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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她忽然起身来,朝着男人走过去。
江诀也朝着小妻子走过去,见她过来,脚步一慢,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江诀回过神来,小妻子人已经扑进了他怀里。
江诀下意识揽手,把人接住抱稳当。
不觉声音也低缓下来,透出温柔:“怎么了?”
程绾绾闷在男人胸口,缓缓摇了摇头,过了会儿,抬起脸来,细声细语道:“没怎么,就是有点想殿下了。”
江诀笑了笑,眸色越发轻柔:“今日有事,耽搁了,孤回来晚了。”
程绾绾依偎在男人怀里,乖乖道:“没事的,殿下的正事要紧。”
确实是正事,但恐怕不是小太子妃以为的那个正事。
江诀想到在玲珑阁查问出来的情况。
原本他还当翁家只是算计了夷湖坡之事,可现在看来,从一开始翁家女接触小太子妃,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翁家之事,从头到尾,都是算计。
江诀不知该怎么同小太子妃开口。
他一时说不出口,先揽了人回去贵妃榻坐下:“刚才怎么在发呆,绾绾在想什么心事?”
程绾绾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又想起翁家的事情来。
程绾绾是个没有弯弯绕绕心肠的姑娘,既然想起来,自己又没有什么好法子,便把今日去翁家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同男人一五一十地说了。
江诀听完,一时沉默。
男人眼底冷意浮泛,但面上看不出,只是眉间微微拧着,透露出他心底的不忍和犹豫,还有杀机。
翁家此番算计,彻头彻尾都是骗局,他的小太子妃却当了真,此时此刻正在全心全意地为他们精心设计的骗局而担忧苦恼,愧疚不安。
翁家,真是该死!
一转念间,江诀压下了胸口翻腾的怒火,也把原本要说的话收了回去。
江诀低头,挑起小妻子的下巴,在她软软的唇瓣上亲了两口。
程绾绾呆了呆。
她正在为正经事苦恼呢,他突然亲她做什么?
程绾绾噘噘嘴巴,看着男人,但没说话。
江诀低头,又咬了口小妻子的软唇:“孤今日为朝事有些烦闷,绾绾莫想旁人了,好好陪一陪孤。翁家的事,孤明日便给你解决。”
程绾绾顾不上唇上微微的痛感和酥麻,忍不住问:“殿下准备怎么解决?”
江诀低头看小妻子明亮探究的眼睛,心里发软又怜惜,但是面上却是露出神伤之色。
“绾绾只关心翁家的事怎么解决,倒不问问孤为什么事而心烦?”
程绾绾愣了愣,一时语结。
倒也不是她不想问的,但是男人既然说了是为朝事烦闷,她拿着分寸,不敢过问朝中政事。
可是眼下男人都这么说了,程绾绾只得问了。
她软软依偎到男人臂弯里,软语道歉:“对不起殿下,是绾绾不好。那殿下是为什么事情心烦呢?”
“孤现在不想说了。”江诀道。
程绾绾:“……”
程绾绾在男人肩头蹭蹭脑袋,语气几乎撒娇:“殿下~”
江诀无动于衷:“不说了。”
程绾绾:“……”
“除非绾绾,主动亲一亲孤。”男人看过来,说道。
程绾绾:“……”
程绾绾脸都红了,但是还是乖乖地仰起小脸,凑到男人下巴上,软乎乎地亲了一口。
江诀笑笑,这才随便拿了一件朝事,哄了小太子妃相信。
如此,倒也让小太子妃暂且忘了翁家的事。
翌日天尚且没亮,程绾绾便听见殿外宫院里有动静,似乎是隐隐的哭声。
程绾绾翻了几个身,外边哭声断断续续,有些不真切,但确实还在。
程绾绾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以为是做梦,但等睁眼之后,那哭声还在,她才知不是做梦,是真的有人在院中哭。
天还是黑的,殿中物什都只模糊看得见轮廓。
这个时辰,谁会在宫院中哭?
