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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又吃闷醋了(小岛竹竹)


“你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啊?还没有发生的事你在这乱定论什么?我看你是沈复派来的奸细,闹事不嫌事大。”裴洲池也直起身板,丝毫不惧对方。
虽然离酥说话很直,但没想到裴洲池也不相上下,显然是棋逢对手。
两人的气势彼此纠缠,令人不由屏息凝神。
“咳咳,二位——”
“很久之前就听闻裴将军的名号,今日不知是否有机会请教中原第一武将?”离酥自然也不服气,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挑衅他了。
他随意地扔了扔手中的长剑,暗示要一决高低。
裴洲池自然也知晓对方的意图,握紧了剑柄,直言不讳:"谁怕谁?走,去后山,不要惊扰到其他人。先说好,你要是输了,就得告诉我你是谁。"
他有调查过离酥,武功很高,但除此之外,其他的背景调查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离酥为何缘故一直在帮着温淮知,或许背后另有隐情。
见两人势如水火地往后山而去,温淮知无奈地扶了扶额头,随即继续低头研究起手中的文书。
温淮知知晓,二人不会发生性命之忧。
虽说是要一决高下,但终归是切磋而非生死搏杀,因此也就放心地留下来处理公务。
几日后,时绾眠来到平国公府看望长月。
平国夫人见来者是时绾眠公主,顿时面露喜色地跟在时绾眠身侧,略带歉意地道:"不知公主今日光临,妾身准备不周,还望公主恕罪。"
“夫人无需客气。”时绾眠挥挥手,嘱咐跟随的宫女将上好的药材放下。
随后,她对平国夫人说道:"本公主有些话想与长月公子单独谈谈。"
语罢,时绾眠向前走了一小段路后到了长月的院中。
她本想命人去提前示意一声,不曾想守在门前的婢女直接推开了门扉。
只见长月半倚在玉制的榻上,脸色有些苍白。他手捧一碗药汤,时而咳嗽几声。
听到响动,他不悦地抬起眉眼,目光一触及来人,顿时身形微颤,连忙放下手中汤碗,想要起身行礼,却因许久未下榻而踉跄了一下,最终摔倒在地。
"长月见过殿下。"他语气温柔低沉,衣衫不整,发丝散乱,显出几分凄凉倦怠的气息,引人怜惜。
“你们先退下罢。”时绾眠淡淡地对左右的婢女说道。
“是。”
待侍女们退出,长月这才小心翼翼地跪在时绾眠面前,一连磕了几个响头,脸色越发苍白:"长月罪该万死,还望公主责罚。"
"怎么了?"时绾眠挑了挑眉梢,装作不知的样子。
“当日,长月因身体不适而有些眩晕,不小心走错了帐篷,惊扰了公主。”长月垂眸解释道。
“哦……你不必多言,本公主并未注意到。快起来罢。”她语气轻松,丝毫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见他依旧不肯起身,时绾眠轻叹一声,伸手将他扶起,甚至差一点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安置在榻上。
"公主......"长月不禁惊讶于她如此大胆的举动,竟完全无视了礼仪。
他虚弱地坐在榻上,想要继续跪下,却突然感到手中一暖。
时绾眠递给他一个温热的囊袋,还带着些清淡的熏香味。
“你手这么凉,暖和暖和罢。”她在他身边坐下,眼中含笑。
“请公主责罚…...”长月低声恳求道。
“既然你这么讨厌本公主,那不如以身相许罚你如何?”
长月见少女眼含笑意,又想到初遇时她也是这般时不时地调戏自己,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她是认真的还是打趣他。
“不跟你说笑了。是这样的,过几日宫中有些淑女大赛要参与。本公主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也不想丢了哥哥的面子。听闻长月公子在丹青和琴艺上说二,无人敢说一。不若这样,日后你到府上来传授本公主一些诀窍,此事本公主便不再计较。”时绾眠说道。
原来如此..….
