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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江诀笑了。
她也算一碗水端平了,不过是稍微偏向了他一点。
他要的不多,只这一点暂时就很足够。
江诀带着小太子妃和踏霄熟悉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上回来马场没机会教你骑马,难得这两日不忙,孤教你?”
程绾绾求知若渴,无论是书上的还是什么骑马投壶插花,她都愿意学一学。
自然欢喜又紧张地应下来。
江诀用过早膳后,教小太子妃骑马教了半上午,程绾绾慢慢开始练,最开始只能江诀牵着马,她单独坐在马背上。
但她学得很快,明明很害怕,学得差不多了,却还是主动让江诀松手。
江诀松手,但仍是离她很近。
就这么坐在马背上慢慢踱步一段,江诀又牵她一段,练了许久,江诀看她有些累,便带着她回去休息了。
用过午膳之后,又继续练。
不过午后就没练多久了,只骑了半个时辰不到,江诀担心她身子娇嫩,会磨伤了腿根,就不许她再骑了。
陪着小太子妃又休息了半个时辰,江诀又带着她往马场各处走一走。
圉人驾驭*不了踏霄,踏霄难得放风,便也牵着它一道。
走着走着,走到了林场,两人说着话,都没注意,一直走进了林场里头。
直到听见潺潺的水声,两人才意识到,他们走了很远,一直走到了之前来过的那条山溪汇成的小河旁。
依旧是黄昏,残阳如血,正如那天,程绾绾折柳赠予江诀时的情景。
不过不同的是,如今柳絮都已经黄了,毫无当初的青嫩生机。
程绾绾先是惊讶走到了熟悉的地方,但很快注意到黄败的柳枝,顿时觉得惋惜。
“好可惜啊,柳树都黄了呢。”
江诀没应声,看着那柳树,思绪回转到那日。
虽然过去了许久,但再回想起来,仍觉得心口在微微攒动。
当初只是一瞬间的强烈悸动,而今那种感觉似乎反而更深了些。
江诀沉默片刻,缓声:“不可惜。”
程绾绾回头看他,清澈的目光里盛着微微的疑惑。
江诀抬步,朝她走过去,走到她身后。
他伸手勾了她的腰转过她身来,面向他怀里。
江诀低声道:“从绾绾赠孤柳枝的那一天,孤对绾绾,就动了心。”
程绾绾一瞬间愣住。
好好的说柳树呢,他、他怎么说什么动心……
程绾绾忍不住又要避开男人深深的眼神去。
未来得及,下巴已经被男人抬了起来。
江诀垂眸,眸光深凝又缱绻地望着她。
“孤喜欢你。”
“江诀,喜欢程绾绾。”
程绾绾愣着,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心口狂跳,眼前是男人半垂的长睫,掩映着明明暗暗又噙满温柔的目光几乎快要倾溢出来。
像有什么漩涡,不断地将她吸进去。
程绾绾心里头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口中几乎在胡言乱语:“殿、殿下……我……你……”
江诀眸色深深,又觉小妻子这般慌乱无措受惊的小鹿似的目光分外可爱。
他握着她纤纤的细腰,手掌略微加了几分力道,低声诱哄:“那绾绾,喜不喜欢我?”
不是“喜不喜欢孤”,是“喜不喜欢我”。
程绾绾手足无措,完全忘了要答话。
江诀噙着笑,垂眸深望着她。
他语气很轻,嗓音低沉悠缓极是好听,微微低一低头,将这蛊惑人的声音送得更近,直入她的心。
“那……孤亲一亲绾绾,绾绾肯让孤亲的话,便是喜欢。”
话音落,他扣住她腰身,将她按入怀里,低头直吻下去。
日头的最后一缕霞光在天边渲染开来,铺开一片旖旎的霞红,映着天际,映着河溪,映着锦绣的大山广川,也映着拥吻的有情之人。

晚阳斜照,霞光万千。
明明是日暮之色,斜阳却好像要赶在彻底西沉之前,将最后的旖旎绮光全部绽尽。
天边一片灿色,映着两人宛如将两人幻化一体。
程绾绾仰着脸,微闭着眼睛,明眸半阖间,男人锋利的眉眼抵在眼前。
她还不太明白,刚才分明好端端在散步,她不过感叹了一句柳树已经黄了,男人就突然过来对她说那些话。
不是为了应付皇帝才娶她的吗,怎么现在说喜欢她?
