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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程绾绾:“……”
程绾绾觉得太子最近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所以总想离男人远一些,好像这样才安全一些。
但江诀都明说了,程绾绾不敢忤逆,乖乖挪过去,挨着他坐。
江诀才松了眉,笑了下:“孤又不吃人,你很怕孤啊?”
他问得温声。
程绾绾摇头:“没有呢……”
她不想和太子讨论这个,便问:“殿下,你为什么要拆三松堂的屋子呀?”
江诀也是听青影说邹吉把那屋子拆了,才想到的主意。
他抿唇笑了笑:“先不说。过几日新建好,绾绾就知道了。”
“哦……”程绾绾“哦”了声。
“晚膳想吃什么?”江诀问,“最近醉霄楼新出了一种锅子,名唤拨霞供,听说很受追捧,孤带你去尝尝?”
放在以前,要不是偶尔应酬要去醉霄楼,江诀也分红醉霄楼的生意,江诀是绝不会知道酒楼里新上了什么菜的。
他不重口腹之欲,自然也不关心这些。
但如今却是关心了。
不过程绾绾今日兴致缺缺,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殿下若有应酬,殿下便去忙吧。”
“没有。”江诀立马道,看着小妻子,目光很是认真,“孤没有应酬,只是想带绾绾去尝一尝。”
程绾绾愣了愣。
江诀缓缓道:“若绾绾不想去,那便不去,孤陪绾绾在家里用晚膳。”
程绾绾仍旧愣着。
听见“家里”两个字,她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
回过神,程绾绾抿抿唇,乖乖道:“好。”
程绾绾顿了顿,又道:“殿下,我有件事想跟殿下说呢……”
江诀:“你说。”
程绾绾抬起脸,有些小心翼翼:“殿下之前说,给平康侯府送瀛珠的事,要等到端午之后。那明日,我能去平康侯府看一看吗?”

程绾绾不知怎么,觉得太子对平康侯府之前那事,有些不耐管。
程绾绾当然不知道,那是因为之前平康侯夫人在东宫宴上不管不顾地发作,让程绾绾难做了。
平康侯夫人的性情,寿阳很多人都知道,江诀也知道一些。
原本,臣子内眷什么性情,他管不着,也并不关心,但平康侯夫人不该在东宫宴上大吵大闹。
说到底,不就是欺负他的小太子妃年纪小不经事吗,若是换了他在当场,平康侯夫人定不敢那般胡搅蛮缠。
再者,那天的事情也颇有些蹊跷……
江诀这些时日也没闲着,让小太子妃耐着性子等一等,也并非只是晾一晾平康侯府那么简单。
若风查了不少事情出来。
别的他不管,只把查出来的结果告知了平康侯府,倒是有一桩事,他一直还没问过小太子妃。
江诀思忖:“……有件事,一直没问你……之前在玲珑阁遇上聂云霜,后来在程府,孤也见她登门……怎么,绾绾同她认识吗?”
程绾绾不明白太子怎么突然这么问,但也摇摇头,实话实说道:“不认识的。我同聂小姐并不熟,只见过几面。”
江诀:“她去找过你么?”
程绾绾心中一震。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她还是立马就想起来,之前仁远伯府被抄家的时候,聂云霜来同她说的那些话。
事实上,一直到今天,她还是会隐隐地担心。
她在自己的生辰宴上,曾那么不堪地献舞,太子殿下都看在眼里;程家欲把她送给仁远伯,而后见太子起意,又立马转而投向太子。
这些,太子殿下都心知肚明,难道太子殿下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的计较吗?
程绾绾知道,这世上很多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但并非人人都能体谅别人的不得已。
她也不能要求太子这样做。
程绾绾垂下眼睛,默默避开江诀的视线:“找过的。”
江诀:“她同你说了什么?”
