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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又吃闷醋了(小岛竹竹)


然而,她们都戴着诡异的面具,遮掩了容颜,更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两名女子站立,左侧女子面向前方,纤纤玉指轻抚胸前。
右侧女子则微微弯腰,目光向下,左手高举过头,右手在臀部优雅地翘起兰花指。
中间的女子半坐在地,姿态婀娜多姿,目光低垂,双手似是轻握着什么,悬在左侧。
另一幅画,则是其中一名素衣女子的单人画像。
她玉指修长,拿着那诡异的面具,仿佛正准备揭下面纱,飘逸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在微光下,更显神秘而不可侵犯。
画旁,题着几个字:“月无穷,两心同。”
苏芊认得,这是时言玉的字迹。
不久之后,时言玉回来了。
多年来,他从未对她有过一丝怒气,两人一直相敬如宾,琴瑟和谐。
然而,就在那天,他却第一次对她动了手,让她滚。
自那次之后,他们便再未单独见过面,直到今日元宵佳节。
这漫长的岁月,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将苏芊的心紧紧束缚。
而今日这元宵的灯火,却更突显了她内心的凄凉与委屈。
女人的直觉,往往比任何推理都来得精准。
苏芊隐约觉得,那幅画中,一定藏着时言玉心中深爱的女子。
然而,画中女子皆戴着面具,看不清容颜,这让她更加捉摸不透。
何况,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在时言玉身边见过任何类似女子,时间久了,这疑虑便渐渐淡忘在心底。
她告诉自己,哪个男子心中没有一个无法忘怀的白月光呢?
这些都只是过往云烟,只是因为她当年的忤逆之举,才导致了今日的疏离。
此刻,细雨轻柔地飘落,在点点灯火中,如同飘飞的细雪。
亭中女子,握着面具,柳腰轻弯,凝视着天上的明月,宛若不染纤尘的雪中仙子,清冷而孤傲。
月光洒在她身上,与那幅单人画像中的女子身影重叠,却又比画中更显灵动与生机。
苏芊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竟未察觉到时绾眠已悄然来到身旁。
“嫂嫂,嫂嫂?”时绾眠轻唤。
“啊......”苏芊回过神来,有些乱了方寸,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她强作镇定,勉强一笑:“一时看得入了神。眠眠有心了,本宫有些乏了。”
时绾眠点点头:“那嫂嫂早些休息。”
回到宫中,苏芊却觉得自己的心乱如麻,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怀疑那些不着边际的事。
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说不定画中的女子是茯苓?
她记得,那时因为一些意外,时言玉曾宠幸过一名婢女,茯苓。
而茯苓死后,她才知道,原来茯苓竟是游牧细作。
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罢......

半载春秋,弹指一挥间,京城,却陡然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温润如玉的长月公子,竟在一次意外中坠落悬崖,虽捡回了一条性命,却落得个双腿尽废的下场,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长月昏迷半月有余,刚刚睁眼,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整个人被平国公粗暴地从床榻上拽起。
“你故意的是不是?一直以来,故意坏本公的好事,本公看你是巴不得你母亲死得早些。”
平国公面相狰狞,一想到这些年把他培养长大,现在反倒变成一个废人还坏他好事,他就气得喘不过气。
长月浑身剧痛,尤其是双腿,仿佛被撕裂般,痛彻心扉。
他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唯一清晰的,便是自己犯下的错,以及即将连累母亲的恐惧。
“对不起,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不要伤害母亲。”长月虚弱地伸出手,无力地抓着平国公的衣襟,绝望地恳求。
“再给你一次机会?”平国公闻言,放声大笑。
他用力将长月摔在地上,还不解气,狠狠地一脚踹向长月的腹部。
“你去哪来的机会?啊?你现在是个废人啊!废人!你懂不懂什么叫废人?”平国公用手指了指他的双腿,反问道:“你觉得淮乐公主会让一个废物当她驸马?”