他喜欢她什么?她只是一个小庶女,没有任何过人之处……
程绾绾思绪滞钝,心里一下子有很多疑惑,但也都只是一瞬间闪过,除了留下些许茫然,别的什么也没有。
她半闭着眼,被男人低头吻得晕晕的,偏他又托着她的后脑勺,不许她退后半点。
而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双肘抵在男人胸前,身体却陷没在他怀里,他吻她的时候,她也提不起力气抗拒,反而莫名微微嘟着嘴,浅浅地回应。
他们是夫妻,素日他也常亲她的,也许是她已经习惯了……
江诀亲了会儿,有些意动,便克制住停下来。
男人的唇离开的时候,程绾绾已经微微在喘息,她目光无意识地跟着男人退开的薄唇——亲得那样红了,原来男人的嘴唇也会红得这样冶艳。
但偏偏她看过去的时候,又不觉得男人的嘴唇和涂了口脂的女人有什么相同,除了一样的诱人,她只觉得男人的薄唇充满了侵略。
程绾绾目光无意识跟着他的唇半晌,江诀低着头,欣赏了会儿小妻子被他亲得水光潋滟的软唇,接着目光上移,就看见她一片雾润、微光晃动的眼睛。
像是看什么入了迷,痴痴的迟钝的样子。
江诀跟着小妻子的视线,很快发觉她看的是他的嘴唇。
江诀失笑:“还没亲够?”
他嗓音有些低哑,离得近,低磁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像是飞进了一只并不讨人厌的小虫子。
程绾绾未来得及完全回神,男人箍着她的腰抱起她,翻身一跃上了马。
程绾绾低呼一声,惊呼声才出口,转眼就被男人吞进了腹中。
他食指拇指随意张开,两根手指便轻而易举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朝侧后仰起头,承接他又一轮的深吻。
这个姿势不知为何,让程绾绾觉得格外羞人。
方才陷没在男人怀里,亲的时候便感觉只有嘴唇暴露在外头。
现在程绾绾却有一种完全暴露的感觉,她面朝前跨/坐在马背上,头却被男人掰起来朝着侧后方,被迫仰起来。
她细嫩的脖颈一半连着下巴被男人捏在掌心,好像他稍一用力,就能捏碎她,另一半脖颈连着身体,高高仰起头来时,长长的颈子便完全露在外头,朝着木林不知何处,山兽飞鸟,甚至不知会不会突然来到此处的旁人,都能一览无余。
越是羞耻的姿势,越是让人难以自控。
程绾绾感觉自己比刚才还要晕了。
踏霄本以为主人上来,它又能驰骋马场,可谁知背上二人上来半天,始终没有动静,只听见两个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踏霄不知何为耳鬓厮磨,只着急想要跑起来,不耐地开始在原地踏步。
马背上的两个人便跟着动起来。
怕咬着她,江诀收回索隐探幽的舌尖和牙齿,只用唇瓣轻轻地贴着她,随着马蹄踏动,深深浅浅地吻她。
程绾绾虽然才学了骑马,但眼下缰绳不在手中,马又突然动起来,她便感觉浮萍无依一般十分没有安全感。
她不自觉地抓住男人另一只圈在她腰上护着她的手臂,后背紧紧地靠进男人怀里。
江诀感觉到她的紧张,那温软的躯体紧紧依偎在他胸前,小嘴里吐出的气息如兰,愈发加快了些,与他唇齿交融在一起。
江诀身体瞬间紧绷。
程绾绾被男人亲得晕晕的,只觉得有什么抵住了她,但她并未有深想,只紧张在意到男人不知疲休的亲吻和身/下踏霄的躁动。
她的初次江诀必不会在这荒郊野地里欺负她,缓了片刻,生生忍住。
这时,林子外不远传来喊声:“小皇嫂——三皇兄——”
江诀:“……”
程绾绾立时红了脸,瞬间清醒过来,不许男人亲了。
江诀知她脸皮薄,若叫江澈看见她与他亲热,还不如要羞上多久不敢见人,便也立马顺势放开了她。
没多久,江澈就循着马蹄印寻了过来。
江澈一来,就看见江诀程绾绾两人共骑在一匹马上。
江澈十二岁了,有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也懂了一点,刚要促狭,却看清两人骑的马竟是踏霄。
江澈立马道:“踏霄!三皇兄,你把踏霄带出来了!”