程绾绾抿唇,继续垂着眼:“……也没说什么,就是随便闲聊了几句。”
江诀是查问清楚了才来问小太子妃的,当然知道她在隐瞒。
江诀面色微沉,漆眸里涌动情绪,却叫人看不清是什么。
半刻,他沉沉开口:“说实话。”
程绾绾心尖儿一颤,心里一刹那间莫名有些惊慌。
原来太子都知道了,那太子殿下刚才是在考验她吗……
程绾绾把头埋得更低了:“聂小姐她……她来说……说殿下下令抄了仁远伯府,是因为我生辰宴那天的事……还说……说……”
程绾绾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不敢说下去。
她两只手用力攥在一起,轻易让人看出她的纠结。
江诀暗暗叹了口气,伸手落在小太子妃手背上,轻轻罩住。
他缓和了声音:“她还说了什么?”
程绾绾紧抿着唇,目光无可着落地看着男人捉在她手背上的宽大手掌。
她一直往下沉的心,像是稍微找到了一点可着力依靠的触石,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程绾绾小声开口:“……她说,殿下记恨了仁远伯府,会不会也记了我……”
江诀心口微微划过钝痛,像是被磨去了尖角的石头,在胸口重重压过。
程绾绾抬起脸来,有些仓皇道:“可是殿下,生辰宴那天献舞,并不是我自愿的!大婚之前,我那天也想找殿下解释的,可是那天……那天……”
程绾绾没说下去。
那天她找来东宫,还没来得及解释,就撞见太子命人用那带着钉子的长板子,打得一个侍女血肉模糊,她当场吓晕了过去,后来再也没敢提起献舞的事。
她一说,江诀就想起来了。
那天他也未料到小太子妃突然过来,叫她撞见那血淋淋的场面,她年纪小不经事,生性又再乖顺温良不过,才被他吓得晕过去。
原来,那天她来东宫,是想跟他解释献舞的事……
江诀心下不知什么滋味,钝痛过后,又泛起一阵阵的涩意,涩得泛疼,是怜惜。
“孤知道了。”江诀握紧掌心。
程绾绾抿着唇看着他。
江诀抬手,曲指用指尖在小太子妃的唇角轻轻地点了一下。
他朝她笑一笑,很是温柔:“别抿着嘴巴,好像很害怕孤似的。孤不想被绾绾害怕。”
程绾绾怔了怔。抿着的唇慢慢松开了一点。
江诀柔声:“孤对绾绾,不曾记恨,只有怜惜。从生辰宴那天,便是。”
程绾绾默不作声,眼睛却亮了一点,眸子里微微闪动着星星点点的晶莹,看着江诀像是难以置信。
江诀深深看进她眼底,认真道:“生辰宴的献舞,不是你的错。孤的绾绾已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努力做到最好了。”
他还记得,她像个耍赖的小孩子,无论赵氏怎么拽她、甚至掐她,她都坐在地上不肯起身。
她在程府人单势孤,无可凭借,卑懦胆小如她,虽然不敢义正言辞地拒绝,却也用她的方法,拒绝过了。
但他指她为太子妃的时候,他让若风给她披上披风的时候,她却都没有拒绝他。
想到这一点,江诀心里又忽然有种酸涩的满足。
程绾绾听他说,看着男人眼底的认真,心里突然涌起好多的委屈。
生辰宴那天的事,一直让她觉得很难堪,聂云霜直接奚落过她,还有的人虽然不曾言明,但眼中那种鄙夷,也一直深深地烙印在她心里。
她虽然卑微,但也有自尊,连她自己都憎恶那天的自己。
但是太子却对她说,她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
程绾绾突然委屈得想哭。
江诀见她眼眶一下子湿润了,愣了下,一时间有些无措。
新婚夜那晚,小太子妃哭个不停的样子他还记得很清楚,她不是……又要一直哭了吧?
江诀赶紧弯腰,凑到小太子妃面前低声哄:“绾绾别哭。”
程绾绾抽抽了两下,看着男人紧张看着她的样子,好险把眼泪忍住了。
“绾绾不哭。”她咬唇道,像是很努力在憋眼泪。
江诀一下子笑了,又无奈:“要是实在想哭,就哭吧。”
程绾绾抿着嘴巴摇头:“我不哭。”
江诀越发好笑,只觉心口都快软成一汪春水。
江诀趁着时机,又问:“绾绾是不是怕孤?”
程绾绾刚要下意识摇头,江诀定声:“说实话。孤不生气。”
程绾绾抿唇。
想了想,终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慢吞吞很小声说道:“……有一点。”
“为何?”江诀问。
程绾绾闭嘴,又不敢说了。
但江诀想了一下,有点猜到了:“是不是那回来东宫撞见孤罚人,吓着你了?”
