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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程绾绾没说完,江诀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江诀看小妻子的目光充满了赞赏,忍不住把人抱到腿上,亲了几口。
程绾绾怕羞,又红了脸。
江诀没放她下去,欣赏着小妻子面颊上的霞云。
他笑道:“江昊此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让他去查,就算是暗地里查,他恐怕也查不出什么。”
程绾绾瞠大眼睛:“殿下……”
江诀低笑:“刺杀的事自然有别人去查,江昊不过是摆在明面上,吸引那些暗中之人视线的。”

她听说今日下朝后蜀王还特意留下,好生感激了男人一番呢。
程绾绾突然觉得这个凶巴巴的二皇兄有点惨,有点可怜。
程绾绾忍不住道:“那、那摆在明面上吸引视线的人,是不是会很危险?”
“怎么,绾绾还担心二皇兄?”男人眼睛眯起来。
程绾绾忙道:“不是不是!我、我这是担心五公主的哥哥,皇后娘娘的儿子。”
江诀盯着小妻子,盯了两瞬,看她屏息凝神、眼巴巴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程绾绾这才发觉被作弄,气得捶他:“殿下故意捉弄我!”
江诀任她捶,她那小拳头实在没多大力气。
等小妻子捶完出了气,江诀才问道:“绾绾为何觉得明面上的人会很危险?”
程绾绾怔了怔,犹豫要不要说,或许根本是她自作聪明、胡思乱想了。
但是她想了想,咬了咬唇,还是把自己白日的念头同男人说了。
她才说完,江诀低下头来,捏着她的下巴立马亲了一口。
程绾绾一时愣住。
江诀低头看她,眸光缱绻:“孤的绾绾真是聪慧。”
程绾绾颊上又飞红,但只飞了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这么说,那……难道肃州的官府真的会有问题?”
江诀眉眼淡淡笑着,眼底却露出了些许沉色。
“暂时还不好说。”他沉道,“一年前,肃州知州病逝,之后肃州、寿阳,甚至豫州、冼州,都出了很多事。孤心中有疑,命人暗中去肃州查探,却得到消息,肃州知州恐怕不是病死的,而是为人所害。”
程绾绾从来不知道外头这些大事,乍然听见就连一州知州都被人害死,还伪装成了病逝,那种后背发寒的感觉一下子又冒了上来。
她吓得捂住嘴巴,满脸惊色。
好一会儿,温度从男人臂弯间渡过来,拥着她,她略微发僵的身子这才软乎了一点。
程绾绾轻轻地倚靠进男人怀里:“殿下从不与绾绾说这些事情的……”
江诀轻轻搂了搂小妻子的腰,低头看怀里的人:“吓到绾绾了?”
程绾绾摇摇头,过了片刻,又细声地说:“有一点……”
江诀笑了笑,待笑意敛下去,语气里多了几分沉凝和郑重:“朝中局势复杂,暗流涌动,孤虽为太子,掌大邺帝权,但行事亦不可能万无遗策……孤不能时时刻刻护在你身边,所以朝中这些潜藏的危机,孤想你清楚,这样你日后行事,方可心有成算,如此才能保护好自己。”
程绾绾心中一暖。
她原是怕他多心,所以从来不过问朝中的事。如今他肯主动告诉她,和她说这些,她当然是开心的。
虽然程绾绾还不太懂朝中这些事情,但是男人给她提了这个醒,她以后凡事也会多些思量,多些小心。
“殿下放心,殿下的话,绾绾都记下了,以后不管做什么绾绾都会更加小心的。”程绾绾乖乖靠在男人胸口道。
“绾绾乖。”江诀摸摸她头。
说到这些事,未免叫人心中难安。
眼下事情尚未明朗,也并未到危机四伏的地步。江诀不想小太子妃过于担心害怕,抱了人一会儿,便说要检验检验她的新曲子练得如何了。
程绾绾去拿笛子来。
没一会儿便回来。