长月嘴唇紧抿,再也不发一言。
他仿佛连求饶的资格都没有了,所有的尊严,都在这一刻被践踏得支离破碎。
他想跪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一个终身残疾之人,想到与淮乐公主的婚事。
“想跪?本公让你跪个够!” 平国公粗暴地将长月拖出房门,扔在冰冷的雨中。
此时,天空还在下着雨,乌云密布,唯有落叶与他相伴。
视野渐渐模糊,长月只听到平国公夫妇的争吵声,断断续续,越来越低沉。
“待会儿他真死了,你要如何向沈复交代?”平国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死了就…...”平国公的声音,淹没在雨声之中。
长月耳畔,平国公夫妇的争吵声渐渐远去。
黑暗,再次将他吞噬。
再次醒来时,不知过了多少日夜。
窗扉紧闭,室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长月抬起手,在眼前挥了挥,又仰头看着黑暗的天花板,眼神空洞,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或许,就这样死去也好。
娘.…..这么多年,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他很艰难地起身,顺着旁边的木桌上拿起被拆卸下来的发簪,犹豫再三,正要将发簪抵上脖颈,一抹月光,却突然从窗边倾泻而入。
月光,如同一道裂缝,撕开了黑暗的帷幕。
紧接着,一张清冷绝艳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长月慌忙将发簪藏到身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开口。
该怎么恳求她不要取消婚约。
他以为,时绾眠也会像其他人一样,看到他如今残废的模样,便会厌恶、责怪,甚至抛弃他。
“你伤势如何?还疼吗?”时绾眠趴在窗边问道。
“啊?”长月愣了愣。
她.…..居然先关心自己的伤势吗?
时绾眠今日穿着便服,而且并非从正门进入,显然是偷偷潜入府中。
所幸,他如今落魄,寝屋偏僻,鲜少有人来往,这才让她得以不被发现。
很快,时绾眠顺着窗口很爬了进来。
看着眼前人的动作,长月微微瞪大了眼睛,劝阻道:“公主.…..这…...”
时绾眠走到他身旁坐下,手中拿着一只小小的包裹。
“本公主给你带了些药。虽说平国公府不缺上好的药材,但有些只有宫中御医才有......”
她说着,语气一转,疑惑地问道:“话说,你身边为何连一名婢女都没有?”
请求的话语,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长月垂着头,看着自己残废的双腿,心中涌起一阵阵苦涩。
这些日子以来的折磨,让他难以接受此刻这幅狼狈的模样出现在时绾眠面前。
“夜深了,公主还是请回吧。 如要商量退婚之事,可否待长月......”
“退婚?本公主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退什么婚!”
时绾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轻啧一声,恍然大悟:“本公主明白了,是旁人以为我们要退婚,所以才欺负你?”
“我......” 长月欲言又止。
“好啊,这群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反了不成?!本公主这就去好好教训他们!”时绾眠满脸愤怒,作势就要起身冲出门外去讨个说法。
“不要.…..公主。”长月拉住时绾眠的衣袖,缓缓道:“本就是弱肉强食,长月并非嫡出,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子罢了。”
“能得到公主的关心,长月已死而无憾。”长月说道。
“什么死不死的,收回去!日后你告诉他们,本公主要让你当驸马!不过…...”时绾眠话语一转,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说道:“不过,哥哥也不太愿意,觉得有损名声。”
“嗯.…..长月明白。”长月失落地笑了笑。
“本公主觉得,要不你以后直接搬到公主府住罢?一些繁冗的仪式,不必在意,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毕竟,你也知道,现下风头不好。”
长月眼中瞬间一亮,搬去公主府,与她同住?
