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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周雪君:“……”
周雪君脸红透:“你少来!自作多情……”
秦昭笑得更开,笑意越发张扬,心知被他说中了,连朦胧月色下,都看得出她脸红了。
红得真好看。
要不是场景不合适,他真想现在就亲她一口。
不过秦昭可不敢,他家雪君会恼的。
周雪君叹气:“只是我母亲有些恼你……”
“岳母大人?”
“……还没成婚呢,别瞎叫。”
“迟早的事嘛。”
秦昭又细问过。
五公主纠缠他之事,他没有瞒着岳母大人,也是免得将来周家得知,反而两家生了嫌隙。
什么事都事先开诚布公的好。
这也就难免岳母对他做送亲使的事不快了。
秦昭正要安慰周雪君,周雪君却反过来安慰他:“这件事你别放心上,我会同母亲说清楚的。母亲只是一时担心,待日后母亲会明白的。”
秦昭知道,现在同岳母说什么,岳母也未必相信。
还是等差事办完回来再解释吧。
两人没多说,秦昭该走了。
但见一抹暗影掠上高墙,眼看要消失,周雪君突然心口猛然一跳。
不知为何,她忍不住蓦地出声:“秦昭!”
秦昭定住身形,回过头来看墙下树影下的人。
他笑了笑,无声做口型:“舍-不-得-我?”
周雪君:“……”
懒得和他闹。
周雪君神色软了软:“你……你此去,毕竟是两国之事,万事小心。”
秦昭敛了嬉笑的神色,眸色也发软,终于一点离别的伤感漫上来,差点淹没他。
秦昭定了定神,认真点头。
“我记住了。”他喃声道。
也不知墙下的人听没听清。
待高墙上的人影消失不见,周雪君又在墙下站了好一会儿。
不知为何,刚才秦昭要走的那一瞬间,她心口猛地扯了一下,一股突然的不安狠狠在心里撞了一下。
好似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雪君用力晃了晃头。
……不会的,不过是她太不舍得罢了。

秦昭还是偷偷见了周雪君几回,周雪君再也没有过那种突如其来的心悸之感。
或许那天真的只是她的错觉。
顺兴十六年的年底,比往年还要更热闹些。
这一年,皇族有公主备嫁,大婚在即,连新年夜也格外鼎沸。
城楼之上,帝后放灯祈愿,既是祈愿来年风调雨顺,百姓安泰,也是祈愿即将出嫁的昌乐公主一路平安,婚事美满。
辞旧年后,新年正月十六便复印开朝。
准备了两日后,瓦剌使团同昌乐公主启程离京。
这日是个雪天。
大雪停了数日,这日又重新开始飘落。
送亲的卫队在城门外列队排开,四列纵队两两为边,一路铺向官道,乌泱泱的黑色甲胄长得看不到尾。
卫队两侧,由禁军隔开,两边有百姓隔道观望。
瓦剌使团先行辞别大邺皇帝,之后便是昌乐公主拜别君父。
昌乐公主身着大红婚袍,头戴金翅五凤冠,耳坠赤金缠丝耳铛,浓妆艳裹,纷华靡丽,艳然夺目。
百姓们远看,个个都看直了眼,女子更是无不艳羡。
但是想到昌乐公主此行的目的,又便个个心中动容,也心生惶然,再无半点羡慕。
雪中天地皆白,无暇一片,只寒风阵过,时起呜咽。
程绾绾站在皇后身侧,见五公主同帝后拜别。
临别在即,皇后终是不舍得,忍不住牵住了女儿的手,谆谆嘱咐。
吉时将至,皇后只得松手,眼泪忍不住湿了眼眶:“孩子,此一去两国万里迢迢,不知……不知母后还能不能……”
多少联姻的公主出嫁异国,一去再也没有回到母国的机会。
江婉筎垂眼,心里的坚定这一会儿拼命地动摇起来。
尤其听见母后话里的颤音,她瞬间掉下两颗眼泪来:“母后……”
她想说一定会再见的,可是她知道,这话多么苍白,就连她也不相信,这一去,她这一生还能有机会回来。
忍了又忍,江婉筎还是忍不住哭了,只是压抑着声音,没有哭出声来。
她的侍女冬凝陪嫁前往瓦剌,冬凝没有别的亲人,但是也不想离开故国家乡。
可是公主嫁去瓦剌,从此在异国他乡,没有皇后娘娘的庇护,没有陛下的纵容,以后一个人多么孤单呐。
她自小伴着公主长大,怎能看着公主独自一人去那遥远苦寒之地受苦,身边连一个可心的人都没有。
