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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程绾绾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这都是绾绾应当做的。”
江诀笑:“父皇不理朝政,素日里无事,想来也正如绾绾所说,除了修仙问道、折腾那些丹药,也的确没有旁的事可做。所以,今日孤邀父皇一道去马场,给他找点事做。”
程绾绾点头,明白了。
马车一直行至城外,便与宫里的马车遇上了。
皇帝是微服出行,除了一驾马车和几个扮做寻常护卫的御前侍卫,另有两个宫女扮做普通丫鬟、郭公公扮做管家混在其中,其余的,便几乎没有再带什么东西和多余的宫人了。
所以江诀才带了乌泱泱这许多护卫和侍从,原来有一多半是给皇帝带的。
两边碰了头之后,便一道往马场去。
要出发的时候,马车外传来动静:“三皇兄!等等我!我和你们一起!”
话音才落,马车外有人踩了上来,随即车帘被掀开,十皇子江澈弯腰钻了进来。
江诀:“……”
程绾绾讶然:“十殿下,你怎么来了?”
江澈嘿嘿一笑行礼,挨着程绾绾这边坐下:“三皇兄,三皇嫂。我和母妃跟着父皇一起出来的。父皇本来想带皇后娘娘一起出宫,但皇后娘娘不想出来,正好我闷在宫里无趣,就求了父皇带我和母妃一起。”
“那鹂妃娘娘呢?”程绾绾问。
“在父皇马车里呢。”江澈道,又叹气,“哎,我实在不想和父皇一辆马车了,父皇老是考问我太傅教的功课。我好不容易出宫玩,就不能让我痛痛快快、轻轻松松地玩两日吗?”
江澈屁股一挪,挨着程绾绾坐得更近了些,笑嘻嘻看着她:“还是三皇嫂这里好,三皇嫂和我差不了几岁,应当不会考问我的功课吧?”
程绾绾愣了愣,随即有些尴尬。
她当然不敢。再说她本事也不够,恐怕还没有年纪更小的十皇子肚子里的墨水多。
程绾绾尴尬地笑笑:“不会。十殿下的功课自有太傅教导。”
江澈点头:“还是三皇嫂好,要是父皇也像三皇嫂这么通情达理就好了。”
程绾绾不敢接这话。
江澈也没再说,立马已经转了话题,兴高采烈道:“三皇嫂,马场的马厩里有一匹特别好看的满川花!你一定要去看看,等会儿到了马场,我带你去!”
程绾绾:“……”
十皇子江澈才十二岁,还是爱玩的时候,他上头的几个皇兄皇姐们,年纪最轻的八皇子江丞,也已经十八了,再有两年就及冠了。
所以江澈和皇兄皇姐们都不大玩得起来,或者说,皇兄皇姐们都没工夫陪他玩了。
而程绾绾才及笄,和江澈只相差三岁,她性子又好,江澈难得碰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自然亲近得很。
只是……
程绾绾实在不太习惯,十皇子未免太热情了。
她只能悄悄看身侧的男人。
而某人的脸色从江澈进来马车开始,早就不好看了。
尤其江澈这小子,居然越坐越挨得近,还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寡廉鲜耻地一直纠缠自己的皇嫂。
这小子,哪来的那么多话要说!
江澈还在继续:“哦对了!六哥的马是一匹特别温顺的桃花马,等到了马场,我带三皇嫂……”
江诀:“……”
你带什么带,带什么带!你算哪根葱!
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皇兄了!
