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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程绾绾仰脸看他。
男人低头,背光的眸子晦暗幽深,垂眸看她:“再叫一遍。”
“什、什么……”
“孤的名字。”
“……”
程绾绾不敢,咬住唇。
男人喉结滚了滚,放缓了呼吸,翻卷腾涌的欲念被牢牢锁在漆暗的眸子后,他似蛊惑,放缓了声调,低哄:“再叫一遍,孤想听。”
男人背光的眸底沉压压一片,倾面而来一种说不出的强势和威压。
但,又莫名很温柔。
程绾绾犹豫了一瞬,细声再僭越他:“江、江诀……”
江诀喉结翻滚,最后的克制分崩离析。
他单臂圈了小妻子的腰,只手将她整个人拦腰勾起来,往榻里一抱,濯足的水还在床边,江诀甚至没叫侍女来收,直接抱着小妻子滚去鸳鸯被中。
小太子妃娇声:“不是说三日一回吗,昨日才……”
“从明日再算。”
“……”
余下抗议呜咽俱淹没进男人薄唇之中。
五公主要出嫁,备婚事宜繁多,程绾绾就在宫里多住了几天*。
到十一月初才回东宫。
这期间,男人也算信守承诺,说好的三日一回,果真就三日一回,也不曾寻什么理由借口违反约定。
只不过即便这样,程绾绾也有些受不住,因为男人每回都像是要把三日的攒在一回,一折腾就是大半宿,有时候甚至天亮了才结束。
日子是定了,但每回到了日子,竟比之前还累人些。
说好的三日一回,莫名其妙添了一条,添成了三日一回,一日三回。
程绾绾叹气。
不过整体来说,比之前好多了,总有休息的时候,而且在那事上,她其实也是喜欢的,只是有些受不住。
越临近瓦剌使团离京,昭仁宫的氛围就越悲抑。但宫人们脸上个个都要带着笑,皇后有时笑,有时叹气,昭仁宫里人人时喜时悲。
五公主江婉筎算是昭仁宫里最淡定的人了。
她这个人其实有些轴,像当初喜欢秦昭的时候,一喜欢就喜欢了那么多年,婚事也拖了许多年,始终不肯放弃。
直到秦昭有了心上人,与心上人两情相悦。甚至她还犯了一回轴。
而今她放下了,决定去瓦剌联姻,以一身安社稷。她同样也轴,既然决定了,尽管有时候夜里难眠的时候,也会不安、会迷茫,但大部分时候,她仍是坚定的。
所以江婉筎并非闷闷不乐,而是很积极地准备着成婚要用的东西。
程绾绾虽然出了宫,但还是两三日就进宫一趟,帮五公主备婚。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秦周两家定下亲事,办了定亲宴。
因没有大办,只是两家不出五服的亲戚一同吃了一顿饭,再有宗族耆老见证,亲事就算是定下了。
故而程绾绾也没有去,但是听说了消息。
第二日程绾绾就进了宫,想来五公主也得到了消息。
程绾绾怕她心里还在意,特意进宫去的。
不过没等程绾绾提起,五公主先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江婉筎道:“我本来还想送份礼物去祝贺的,但是想到之前……毕竟我和秦昭的关系不是一般,免得叫周家小姐误会,到时反倒让许多人心中不快,又生嫌隙,还是先不送了。等他们成婚的时候,太子嫂嫂,再劳烦你帮我捎份贺礼送去,行吗?”
程绾绾没想到五公主真的完全放下了,毕竟她之前亲眼见过五公主为了秦家二公子私自出京一路奔波去豫州,也知道她为了试探秦二公子的心意甚至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但是一朝放下,也是这般坦然。也细致,凡事思虑得周全。
程绾绾便放心了。
但江婉筎又叹了口气:“可是我这般避嫌,怕周家小姐误会,但阿木彦却……”
又是上回提起瓦剌十七王子的表情,有点恼怒,但这回又多了些木已成舟的无奈。
上回程绾绾就想问了,这回见五公主主动提起,终于问她:“十七王子怎么了?”
江婉筎重重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说道:“还不是秦昭的事。”
程绾绾瞪大眼睛:“五公主同秦二公子的事,十七王子知道了?”