程绾绾犹豫了一下,点头。
江诀便同小太子妃解释,那天他为什么严惩那个丫鬟,因为那个丫鬟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他说完,程绾绾点了点头。
以前她不明白,但跟着桂嬷嬷学了很多事情后,太子也教了她很多事情后,她就有点明白了。
江诀回想着,继续解释:“还有在程府那次,孤杖毙了一个程府的丫鬟,聂云霜也吓唬你了,是不是?”
程绾绾瞪大眼睛——太子殿下怎么知道的?!不是,太子殿下怎么什么都知道?!
程绾绾忍不住问:“殿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江诀看小太子妃惊诧又佩服的样子,不打算说他那天正好偷听到了。
“绾绾不用管。反正孤知道。”江诀笑道。
既然太子都知道,程绾绾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小声道:“那天,聂小姐也吓唬我来着……她还叫我……叫我小心点侍奉殿下……”
小太子妃的语气和样子都委屈巴巴的,一双乌亮的眸含着未散尽的泪意,水汪汪地看着他。
江诀心头一软,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她坏。太坏了。绾绾不理她。”
程绾绾没应声,靠进男人胸膛,乖乖偎着。
头一回,她没不自在,只觉得这样靠着,很安心,也很轻松。
江诀抱着人,又耐心解释:“那天杖毙那个丫鬟,是因为孤对杏仁过敏,食用杏仁,会没命的。”
程绾绾惊了下。
这一点,竟从未有人跟她提过。大概所有人都默认她知道吧。
程绾绾一下子从江诀怀里出来,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江诀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一手还揽着小太子妃的腰。
他手也没收回,就这样看她,失笑:“都这么久了,孤没事。”
程绾绾紧张过后,心里又一阵懊恼——她事情都没弄清楚,竟一直误以为太子因为一块不喜欢的点心就草菅人命呢。
程绾绾没发觉,两个人之间坐得很近了,江诀的手还扶着她的腰。
她犹自未觉,还主动靠过去,重新靠进男人怀里:“对不起殿下,我还一直误会你……对不起……殿下是个好人。”
还从未有人夸过,他是个好人。江诀好笑。
他把人接进怀里,头回小太子妃这样主动亲近他,而且,不是为了演戏给旁人看。
江诀揽着小妻子细细的腰身不敢用力,声音又低又轻地问:“那绾绾现在还怕孤吗?”
程绾绾脑袋埋在江诀怀里,小猫似的蹭蹭脑袋,摇头:“不怕了。”
江诀:“真不怕?”
程绾绾却没答。
江诀正要低头看,程绾绾突然道:“殿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江诀:“你问。”
程绾绾在江诀怀里扬起小脸,软唇抿了抿,眼巴巴地问:“殿下,你为什么娶我啊?”
江诀:“……”
江诀还是选择说实话:“孤随便指的。”
程绾绾:“……”
果然。果然。
“但是,”江诀低声,“孤娶绾绾,从未后悔过。”
程绾绾看着他,似懂非懂。
江诀垂首,温存望着怀里的人:“如果再来一次,孤仍然希望是绾绾,不要是别人。”
“所以,不要这么怕孤,好么?”
“世人都怕孤,如果绾绾也怕孤的话,那孤岂不是很悲哀?”