所以哪怕公主说,她可以留在大邺,留在昭仁宫皇后娘娘身边,冬凝还是拒绝了。
她要陪着公主,不管将来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这会儿冬凝也跟着哭了,但她很快忍住,拿了帕子递给公主:“公主,快擦擦。今日不能哭的。”
江婉筎接了帕子,默默拭泪。
皇后看着心疼,眼眶更红了。
皇帝看在眼中,心中不忍,伸手欲握一握皇后的手,给她稍许安慰。
皇后却避开了,将手端到身前交握。
皇帝愣了愣。半晌,将手无声无息收了回来。谁也看不清皇帝的神色。
世间苦,生离最悲。
母女二人,此一别,或许就是永别。谁也不能笑着说出,还能再见。
“皇后娘娘,”阿木彦启声,目中微微闪动,“五公主还会与您相见的。”
皇后看他。
江婉筎也转头看他。
阿木彦压了压声音,认真道:“瓦剌国中危机重重,但小王保证,等国中争端平息,倘若小王那时……还活着,定会带着五公主回来。瓦剌男儿,一诺千金,绝不食言。”
瓦剌国中的形势,皇后多少知道,虽然这位瓦剌十七王子并没有什么胜算能够继位,但他能说出这样一番恳切的保证来,也算不失为一个好儿郎。
而且他的保证,比江婉筎来保证要有分量多了。
江婉筎心中感激,不管真假、他能不能做到,眼下他说的话,都很好地安慰了她的母后。
吉时已到。
瓦剌使团与送亲卫队护卫公主启程。
雪下得更大了,很快,黑色的甲胄就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之中,连足迹都很快被掩盖。
皇后在城门外又多站了片刻,皇帝没有催促。
这日之后,皇后回昭仁宫病了一场,太医说是寒气侵体、忧思伤怀的缘故。
不过病得不严重,开了药按时吃着,要不了几日便能好。
皇后病着,程绾绾便更要进宫侍疾了。
原本她也打算去的,怕皇后因为五公主离京,心中压抑,她去陪着说说话,总好过皇后娘娘自己闷着。
五公主随瓦剌使团离京之后,昭仁宫很是莫名冷清了一段时日,正月过了才好些,似乎又恢复了往昔的氛围。
皇后病好后,程绾绾也隔三差五去看她,如今对昭仁宫,程绾绾已经比对程府都熟悉了。
说起程府,二月初的时候,顺亲王府递了请帖来,邀程绾绾参加顺亲王府中那位嫡三小姐袁璐的生辰宴。
离宴期还有些日子,程绾绾收了请帖,但没说一定会去。
她不打算去。
收到请帖之后没两日,程府又来了人,是赵氏亲自来的。
碍于嫡母的身份,程绾绾虽然不喜欢赵氏,但还是将人请进宫里喝了盏茶。
赵氏也是为了顺亲王府的宴会来的,来当说客,亲自邀程绾绾去赴宴。
程绾绾听罢,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她只笑了笑,说道:“这点事还劳母亲亲自跑一趟,我哪里受得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不是顺亲王府的宴席么,顺亲王府也递了帖子来,怎么母亲还专门为此事跑一趟。母亲和这门贵亲家的关系,还真是好得不分你我啊。”
赵氏愣住。
眼前的年轻女子身着太子妃的服制,面容姣好,比之昔日在程府时,更添昳丽。
但更不同的是,昔日那个怯懦的小庶女,如今看似温顺的眉眼之间,已经再无对她的畏惧。
赵氏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上位上安然坐着的女子,一时间连话都忘了说。
程绾绾看着下首神色惊惑坐着的妇人,脸上笑意未变:“母亲?”
赵氏回过神。
这小庶女,分明是在说顺亲王府的宴会,轮不到她这个不堪匹配的亲家母来做说客。
赵氏心中阴闷不快,但看着眼前姣美胜过往昔,气势却大不相同的女子,却再不能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意发泄自己的不满。
赵氏五官僵硬地笑了笑,有些笑不出:“太子妃哪里的话……太子妃自然受得起。至于顺亲王府的宴会……是湘湘所办,太子妃与她到底姐妹一场,一家人么,总要给湘湘捧一捧场子,不是吗?”
