。
可见这里面的确有些问题。
她很好奇诚王究竟问了他什么问题把他吓成那个样子,又或者,诚王在撒谎。
就在这时,已经离开的顾闲庭去而复返。
乔棣棠暗道自己运气太差,眼底有几分慌乱。
没曾想今日顾闲庭朝着诚王行了礼后,去屋里拿了东西便离开了,全程没有多看她一眼。
看着顾闲庭的背影,乔棣棠松了一口气。
诚王瞥了她一眼,笑着说:“子随此次并非与本王一样来游山玩水的,他是来查案子的,有要务在身,乔姑娘莫要介意。”
乔棣棠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她没深究,笑着说道:“顾大人破案经验足,又尽职尽责,是百姓之福。”
诚王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骄傲地说道:“可不是么,子随打小就对案子感兴趣,这天底下就没有子随破不了的案子。”
乔棣棠心中微微一动。
诚王无意继续说刑部的案子,他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突然问:“乔姑娘与苏家人关系很好吗?”
乔棣棠的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她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诚王。
诚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是随口一问还是认识罗幕?
诚王会是那个富商吗?

第18章 凶案
诚王似乎察觉到了乔棣棠的紧张,笑着说:“这么好的茶叶有钱也未必能买到,得提前预定,看来乔姑娘和苏家关系很好啊。”
乔棣棠无法分辨诚王这番话究竟是随意说出来的还是故意试探,她琢磨了一下,说道:“对,苏家和齐家同在云城,一直有走动。而且我和苏家的大小姐自幼一同长大,关系十分亲密。”
诚王只是笑了笑,继续品茶,并未说什么。
乔棣棠一时也难以辨别那个去云城的富商究竟是不是他。
诚王的身份太过尊贵,她问的问题不能太过了。
她生怕诚王会扯开话题,绞尽脑汁开始往这件事上想,突然,她想到了刚刚离去的顾大人,道:“臣女瞧着殿下和顾大人关系也非常好,你们可是一同长大的?”
提起来顾闲庭,诚王的话多了些,脸上笑容也逐渐加深。
“是啊,我和子随从小就认识,他虽然比我小一岁,却处处照顾我。”
乔棣棠立即道:“苏姑娘也是如此,她像个姐姐一样照顾我。”
诚王笑着说:“看来咱们运气都很好,从小就遇到了一个贵人。”
乔棣棠:“是啊。”
后面乔棣棠还欲再说些什么,诚王有访客至,她只好暂时按捺住心中所想,礼貌地离开了此处。
回去之后,乔棣棠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梳理了一下这几次见到诚王的情形。
思来想去得出了一个结论,要么是诚王殿下不是那名富商,要么就是太善于伪装。
她还是得找机会好好探一探诚王的底。
除此之外,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乔棣棠换了一张纸,提起笔来在纸上作画。不多时,纸上出现了一个翩翩贵公子的形象,赫然便是诚王殿下。
青儿有些好奇:“姑娘,您为何要画诚王?”
乔棣棠:“万一咱们从诚王嘴里套不出来话,那就拿着这幅画去杨花巷里问一问。”
杨花巷里虽然有人见过那名富商,但每次都看得不真切,也不知这幅画能不能起到作用。
最好还是能从诚王这里打探出来一些消息。
“趁着还没回京,你多跟诚王身边的人说说话。”
“是,姑娘。”
没等乔棣棠找到更好的机会去探诚王的底,泰平伯府的人来了。
来人是乔知礼。
二人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却还不如普通的朋友亲近。幼时他们二人一个在乔老夫人院子里长大,一个人在母亲身边长大,甚少见面。后来这么多年一直没见过面。直到乔棣棠来到伯府二人才算是正式见面。
乔棣棠在京城的这十日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兄妹二人互相见礼后便沉默下来。
长久的沉默后,乔知礼道:“父亲挂念妹妹,特差我来接妹妹回家。”
乔棣棠眼眸微垂,冷漠地说道:“劳烦父亲和兄长挂心,山中环境清幽,我想多住几日再回去。”
果然,泰平伯怕她跑了,确切说是怕她不按照他的心意去嫁人。
就是不知道乔知礼是否知情。
两个人之间又是良久的沉默。
乔棣棠不想再与乔知礼待在一处,道:“兄长一路奔波辛苦了,我让人为你收拾房间。”
乔知礼目光看向乔棣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简单道:“多谢妹妹。”
乔棣棠:“不客气。”
另一边,顾闲庭查的案子终于有了进展。
陈丘:“大人,您让盯着的猎户家有动静了。”
顾闲庭:“准备收网,切记莫要打扰了村民!”
