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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又吃闷醋了(小岛竹竹)


至于具体的事宜,只有等公主见到太子后才能得知。
时绾眠轻轻点头,示意余资在此歇息。
回到房中,她向温淮知解释道:“表兄说姨母病重,我想去见她最后一面,可能需要一月有余……”
“我陪你一起。”温淮知说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时绾眠听出他语气中的担忧:“但是表兄说,关口那边规定,只能带一位直系亲属通行。其他人想通过,需要重新审批。”
她语气轻缓,尽量不让温淮知过于担心:“你放心,我会每日给你写信报平安。到时候我给你一个地址,你也可以先将信寄到那里,我到了之后再取。”
她抱住温淮知,将脸轻轻埋在他的怀中:“再过一个月,关口就要开放了,到时候你再去寻我,也不迟。正好,我也能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
温淮知轻轻颔首,薄唇紧抿,叮嘱她路上小心。
离去途中,余资忍不住好奇问道:“殿下是对他动了真情吗?”
毕竟,他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从未见过淮乐公主对男子如此有耐心,他本以为公主会干脆利落地一走了之。
时绾眠没有回答,她只是想到少年郎难过的表情时,内心终究不忍。
时绾眠离开后,每日都会给温淮知写信。
温淮知收到信件后,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他看着川竹给他分享的一些日常,心里甚是替她欢喜。
半月飞逝,转眼间,石林县热闹非凡。
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原来,京城派来的使臣带来了好消息:石林县的温家公子温淮知才华横溢,或将被朝廷重用,日后前途无量。
那名传旨的使臣,身形挺拔,神情严肃,举手投足间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他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周围衣衫褴褛的村民,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汗水的味道,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然而,当他看到温淮知走近时,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语气谄媚:“下官恭喜温公子高中!”
温淮知朝他拱手行礼:“有劳大人一路奔波,辛苦了。”
使臣见温淮知如此有礼,心中暗自点头,眉开眼笑:“与温公子相比,下官这点辛苦实在算不得什么。前些日子事务繁忙,耽搁了行程,未能及时报喜,还请公子见谅。”
他阅人无数,见过许多青年才俊,然而像温淮知这样寒门出身,凭借自身努力考取功名的,却少之又少。
此人虽无显赫背景,却不可小觑。
更让他惊奇的是,温淮知得知此喜讯,脸上并无波澜,可见其心性沉稳,志向远大。
“时日紧迫,殿试在即,公子可先行收拾行装,近日便可启程赴京。”使臣继续说道:“温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
温淮知再次躬身行礼:“有劳大人。”
使臣走后,村民们纷纷涌上前来,就连乌托县县令也赶来道贺,更有甚者,开始为他介绍媒婆,甚至连做丫鬟的都争先恐后。
“多谢各位的祝福,淮知心中感激不尽。”
温淮知被挤在人群中央,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姻缘之事,实不相瞒,淮知已有妻子,且日后并无纳妾之意。”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成亲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是啊,新娘子是谁啊?”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不会是川竹姑娘吧……”
“我看啊,应该是梁家小姐……”
“嘘......别说了,梁大人和梁小姐好像出事了,我听闻那模样......惨不忍睹。”
温梅见状,连忙将哥哥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她可不想以后家中多出一堆嫂嫂。
哥哥身边有她和川竹就足够了。
这些日子,温淮知为她准备了许多美味佳肴。
温梅夹起一块香喷喷的肉,一边吃一边说道:“哥哥做的菜,最好吃!可惜,川竹不在……”
温淮知笑了笑,也坐了下来,与她一同用膳。
他看着温梅,轻声说道:“明日,我便要启程去京城了。我已经跟吴婶婶说好了,你若在家害怕,可以去她那里住。”
他顿了顿:“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地址,想我了或者遇到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写信给我。”
“银钱也不用担心,我会一起寄回来。我会努力,尽快把你们都接到京城,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在一起。”
温梅听着哥哥絮絮叨叨的叮嘱,心中酸楚难忍。
虽然她舍不得哥哥离开,但她还是希望哥哥能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这是唯一一次,温梅没有哭:“哎呀,知道了,哥哥,你快吃饭吧!”