他原以为,她刚才是在委婉地与他告别。
“如果你愿意的话,本公主就去与兄长说。当然,你若不愿意,本公主也不勉强。”
“我愿意。”长月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长月入住公主府之事,知道的人极少。
或许是因为残疾的缘故,他极少出门,即使外出,也全程坐在马车上,从不抛头露面。
这几个月里,时绾眠待他很好。
她也会让下人好生对待他,会千里迢迢带回他喜欢的花草树木,时不时会讲些笑话给他听。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世间还有如此平静安宁的日子。
再次体会这种寻常的快乐,竟让他觉得如梦似幻,不真实。
他曾厌恶淮乐公主,觉得她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粗俗、刁蛮任性的女子。
然而,她却不在意他的残缺,待他如同平等之人。
那些他曾经视为粗俗的行为,如今在他眼中,却显得与众不同,甚至让他着迷。
她的活力与热情,让他想要卸下伪装,展现真实的自己,不再拘泥于那些世俗的礼仪。
而她的刁蛮任性,在她为他出头,为他仗义执言的那一刻,却变成了偏爱。
当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他,轻声询问他的喜好时,他甚至会看得痴了神。
长月坐在时绾眠为他搭建的秋千上,轻轻地摇晃着。
他察觉到她近来有些反常,不像往日般寸步不离地陪伴着他。
他不愿多问,却还是从下人那里,无意中得知她去了歌楼。
一旁的侍女见状,安慰道:“公子莫要多想,殿下以前经常去歌楼,大多是与陛下及几位好友饮酒作乐。只是公子来了之后,殿下便少出门了,近日才偶尔聚聚罢了。”
长月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掩饰不了内心的不安。
他心里清楚,时绾眠去的,是专门为达官贵人提供特殊服务的歌楼。
想到这里,长月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低头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一阵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
这么久以来,公主从未与他有过任何肌肤之亲,甚至连恋人间的牵手,都从未有过。
他明白,自己这副残缺的身躯,确实没有资格去苛责她,去抱怨她与他之间缺乏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所以,她才会去那些歌楼,都是他的错......
时绾眠处理完事务回到公主府时,已是深夜。
连续几日的操劳,让她脸色苍白,眼圈泛黑,疲惫不堪。
夜色深沉,婢女们静立于屋外,按照惯例,只有公主唤她们,才能进入内室。
时绾眠推门而入,却见长月公子正端坐在她的床榻之上,月光透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长月公子穿的里衣很薄很透,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雪白如瓷的肌肤。
时绾眠记得,为了表达爱慕之情,她曾将长月的画像裱挂在自己的闺房之中。
画中的他,衣着整齐,温润如玉,与此刻面露羞赧之色的他,判若两人。
不得不说,长月公子,确实生得俊美非常。
本来很疲惫,但想到此刻画面若被某人瞧了去,那生气的表情......
时绾眠却忍不住嘴角微扬,避开长月的目光,拿起一件柔软的披风,轻轻地披在他的肩上,柔声说道:“怎么还不睡?太医说过你身子弱,需早些休息。本公主这就命人送你回去。”
“公主......是不是厌倦长月了.…..这么久以来,公主并未碰过长月分毫,甚至连同床共枕都未曾有过.…..长月自知.…..自知并无资格,可就是.…..忍不住难过。”
“求公主垂怜。”
床上男子说着说着,竟已泪流满面,声音颤抖,楚楚可怜。
长月觉得,时绾眠待他越好,他就越忍不住自卑,特别是他残疾之后无法在床递之事上好好服侍公主,日后她定是会变心的。
“如若公主不介意,长月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侍奉公主......长月一定会尽心竭力,求公主垂怜,给长月一个机会......”
时绾眠有些不可思议,她实在没有想到,长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出身世家,从小便接受严格的礼仪教导,向来谨言慎行,是京城公子中的佼佼者,清流之首。
长月看到时绾眠不说话,内心不由地慌乱了起来,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她厌烦。
“你为何会突然想做这些?”时绾眠开口问道。
她明白这是长月心中的疤痕,以他那骨子中傲气的性子,不可能会去自揭伤疤。
见他不说话,时绾眠也不再追问:“做你自己就好。”
长月苦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公主,我真的可以做自己吗?”