程绾绾作出思索的样子,片刻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是。自然……是该为二姐姐捧一捧场子。”
赵氏神色一松,顿时松了口气。
没再多待,喝了两口茶离去。
等赵氏走了,瑞雪闷闷不乐地问:“太子妃真要去给二小姐捧场子吗?”
程绾绾看瑞雪一眼,认真提醒她道:“现在不能叫二小姐了,程湘湘是顺亲王府的世子夫人。在外头可切莫叫错了。”
“哦……”瑞雪乖乖点头道。
程绾绾笑了笑,点了点小丫鬟的脑袋:“傻瑞雪,我才不去呢。”
瑞雪眼睛一亮。
程绾绾笑:“我只说捧场子,又没说要去,到时叫人送份礼去就是了。”
瑞雪顿时高兴起来。
以前二小姐……不,世子夫人欺负太子妃,也没少欺负她呢,她才不想去,也不想太子妃去!
午后,男人从宫外回来,程绾绾便把这事同他说了。
江诀听罢,眉目柔和,温笑着看小妻子,轻轻抚了抚小妻子发顶:“孤的绾绾长大了,能把这样的事应付得很好了。”
程绾绾偎在男人怀里,乖乖让男人摸她的脑袋,心里也很奇怪,以前她很怕赵夫人的人,赵夫人说东她不敢往西。
可是今天,赵夫人就坐在她面前,她突然觉得,赵氏也不过如此。
程绾绾心里很高兴,她也感觉自己胆子变大了许多。
程绾绾乖顺,待男人拿开抚她脑袋的手掌,她踮脚凑上前,亲了男人一口:“是夫君教得好!”
江诀笑:“孤何曾教你什么。是孤的绾绾好学,什么都肯学,也什么都学得快。”
程绾绾认可自己好学,学得快倒未必,但不管怎么说,她知道,若不是嫁给男人,她不会有今日。
程绾绾主动伸手,细细两只手臂圈住男人,仰脸看他:“若不是夫君,绾绾再好学,也没有学的机会。”
江诀笑着,眼底不禁流出几分怜惜,爱怜地看着吃过那么多苦头的他的小妻子。
他低头,亲了亲小妻子的额头:“以后绾绾还能学更多。”
程绾绾乖巧点头。
当晚虽然不是日子,但是小太子妃心底感激,觉得男人给了她很多,也教了她很多。
若那日生辰宴受辱,没有遇见他……
若是嫁的不是他,是旁人……
她都不会有今日。
所以……她自然也要“回报”他一点。
夜间,唇齿缠绵过后,男人要退开。
程绾绾伸手,柔荑轻轻勾住男人腰带。
江诀察觉到微微的阻力,低头看了一眼。
他慢慢抬眼,眸色深了一层:“怎么?”
程绾绾没说话,微微扬起脸,唇瓣轻轻去贴男人的薄唇。
男人身躯一震,握着小妻子腰肢的手蓦地一紧,呼吸顿时加重。
腰被捏了下,微微吃痛,程绾绾轻哼了声。
男人薄唇缓缓蹭着她的,嗓音低哑地提醒:“今晚不是日子。”
“嗯……”程绾绾回应着男人,低声。
男人顿了顿,下一刻,抬手灭了烛灯,薄唇强势压下来,灼如烈火。

程绾绾第二日起身又有些腿酸,好在男人昨夜克制,腰倒是不怎么酸。
下回她得换几个姿势,一个姿势弄得久了,腿都要抽筋了。
起身时男人已经进宫去上早朝了。
程绾绾梳妆完毕,和瑞雪一道去开了库房。
顺亲王府她是不打算去的,但是礼品还是要准备一份送去。
程绾绾不去顺亲王府为袁三小姐办的生辰宴,一来是不想看到程湘湘、帮程湘湘充场面,二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程绾绾心里觉得奇怪,她不喜欢程湘湘,程湘湘更加不喜欢她。
按照程湘湘的性子,就算她肯去,程湘湘也不稀得沾她的光才对。
根本就不会递帖子给她——如果宴会一应包括请帖都是程湘湘负责的话。
或者,贴子是顺亲王府递的,就算程湘湘不愿意,也不能落下东宫不邀,授人话柄。
可是这样说的话,赵氏就更加不必专程来一趟了。
赵氏肯定是向着自己的女儿的,赵氏来,就是程湘湘的意思。
程湘湘想她去参宴,为何?
