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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安王谋逆,罪大恶极,可他却似乎又心怀仁慈,以至于动乱平息,宫里宫外都迅速恢复了安稳,连需要殓收的无辜者的尸体,也没有几具。
当下之时,却没人会不合时宜地想起安王了。
邹公公准备了火盆,地上积雪清扫干净,一院子的人都很高兴,催请着两位主子跨火盆进院,去去晦气。
这气氛,像过年似的。
说起来,下月底就过年了。
只是不知今年的年,还过不过得好。
暂时不去想了,程绾绾高兴看到一院子齐整的人,很乐意去跨火盆,男人的表情却有些嫌弃。
程绾绾只好去牵他:“走嘛,殿下,就跨一下嘛,就是一抬腿的事,多简单呐!”
江诀仍是嫌弃,但是高大的男人还是任由娇小的妻子拉着,走到火盆旁。
程绾绾提起裙摆来,正要跨,男人看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嗤笑了声,当着众人的面,一揽手就将小妻子拦腰打横抱了起来。
程绾绾轻呼一声,江诀稳稳抱着她,已经一步跨过了火盆。
满院子里的人都笑起来,表情揶揄又欢快。
程绾绾被他们笑得羞,躲进男人怀里。
江诀一向对这种迷信的事嗤之以鼻,对这些吵闹的笑声也一向不喜。
但是这会儿,他奇异地在这吵闹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安稳。
尤其怀里抱着他的小妻子。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吵闹也没什么不好。
男人脸上的嫌弃消弭而去,仿佛渐渐融入了这一片欢笑声之中,冷淡的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来,低眉神色安宁地看着埋在怀中羞涩的小妻子。
邹公公笑罢,指了人正要去收走火盆。
江诀突然道:“都跨一跨吧。”
邹公公愣了愣。
江诀抱着程绾绾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难得温和:“留着你们也跨一跨。再去库房支取二百两银子来,分发下去。宫中动乱,太子妃不在,你们留守东宫,有条不紊,不曾起乱子,这很好。这是太子妃赏你们的。”
邹公公又愣了愣,随即赶紧‘诶’了一声。
满院子的人一听,立马高兴更甚,个个都喜笑颜开。
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太子妃万福’,立即众人都附和起来,有人喊‘太子妃福寿康宁’,有人喊‘太子妃吉祥如意’,还有‘百年好合’‘琴瑟和鸣’等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江诀淡笑笑,抱着程绾绾回西宫苑。
程绾绾从他怀里露出小脸来,探究地看着男人的神色,目光炯炯明亮。
她刚才可没有说赏赐,是男人打着她的旗号赏下去的银子,全给她做人情了。
程绾绾仰着小脸,身后吉祥话还不绝于耳。
江诀垂眸睨她一眼:“看什么,舍不得银子?”
程绾绾噗嗤笑出来:“才不是!”
她抬手环住男人脖颈,勾着男人的脖子往上,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一口:“殿下,你真好。”
男人轻哼了声,似是不以为意,但薄唇边的浅淡笑意,却是加深了些许。

晴云这段时日跟着她实在辛苦了,尤其是在皇陵里的时候。
程绾绾便叫晴云赶紧下去好好休息,这两日都不必在跟前伺候了。她又额外拿了自己攒的体己银子,赏赐给晴云不少。
素心素兰和瑞雪也都赏了,只是没晴云赏得多罢了。
这之后没再耽搁,天太冷,程绾绾在皇陵又受了冻,素心素兰领了赏赐,赶紧去将早就烧好的热水提来,在盥室给程绾绾打了半桶子的热水,又添凉水调好水温,伺候程绾绾沐浴。
但是江诀却将侍女们都赶了出去:“孤给你洗。”
程绾绾脸一红。
太久没见,抱抱亲亲倒还好,乍然要这般坦荡相见,她还真是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程绾绾别别扭扭,偏男人说话也没压着声,被素兰素心听见,出去的时候,两个侍女都在偷笑。
程绾绾被笑得脸上挂不住,只是沐浴而已,怎么好像她迫不及待要和男人做什么了一样。
程绾绾羞恼:“绾绾自己洗。”
边说边把男人往外推。
男人高大,江诀没有要退的意思,程绾绾竟推不动他。
江诀看她脸红了,知道她是又羞了:“怎么,怕羞啊?又不是没洗过,她们都出去了。”
不说还好,一说程绾绾脸更红,羞恼之下推不动人,气得在男人脚上踩了一脚。
江诀给愣住。
小太子妃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都敢故意踩他了?