江婉筎点头。
程绾绾诧异:“他怎么知道的?!”
江婉筎看她一眼,有点尴尬:“我自己说的。”
程绾绾:“……”
这种事情,怎好同十七王子说的。
程绾绾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道:“说了也好、也好……总好过将来十七王子自己知道,反倒更介怀。”
“我倒不担心他介不介怀。”江婉筎满不在乎道,“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他年纪还比我小,我们成婚,都是有各自的不得已,所以即便他知道,他也是不介怀的。”
程绾绾没做声。
这又怎知十七王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怎知他不介怀呢?
江婉筎:“等过了年,正月里复印开朝,我就要立马成婚出京了。到时前往瓦剌,路途遥远,朝中要派一名送亲使领兵送我到边境。送亲使的人选……定了秦昭。”
程绾绾瞪大眼睛。
江婉筎:“他无官无职的,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事是阿木彦提的。”
程绾绾:“……”
她眼睛瞪得更大。
看来这位十七王子,是真不介怀。还专程让未来妻子喜欢过的人护送她离京,是想帮五公主弥补一点遗憾吗?
“这……”程绾绾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婉筎怕她误会,忙说道:“太子嫂嫂,这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是阿木彦自作主张!所以我才生他的气。”
“我知道不是五公主的意思。”
“太子嫂嫂相信我便好……可是,不知道周家小姐心里会怎么想……也不知周家人知不知道先前的事,若知道,怕是会误会我仍对秦昭有意。”
江婉筎面露担心。
也无怪她担心,送亲路上路途遥远,虽然有十七王子和瓦剌使团在,又有送亲大队随行,但以五公主和秦昭之前的关系,难免有人会多心。
毕竟这么远的路,万一发生点什么呢。
江婉筎拉住程绾绾的手道:“太子嫂嫂,这件事要太子哥哥点头才行。今日太子嫂嫂不进宫,我也要叫人请太子嫂嫂进宫的。太子嫂嫂能不能帮我同太子哥哥说一声,别叫秦昭做送亲使,换了旁人吧。”
江婉筎的担心,也是程绾绾的担心。
她实在不懂这个十七王子怎么想的,要么是他心太大,对五公主真的毫不在意,可这说不通,真毫不在意,就应该不管不问,还特意去求什么送亲使人选做什么。
这般行事,反倒像是在意。
但说吃醋也说不上。
或许,这位瓦剌王子和寻常男子不同吧,不似寻常有些男子,即便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却也不准她们喜欢上别人。
他能对五公主与他相似的处境生出同病相怜的恻隐,想帮她弥补一点遗憾,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十七王子也许是一个不错的男子。
但让秦昭做送亲使,仍旧还是有些不妥当。
程绾绾自然应下五公主的请求,等回了东宫,男人下朝一回来,她就把这件事同男人说了。
可谁知,男人却道:“此事,孤已经允了阿木彦。绾绾,孤不能朝令夕改。”

程绾绾没想到男人已经应允,一时愣了下。
江诀以为她不高兴,抱了人到怀里,低声解释:“瓦剌没有别的请求,阿木彦只提了这一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孤没有理由拒绝。”
这话中带着一点权衡,不太像会从惯来强悍的男人口中说出的话。
程绾绾一时没作声。
江诀抱紧她:“你不想秦昭去做这个送亲使?”
“不是绾绾不想……”程绾绾嗔看男人一眼,“是五公主不想秦二公子做送亲使。”
江诀笑了下,眼底淡漠:“她也算是清醒了。”
“那殿下为何答应十七王子?”程绾绾不解。
“孤方才不是说了么,不过是件小事,孤没有理由拒绝。”
程绾绾却觉得不是小事,再说送亲使本来就不是非秦二公子不可。
程绾绾道:“可是送亲路途遥远,五公主与秦二公子到底有之前那些事在,这么多年想来也并非密不透风,万一有人知道,胡乱编排怎么办?”