长月点点头,说道:“是长月的荣幸。”
待长月恢复了些许气力,便三日两头地来到公主府,几乎是整日不离。有时闲暇,两人还会一同乘船游湖。
"你们说,长月公子将来会不会成为公主府的驸马?"宫中,几个宫女在茶歇时窃窃私语。
"我瞧着公主和长月公子天天在书房里,定然会生出些什么情愫的。"另一人小声附和。
"是啊,虽说长月公子只是来传授些绘画和琴艺,可这其中难免会有些亲密接触。我不知道多少次去送茶时,看到长月公子握着公主的手呢…..."
"可是裴将军才离开不久啊…..."
"那又如何,只许男子有三妻四妾,怎么就不能让公主也有心仪之人?"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讨论了,万一被麽麽发现可要被逐出公主府了。"一个老练的宫女压低声音提醒道。
一段时日后,长月公子突然托人来禀,说是身子不适,今日恕难前来。
对此,时绾眠竟直接派人前去探望。却不料,长月公子竟并未在府中。
经过打探,时绾眠才知晓,原来每年这个时候,长月都会独自前往郊外某处。
随即,她当即下令备马,驱车前往。
到达郊外时,夜已渐渐黑下,时绾眠让下人在原处等她,随后她往深处的亭子走去,只见一尘不染的长月公子睡在泥土上,而在他身旁有一座无名的墓碑。
那座墓碑看起来已经历经沧桑,低矮朴素,若是不仔细留意,恐怕一时还难以辨认。
长月睡得很浅,听到动静立即睁开眼睛,眼中还带着几分困倦。
看到时绾眠的到来,他不免有些惊讶。
很快他平复了情绪,缓缓起身向公主行了一礼:"公主…..."
"你怎么独自跑到这来了?是在祭奠谁吗?"时绾眠问道。
“长月已经命人提前告知公主,还请殿下责罚。”长月解释道,以为时绾眠是在责备自己今日的缺席。
话音刚落,一件洁白的披风便从身后披落而下,将他整个裹住。
在这萧瑟的寒风中,长月已经感觉不到丝毫寒意,而披风传来的温暖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
"看来是很重要的人,值得你千里迢迢前来。"时绾眠说道。
长月垂下眼眸,语气平静:"无关紧要之人。"
似是不愿再提这个话题,他转而说道:"公主,夜色已深,不若早些回府?"
时绾眠点了点头,与他一同启程返回。
行至半路,天空突然飘起了细小的雨滴。
“等等。”时绾眠突然想到什么,折返回去。
长月自是追了上去。
只见她,十指纤纤,素来不沾阳春水,此刻却沾满了泥土。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件月白披风轻轻盖在小小的墓碑上,用一块扁平的石头压住披风的边缘,动作轻柔,似是怕惊扰了碑下安眠的亡魂。
做完这一切,她才舒了口气,转过身:“走吧。”
“这么轻的人,可别被风吹走了。”
雨势渐渐变大,长月抬眼看向她,雨滴顺着鬓角滑落,竟也从眼角流出。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擦了擦。
“怎么愣着?你再不走,本公主可把你丢在这了。”时绾眠加快脚步,边小跑边回头催促还呆立在雨中的长月。
长月眸色动了动,微微一笑:“来了。”
将他送到平国公府后,没有等平国公的人出来接应,马车便先离去,说是担心公主着凉。
门房小厮引着长月进入府内,待众人退下后,中年男子直接狠狠地扇了长月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
长月白皙的脸上,瞬间浮现一道鲜红的掌印,他跪伏在地,并未言语,只默默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屈辱。
“贱人!”平国公骂道。
似是不解心头之恨,平国公抽出那条乌黑发亮的鞭子,鞭梢上坠着沉甸甸的金属饰物。
他扬起鞭子,毫不留情地朝着长月挥下。
鞭影重重,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抽在长月身上。
远处的丫鬟小厮们,都听得见那皮肉撕裂的声响,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心中虽怜惜长月,却无人敢出言相劝。
“你是生怕她调查不出什么是吗?跑那种地方,生怕留不下什么把柄是吗?该死的蠢货!”平国公越骂越气,鞭子落下的声音也越来越快。
长月原本洁白的湿衫,转眼间便被鲜血浸透,原本挺拔的身躯也渐渐佝偻了下去。
“抱歉,以往都去过,私以为是被允许的......今后绝不会再犯了。”长月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还有理由?”平国公冷笑,眼中迸射出狠厉的光芒,鞭子挥舞得更加肆无忌惮.