江诀看着小妻子过来,目光下移,落在她手掌之中,看了两眼,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人到了跟前,江诀眉目温和:“吹吧。”
程绾绾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气息来,居然还有点紧张。
“若是吹得还不好,殿下不许笑话我。”她嘟着小嘴朝男人道,颇有点撒娇的意味。
江诀笑:“自然。孤不笑你。”
程绾绾这才略放心下来。她在男人面前站得端直极了,如同学堂被夫子点名考究学问的学子。
见男人目光温和注视,程绾绾又深深吐了口气,终于开始吹奏他教她的新曲子。
一曲吹罢。
程绾绾才练了不久,还不大熟练,所以曲子听上去不算连贯,甚至还有几处本就容易疏漏的错处。
江诀一一指出来。
程绾绾的性子便不是那种好面子的姑娘,极认真地听男人指点,半点忸怩尴尬的神态也没有。
方才她还紧张,这会儿吹错了几个音,她倒是一点都不紧张担心,倒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江诀十分满意小太子妃这性子。
他这人原就没什么耐性,碰上那种搽粉进棺材——死要面子的,他就更懒得说教,直接叫人拖下去打个几十军棍就老实了。
从前他出征刚进军中时,那些暗里不服他的将领他就是这么收拾的。
不过,那些糙老爷们可不能和他娇滴滴的小太子妃相比较。
江诀可不舍得打小太子妃军棍,莫说打,他骂都舍不得骂。
对她,他总是多些耐心。
男人语气温和,指点细致,程绾绾便也更加没有什么可值得紧张的。
江诀说完,程绾绾认认真真把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又默想了一遍。
她记下了男人的话,这才又看男人。
小太子妃杏眼明澈,烛光中瞳仁微亮,带着一点娇憨和天真,又闪着一丝狡黠。
她道,偏了偏脑袋:“殿下,你说曲子吹得好不好,和笛子有没有关系呀?会不会是因为笛子的缘故,所以绾绾今日发挥得不好。”
江诀:“……”
“会不会呀!”程绾绾抓住男人袍袖轻晃。
江诀知她是故意,还是被她逗笑,又立刻压下嘴角:“强词夺理,跟谁学的,嗯?”
程绾绾噘嘴,仿佛委屈,但眼睛分明亮晶晶的:“哼,明明就有关系嘛。要是大兄长送给我的玉笛没坏就好了……”
她想起不小心摔坏的玉笛来,这下是真的有些失落了。
见她如此,江诀嘴角立刻就落下去了,连声音也不由更温和:“那玉笛匠人在修补了,要不了几日,应当就能修补好送回来了。”
程绾绾只失落了一下,也不想因为这个男人再自责,便马上又抬脸笑开:“嗯!”
江诀也笑笑。
他目光一转,落在桌上的竹笛上。
“不过……”他慢声启唇,“玉笛和珠钗手镯这些首饰不同,就算修补好送回来,怕是拿来吹奏也只是勉强了。”
程绾绾微怔。
“而且孤刚才细想了想,”江诀伸手拿过来桌上的竹笛,在手指间把玩,“绾绾说得对,这竹笛确实比不上玉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绾绾如此好学,那改日孤再送一支玉笛给你,如何?”
程绾绾看男人,男人把玩着竹笛,含笑看着他。
程绾绾愣了下,一点奇怪的感觉一闪而过。
但她没在意,立马高高兴兴地点头:“嗯,好!”
没过几日,程绾绾就把新曲子练得十分熟练了。
男人承诺送她的新玉笛也来得很快,只过了两日就送来了。
而同时,瓦剌又有一封国书抵达大邺。
奉德殿。
江诀刚下早朝回来,瓦剌国书就送了过来。
奉德殿中,礼部和兵部的几个大臣,还有东宫的属官,俱在殿中议事。
江诀当着他们的面,拆开瓦剌修来的国书看了。
众臣便只见太子的神色越来越冷,最后眉宇间沉郁拧结,怒火昭然。
太子冷酷,脾气不好,旁人都不敢作声问,怕被迁怒,幸而秦宣安置好了勇毅侯府的事,已经回朝,这才有人敢问。
秦宣:“殿下,瓦剌此番又来国书,是否是为了联姻遇刺一事?”