程绾绾首先想到的就是瑞雪,以为是瑞雪遇到了什么事情,躲着哭呢。
程绾绾撑起身。
床幔中更暗,她才觉得有哪里不对,等到唤了一声“殿下”,伸手去摸,发现没人,这才吓了一跳。
这还没到上朝的时辰呢。
程绾绾又唤了两声,寝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程绾绾一时噤声。
很快,脚步声转过屏风,高大的男人衣冠整齐地站在那里。
程绾绾有点反应不过来。
男人缓步走过来,低声道:“外头的动静吵醒你了?”
程绾绾点点头,才想起来问:“外头什么动静,我怎么听见好像有人在哭呢?”
黑暗中,男人似乎是冷冷又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随即,男人掀开床幔进来帐中:“外面有位绾绾的熟人。孤本想等你醒了再让青影把人带到你跟前,让她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向你交代清楚。眼下绾绾醒了,是要现在就听,还是接着睡,睡醒再听?”
程绾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睡糊涂了,脑子有些懵。
但是她现在肯定睡不着了。
男人大概也知道,已经拿了她衣裳过来,给她穿。
程绾绾一边乖乖地配合抬胳膊抬腿,一边睡意朦胧地问:“殿下,外面是谁啊?”
男人没回答,慢条斯理给她穿好衣裳:“绾绾出去了便知道了。”
程绾绾抿抿唇,打了个哈欠,还有些没睡醒,但是脑子里这会儿已经完全醒了。
等男人给她穿好衣裳,她着急忙慌地就出去了。
而等出去殿外院中,宫院里四下已经点起了灯,一片烛火彤亮。
四下烛火照明之下,只见几步殿阶下头,一人瑟瑟发抖跪在院中。
那是个女子,明显穿着丫鬟的衣裳,作丫鬟打扮。
有些眼熟。
程绾绾还没认出人来,跪着的人哭着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泪水和深深的恐惧。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程绾绾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翁淑娴身边那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吗!?她今日白日才见过的!

程绾绾站在阶上,一时间呆愣住。
跪在院中的丫鬟恐惧惊慌之下,这时候也才看见程绾绾,认清人来。
小太子妃可比东宫太子心软柔善多了。
丫鬟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跪在地上朝着程绾绾膝行了两步。
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丫鬟哭求道:“太子妃饶命!太子妃,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太子妃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如果说看见翁淑娴的丫鬟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西宫宫院里让程绾绾感到无比的震惊和茫然,那现在听见丫鬟的求告,程绾绾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程绾绾虽然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底已经有一股隐隐的感觉漫了上来。
让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男人这时才从殿中徐步出来,程绾绾退后的一瞬,男人大掌伸过来,稳稳托住她腰肢。
程绾绾转过头看男人。
江诀一露面,扫了阶下一眼,丫鬟立时吓得噤声,连恳求饶命的话都不敢再呼喊,只低下头吓得浑身直抖。
江诀收回视线,看小妻子:“昨日孤答应你,今日便解决翁家之事。你先听完这丫头的话,再决定还要不要管翁家的事。”
程绾绾瞠圆着眼睛,带着满目茫然看着男人,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江诀捉着小妻子的腰握了握。
程绾绾这才回神,又看向阶下。
青影立在院中,命丫鬟开口。
丫鬟抬头看了一眼,看到阶上周身沉凛肃杀的高大男人,脊背顿时生寒,又再次飞快低头,再不敢看一眼,跪俯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把翁家的计划全盘都说了。
话说来并不很长,只是丫鬟又惊又惧,交代起来没有条理,但一盏茶的工夫也全都说完了。
丫鬟说完不敢抬头,仍旧跪俯在地上,浑身都在抖动。
程绾绾站在阶上,仍旧瞪着眼睛,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又好像听见了,但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她当然回不过神来,乍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全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被人这样处心积虑的接近和算计。
翁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就是为了把女儿嫁进东宫吗?