江澈也骑着马来的,他骑的马正是他说的毛色很特别又很好看的那匹满川花。
先前江澈带着程绾绾看的马厩里的马,也都是极好的,包括这匹满川花。毕竟那都是几个皇子们的马。
但是六皇子的奔月也好,江澈胯/下的这匹满川花也好,都和江诀的踏霄没法比。
踏霄是正经的战马,上过战场的,且还是战马之中的佼佼者。
江澈看着踏霄眼睛都快发光了,但是江诀没理他,夹了夹马肚,准备从林子里出去。
江澈调转马头连忙跟上,跟得很近喋喋不休:“三皇兄,三皇兄好偏心!我求三皇兄好多次让三皇兄把踏霄借给我骑一骑,三皇兄都不让,如今三皇嫂三皇兄就肯带她骑了,三皇兄太偏心了!”
江澈觉得很委屈。
江诀看了他眼:“罚你重写的功课写完了么。”
江澈:“……”
江澈苦道:“我抄了一整日了,好不容易才抄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全在抄书了……三皇兄,你把踏霄给我骑一骑吧,求求你了三皇兄!”
江诀自不会给他骑,只道:“你还小,驾驭不了。”
“那我不跑马,就坐一会儿,坐一会儿也不行吗?”江澈道。
江诀没得商量:“不行。”
江澈:“……”
江澈改了目标:“三皇嫂,三皇嫂最好了,三皇嫂快同三皇兄说说,就把踏霄给我骑一骑嘛!”
程绾绾为难。
“……”江诀烦躁。
又撒起娇来了,多大的人了,对着就大他几岁的姑娘动不动撒娇,就不知道害臊吗?
江诀作恼,当着小太子妃的面为这个说江澈几句,却又显得他太过计较。
江诀索性狠狠一夹马肚,催踏霄跑起来,把江澈远远甩在身后。
本以为江澈会死缠不休地跟上来,但意外他竟没有跟来,到了马场转了一圈,又问了侍卫十皇子从林场回来没有,才知道是皇帝把江澈召了回去。
皇帝不理政,召见江澈应当没什么要紧事,最可能是皇帝应承了江诀,不会打搅他和小太子妃二人相处,也答应了不会允许江澈来捣乱的。
那个捣蛋鬼,现在被揪回去了。
程绾绾不知道还有这些事,她一向想得多,就多问了一句:“父皇召见十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殿下不回去看看吗?”
江诀自然不会说出他同皇帝说叫看着江澈的事,只道:“近来冼州一带冒出不少招摇撞骗的方士,口称于世外仙山得道,炼出了灵丹妙药,可治百病。不少人趋之若鹜,为那所谓仙丹一掷千金,更有甚者倾家荡产。父皇为此事担心,许是为了此事才叫江澈回去。他年纪不小了,可让他去冼州历练一番。”
江诀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低沉。
其实像这些坑蒙拐骗的方士一直以来在各地都有一些,但并不多,是这几年,大邺的方士才渐渐多了起来。
而冼州一带,方士更是多得成灾。
很多的官员甚至都深信这些方士,而还有一些官员即便不信,却也不敢大肆惩治这些方士。
因为世人皆知,当今圣上深信此道。
江诀心中多少难安。
程绾绾点了点头,又疑道:“可是若那些丹药无用,会有那么多人相信吗?”