江诀深吸一口气,朝自己的皇弟露出一个笑来:“好了,小十,孤觉得父皇对你的督促不无道理,左右路上无事,不如孤也来考一考你近日的功课。”
江澈:“……”??他怎么觉得,三皇兄笑得有点阴森……

第129章
郊外皇家马场离城中很有些距离,加上是等江诀下朝后才出发,一行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擦黑。
侍卫们开始搭建帐篷,安置住处的时候,江诀立马趁机把江澈给打发走了,让他回去帮她的母妃安置东西。
等江澈一走,江诀和程绾绾俱是松了口气。
这一日到得太晚,路上折腾了一日也辛苦,众人便都早早歇下,只有侍卫轮番巡逻。
中秋一过,天一日一日就凉下来了,马场又空旷得很,虽然是被许多侍卫和宫人的帐篷众星拱月地围在正中,但马场一入夜整个气温低得很,围在中间也暖和不到哪里去。
所幸江诀早早吩咐了人,将帐篷里的褥子都准备得厚实,不然怕是都要冷得睡不着。
可是即便这样,却未料夜半又飘了一阵小雨,虽然很快就停了,但马场整个温度还是陡然又冷了许多。
程绾绾半夜的时候觉得冷,睡得迷糊了,感觉身侧有暖意,便不断地往男人怀里钻。
江诀睡得不沉,被她轻易弄醒,也知道她是冷。他常年习武,有内力护身,倒不觉得。
便把人接进怀里稳稳抱着,身上的暖意也一点一点渡过去。
怀里的人起初蜷着,抱了会儿,慢慢才松展了,只两只细细的胳膊还牢牢抱在他腰上。
那双小手没什么力气,起初还有微微的凉意,不知怎么抱了一会儿,江诀腰上却热了起来。
那热意一路往下烧,烧得人神志清明,又仿佛有些神摇。
江诀克制住,等怀里的人睡得安稳了,才抱着人也睡去。
第二日日头极好。
夜半的小雨落下的微凉,天亮没多久就被暖阳照得尽散,只留下荫凉处的几珠露水,连草场土壤的湿意都很快挥散了。
起身后,江诀找皇帝有事,让程绾绾去寻了鹂妃一同用早膳。
东宫的厨子带着,做的都是宫里的吃食,只另加了一些羊奶。
程绾绾和鹂妃用膳的时候,江诀正和皇帝说话。
“儿臣还道父皇要东宫准备这么多人手做什么,原来是父皇躲人都躲到城外来了。”
江诀一开始带程绾绾到马场来,其实本来是没有皇帝和鹂妃母子的,不过江诀要在马场耽搁两日,也要耽搁两日的早朝,便在前一日同皇帝提了一句。
谁想皇帝事后想了想,就叫人传话到东宫,叫江诀准备护卫了。
江诀也没想到,皇帝是要出宫,跟着他一起来马场。
而至于江诀同小太子妃说的那些话,解释皇帝为何与他们同行,也基本都是编造的。
江诀要给皇帝找事情做,倒多的是,没必要带着皇帝来搅和他和小太子妃两个人的出行。
是皇帝自己的主意。
而皇帝躲出宫外,甚至跟着躲来了城外马场,躲的也不是旁的,而是五公主江婉筎。
江婉筎虽然在宫里是消停了许多,但也只是没有闹出大的动静而已,她终究还是不愿意联姻的。
所以住在宫里这几日,她一日要往庆康宫跑三五趟,磨着皇帝给她下一道旨意,保证不让她去和瓦剌联姻。
但是皇帝怎么可能下这样一道旨意。
皇帝受不了她一天到晚跑到他跟前说这事,宫里又没有别处可躲,索性就躲到宫外来了。
江诀道:“父皇,您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况且恐怕也躲不了几日,明日就得回去。”
皇帝想想在宫里江婉筎每日到庆康宫死缠烂打,不胜其烦地闭了闭眼:“躲得几日是几日吧。依朕看,还是让她回公主府去。”
江诀淡淡:“昌乐不是任性妄为的人,即便回了公主府,想必她也不会闹得太过分。至于父皇打算在这里躲到几时,父皇自己看着办吧。总之儿臣明日就带着绾绾回去了。”
皇帝:“……”
皇帝分明从儿子的口气中听出一点埋怨:“怎么,你这是嫌朕打搅了你们?”
“不打搅。”江诀掀起眼皮睇了皇帝一眼,“父皇还带着鹂妃和江澈,应当也没时间打搅儿臣和绾绾吧?”
皇帝:“……”
皇帝明白了他的意思,有点酸,又无可奈何:“行行行,朕知道了。朕不会去打搅你们,也不会让那混小子去捣乱。”
江诀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皇帝营帐。
江诀没回去他和小太子妃的营帐,直接去了搭建好用膳的帐子。
但等过去,帐中除了鹂妃,只有几个侍奉的宫女,并没有小太子妃的身影。
江诀意外。
他站在帐子门口没进去,鹂妃看见他,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是来寻太子妃的吗?”
