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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又吃闷醋了(小岛竹竹)


“我方才听到公子提及温淮知,不知他……发生了何事?”
女子的声音柔柔弱弱却不失礼节,见叶青庭听到后眉头一皱,又开口解释道:“我与他相识,故而有些担忧。可是他……染上了什么疾病?”
叶青庭还头一回见到有其他女子说认识温淮知的,而且这位姑娘一看也是有点身份地位的。
好吧,他承认温淮知是有几分姿色,可能人家姑娘也只是真的忧心好友。
这么一想,叶青庭不假思索道:“前段日子温兄家里办了丧事,不过姑娘放心,温兄现在好得很,已经成亲了,有如此良人作伴,定能早日走出伤痛。”
梁月一开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温淮知成亲了,于是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才特地前来询问这位公子。
再次听到肯定的答复后,她脸上笑容瞬间凝固,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重复道:“成亲?”
叶青庭看着眼前女子瞬间变幻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好:坏了,莫非这位是温淮知之前的旧相识?这趟浑水,他可不敢再趟了……
反正叶青庭此前和其他女郎分手时,对方也露出这面容,一看就是风雨到来的暗示。
“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叶青庭言简意赅,不等女子再开口询问,便与随从们径自离去。
梁月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最后竟是怒极而笑,笑声中带着嘲意。
她对着身旁的侍女吩咐道:“小春,你速速下山,告知我父亲,让他今晚便回府,不必等到明日。还有,阿夏,你即刻前往温淮知府上,请他今晚务必到我府上,就说……我要见他。”
“是。”两位侍女恭敬地低头应声,见自家小姐怒气冲冲,神色难测,不敢有丝毫怠慢。

夕阳落下,温淮知得知梁月回来的消息。
阿夏站在一旁,看到温淮知身旁的女郎时,眼神出现一丝惊叹。
但她很快又低下头,催促道:“温公子还是早些过去吧,若是迟了些,奴婢也不敢保证小姐会做出什么事来。”
“哥哥,你还是别去了。这本来就对你不公平,凭什么呀,仗着自己有些权势便可以这样欺负人吗?”温梅在一旁小声嘀咕,还扯了扯温淮知的袖口。
温梅内心也是很害怕梁月的,还记得她上回不小心撞到了那梁月,便被狠心拖去打板子。
若非哥哥及时赶到,恐怕自己半条命都要吊在那了。
也正是因为梁月对哥哥情根深种,她才侥幸逃过一劫。
“无妨,你们在家中等我。有些事,还是要再次说清楚些才是。”
温淮知淡淡开口,眼角余光却撇向川竹,像是想要解释些什么。
“我相信你。”时绾眠淡然一笑。
温淮知再三叮嘱,才转身随阿夏而去。
梁府朱门紧闭,他步入庭院,穿过回廊,来到待前厅。
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他行了一礼,语气疏离:“见过梁小姐。”
梁月正执茶盏细品,闻言动作一顿,抬眼望去,只见眼前少年郎较之以往,更添了几分俊朗。
许是多日未见,她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一半:“许久未见,你可有想我?”
温淮知再次行礼,不为所动,语气平淡:“不知小姐唤我来,所为何事?”
梁月见他不接话茬,反而反问,心中怒火再起。
她不信温淮知不知自己此来缘由!
她冷哼一声,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听闻你已成亲,可是真的?”
“是。”温淮知答得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啪!”
梁月怒拍茶桌,霍然起身,抓起茶壶便朝温淮知掷去,怒喝道:“温淮知!你好大的胆子!”
梁府仆役齐齐跪地,梁月身旁的贴身婢女惊慌失措地扶住她,柔声劝道:“小姐息怒,小姐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茶壶正中温淮知的额头,碎裂声清脆悦耳,却也带出殷红,顺着温淮知的眉眼缓缓流下。
梁月见状,心中亦有几分心疼,但怒火难消,咬牙切齿地又问了一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还是不是?!”