一旁的平国夫人终究是看不下去,上前拉住平国公的手,劝阻道:“罢了罢了。他日后还要去见公主殿下的,身上伤太多,容易引起怀疑。”
听到公主殿下这四字后,平国公方才怒气稍缓。

◎月无穷,两心同◎
一年光景,转瞬即逝,元宵佳节,月色如水,温淮知、裴洲池与离酥相聚浅酌。
“没想到一年过去,温兄被咱两拉着喝酒,酒量也进步不少呢。以前一滴就倒,现在可以喝一小杯了,不错!再接再厉啊!”裴洲池拿起一壶,和一旁的离酥干杯,一饮而尽。
温淮知笑了笑,他手中握着小小的酒盏,与裴洲池、离酥两人大碗豪饮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今晚月亮好圆,我都有点想我家老头子了。”裴洲池抬头看了看月亮,随后推搡了离酥一把:“你呢?离兄,上回和你打个平局,也不知你什么情况。看你整日游手好闲天天给温兄汇报有的没的,应该没有什么亲人可想念的吧?”
“你真会说话,难怪被你爹派出来打仗。我看你上战场用你这张嘴也可以歼灭敌军。”离酥冷笑几声,立刻回怼道。
“哦哟,我看你也挺会说的。”裴洲池举起酒壶,和离酥面面相觑,又干了一杯。
温淮知看着两人斗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无奈却温柔的笑容。
离酥忽地收敛了笑容,目光转向温淮知,语气神秘道:“温淮知,你好像笑得很开心,我给你说个事,让你更加开心一下,你看如何?”
裴洲池放下酒壶,不耐烦地打断他:“少来那些虚头巴脑的,你若没有新鲜事,我可要休息了,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你那关于淮乐公主和长月公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可不想再听了。”
离酥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子,放在桌上,信誓旦旦道:“这次的消息绝对新鲜,若是不新鲜,这金子就归你买酒喝!”
离酥看了看温淮知,饶有兴致道:“怎么样,要不要听?”
温淮知点了点头。
这一年里,他成长了不少,气质也越发沉熟稳重。
在和无数人打交道的过程中,他也经历过失败,也有过质疑。
然而,每当想起亦在努力的少女,他便会重拾希望,继续前行,只愿这天下再无战乱。
一年未见,未曾写信,只能从离酥断断续续的消息中,拼凑出她生活的碎片。
即使那些消息中掺杂着别人的影子,只要能知道关于她的哪怕一丝一毫,便让他觉得她依然在自己的身旁。
有时,他感觉时间飞逝,仿佛一眨眼便过去了数日;有时,他又觉得时间无比漫长,短短一瞬,却仿佛经历了千秋万载,思念如影随形。
离酥缓缓开口,吐出五个字:“二人已定亲。”
裴洲池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惊呼:“胡说八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离酥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轻轻一饮而尽,道:“我何须胡说?只是提醒你一句,莫要太相信有权势的女人。”
“我相信她。”
温淮知依旧是这个回答。
细雨霏霏,轻柔地敲打着雨露凉亭的琉璃瓦,亭内,三道身影交相辉映。
一桌珍馐佳肴,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时绾眠朝时言玉扮了个鬼脸,旋即扑进苏芊怀中:“若非想见嫂嫂,我才懒得进宫呢!”