江诀面色极冷,下颚紧绷出一条冷硬锋利的线条。
他没答,直接将瓦剌的国书一把丢在了地上:“你们自己看。”
秦宣愣了愣,少见男人这般大的火气。
他忙将地上的国书捡起来,与众位同僚一起看过。
一众人才看了几眼,礼部尚书陈大人就痛声大斥起来:“瓦剌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以为联姻使队这回在肃州的遇刺,是我们大邺自导自演的吗!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其余人也都看清了瓦剌国书上的内容,俱是变了脸色。
陈大人气愤至极:“这群蛮夷!昌乐公主在这回的遇刺中下落不明,送亲使乃是勇毅侯府的嫡次子,也已经战死,这回刺杀大邺损伤如此惨重,我们自导自演这一出,算是为了什么目的!”
陈大人太过激动,当着秦宣的面说起了秦昭的死。秦宣的脸色变了变,但是也知陈大人不是为了故意戳他的伤疤,只是太过气愤。
众人心中和陈大人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法。
大邺既然已经和瓦剌签订盟约,送去联姻的公主都已经在去瓦剌的路上了,都快到瓦剌与大邺的边境了,这时候演这一出“刺杀”的戏码,究竟演给谁看?又能有什么好处?
瓦剌人在国书中口口声声声讨他们派来的使者全部遇害,被杀的被杀,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瓦剌国君因此便要向大邺讨一个说法。
可是且不说昌乐公主也失踪了,勇毅侯府的嫡次子也战死,还有送亲卫队里的那么多兵士,也全都死战被杀,这对大邺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值得他们这么自导自演?
陈大人愤愤:“这群蛮夷,简直胡搅蛮缠!他们到底有没有脑子,这明显是别国野心之辈想要趁机破坏联姻,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事,好坐收渔翁之利!这些蛮夷,竟还真的中了背后真凶的圈套!竟来找我们大邺讨要说法!”
“陈大人,您先消消气。这不……到底刺杀还是发生在我们大邺的境内嘛,这也确实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那群蛮夷这么做是对的了?!”
“陈大人您消消气,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位陈大人一贯像个炮仗,一点就着,顿时奉德殿里就热闹起来。
平素江诀还能耐着性子由着他们先争一争,今日却不知怎么,实在被他们吵得头疼。
他重重一拍桌子:“够了!别再吵了!”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

“殿下……”又急又怒的陈大人,在发怒的男人跟前,也不敢再变炮仗了。
程大人张了张嘴,见御座后的男人两指捻着眉心,眉宇间烦躁之意甚是明显,顿时喊了声‘殿下’后,再不敢继续愤愤发慨了,话都没说完。
奉德殿内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过了片刻,江诀才觉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安静了下来。
他满脸阴戾,抬眼扫了一圈殿中。
刚才内侍送来瓦剌国书,他先看了国书,奉德殿便因为这封国书闹了起来。
这会儿他才发现,今日应召来议事的朝臣,似乎少了一个。
秦宣:“殿下?”
江诀冷着脸,沉声:“还有谁没有到?”
秦宣未觉少了人,这才看了一圈。
陈大人连忙站了出来:“回禀殿下,是臣礼部下属左侍郎何川还没到。是这样,他今日进宫路上坏了马车,怕是要耽搁一会儿才能到,他差人同臣说了一声,让臣代他向殿下请罪,方才微臣一心扑在瓦剌国书的事上,一时忘了说了……”
江诀皱眉。
不过这种小事,他不打算追究,但也懒得等人,便直接叫众人落座议事。
曲春宫。
程绾绾在宫里不知道为什么,不太睡得着,在东宫她时常睡到隅中才睡醒,还要赖一会儿才会起身。
但是进宫之后,每日天亮不久她就醒了,虽然不比男人上早朝起得那么早,但是她一醒,人就特别清醒,再没像在东宫那样赖床了。
也可能是因为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的缘故吧。
她心里装着乱七八糟的事,所以不大睡得踏实。
既然睡不着,程绾绾一早便起了身。
她学东西十分用功,所以早起之后,洗漱梳妆过后,她先将江诀教她的曲子完完整整地练了两遍,然后便去昭仁宫陪皇后用早膳。
原本皇后素日勤慎恭谨,起得比她早,她赶不上陪皇后用早膳的。皇后也不计较这个,许她睡,说是以前在闺中的时候,自己也常贪睡的。
不过,自打大公主带着小郡主进宫侍疾之后,因为小郡主常常去昭仁宫陪伴,也会专程陪着皇后用膳。
但小孩子么,要么醒得特别早格外闹腾,要么也贪睡,睡得日上三竿。
小郡主就属于贪睡的那种,不过到底在宫里,又是侍疾,大公主不会纵着女儿这般酣睡。
便提着小郡主起身梳洗打扮,到昭仁宫‘侍疾’。
但这样揪着一个小懒虫起身梳洗的工夫,也是耽搁得很,所以每回到昭仁宫的时候,时辰也不算早了。
皇后体谅小辈,索性叫小郡主可以睡得晚些再起,昭仁宫的早膳便也推迟些,等小郡主来了一起用。
程绾绾这才沾了点光,这几日也能去蹭上昭仁宫的早膳了。
不过,今日素兰给程绾绾正梳妆,晴云从外头进来,面色有些奇怪。
程绾绾看出来,便问她怎么了。
不知外头有什么事,晴云面上有些疑惑的神色。
晴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太子妃,奴婢方才听见外头有宫女议论,说是宫里好像……”
程绾绾:“好像什么?”