江诀略颔首:“鹂妃娘娘。”
鹂妃笑道:“方才澈儿说,要带太子妃去看什么马,现下两人应当是一同去马厩了吧。”
江诀:“……”
他竟忘了这小混球。
江诀一点头:“告辞。”
立马转身朝马厩去。
江诀快到马厩,远远就听见江澈的声音。
“小皇嫂你也过来试试嘛!六哥的奔月很乖的,小皇嫂你喂一喂试试嘛!”
当着江诀的面,叫的还是三皇嫂,背着他叫的就是小皇嫂了。
明明只有一字之差,江诀却不知道怎么,听得十分不顺耳。
尤其那小混球,口口声声居然一副撒娇的语气,江诀听得背在身后的手拳头都硬了。
江诀快步过去。
程绾绾这时候正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方才十皇子非要带她过来看马,同大人还有道理可说,可十皇子年纪小,根本讲不通,她没办法,又心想只是看看而已,看完她就立马回去。
这才不得已跟过来看了。
谁知道到了马厩,光是看,江澈还不满意,又去喂马。
他喂了好几匹马后,转头看程绾绾,让她也喂马试试。
程绾绾实在不敢,便推辞不去。
江澈也知道她是有些怕,于是分外贴心地给她选中了六皇子江偃的马,一匹名为“奔月”的桃花马,让程绾绾去喂。
程绾绾还是不敢。
任是十皇子喋喋不休说破了嘴皮子,说这马多么温顺、多么听话,程绾绾还是不敢。
毕竟,上回她相信了十皇子的话,吃了他给的一颗丹药,差点把命都交代在宫里了。
但小孩子是讲不通道理的。
眼见程绾绾不敢靠近,江澈竭力想要证明奔月真的很温顺,竟过来想拉程绾绾过去。
江澈没有半点别的意思。
可是程绾绾知道男女大防,急忙后退。
她退得自然不如江澈朝前走得快,眼见十皇子真要拉到她的手,就在这时,程绾绾只感觉腰上一股巨大的力道环住了她,而后她脚下一轻,整个人都悬了起来。
程绾绾低呼一声,被男人单手抱着腰,一把提到了他身后。
随即,江诀松开小妻子的腰身,立马牵住了她的手。
江澈拉了个空,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皇兄。
江澈对上江诀冷厉的眼神,莫名结巴了一下:“三、三皇兄……”
江诀冷眼睨着他:“太傅教的功课,今日的写完了么。”
不等江澈答,江诀咬牙切齿道:“写完了就再写十遍!”
江澈呆了:“皇、皇兄……”
“君无戏言。”江诀冷脸,“再缠着你三皇嫂来这种脏地方,孤便下旨,命你及冠之前再不许出宫。”
江澈完全不明白三皇兄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再说马厩日日有人打扫清洗,根本就不脏啊。
但是江澈听懂了江诀的最后一句话,顿时委屈得要哭。
江诀厉色看他一眼,江澈又顿时不敢哭了,只憋着一脸的委屈,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程绾绾也没想到男人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她本来想说,她没有弄脏衣裙也没有弄脏鞋袜,她站得很远的,没事的。
但是她刚要开口,仰脸瞧见男人冷沉的脸色,又立马把话咽回肚子里,不知为何,莫名不敢说了。
江澈好不容易出来撒欢,一转眼,又被赶回去写功课了。
江澈不敢忤逆江诀的意思,只能哭唧唧回去。
等江澈一走,男人的脸色才算和缓了些。
程绾绾没敢说话,江诀低头看她,神色仍残余着冷戾,尤显得一张脸尤其锋利。
但他语气是温和的:“方才吓到了没有?”
程绾绾看着男人冰冷的神色,这样面无表情的时候,这张脸竟也是极俊美的,别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冷酷,反而越发像俯瞰众生的神祇。
程绾绾晃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男人在说什么。
不过,他问的是她没有被他刚才的训斥吓到,还是问她有没有被别的什么吓到?
眼前小太子妃明眸瞠得圆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不答话,仿佛是入了定。
江诀更低声哄:“真被吓到了?江澈把马牵出来了?”