“孤看谁敢。”男人语气一冷。
程绾绾怔了下,莫名的,心中就微微起恼,不喜欢看他在她面前做出这副凶态。
他还抱着她呢,凶给谁看。
杏眸瞪了男人一眼,程绾绾挣开身子,扭头兀自往里走:“就算旁人不敢议论,殿下再威风,也压不住周家人心里有芥蒂呀。”
江诀跟上来,要牵小妻子的手。
程绾绾把手交握到面前,不给男人牵:“再说,要是周小姐误会怎么办。才与秦二公子定亲,他就要担任送亲使,去送曾经喜欢过他的公主去联姻,这换了谁,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的吧。”
而且知道内情的人,恐怕不会觉得是瓦剌王子特意要一个不相干甚至不认识的人做送亲使,怕是都要误会是五公主的意思。
这就更叫人多想了。
江诀:“……”
还当小太子妃好哄,较真起来,原来也是个不好哄的小祖宗。
江诀应下此事,是和秦昭商议过的,至于原因,就暂且不便同小太子妃细说了。
江诀伸过手到小太子妃面前,强行捉了她的手牵过来。
程绾绾微微挣动了两下,挣不脱,也就作罢了。
江诀看小太子妃:“周家的事情,自有秦昭替他们操心,不必绾绾为他们费神。”
“殿下是说绾绾多管闲事了?”程绾绾扭头,噘嘴看男人。
江诀失笑:“孤岂敢。”
他一顿:“怎么又叫殿下,叫孤的名字。”
程绾绾立马想到那日,叫了男人名字之后男人的反应。
顿时一阵脸热,自然也不肯叫,否则不知他又要怎么欺负她。
程绾绾一抿唇,又挣手:“那殿下是什么意思?”
江诀收拢手掌,握紧:“真的没那个意思。孤是说,绾绾这般关心旁人误不误会,不如多关心关心为夫。”
程绾绾斜斜抬眼,看他:“殿下有什么可关心的?”
江诀:“……”
他气笑了:“绾绾说什么?”
程绾绾自知这话说得过了,刚才挣动的手,这会儿默默地乖乖不动了,让男人牵着。
“没什么……”程绾绾声如蚊蝇。
江诀也不追究,他喜欢她这般使小性子。
牵了小妻子到桌边坐下,方才说错了话,这会儿小太子妃也乖,不再纠缠秦周两家的事情了。
江诀给小太子妃倒了杯茶,却主动又说回去:“今日在朝堂上,反对此事的人也不少。孤压制那些朝臣,费了不少力气。”
其实他根本没费什么力气,虽说反对的人也有,但江诀主意已定,一个眼神扫下去,就根本没人敢多话了。
他这是装可怜,哄小太子妃心疼他。
程绾绾不了解朝堂事,也丝毫没怀疑男人是在哄骗她。
方才的小性子立时没了,果真担心地看男人。
江诀立马道,眉宇间还夹着丝丝的倦意:“放心吧,孤都处置好了。”
程绾绾看见男人眉宇之间有疲倦,心里顿时有些心疼。
她连忙乖乖道,也给男人倒茶:“夫君辛苦了。”
江诀笑了笑:“现在肯叫夫君了?”
程绾绾有点窘,咬了咬唇,立马又想开了,扬起小脸来,朝男人乖巧又灿然地笑,再甜甜叫了一声:“夫君~”
江诀眼底温软,眸色顿时化成一滩水:“夫君亲一口,好不好?”
程绾绾犹豫了一下,但只犹豫了一个短暂的瞬间,很快娇小的人儿凑到高大男人的面前去,小脸扬起,噘起粉软的唇,递给男人亲。
江诀无声轻笑,低头在小妻子软软的唇瓣上印上一吻。
她唇软,人也软,性子也软……也叫他心软。
只缠绵了片刻,两人分开。
江诀长腿一勾,将小太子妃连着屁股下的凳子一道,都勾到自己紧面前来。
程绾绾坐在凳子上,冷不防被这么一勾,差点没坐稳,下意识攀住男人的肩扶住。
江诀也捉着小妻子的腰把人扶住。
坐稳了,程绾绾立马感觉到落在腰上男人宽大灼热的手掌,她身子僵了僵,连忙把攀在男人肩上的手收回来。
但男人扶着她的腰的大掌并没有收回。
江诀掌心收了收,顺势捉住小妻子的腰,把人捉在怀里。
程绾绾见男人眸色很深,顿时担心男人又想做那事,立时不自在起来:“殿下……”
江诀:“……”
怎么就是纠正不过来。
……罢了,叫殿下也行。小太子妃即便是和旁人一样叫殿下,也比旁人叫得好听。
江诀把人捉在怀前好声解释:“孤答应阿木彦的请求,有孤的考量和用意。绾绾别担心,这件事是和秦昭商议了的,他既然答应,周家的事便不用我们管。”
程绾绾乖乖点头,认真听男人说话。这会儿倒乖得不行。
江诀好笑:“不恼了?”