江诀惊讶之余又有点莫名高兴。
他一晃神,程绾绾使了大力气,总算把男人推动。
江诀被推得往后退了半步,程绾绾立即把盥室的门‘砰’地关上。
回过神的江诀:“……”
男人站在盥室门外没动,原地回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回味完,男人‘啧’了声,拿胆子见长的小妻子没办法,只能再去叫侍女进来伺候。
他才要走,盥室的门突然‘唰拉’一下又开了。
江诀半转开去的身形顿住,转回来,看过去。
小太子妃站在门后,噘着小嘴,两颊红红的,低声低气仿佛不太情愿,说道:“进来吧。”
江诀愣了愣。
程绾绾也不等他,自己转身进去。
江诀回过神,立即跟着进盥室。
进了盥室,小太子妃闷头闷脑就开始解衣裳,也不看他。只是动作慢吞吞的,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江诀好笑,无奈叹口气,上前帮她解。
他一边解,一边轻声问:“怎么了?不羞了?”
程绾绾没作声。
小太子妃脑袋垂得低低的,好像是在看他帮她解衣裳的动作。江诀细看了眼,却发觉小太子妃的肩膀似在轻轻抖动着。
江诀动作顿住。
他立马弯下腰,认真去看小妻子的脸色:“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程绾绾还没哭呢,但是也要哭了,眼泪又挂在眼睫上一颤一颤的了。
江诀这回是真的不明白小太子妃怎么要哭了,连忙低声哄。
哄了片刻,程绾绾才把眼泪忍住了。
她这才瓮声瓮气说道:“方才把殿下关在外头,绾绾一关门就后悔了。”
“怎么后悔了?”江诀指腹温柔给她擦眼角的泪,话音也温柔。
程绾绾抽抽鼻子,小声道:“绾绾不该把殿下关在外头。在皇陵的时候,绾绾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绾绾在心里祈求上天,要是能让绾绾再见到殿下,让绾绾做什么绾绾都愿意。”
江诀心口柔软,又泛起细密疼痛,将小妻子抱进怀中:“这不是见到了吗?绾绾是上天赐给孤的,上天不会再把绾绾收回去。”
“所以呐,上天让绾绾再见到殿下,绾绾应该好好珍惜和殿下在一起的时间才是。时时刻刻都要珍惜。刚才绾绾却把殿下关在外头……”
江诀心口软成一滩水。
原来他的小妻子是难过这个,只是难过把他关在门外那么片刻,浪费了可以在一起的片刻时间。
江诀满心柔软。
他抱紧她:“莫哭了,孤的绾绾这么乖,只是关了孤一小会儿而已。”
“一小会儿也很重要的,人要学会珍惜。”
“嗯,要珍惜。但是这么小小的一会儿,对绾绾和孤来说,也不算太多。因为孤和绾绾,还有一辈子,很长很长的一辈子。”
虽然白日睡过,但是在马车上颠簸到底也睡不好,所以程绾绾沐浴完,就被男人早早抱回榻上歇息。
男人自己却是没有歇下。
程绾绾不大高兴一个人睡觉,眼巴巴地把男人看着。
宫变刚刚平息,事情还多着,江诀也想陪小妻子睡,但实在没办法,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置。
男人耐心解释过,程绾绾也明白。
她一向又体贴人又乖顺,自然不会做无理取闹的事,便自己乖乖躺着睡觉,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失落的。
好不容易才见到的,她不想这么快又和男人分开。
江诀只好哄小妻子,说他哪里也不去,就在寝殿陪着她睡。
程绾绾这才高兴了一点。
江诀便守在榻边,见小太子妃滴溜溜的眼睛瞧着他,并没有睡意,便问起她被困在宫里时候的事。
程绾绾困在宫里也没有吃苦,只是不能自由进出曲春宫罢了。
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老实实全都告诉男人了。
还包括她给安王抄的奠经,又想起被安王关在皇陵差点冻死饿死渴死,她就噘着嘴巴郁闷,直道后悔可惜。
江诀被她懊恼的小模样逗笑,捏捏小妻子的脸蛋:“那,就给安王抄了,没给孤抄什么?”