程绾绾想不明白,但直觉这里头没什么好事,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去趟这趟浑水为妙。
离宴期还有半月,送什么礼倒不着急挑。
程绾绾大略看了一遍库房,没看到什么合适的可以送的。
要么是太贵重了,她不想*送给程湘湘,要么是太敷衍了,又觉得送给顺亲王府太失礼。
粗略看了一圈,程绾绾没找到合心意的,便先关了库房,回去用了早膳。
用过早膳之后,她又开了库房继续挑。
然而挑了许久,也没什么合适送的。
江诀下朝回来,小太子妃已经不在东宫中。
问了侍女。
素兰道:“太子妃给顺亲王府挑礼品,在库房没挑到满意的,上街去了。晴云姐姐和素心姐姐,还有瑞雪妹妹,都陪着太子妃一起去了。”
江诀:“太子妃说了什么时辰回来?”
素兰摇摇头:“这个……太子妃没说呢。太子妃说挑好了礼品,顺道去玲珑阁逛一逛的,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江诀垂下眼皮:“……退下吧。”
“是。”
门新坊,程绾绾刚下了马车。
东宫的马车显眼,程绾绾不欲引起旁人注意,叫车夫把马车停在了隐蔽的小巷子里,便下了马车,和瑞雪三人一道步行逛门新坊。
寿阳的几大坊市主营铺面各不相同,像门新坊,这里的铺面便多是经营古玩字画、金银玉器、首饰摆件一类的。
程绾绾先逛一逛,看能不能挑到合适的。
也不全是为了给顺亲王府备礼,她自己成日待在东宫,也有些闷,偶尔出来走一走心境都开阔些。
门新坊东西多,各式玩器摆件花样也多,贵气不失雅致。
程绾绾一条街没逛完,就挑到了合适的,买下来让晴云收好了。
她没立马走,又逛了逛,另外又挑了两件差不多的,一并带回去,让男人过过眼。
三样里总有一样合适的。
挑好礼品,程绾绾直接穿街去了与门新坊相邻的大兴坊。
大兴坊主营胭脂水粉、布匹衣裳,还有酒楼茶楼、点心铺子也很多。
因胭脂水粉、衣裳绸缎会吸引许多女子来逛,大家逛累了,自然是要歇息的。
故而酒楼茶楼、点心铺子的生意也都极好。
玲珑阁就是在大兴坊。
程绾绾往玲珑阁去,路上也沿街逛着。
逛了几间绸缎铺子,程绾绾从一家绸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遇上了一个熟人。
是范书雯。
虽然不熟悉,但是之前在豫州的时候也有过数面之缘。
对面遇见,范书雯自然不能装作没看见,连忙要行礼。
程绾绾忙托住她的手腕,压了压声道:“快免了,我不想让人知道。”
范书雯一听,也就明白了,也不坚持行礼,便只略微福了福身:“太子妃也在。”
“嗯。”程绾绾笑了笑。
看范书雯手里和她身后的丫鬟手里都拿着一个很大的包袱,丫鬟都有些抱不住那包袱。
程绾绾疑道:“这是买了什么,这样多。”
范书雯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是这些铺子里裁衣后不要的一些碎绢布。臣女与这几家铺子的东家都熟识了,她们都把不要的绢布给臣女留着,臣女带回去可以做包扎的纱布用。”
程绾绾讶然。
虽然知道范书雯通医术,但是闺阁小姐,学这些多是怡情而已,这般上心认真的却是少见。
之前范书雯能跟随其父去豫州以医者身份随军行医,程绾绾就十分钦佩。
这般妙手仁心,敢为不俗的女子,程绾绾十分感佩,而且也羡慕范书雯有这样好的家人。
范书雯的父亲既然肯带着她随行豫州,就定是赞同她学医并行医救人的。
而眼下是在寿阳,在帝都,不是豫州,范家小姐还在坚持医道,又勤俭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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