“小姐纵有千般机会,在下答案依旧,在下确已成亲。”
温淮知语气平静,血迹蜿蜒而下,他却纹丝不动,挺立如松,傲然不屈。
梁月泪眼朦胧,怒气渐渐转为委屈,哽咽道:“你...你对得起我吗?”
温淮知这才抬眼,疑惑地望向梁月,不解道:“在下与小姐清清白白,何来对不起小姐之说?”
正当此时,梁大人闻声赶来,目睹眼前一幕后,厉声喝退左右侍从。
待众人退下,梁月见父亲到来,委屈更甚,泪如雨下,指着温淮知,哭诉道:“你明知我心意,却戏弄于我!”
温淮知向梁大人行礼,依旧坦然自若,面对梁月的指责,平静回应:“在下早已明确拒绝过小姐。”
梁月气结,却又无法反驳。
温淮知确曾多次明确拒绝,但她却执意认为他是羞于表达,甚至临行去京师求学前,还特意警告县中女子,不得觊觎温淮知。
梁大人上前扶起爱女,情绪稍缓,心中亦明了缘由,确是女儿一厢情愿。
他故作轻松,笑里藏刀道:“温公子这是想利用完本官,便一脚踢开吗?”
温淮知不慌不忙,拱手回礼,目光坦然地直视梁大人:“不知梁大人所谓‘利用’何意?在下记得是梁大人主动提出资助,大人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但若将此归为利用,在下实难理解。”
梁大人深知温淮知乃难得的俊才,日后必成大器,若能飞黄腾达于京城,前途不可限量。
他未料到女儿竟倾心于他,起初犹疑不定,但见温淮知屡试屡中,便动了将之招为女婿的心思,有意无意地撮合二人。
他本以为温淮知不解风情,眼中唯剩书卷,于是他倒也不急,心想这木头总有开花之日。
哪知,这短短时日,十余年情丝未动的温淮知,竟已成亲!
梁大人稳了稳心神,避而不答,起身走到温淮知面前,取出手帕轻柔地拭去他额间的血迹,继而缓缓靠近:“近日小道消息,关口或将开放。你上次科考至今毫无音讯,怕是已无望。若你日后仍想继续,少不得我的帮助。”
他凑近温淮知耳畔,轻声道:“只要你休妻,迎娶月儿,此事便可揭过,我依旧资助你,并在各位大人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分不清孰轻孰重才是。”
温淮知往后退了一步:“此事绝无可能,纵然前路坎坷,甚至放弃科考,我也绝不休妻。”
“你放肆!”梁月闻言,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抓起一只瓷器狠狠摔在地上,以泄心头之愤。
梁大人见温淮知如此不知好歹,更是怒火中烧,冷笑一声:“来人!温淮知以下犯上,将他拿下,杖责一百!打到他服气为止!”
话音刚落,十余名壮汉便从门外涌入,朝温淮知扑去。
然而,众人始料未及的是,温淮知看似温润如玉,出手却毫不留情,竟将数名壮汉放倒在地。
若非人多势众,只怕还真拿不下他。
最终,壮汉们虽最终制服了温淮知,将他打伤,但自身伤势更重,个个不禁捏了把冷汗。
他们暗暗惊奇,这小白脸竟如此力大,拳脚功夫了得,莫非是特意练过?
五十杖责过后,温淮知仍是紧咬着牙关,一言不语。
梁月轻轻扯了扯父亲衣袖,梁大人这才抬手示意停刑,冷声问道:“温淮知,你服还是不服?”