程绾绾眨巴眨巴眼睛。
抄了的,给他抄的最多呢。全是祈福祈求他平安回来的。
但是程绾绾羞于承认,便嗫嗫嚅嚅道:“唔,没抄……”
男人故作不可置信:“啊~没抄啊……”
听男人一副大失所望的口气,程绾绾五官拧成一团,又纠结着改口:“哎呀……就、就随便抄了些……”
江诀道:“那到底是抄了还是没抄?”
程绾绾一听,分明听出他嗓音里的低笑来,再一看男人,分明在笑她。
原来是故意逗她呢。
程绾绾顿时气呼呼鼓起腮帮子:“……没抄!”
男人半分不恼。
非但不恼,还笑得更厉害。
“没抄,啧,没抄就没抄吧。那,有没有心心念念想着孤,一边想一边写孤的名字,写了满满当当一整张纸?”
程绾绾:“……”!!
程绾绾愣了愣,旋即大窘。
他怎么知道的!
程绾绾瞪大眼睛看男人,却只换回男人放肆的大笑。
任是程绾绾怎么追问,江诀都不肯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只有晴云和安王知道,连那张纸她都藏好了,回来到现在,晴云没时间‘告密’,也不可能是安王,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程绾绾从男人口中问不出,拉着男人的袖子缠磨。
江诀陪着她闹了一会儿,又哄了一会儿,程绾绾才不情不愿作罢。
江诀又亲了亲她,又问在皇陵的事。
在皇陵就不比在曲春宫了,差点冻死饿死渴死。
程绾绾不想和男人说这些,反正现在已经得救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再说出来让他心里内疚呢。
程绾绾避重就轻,只几句话就略过去在皇陵的情况。
可越是这样,江诀越是知道她定是受了许多苦。
他心底涩然,面上却不露,只是暗暗地想道,从此往后,到他死了闭眼之前,他再也不会离开她身边。
程绾绾怕男人再问她,便反过来问他在边关的事。
江诀笑笑,倒也没有避而不谈,而是给小妻子讲了许多军营的趣事。
程绾绾没见过沙场狼烟,也没见过军营嘈杂,听得津津有味。
江诀侃侃而谈,逗得程绾绾笑个不停。
他却只讲趣事,不讲战场。
不讲两军拼杀,不讲死了多少人,也不讲他受过伤。
讲到后面,小太子妃听着听着,笑着笑着,眼睛渐渐就睁不开了。
江诀低下声音,将故事讲完,程绾绾便睡着了。
青影来禀事时,殿内已经一片安静。
江诀守在床边,青影来,他才出去。
青影禀报完城外平乱军驻扎情况,还缺些东西,请令支取。
江诀应下,交给他全权负责。
若风和青影一道来的,青影禀完事,若风便跪下请罪。
殿下离京之后两日,便命人传口信回来,将东宫的暗卫七成之数都交给了他,全权由他调遣,只做一件事,就是保护好太子妃的安全,但是同时,也不能惊动安王,让安王察觉阴谋已经败露。
进宫之时,碍于与官家女眷一同守灵有所不便,太子妃让他不必跟着,若风答应,但只是明面上没有露面,实则一直在暗中保护。
殿下交代的两件事,特意说过,后者虽然要紧,但一切以太子妃的安危为先。
倘若安王意图对太子妃不利,若风会下令暗卫立即动手,救走太子妃。
但是谁知安王发动宫变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若风多少有些掉以轻心,不料安王突然起意,将太子妃转移到了永安陵。
“是属下失职,以至于太子妃身陷险境,打乱了殿下的计划。属下甘领责罚。”
如果不是这个变故,殿下原本不会这么快动手。安西军是前日夜里才从挖好的密道陆续潜进城中的,昨晚的行动实则很仓促,若是安西军来不及整备进宫,光靠禁军,殿下那边怕是凶多吉少。
但是殿下怕太子妃在皇陵撑不住三日,所以只能立即动手平乱,救出太子妃。
江诀原本得知小太子妃被转移到了永安陵,确实是怒火攻心,险些丧失理智。
但是江诀心里很清楚,这次的行动,任何一环都不可能是万无一失。
她也许会死,他也是。
所以什么打乱计划,什么被迫提前行动,这些都不要紧,她还好端端地活着,这就是最要紧、最圆满的了。