她低着头:“我会乖乖在家等哥哥的……”
夜晚,烛火下,温淮知执笔写信,他把近日一些趣事都写在上面,想到女子看到信时也会浅浅一笑的样子,他唇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扬。
同时,他还把这件喜事写在上面,还说感谢川竹一路的陪伴与鼓励,让自己更有信心去面对很多困难。
他还写了自己马上要去到那在心里幻想很多次的繁华都城,若是殿试过后她还未回去,他便去寻她。
第二日临走时,温淮知看了看自己从小生长的石林县,过往种种经历皆浮现眼前。
他依旧相信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今后他也不会忘记初心,他想实现自己的抱负,为天下百姓谋福。
若是有所成就,谈及私心,其一想让石林县发展起来,其二想让发妻及妹妹过上好日子。

傍晚时分,蝉鸣鸟叫,清闲安逸。
而此时,太子府内却显得有些急促,一名男子脚步匆匆,直奔金华殿而去。
他的衣衫略显凌乱,步伐急促,脸上带着一丝焦虑。
金华殿外,两名侍卫眼神锐利地拦住了他,看着如此无礼的男子呵斥道:“放肆!莫要扰了殿下歇息。”
男子立马跪下,磕头在地,颤颤巍巍地喊道:“殿下,殿下,淮乐公主求见。”
话音刚落,殿内便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似是瓷器落地的声音。
殿门很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凤眉修目,长相极为阴柔的男子。
他面色有些憔悴,头发披散,仅穿着单薄的里衣便推门而出。
侍从们见状,连忙上前,为他披上厚实的披风。
“你说......眠眠求见?”时言玉的声音沙哑低沉,目光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重复确认道。
男子再次叩首,肯定地答道:“是的,殿下!是淮乐公主!公主马上就要到了!”
时言玉神情错愕,他微微偏头,凝视着远处池塘中盛开的荷花,良久,才转身走向府外。
他刚迈过台阶,脚步一顿,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将殿内清理干净。”
“是!”侍卫领命而去。
清风拂过,仿佛刚才殿内的一切靡靡之音和不堪景象都从未发生过,只留下淡淡的荷香,清新淡雅。
太子府前,众人翘首以盼。
许久之后,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再看清女子的容颜后,时言玉快步上前,轻轻扶着女子下了马车,眼神温柔。
“淮乐殿下,金安万福!”太子府侍卫们放下手中的兵器,与侍从、婢女一同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感受到女子掌心传来的温热,时言玉的身子微微一颤,心中原本酝酿已久的责备同埋怨,瞬间烟消云散,只化为一句简单的问候。
“眠眠,你瘦了。”他看着时绾眠一身素衣,轻声道。
一路上奔波赶路,在她眼眸中,清晰可见疲惫之色。
时绾眠正欲开口,却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她知晓时言玉虽然喜好饮酒,却从不饮用如此烈性的酒,这酒香,就连她都感到微微不适。
“哥哥,你喝酒了?”
“嗯,刚刚小酌了几杯。”时言玉察觉到她略带不满的神情,却依旧温柔地回应。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往殿内走去:“外面凉。”
“来人,备菜用膳。”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一旁的婢女,随后走到时绾眠身旁坐下,并令声道:“都退下!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越过池塘一步!”
他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违者,格杀勿论!”
“是!” 侍从们领命退下,只留下两人在殿内。
待殿内侍从尽数退下,时绾眠才问道:“哥哥,事情如何?”
时言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轻轻放入她的碗中,又为她添了一只肥美的虾:“用完膳后哥哥再同你说。”
时绾眠确实也饿了,几日奔波,早已饥肠辘辘。
过往画面浮现眼前,时言玉看着少女,神色温柔。
他在一旁缓慢地拍着少女的背,以防时绾眠吃的太急呛到。
待她吃得差不多后,时言玉才慢慢地问道:“眠眠,这些日子,你可以和哥哥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时绾眠拿起一只小巧的酒盏,轻酌一口淡雅的桃花酒,随意说道:“我现在不太想说,等心情好了,再告诉你。”
“好。”时言玉没有强求,而是继续询问:“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哥哥再让下人去准备。”
时绾眠摇摇头:“哥哥,后来如何了?父皇出事了吗?我回来想见父皇,但是他们说父皇病重,不见任何人。”
时言玉点点头,神色凝重。
他起身走到窗边,朝窗外微微颔首,确认负责警戒的亲信已将沈复的人马驱散,这才重新坐下,轻声道:“后来,游牧与中原再次交战。然而,此战,沈将军战败。父皇御驾亲征。”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惋惜:“两军实力相当,父皇本可胜出,却中了敌人的奸计,身受重伤。”
时绾眠垂眸,咬咬唇。
游牧一族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断然不会使出暗算的卑劣手段,不过..….
她眸光一沉,想到了那个阴狠毒辣的三舅父。
三舅父旧疾缠身,行动不便,性情暴戾,常年闭门不出,在房中捣鼓些不知名的东西,就连师父也曾告诉过她,要离他远些。
“父皇身受重伤,却为了不让游牧看出破绽,硬撑着打完了这场仗。”
时言玉声音沙哑:“两军实力相当,游牧也开始忌惮,最终被迫议和,领土一分为二,回宫之后,在一个夜里,父皇突然召见于我,那时,我才得知,父皇命不久矣……”
“父皇本已留下遗诏,传位于我,却没想到,父皇身边最信任的言公公,竟然是沈复的人……”时言玉提到沈复,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怒火与杀意翻涌。
然而,看到时绾眠担忧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气,拿出一个小匣子,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服下,然后将瓷瓶重新收好。
时绾眠注意到他眼中布满血丝,看着他略显虚弱地坐下,担忧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为何要吃药?”