江诀看她,说道:“那些方士声称他们炼出的“仙丹”要心诚则灵,高价出售所谓仙丹,若无用,便说买“仙丹”人福报不够,还会将银钱全数退回,而若有用,自是一传十十传百,引来更多的人。”
程绾绾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若是这样的话,也没骗人什么呀。有用自是该给银子,无用也退了银子呀。”
江诀耐心解释道:“那些人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有些官府想缉拿这些人的时候,有些百姓甚至会自发的出来帮忙抵抗官府。其实,那些方士说所谓仙丹可以激发药性,对重病的人,便叫他们去买百年的雪莲千年的人参,说“仙丹”可让百年千年的雪莲人参,发挥出千年万年的功效。”
江诀冷嘲一声:“呵,万年的功效,这般厥词,那些方士竟也敢开口——实际上,很多的病用了雪莲人参等贵重的药材,自然是能将养身体或者药到病除,但是这和那些“仙丹”又有何干?就算不吃所谓的仙丹,看了好的大夫吃了对症的药,自然就能好,可那些人却将吃药治病当成了是所谓仙丹起了作用。”
程绾绾这回听明白了,又想了想,顿时惊道:“若这样的话,那那些骗子遇上吃药治好了的,岂不是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骗取到一笔巨额的银两?!”
江诀点头,深看她:“不止如此,那些方士制作所谓仙丹的原料十分简易,不过面粉之类的低廉之物,根本没有任何治病的效用。这样一来,治不好的,他们退了银子也亏损不了什么,而若治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狠赚了一笔。”
江诀深叹一口气:“此行骗方式,可不止是骗取钱财这么简单。对有些身患急病的人来说,可能倾家荡产也只能凑出一笔买药的银子,若买了“仙丹”,却治不好病,最后即便退了银子,却耽搁了时间,也丢了性命。而这些方士,每到一处,起先往往为了铺开声名,才会如约退还银两,但等他们在一个地方骗到了足够多的银子之后,往往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多少花了天价银子买了“仙丹”的人,财命两空。”
程绾绾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她是万万想不到这样骗人的缺德法子的,更无法去想,那些被骗子骗了钱财,买了“仙丹”,最后却发现一切只是骗局,而骗子早已经人去楼空、了无踪迹的普通人家,他们该怎么办?
或许还会被街坊邻居以为是福报不够的报应,因为有人治好了病,会以身说法证明那些方士是真的高人。
而当今陛下深信此道,官府对此很难严查严惩,又还有不知真相的百姓为骗子说话,那些被骗的受害之人,恐怕拼尽全力还是会投诉无门。
又有多少人,会为此家破人亡呢?
江诀默了默,沉声道,似是叹息:“这样只赚不赔的买卖谁不想做。如此下去,恐怕不只是冼州,不久的将来,只怕各地也都会冒出一批又一批的效仿之辈。”
程绾绾没有说话。
两人在马背上彼此靠着,任由踏霄带着他们走动。
良久,程绾绾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她道:“殿下,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

第132章
小太子妃虽然年纪尚轻,幼时又少于读书求学,难免对世事见识得不够深,但她其实是很聪慧的。
她又十分好学,从他给她翻建了那间小书房之后,她平日里常常待在里头读书。
江诀只微微有一丝的惊讶,但很认真听她说:“说来听听。”
程绾绾便道:“冼州那些地方的官府不敢对行骗的方士严惩严办,是因为父皇信重长生阁中的丹师,对于同样贩卖丹药的方士们,难免就有所顾忌。既然如此,若是父皇下一道旨意严惩那些行骗的方士,官府不就敢有所作为了吗?”
话是可以这么说,但这样一道旨意发下去,却还有别的不便。
譬如百姓未必会买账。
江诀道:“如今很多百姓都很相信那些所谓的仙丹,对那些方士也相信维护得很,父皇的旨意发下去,官府敢作为,可说不得会有百姓觉得父皇此举,是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
江诀算是提醒了小妻子这个主意的不妥之处,他本也没指望把朝事压在家里一个小姑娘的肩上,但是他虽然提醒得委婉,却也怕她沮丧,说完立马低头看她。
程绾绾却是丝毫失落的神色也没有,反倒点点头,顺着他说道:“殿下说的是呢。无论官府查惩得多严格,只要百姓一日不明白真相,那些招摇撞骗之徒就一日有层出不穷的法子去不断地骗人。”
程绾绾说罢,也仰脸看他。
两人视线正对上。
对视一瞬,两人又一齐移开了视线。
江诀垂眼,看向一边:“那绾绾还有什么好主意么。”
程绾绾耳廓微热,说道:“官府和百姓,都很相信父皇的,若是父皇派宫里的丹师去冼州,去抢了那些骗子的生意,卖更加便宜的丹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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