“起来吧。”江诀思绪百转,最终缓缓说道。
若风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男人。
江诀叹口气,看着他:“孤现在罚你有什么用?万幸,她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若再罚你,叫她知道了,不过是让她又为你不忍内疚一番。孤不想让她再难受,此事就此揭过,谁也不要再提。”
若风愣住。
若风还跪在地上,青影没管他,见此事揭过,又禀道:“殿下,秦二公子从宫里出来,已经回过勇毅侯府了,算时辰,约摸要过来了,要来同殿下商议平乱后续事宜。殿下是现在就去前厅,还是等秦二公子来了,属下再来……”
青影话没说完,江诀抬手打断他:“让秦昭明日进宫再说吧。”
青影止住话头,诧异看男人。
高大的男人站在殿门外,略微侧头朝殿内看了一眼,隔着门,神色亦温柔。
“不管谁再来、什么事,都等明日再说。”
“她醒来见不到孤,要难过的。”
男人半垂眼,漆眸缱绻。

第230章
江诀一夜没睡,虽然把事情都推到第二日,但也怕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必须要即刻处置,是以一夜未眠。
好在一夜平稳,什么都没发生。
程绾绾虽然回到了东宫,但是夜里睡得并不怎么安稳,迷迷糊糊做梦,也不记得梦到了些什么,总之夜里醒了好几回。
好在每回醒过来,她半眯着眼睛都能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
不是在她榻边坐着翻书,就是在桌边写什么东西。
程绾绾知道他在,便又安安心心地睡过去了。
早上醒过来,男人也还在。
程绾绾高兴,抱着男人亲了好几口。
江诀被小妻子的热情欢喜哄得心满意足。
又陪程绾绾用过早膳之后,男人才出去忙了。
江诀直接进了宫,早朝还没恢复,但世家和大臣不少人早早进宫等在了奉德殿,非是要见到他才安心。
见了江诀,这些被江煜威逼利诱、又关了好几日的臣子和贵族们,立马争先恐后地对江诀控诉安王的罪行。
从杀人害命到危害国祚,从结党营私到谋逆叛国,直将安王骂成千古罪人,而后众人便一致认为,要对安王处以极刑,才能震慑朝野,安抚民心。
江诀其实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江煜。
他上位多年,心肠早就冷硬,倒不是因为所谓手足之情有所不忍,而是因为皇帝。
他找郭公公探问过,江煜谋逆一事对皇帝打击甚大,皇帝十分恼恨江煜所为,但是恼恨之外,又始终有一份愧疚。
在皇帝心里,安王之所以谋逆,除了江煜自己狼子野心之外,总也有一半原由是他这个父皇从来不称职。
所以,皇帝难免将江煜犯下的罪孽也背负到自己身上,而倘若对安王处以极刑,皇帝也会觉得,是因为他才害死了这个儿子,是他使这个儿子走上了叛国谋逆的不归路。
江诀这才对怎么处置江煜有所犹豫。
众人吵了一早上,吵得江诀头疼。
等秦昭一来,江诀立马以议事为借口,赶紧把他们都打发了。
奉德殿这才安静下来。
江诀捏捏眉心,一看秦昭,也是一脸的疲惫,眼下乌青一片。
江诀道:“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有些事也不急着处置。此回你辛苦了,孤准你归家休息两日再回来帮孤。”
秦昭一脸疲态,却还有力气玩笑:“殿下都没休息,臣哪里敢休息。”
江诀挑眉。
秦昭敛了笑,叹气:“哎,臣的心事,休息也没用。”
江诀一想,秦昭最在意的,莫过于勇毅侯府和周家人。
勇毅侯府赤胆忠肝,对秦昭假死一事应当会有所体谅,那想必问题就出在周家兄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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