温淮知强忍着剧痛,默然不语,便是默认继续受罚。
他从一开始便未落入对方的圈套,对方以“以下犯上”之罪名加诸于他,他若应承,便坐实了罪名。
“好得很!来人,给本官……”
梁大人见他如此硬气,正欲下令继续行刑,却忽听身旁亲信耳语几句,脸色骤变,复杂地望着温淮知。
良久,梁大人才挥退心腹,缓步走到温淮知身边,命壮汉们退散,随后亲自扶起他。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淮知啊,本官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就不懂本官的一片苦心呢?罢了,本官终究不忍埋没人才,我命人给你备些药材,你先回去罢。日后的资助,你若需要,本官自然不会吝啬,但先前那件事,还望温公子好好思量。”
温淮知强忍着眼中的寒意,唇色惨白如纸,却依旧礼貌地拱了拱手:“不必,多谢大人好意,在下告退。”
待温淮知走后,梁月撅起小嘴,不满地嘟囔道:“爹爹……”
梁大人眉头紧锁,显得心烦意乱:“月儿,不急。刚刚收到消息,关口那边一旦完全开放,便会公布科考名单。”
梁月闻言,秀眉紧蹙,想起上次科考后,温淮知与爹爹及众人商议,发现温淮知的答卷与当时名震京城的长月公子几乎一致。
若他真侥幸高中,他们县无法交出人才,那便是欺君之罪,诛连九族。
梁大人亦是犹豫不决。
温淮知若能成为女婿,自然是极好,但若不能,也万万不可与其结怨。
皇上为鼓励地方教育,曾下旨,若有百姓通过科举考试,地方长官亦可获得封赏,级别越高,赏赐越丰厚。
梁大人缓缓坐下,啜饮着香茗,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腕间的佛珠,漫不经心地说道:“婚嫁之事,不足挂齿。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他尚且年轻,日后机会多的是。”
“爹爹……您竟要月儿做妾?”
听到这一番话后,梁月脸色突然变得青白,紧咬牙,满脸委屈。
梁大人轻抿一口茶水,眼中充满鄙夷:“乖女儿,他温淮知的妻子不过一介农妇,岂能与你相比?切莫妄自菲薄,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他语气一转,眼眸中杀机毕露:“日后若他不中,杀了他便是。你若喜欢,爹爹便将他绑起来,供你玩乐。”
梁月听罢,脸色稍缓,羞涩地依偎在父亲身旁撒娇道:“月儿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
溪水潺潺,今日月光格外明亮。
温淮知来到溪边,掬起一捧清凉的溪水,轻轻洗去额上的血迹,乌黑的发丝间,依稀可见几缕殷红。
清理一番后,若无其事地沿着山间小路,往家走去。
夜色渐深,温梅坐在屋前老树下,忽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她欣喜地叫了一声,飞快地奔了过去。
她仔细地打量着温淮知,或许是夜色太深,或许是温淮知掩饰得太好,她并没有发现哥哥身上的伤痕,只是担忧地问道:“哥哥,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温淮知眼神一柔,摸了摸温梅的头,声音略显沙哑,带着些许疲惫:“早些歇息。”语罢便往阁楼上走去。

时绾眠摸了摸温梅的头,看着温梅回房后,才去取来一些草药上阁楼。
在房内看不到温淮知,想来他是去浴房里了。
时绾眠慢步走到浴房后轻轻推开门,便看到温淮知赤裸着上半身,有些慌乱地望着她,他手上沾染着尚未完全擦拭干净的血迹。
时绾眠手上拿着药材,关上门后,神色有些清冷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漠然道:“你知不知道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是很容易感染的?”
温梅没发现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把她当成小孩子哄骗?
温淮知眸中闪过些许慌乱,身形僵硬地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不等他开口,时绾眠将药材放在桌案上,淡淡说道:“你自己处理吧。”
就在她即将开门之际,温淮知迅速走到她身后,紧紧抱住她,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川竹,你别生气……”
时绾眠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平静地与他讲道理:“我理解你不愿让家人担心,但设身处地想一想,我们是夫妻,若是我对你有所隐瞒,你会不会生气?”