“不想哥哥?”时言玉身着紫色华袍,更显俊雅,他摆了摆手,坐在苏芊身旁,给苏芊夹了些菜。
苏芊眼含笑轻抚时绾眠的发丝,温声道:“嫂嫂也甚是想念眠眠。”
她看着碗中被时言玉添满的菜肴,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却又带着些许拘谨:“多谢陛下。”
这些年里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二人几乎没有什么时间相聚,甚至毫不夸张地说,这次还是时局稳定后,苏芊与时言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聚。
“眠眠与长月相处可好?婚事定得如此仓促,嫂嫂总担心你一时难以适应。”苏芊也夹了些肉放在时绾眠的碗里,想到她的婚事,不免担忧。
时绾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嫂嫂莫担忧,我已是二婚之人,早已看开。况且,婚事尚未公开,若有不合适之处,大可再做打算,比如再和离嘛。”
“胡闹!”时言玉轻斥一声,眉宇间露出一丝无奈。
听着兄妹二人斗嘴,苏芊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熟悉的场景,让她仿佛回到了往日无忧无虑的时光。
时绾眠见状,故意打趣道:“笑了笑了,我嫂嫂笑起来真是倾国倾城!”
苏芊正要回应,便见一名太监匆匆而来,在时言玉耳边低语了几句。
时言玉脸色骤变,起身离去,留下苏芊和时绾眠两人。
时绾眠看着时言玉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这当了皇上就是忙,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了。想当年太子的时候,好歹还能把饭吃完。”
片刻之后,时绾眠听到身旁传来细微的啜泣声,她转过头,看见苏芊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苏芊鲜少有失态的时候,往日里温婉贤淑,母仪天下,此刻却脆弱如风,看得时绾眠心疼不已。
时绾眠连忙从袖中取出丝帕,轻轻替苏芊拭去泪水,柔声安慰道:“嫂嫂莫哭......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帮你把人绑回来!”
苏芊接过丝帕,强忍着泪水,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嫂嫂只是心疼陛下。”
她语气平静,却更显悲凉。
她知道,她已无法像从前那般,依赖于夫婿的陪伴。
这些年过去,他早已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夫婿,更是这天下的君王。
“有时候,嫂嫂好羡慕眠眠。”苏芊轻叹一声,望着庭院中摇曳的梨花。
虽然京城中无数恶语相向,越传越过分,可平心而论,哪位女子又不羡慕淮乐公主那般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她喜欢时可以随时要,不喜欢时可以随时丢弃,来去自由。
然而,这看似自由的生活,背后又有多少辛酸与无奈?
那些加诸于眠眠身上的骂名,随便一条,便足以让寻常女子万劫不复,纵然清白如雪,也难逃自尽的悲惨结局。
她起身,轻盈地走向凉亭中央,拿起一旁精致的面具,戴上。
“嫂嫂,这是游牧草原上有名的祈福舞,愿嫂嫂日后都能开开心心。”
轻快的声音,随着舞姿,在亭中回荡。
时绾眠舞姿轻盈,如同草原上的风,自由奔放。
苏芊感到心中一暖,这些年来,只有时绾眠如同亲妹妹般,待她好。
亭中少女翩翩起舞,时间流逝,苏芊突然愣住。
她自然也是京城中知名的优秀才女,对于舞姿更是敏感。
虽然不甚了解游牧民族的舞风,但时绾眠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一幅画......
尤其是时绾眠起舞时,初时下蹲的动作,竟然与她记忆中一幅画卷上的女子如出一辙!
那幅画中,最左侧的女子,正是这个动作!
如果不是印象深刻,她绝不可能注意到如此细微之处。
说到那幅画,苏芊的回忆飘回从前。
及笄之年,她嫁给了时言玉,成为太子妃,也算得上是一路陪着时言玉走过很多风风雨雨的人。
那时他温润如玉,彬彬有礼。
然而,好景不长,不知从何时起,时言玉性情大变。
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郎,变得古怪且难以捉摸。
他的书房,成了禁地,任何人都不得擅入。
只有一次,苏芊送汤药过去时,无意间瞥见他正凝视着墙上的一幅画,眼神痴迷而空洞,如同着了魔一般。
那幅画背对着她,她看不清画中内容,只觉得心中隐隐不安。
在那段日子里,时言玉的眼中,总是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迷茫和空洞,只有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上时,才会稍微恢复些许神采。
这让她更加好奇,也更加不安。
终于,她鼓起勇气,偷偷潜入他的书房,去窥探那幅画的秘密。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忤逆他的命令。
画卷展开,是一幅以水墨山水为背景的屏风,三名身着素衣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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