晴云不知该不该说,但看程绾绾一直看着她,到底还是说了下去:“好像说宫里闹了刺客了。”
“刺客?!”素兰惊诧。
程绾绾也露出惊色。
她们倒不是害怕,而是实在难以相信——宫里戒备这般森严,哪个刺客敢这般不要命地进宫刺杀送死?
两人都没说话。
晴云看了看两人,又压了压声音继续说道:“奴婢还听宫人议论,好像刺客差点得手,伤着人了。”
程绾绾和素兰对看一眼,顿时更加惊诧。
宫里要是随便什么刺客都能进来,还得手了,那这地方就不是皇宫了,皇帝也早就死八百回了。
可是若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宫人们也断断不会平白编造出这些话来胡说的。
晴云又道:“奴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宫女说,刺客好像就是在奉德殿附近行刺的,也不知受伤的人……”
晴云话没说话,程绾绾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宫里闹了刺客,刺客在奉德殿附近行刺,还有人受伤……
这一联想,刺客冒性命危险要刺杀的,总不可能是一个寂寂无名之辈。
奉德殿……
难不成是要刺杀太子!
刺客还得手了!?
外头的议论不尽不实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程绾绾心里实在担心,再加上男人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肃州知州的死,朝中潜藏的危机……
程绾绾更加坐不住了,收拾收拾,昭仁宫的早膳也不去蹭了,立马就朝奉德殿去了。
不管怎么样,她总要过去亲眼看过男人还好好的,她才能安心的。
两刻多钟后,程绾绾才到了奉德殿附近。
不过程绾绾没等进去找男人,先在奉德殿外头看见了一大一小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宁安大公主江纭,还有她的女儿小郡主江诗。
这么早的时辰,她们母女怎么在奉德殿这里?
难不成受伤的是她们?!
程绾绾顿时担心,连忙过去。
等走近些了,却是听见大公主在训斥女儿。
“这里是皇宫!不是咱们府里!这般乱跑,若是跑得母亲找不见你了怎么办?真是胡闹!”
程绾绾上前,小心问道:“皇长姐?”
江纭牵着女儿的手,转过身来,见是她,忙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太子妃。”
程绾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快被训哭的小郡主。
程绾绾对着小姑娘温和安抚地笑了笑:“咱们诗诗这是怎么啦,都快要哭鼻子啦,莫哭哦,哭了诗诗漂亮的小脸蛋就花啦。”
小郡主虽然年纪小,却是已经到了知道美丑的年纪,听说哭了就不漂亮了,连忙把眼泪忍住了。
江纭看了看女儿,又心疼,又无可奈何。
江纭叹口气:“今日难得她醒得早,吩咐侍女给她梳妆好,原本想早些去昭仁宫陪伴母后的,谁知路上她看见御园的花开了,非要去看,我本想着时辰还早,就由得侍女带她去了,谁知一转眼的工夫,她就跑不见了。真真是急死我了,这宫里到处是假山啊湖啊井啊,这要是一个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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