时绾眠看着他,点点头:“只要你想,就可以。”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公主让长月做自己。”长月喃喃自语道。
他叹了叹气,下定决心后,说道:“公主可知,陛下已经被沈复要挟。这么多年长月一直在替沈复办事,他现下想拿到盐权,招兵买马,培训大量军队,这也是佛像贪污一事的最终原因。”
“沈复与平国公府早已勾结,他们想要除掉四公之首践国公。不仅如此,沈复还勾结了游牧一族,想要谋反。”
时绾眠本来有些疲惫,也没想到长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事。
她有些震惊,倒不是因为长月所说的内容,毕竟这些她早已猜到七七八八。
她意外的是为何长月会同她说这些?
她知道长月接近她的目的无非也包含着试探,而她也一样,知道沈复迟迟不肯杀他,定然他们之间也有一些秘密,因而才想进一步接近套出一些话。
可长月始终守口如瓶,她等待的太久,最终决定先转移重心,处理其他事宜。
可没想到长月竟在这个时候突然对她‘坦白’这些事。
莫不是沈复计划有变?
时绾眠眉头微蹙,一脸不可置信,怒斥道:“放肆!竟在这胡说八道!绝无可能,沈将军光明磊落,是中原英雄,为中原奉献,岂容尔等羞辱?”
这时候长月有些急了,以前他是受不得愚蠢之人的,特别是淮乐公主,空有一副皮囊,但现在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公主欢喜他,哪怕笨一些也没有关系,自己可以扶持她。
“长月自然不敢胡说。公主可知,沈复为何一直没有杀我?”
时绾眠内心一跳,知道终于等来了最想知道的秘密,但她表面依旧是半信半疑,甚至还是带有些怒气。
“其实,我才是平国公府真正的嫡长子。”长月说道。
“我看你是对此有所执念,越来越荒谬了,长月,你应该早些休息。”时绾眠面无表情,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只当他失心疯,转身就要离去。
“公主可知平国公府传承一脉可追溯到千百年前巫蛊一族....啊…...”他看到时绾眠就要离去,急得往前倾,想要拉住她,可行动不了,直接倒在地上,疼地轻叫了一声。
时绾眠上前扶起他,将他放在床榻上,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伤到后再替他盖好被子。
看他眼角还带有些泪水,轻轻温柔地帮他擦拭:“别哭了,本公主听你说完就是了。”
“我才是平国公府真正的嫡长公子…...”他又重复了一遍。
“好好好,你是你是。”时绾眠附和道。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沈复和他们就已经勾结,陷害我爹爹和爷爷。他们服下了族中秘药,用一些族中秘术,寻常人等自然不会认出来。他们对外宣称我病了,随后调包,将我藏于后院数年,长大以后也没人能分得清真正的嫡长公子是谁。”长月说道。
时绾眠眨了眨眼,点头:“确实有这一桩事。当时平国公府突然对外宣称嫡长子大病一场,府内不接客。”
“他们将我的娘亲关了起来,威胁我。”想到自己的娘亲,长月忍不住全身颤抖了起来。
“那你的娘亲现在在何处?我们可以去救她吗?”时绾眠问道。
长月摇摇头:“不知道,母亲位置打探不到。”
“我也不知道沈复从哪里弄到平国一代的藏宝图,就连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里他们似乎在实验什么,将我自己一个人丢进那洞口中自生自灭。”长月想到那段时光,内心情绪涌上心头。
他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平稳些,继续说道:“这个洞口很玄乎,谁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反正很多武功高强的人进去后都无一生还。但没想到的是,沈复猜对了,我就是那一把钥匙。”
“我进去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后来沈复又让其他人进入,那个人也消失了。再后来沈复让人跟着我一起进去,有一段时间我会有些晕,等我恢复过来后,那人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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