“会....对不起。”他抱着川竹的手更加用力,怀抱的温度透过衣衫传到她的肌肤。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急促的心跳,时绾眠微微侧过头,看到温淮知一头乌发散落,头枕在自己肩上的俊美侧颜后,知道自己终是难过美人关,于是声音温和了些:“你松开,早些处理。”
“别走。”温淮知声音低沉。
“我好疼,你怜怜我,帮我上药好不好…...”
“......”
时绾眠看着温淮知面色绯红,眼含春水,一副委屈巴巴,求您怜惜奴家的模样,最终叹了叹气气,内心终是软了下来。
整个过程,温淮知都乖乖听话。
除了川竹给他臀部上药时略显尴尬,其他时候都是黏着川竹,也不再对她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交代了。
时绾眠边帮温淮知上药,边想着一些事。
她眼眸有些动容,其实她一直都很明白,她只是难得的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小郎君,但她并不会因此去放弃她的所有。
更何况,最近边口已经慢慢放开,这也说明距离她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但是,对于温淮知呢?
时绾眠深知权势所带来的好处,像他这样一无所有又年轻聪慧的少年郎,若是能得到他人的相助,或许他能少吃些苦头,平步青云。
“要不.…..你就把梁小姐纳了罢?”时绾眠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她的指尖温柔地拂过温淮知的发丝,感受着少年郎发间的柔软。
听到这句话后,温淮知面色愈发苍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然而,眼前女子神色却平静如水,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我知道你心里爱着我就够了,若她不满意,你便让她做正妻。”
这些年来,潜移默化的权谋浸染,时绾眠早已把将利益放在第一位视作为常态。
儿女情长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可能两人上一瞬还互相喜爱,下一瞬便已兵戎相见,为各自的利益反目成仇。
温淮知眼眸低垂,阴影笼罩,仿佛想到了什么令人心碎之事,指尖微微收紧,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川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未曾想过嫁于他。
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亦或者是厌倦了他。
时绾眠见他久久不语,本以为他在思虑这其中的利弊。
微微望去,却见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眼眸中寒意森森,那份清冷温和的气质,瞬间被阴郁所取代。
知道他是在生闷气后,时绾眠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语气轻柔,试图转移话题:“我就顺口一提…...”
“川竹,以后,关于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许是过于难过,他喘息声有些大,带着微微颤声:“好不好……”
“嗯。”
时绾眠应了一声,见他脸色稍霁,便为他披上长衫,准备收拾药材离开。
然而,她刚起身,一只手便轻轻拉住了她。
“别走。”温淮知声音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
他方才,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不要……”厌倦我。
时绾眠垂眸,见他他衣衫半解,肩头微露,精致性感的锁骨在烛光映照下愈发诱人,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苍白俊秀的面容更添几分病态的美感。
时绾眠别开目光,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耐心解释道:“我去放一下药材,很快回来。”
“好。”温淮知慢慢把手松开,目送少女离去。
他目光空茫,呆滞地望着紧闭的门外,直到看到川竹的身影,眸中才泛起微弱的光亮。
时绾眠手中拿着一条柔软的干巾,扶着温淮知靠坐在床沿,指尖穿过他乌黑柔顺的发丝,细致地擦拭着发间残留的水珠。
温淮知看着川竹,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可动作却行至一半,停留在半空。
时绾眠见状,主动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带,引导着他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脸庞。
“怎么了?”时绾眠问道。
温淮知神色微动,温声道:“我想只是你一个人的。”
“好不好……让我只属于你。”
“嗯。”
时绾眠轻轻应了一声,回应着少年的深情。
温淮知继续道:“你可以多占有我一些…...”
时绾眠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更明显的看到温淮知的脖颈及微微露出来的香肩。
她的指尖轻轻地按压住温淮知的锁骨上,开口问道:“小郎君是指怎么个占有法?”
温淮知轻咳一声,脸颊飞上两抹绯红,慌乱地撇开目光,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拢了拢衣襟,结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郎君若再这般勾引于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时绾眠被他悄无声息地躲开了抚摸锁骨的手,便改而轻抚上他的薄唇,低低呢喃道:“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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