陈丘:“是,大人,属下明白!”
一刻钟后,顾闲庭赶到了山下村子里的猎户家,结果猎户家大门四开,院子里站满了刑部的官差,家里就只有躺在床上的病弱妇人。
顾闲庭目光扫视了一群,脸色阴沉,压制住怒火,沉声问:“为何擅自行动?”
阿金跪在地上请罪:“自从发现白一河携妻子归来,我等便一直在此处等陈大人的消息。结果白一河刚一到家就有一个戴着帷帽的男子去了他家里将他叫走了。我便安排几个人跟着,跟着跟着却跟丢了。我等生怕这妇人也跑了,赶紧过来守着。”
听到这番话,顾闲庭不仅没有发怒眼底反倒是多了些什么。他细细思索片刻,转头看向了屋内。
“咳咳,咳咳。”
屋里的妇人一直在咳嗽,听这声音应是病了许久。
顾闲庭此次来白云观名义上是陪着诚王散心,实则是为了抓捕十年前的一个杀手。
十年前,在京城附近出现了一个杀人魔,此人杀人手法十分娴熟,每次都是一刀毙命。他在杀人时有个习惯,喜欢在凶手身上留下一个荷花的标志。
所以这个案子被称为“荷花劫”。
此人一连杀了七个人,官府却没能找到他的行踪。找了几年没找到什么线索,这个案子便被搁置了。
顾闲庭在闲暇之余翻看陈年旧案,经过数月的努力,终于查到了此人的身份。得知二人即将归家,便守在了这里。
没想到关键时刻却让人逃了!
他原以为这个案子只是个连环杀人案,如今出现了另外一个“帮凶”,反倒是让案件变得复杂了。他敏锐地感觉到这案子应该不简单。
顾闲庭正色道:“将这妇人带去道观。”
白一河之所以失踪是为了给他的夫人看病,他的夫人在哪里,他便会去哪里。
人去了道观,白一河很快也会去道观。
“是,大人。”
当天晚上,乔棣棠睡得正熟,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吵闹声,那声音极大,在静谧的道观里显得格外突兀。
乔棣棠被吵醒了,扬声问道:“青儿,外面发生了何事?”
青儿从外面进来了,脸色十分难看:“姑娘,不好了,道观中出现了命案,顾大人正命人搜查。”
乔棣棠顿时大惊。
这位顾大人是刑部的人。
诚王殿下又在此处,守卫定然森严。
如何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命案?
看来这行凶之人十分了得。
这案子怕是不一般。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响了。
阿金:“乔大人,莫要妨碍我等办案!”
乔知礼站在乔棣棠房间门口,身姿挺拔,双手负在身后,压低声音,像是怕吵到了旁人一般。
“旁的房间你们随便搜,这个房间是我家妹妹的闺房,任何人不得进入!”
声音虽然不大却极有气势。
阿金:“乔大人,道观中出了命案,你这样做就是在妨碍刑部的公事!”
乔知礼站在台阶上,瞥了一眼面前的众人,扯了扯嘴角,讥讽道:“诸位来得这么快想必是一直住在道观里,凶手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犯案,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阿金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下午他先是放走了凶手,接着,晚上又让凶手在道观里杀了人。
他入刑部多年还从来没犯过这么大的错误,一世英名全毁在这个案子上了。
两方一直僵持着。
这时,顾闲庭从外面进来了。
乔知礼虽不认识阿金,但顾闲庭他还是认识的。两人都是世家子弟,即便不在一个圈子里玩,多少都打过照面。
“下官见过顾大人。”
顾闲庭:“乔大人。”
面对家世和职位比自己高的顾闲庭,乔知礼依旧不让步。
“顾大人,这是小妹的闺房,男子不得入内。”
顾闲庭看了一眼乔知礼,又瞥了一眼屋内。
“今日情况特殊,须得好好检查,本官保证不会叨扰到乔姑娘。”
乔知礼:“如何保证?”