程绾绾回过神,知道男人问的是什么了,连忙摇头:“没有!我……我没有吓到。”
江诀觉得她似乎怪怪的,尽管听她这么说,还是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确认她真的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略略放心。
又嘱咐:“下回别同他一处,他顽劣不堪,行事没有半点分寸。”
话语里,隐约有股浓浓的嫌恶。
程绾绾觉得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但是她并不反驳,只乖乖地点头:“嗯,绾绾知道了。”
“乖。”江诀摸了摸她发顶。
既到了马厩,江诀便叫人将他的马从专门的马厩里牵了出来。
上回来马场,他并没有牵他的马出来,就连射柳赛的时候,也是骑的别的马。
他那匹乌骓马只在上战场的时候才会骑。但今日不知怎么,方才听到江澈喋喋不休说江偃的奔月如何温顺,又想起来时的马车上,江澈说有一匹满川花如何好看。
江诀分明看见小太子妃眼中有些好奇。
他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但总想把自己的马牵出来给她看看。

马厩专门饲马的圉人牵了江诀的马出来。
储君的马就是和别的马不一样,程绾绾一见便瞪大了眼睛。
江诀留意着小妻子的反应,见她如此,不由勾唇笑了笑。
江诀道:“它名叫踏霄。与瓦剌之战,一直是踏霄伴孤身侧。”
程绾绾只知道讷讷点头,呆呆地看着那匹比她还高不少的黑色骏马。
尤其马快走到跟前的时候,不愧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厮杀的马,就连眼神也和别的马不一样。
程绾绾甚至觉得,马看向她这个小不点的时候,大大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些不屑呢。
江诀看一眼乌骓马,嘴角微微翘起来。
比起温顺,他的乌骓马踏霄是比不过,但踏霄很有灵性,十分听他的话,只要他允许,骑着踏霄绝对是最安全的。
至于好看,他的踏霄通体漆黑,如墨如绸,更是高大健壮,绝对比寻常马厩里的那些马要有气势得多。
而这种气势,确实逼人,踏霄越到跟前,程绾绾越止不住地想往后退,不敢离它太近。
江诀牵着她,她一想往后退,江诀立马察觉,握紧了她的手。
“别怕。踏霄是上过战场的马,十分规矩。有孤在,不用怕。”
程绾绾还是有些怕的,但是男人在身边,也牵着她,她忍了忍,到底忍住没再继续往后退了。
方才十皇子也在马厩,让她过去喂马的时候,她却是决计不敢过去的。
程绾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皇子太不可靠了些,也不知道若是换做旁人,她会不会就敢过去了。
但是她知道一点,那就是若是方才换了太子带着她去喂马,她应当是敢的。
也许还是会怕,但是有他在,她会敢过去试一试。
而眼下,江诀捉了她的手,轻轻朝踏霄伸过去:“摸摸看。”
程绾绾有点抗拒。
江诀停下动作,并不强迫她,只温声:“没事,摸摸看。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坐在马背上和站在马跟前,尤其是这种高头大马跟前,那完全是两种体验。
程绾绾有些紧张,踏霄似乎也觉察到了她的紧张,马蹄不耐地动了下。
程绾绾顿时紧张得要缩手。
“踏霄。”江诀冷声。
他捉着她的手握紧,转头又是温声:“别怕,相信孤。”
踏霄被斥了一句,似乎终于明白了主人身旁这个小不点姑娘的非同一般,它终于收敛了傲慢烦躁的态度,连眼神都友好了许多,微微低下头,让程绾绾来摸。
程绾绾惊讶极了。
江诀牵着她的手,轻轻放在了踏霄前额上,又带着她的手,轻轻地抚了抚踏霄。
踏霄听话地没有动。
程绾绾有些欣喜,虽然看着比自己高许多的马还是很紧张,但是她至少不那么害怕了。
江诀侧目看小妻子欢欣的神色,嘴角也跟着翘起了一点弧度。
他问道:“是踏霄好看,还是奔月好看。”
程绾绾愣了下,转头看男人。
江诀看着她,神色已经消霁了冷意,又变得温和,他微微笑着,眼睛眯了一点,笑意很温润,但似乎……眉宇里又有些认真。
程绾绾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奔月,实话实说道:“殿下的踏霄更好看呢。奔月也很好看,但是踏霄是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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