良久,时言玉才平复下心中的波澜,他揉了揉眉心:“最近事务繁忙,吃些补血养气的药罢了。”
“父皇的龙体,仍在宝华殿。何时下葬,尚且未定……”
时绾眠紧握双拳,指节泛白:“这群混账东西!”
她明白,沈贵妃如今已无子嗣,即便想伪造一个,也绝无可能,而扶持其他皇子,更是难上加难,那些皇子背后,都站着强大的世家大族,一旦牵涉其中,局势将更加复杂难测。
因此,对他们而言,最合适的人选,便是时言玉。
他已失去母妃家族的庇护,是成为傀儡皇帝的最佳人选。
相反,由于母妃家族的缘故,他在游牧中的地位也异常尴尬。毕竟,他未来的身份很可能是中原的帝王,极有可能与游牧为敌。
凭借他一己之力,难以对抗其他皇子,若想登上皇位,就必须借助沈复的力量。
“哥哥……”
时绾眠伸出手,轻轻握住时言玉的手臂,想要安慰他,就在指尖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瞬间,时言玉眉头紧锁,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喉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哼。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想要抽回手臂,时绾眠却迅速拂开他的衣袖。
密密麻麻的伤痕,如同蜈蚣一般爬满了他的手臂。
那些伤痕新旧不一,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还在渗血。
时言玉知道,再也瞒不住她了。
他微微偏过头,强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轻声道:“没事的,眠眠,都过去了……”
时绾眠想要拉开他的衣襟,仔细查看那些伤痕,时言玉却异常抗拒,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带着恳求。
时绾眠停下了动作,不再强求,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最终,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哽咽,眼睛通红,一滴滴的泪水从眼眶滑落。
“别哭.…..眠眠…...”
“哥哥不疼,可是你哭,哥哥心里却疼得厉害。”时言玉的眼角也泛起了红意,他轻轻拉下衣袖,用食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动作温柔而细致,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见她依旧沉默不语,时言玉继续说道:“游牧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要接你回去。沈复他们为此颇为头疼,现在倒好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哥哥觉得,眠眠可以回到游牧。”
“父母之仇未报,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时绾眠眸色渐寒。
“上次沈复战败,我探得消息,他的手腕受了重伤,就算手握兵权,也不可能亲临沙场。”
时言玉说到这里,目光转向时绾眠,继续说道:“裴小将军年轻有为,骁勇善战,此前战役亦是伴驾左右,可堪大用。日后,我们可以考虑与他合作,让他接管部分兵权,从而削弱沈将军的势力。”
他顿了顿,想到一些事后,看了看少女:“当然,如果眠眠介意,也可以不考虑。”
时绾眠点点头:“知道了。哥哥,我有些累,先回府了。”
时言玉看着时绾眠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喊道:“眠眠…...”
见少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才确认这不是一场梦,于是时言玉轻轻一笑:“记得明日过来寻哥哥。”
“嗯。”
而在另一头的沈将军府内,刚收到消息的沈贵妃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脸上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居然还活着!”
沈复倒也不恼,而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后才说道:“活着也没什么不好的。正好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若是游牧使者来发现见不到皇帝本就会多疑,若是再见不到淮乐公主…...”
“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今夜来本公主的帐榻◎
时绾眠失踪的这段时日里,时言玉依旧命人精心打理着公主府,一切照常如旧,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夜幕降临,公主府内依旧灯火通明,光鲜亮丽。
时绾眠身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宫,步履轻缓。
“殿下…...”身后的婢女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退下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时绾眠走进寝宫,换上干净的里衣,穿过屏风,正欲躺上床榻,却发现有人躺在她的床上。
那人容貌俊美,鼻梁高挺,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唇角蓄着淡淡的胡茬。
他身披戎装,战袍未解,战靴未脱,鞋底沾满了泥土,就像是刚从战场归来一样。
“…...”
时绾眠走到床榻前,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床上那人,怒斥道:“裴洲池,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你睡本公主榻上作甚?!”
床上的男子呢喃了几声,随着时绾眠踹的力气越来越大,裴洲池才慢慢睁开眼。
似是被吵醒,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里很不耐烦,驰骋疆场多年,眼里全是杀意。
不过再看清女子的面容后,裴洲池眼里杀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你还没死?”许是刚刚睡醒,裴洲池低沉的声音里略带些清冷,在时绾眠听来就像对方不怀好意地在冷嘲热讽。
“本公主哪敢先比你早死啊?”时绾眠白了一眼裴洲池,睡意全无:“你没有自己的寝居吗?你看你把我床榻弄得多脏!”
裴洲池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任由少女絮絮叨叨。
时绾眠见说了裴洲池半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她再次上前,狠狠地踹上男子一脚,大喊道:“滚!”
被踹上这么一脚之后的裴洲池才缓过来,他看了一眼女子此时此刻表情生动的脸庞后又垂眸看向别处,眼里蒙上一层雾,叫人看不清喜怒哀乐。
只见他淡淡地哦了一声之后就离去了。
“来人!准备沐浴!还有,把这里的一切都给本公主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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