顾闲庭:“只查一下有没有人躲在屋内,绝不乱翻乱看。”
乔知礼依旧没有让步。
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乔知礼转过身去,看着只披了件外衫,未施粉黛的妹妹,心疼地道:“怎么出来了,是不是被吵醒了?”
乔棣棠此刻对乔知礼的感觉十分复杂。他一直以为兄长是个懦弱的性子,是父亲的翻版。刚刚他在外面的拦住刑部的人的模样又让她觉得非常有气势。
究竟哪一面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此刻来不及细想此事,乔棣棠的目光越过乔知礼看向了站在台阶下的顾闲庭。
恰好顾闲庭正在看她。
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乔棣棠拢了拢外衫,朝着顾闲庭微微点头,旋即又看向了乔知礼。
“兄长,让他们去搜吧,搜完咱们也好安心睡觉。”
顾闲庭曾救过自己,这点小忙她自然要帮。
见妹妹如此说,乔知礼也没再拦着,不过,搜之前还是提醒道:“仔细些,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碰的东西也不要碰,不然我们泰平伯府定要上刑部讨个说法。”
阿金只想赶紧找到凶手了解了这个案子,他满口答应下来。
“好好好,一定一定。”
说着便要上前进屋去搜。
这时一条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
阿金不解,看向胳膊的主人。
顾闲庭看了一眼乔棣棠,对阿金道:“你们去院外候着,本官一个人进去搜。”
阿金愈发不解。
搜人这种事需要大人亲自去吗?他和兄弟们进去看一眼不就行了。
一个大活人目标那么大,他们还能找不着?
见阿金没动,顾闲庭侧头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在院外守好了!”
看着这个眼神,阿金心一紧,立马恭敬地道:“是。”
大人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只需照做便是了。
他抬了抬手,院子里的护卫全都出去了。

阿金出去后,顾闲庭朝着屋内走去,这一次乔知礼没再拦着。
乔棣棠知晓顾闲庭这般做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心中十分感激,暗道这个冷面判官也有心地柔软的一面。
“多谢大人。”
顾闲庭对乔棣棠点了点头,进入了房间。
乔知礼差人去询问今日发生的事情,乔棣棠跟在顾闲庭身后进去了。
房间并不算太大,外面一间里面一间,能藏人的地方也不多。说起来顾闲庭是在找人,可他进入房间后却不像是在找人的样子,他简单看了看柜子、柱子后面、床底等能藏人的地方,又四处打量起房间。
每走到一处都要停留片刻。
一会儿是在窗边,一会儿又在床前。
抬头看一看房顶,又低头看一看房间内,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这会儿他又来到了书桌前,抬头看看,又低头看看。
这一次他停留的时间有些久。
乔棣棠怕打扰到顾闲庭,一开始只是远远看着他,并未上前。见他一直盯著书桌看,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连忙上前去了。
待来到桌前,她发现了自己下午作的那一幅画,顿时尴尬不已。
她此次出门一直伪装成和诚王巧遇,结果书桌上却放着他的画像。
顾闲庭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乔棣棠。
乔棣棠:“这……那……其实……”
如果她此刻对顾闲庭说她对诚王没意思,顾闲庭会不会相信她?
定然是不信的!
她日日去寻诚王殿下,又画了他的画像,不是爱慕是什么?
见顾闲庭要去触碰那幅画,想到那幅画下的东西,乔棣棠立即上前,抬手想要按住画。
因为心里太过着急,动作幅度有些大,她的指尖不小心擦过了顾闲庭的手背。
由于指甲留的长了些,顾闲庭的手背上顿时浮现出来一条长长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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