程绾绾抿抿唇,耳廓红了一圈,细声道:“绾绾知道,殿下的决策定都有殿下的考量。绾绾笨,肯定不如殿下想得周全,殿下做所有事都有殿下的道理。”
程绾绾是真的这么想,适才她作恼,纯粹是……作妖。
嗯,作妖。
不知怎么,方才男人冷声吓唬人,她就莫名恼了起来。
以前她从没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的。
“那方才是……”江诀问。
程绾绾:“……”
程绾绾才不承认自己使小性子,嘴硬道:“谁叫殿下凶绾绾……”
江诀愣了下:“孤何时凶绾绾了?”
程绾绾:“……”
程绾绾嘟囔:“就……就刚才呀……殿下说看谁敢……”
江诀:“……”
江诀哭笑不得:“孤那哪里是凶绾绾。”
程绾绾抿唇:“方才殿中只有绾绾和殿下,殿下不是凶绾绾,那是凶谁?”
江诀:“……”
……女人真是好不讲道理。
江诀奈何小妻子不得,只得认输:“好好好,是孤不对,孤这么凶绾绾,该罚。”
话是这么说,男人落在小妻子腰上的手掌却愈烫。
江诀一把勾了小妻子细软腰肢,将小妻子整个人按进怀里,低头亲下去。
程绾绾惊住。
这怎么是罚!
男人噙住她唇,嗓音沙哑低沉,含混不清:“今日正是三日之期,罚孤……再让绾绾多说几句喜欢。”
怀里的人身子已软,听了这话,更是自面颊到细颈一路都红透。
东宫里温情旖旎,当朝太子压着小妻子在身/下,低哄着问身/下人喜不喜欢时,周府一面院墙下,却是气氛伤感。
秦昭被封为送亲使的消息,已经明旨下令,周家上下包括周雪君在内,自然是都知道了。
此时周府里头的院墙下,一对年轻男女正隐匿在暗处低声说话。
“雪君,你没生气吧?”偷溜进周府的人正是秦昭。
虽然此举于礼不合,但秦昭生在武侯之家,性子跳脱不羁,对他来说,这般翻墙见心上人,还是定了亲的未来妻子,也不算很无礼,是情趣。
他以前可没这么干过。
再者说,今日也是情况特殊。
周雪君也没恼他此举冒失,只道:“我没生气。你事先同我说过,你也有你的理由,我既相信你,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再说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你也违抗不得。”
“雪君,你别怪太子殿下。”
“还用你说,你当我周雪君是什么人。食君之禄,理当忠君之事。这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
这件事,秦昭虽然先答应了,但还是恳求江诀在明旨之前,让他先寻机会同周雪君知会一声。
所以今日旨意传开之前,事先秦昭已经同周雪君说过了。
秦昭虽然猜到她不会生气,但还是觉得委屈了她,所以忍不住偷跑来一趟,想安慰她。
“离京还有些时日,这段时日,我常来陪你,好不好?”秦昭道。
周雪君愣了愣,脸红了红:“都定了亲了,等你送完昌乐公主回来便是婚期,这期间偷偷见面,怕是不妥。”
“妥不妥有什么要紧,你开心最要紧。”秦昭脱口道。
周雪君:“……”
周雪君脸更红:“还是别了。你们勇毅侯府在京中地位不一般,你又才受封送亲使,怕是如今盯着侯府的人不少。慎重起见,还是……还是少见面的好,省得叫人拿了话柄。”
周雪君说的这些,秦昭也知道,他听进去了,但是他听的重点不在这些话上。
秦昭一笑,嘴角扬起来:“你是不是想说还是不见面好,但是又舍不得我,所以改口说还是少见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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