程绾绾能嫁入东宫,她一直觉得是她的幸运。
幸运在及笄生辰宴上被太子选中,成为了他的太子妃*,不用被赵夫人送去给年近四十的仁远伯做填房。
程绾绾一直觉得是自己高攀,也一度自卑地认为自己一无是处。
她没想过太子会对她说,如果她怕他的话,他会很悲哀。
她的喜怒从来不重要,她的好恶也从来不重要。
但太子却对她说,她不怕他,这一点对他来说,很重要。
程绾绾仰着脸,与男人深深的目光相接。在男人漆沉的眸仁里,她看见了自己。
总是怯懦躲闪的目光,原来也会无畏地看着一个人。
像一泓暖流涓涓流过,程绾绾感觉五脏六腑都变得暖烘烘的。不仅身体里,还有脸颊上,还有……她的脑子,突然也有些发热。
程绾绾一仰脸,一回生二回熟,小嘴一噘,就往男人下巴上亲了上去——她目前还只敢亲亲太子殿下的下巴。
太子殿下的下巴硬硬的,下颔弧线流畅而分明,总显得有些锋利。
但亲起来……还挺好亲的。
程绾绾噘着软软的唇,细细地品味了一下。
直到感觉男人明显地咽了咽口水,她下意识地仿佛有种感知到危险的直觉,这才停了唇瓣的磨蹭,赶紧退开。
端午一过,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明明已经是傍晚,江诀却感觉到身体一阵躁意。
贴着下颔的温软退开,江诀视线往下,不由自主就落在刚才的“罪魁”上。
两瓣粉嫩的唇,微微轻张,像是在他下巴上磨得久了,唇珠泛了点红,娇艳欲滴。
江诀喉间一滚,霎时间口干舌燥起来。
他忍不住低头,薄唇跟着往下,去攫取那抹娇滴滴的红。
“太子妃,晚膳——”瑞雪到门口,话说到一半,咕咚咽了回去,看着屋里一整个被抱在太子怀里的自家主子,目瞪口呆。
瑞雪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一下子红了脸,自知来的不是时候。
她赶紧退出去,躲到门后面,小声道:“殿下、太子妃……晚膳……晚膳马上好了……”
瑞雪声音越说越低,最后连呼吸都屏住了——她真怕太子生气了,要罚她呀!
江诀:“……”
这个蠢丫鬟,丢出去算了。
可是没法子,谁叫这蠢丫鬟是小太子妃的陪嫁,是自小跟着她的,他便是想丢,小太子妃也不会让。
程绾绾刚才正看着太子低头靠下来,越靠越近,她莫名紧张,都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瑞雪突然来了。
程绾绾一下子清醒过来,瑞雪说话的时候,她没仔细听,却在悄悄地观察男人。
尤其观察男人的薄唇。
太子殿下刚才……不会是……想亲她吧?
虽然没亲到,但程绾绾想一想也脸红。
亲别人和被别人亲,完全是不一样的。
程绾绾胡思乱想的时候,江诀已经把人给放开了,小太子妃却还靠在他怀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悄悄出神。
江诀是怕被婢女瞧见小太子妃怕羞,见她居然没什么反应,默默又把手拿回来,重新把人抱上了。
“不怕孤了?”江诀低头,谆谆问道。
程绾绾眼一抬,看见男人嘴角勾着笑,她莫名也跟着高兴,嘴角翘起来。
“不怕呢。”程绾绾仰着脸望江诀,乌亮的眼睛里盈着乖巧的、浅浅的笑意,“就算世上所有人都怕殿下,绾绾也不怕。”
因为殿下,是对她最好最好的人了。
江诀没亲到人,有点烦躁,但听小太子妃绵绵软软着嗓音说这样的话,只觉得她乖得不行,莫说烦躁,就是天大的暴戾,这会儿也被她哄得偃旗息鼓。
怪道历朝历代昏君不绝,便是他这样一心只有大邺的储君,遇了小太子妃,一颗心也要掰两半,一半给家国,一半,献给他的小太子妃。
这顿晚膳,江诀吃得蜜里调油,难得多吃了半碗。
程绾绾倒没什么变化,她还是吃的和往常差不多。
不过,她心里还惦记着去平康侯府的事,晚膳用了一半,没忍住,又问了江诀一遍。
江诀倒也没不准她去,只是问她:“那聂云霜几次三番吓唬你,绾绾还要去给她送瀛珠?”
老实说,瀛珠这么珍贵的东西,程绾绾应该是不想送的。
她不是圣人,虽然没多少脾气,但心里也有计较。
只不过吧,对程绾绾来说,便是江诀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可打她心底里,瀛珠不过就是几颗眼泪珠子,她哭一回,就够治好二三十个聂云霜绰绰有余了。
既然不珍贵,自然不太计较。
再有就是,程绾绾听到消息,说是平康侯夫人为了聂二小姐脸上的疤,急火攻心,还病了一场,后来能起身后,就三天两头往宫里跑,去求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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