“绾绾?”江诀低声唤,掌心托在小妻子后腰,渡过去他掌心的温度。
程绾绾回神,嗓音有些沙哑:“……我没事,殿下。”
江诀不言。
程绾绾看阶下:“你说这一切都是翁家故意设计,可是、可是他们怎么就能确定,我会因为愧疚,因为翁小姐被毁了亲事,就把她纳给殿下?殿下是我夫君,我凭什么把自己的夫君分给别人。”
江诀看小妻子一眼,因为她最后的话,眼底划过丝柔意。
丫鬟一直低着头发抖,听见这句话却似乎有点困惑,这才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阶上的人。
丫鬟颤声道:“是、是夫人说,太子殿下是储君,太子妃您、您嫁进东宫快一年了,却……却一直没有身孕,太子殿下总是要再纳女人的……”
程绾绾:“……”
丫鬟:“夫人还说,与其让殿下纳不认识的女人,不如纳我们小姐……而且太子妃对小姐印象很好……”
程绾绾:“……那若是偏我自私善妒,偏我不喜欢殿下再要别的女人呢?”
丫鬟抖了抖身子:“小姐说了,若是被毁亲还不够,那她便……便……”
程绾绾:“便什么?”
丫鬟:“便……便寻死……”
程绾绾:“……什么?!”
丫鬟说到此处,哭着用力磕了两个头才继续说道:“夫人和小姐说了,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宠爱正盛,就算太子妃狠得下心看我们小姐因为嫁不出去而寻死,太子殿下为着自己的名声也为着太子妃的名声,我们小姐又对太子妃有恩,便是陛下,也绝对不会允许东宫对我们小姐不管不问的!”
程绾绾身子一晃,眼前竟兀地有晕眩之感。
好在男人的手掌一直扶着她,她这才站稳。
半晌才缓过神来。
翁家竟是连陛下会怎么办都算计进去了,若是事情真等到翁淑娴寻死的那天,这件事,恐怕就不容易善了了。
刘夫人已死,刘家满门都已经受刑,翁家故意引刘夫人刺杀太子妃的证据已经无从查得实证。
若翁淑娴再寻死,东宫再说什么真相,都显得像是东宫不肯纳娶的托词构陷。
程绾绾相信,即便真到那时候,男人也一定有法子解决,只是到那时,事情必定十分麻烦。
而不管最后怎么解决,都会于东宫的名声有损。
翁家真是好迂折的算计。
天色渐亮,程绾绾却觉得周身疲累,竟有一种比困倦还深重的无力席卷上来。
寝殿里,江诀给小妻子宽去了衣裳,把人又哄回了榻上。
“吵醒你太早,没睡醒是不是?”江诀低声。
程绾绾乖顺躺下,杏眸微微睁着,目光有些僵滞,似是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又或是回过神来,也实在不知道该作些什么反应。
江诀不动声色叹了口气,大掌抚在小妻子额上轻轻摸了摸:“好了,躺在榻上慢慢想,想累了就接着睡,睡醒了再说。”
程绾绾是睡不着了。
脑子里思绪很乱。
天色渐亮起来,到了要进宫上朝的时辰。
江诀得走了:“翁家的事,孤会处置好,绾绾不必担心。若绾绾还有什么要问的,孤把青影留在宫里,你问他便是。”
程绾绾没拒绝。
她从知道翁家的算计起,先是震惊,接着是茫然,到这会儿,才觉出一阵气郁来。
她真心同翁淑娴结交,结果翁淑娴对她根本就全是利用和算计,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真心。
她真是傻,以为自己成了大邺太子妃,就能交到真心真意的好朋友了吗?
从前她身为庶女被家中的人厌弃,除了瑞雪和她相依为命什么朋友都没有,便是现在成为了太子妃,她也还是程绾绾啊,怎么会以为那些凑上来的人,是因为‘程绾绾’三个字凑上来的,她们只会为了‘太子妃’而来。
她真是蠢,差点害了整个东宫。
小太子妃虽然没说话,江诀却从她眼底看出来一股自暴自弃的愤懑来。
外头宫人已经候着要进宫上朝,江诀拿小妻子却无可奈何,不忍得松手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生自己的气。
他低下头,又亲亲小妻子的脸颊,语气里全是安抚和温柔:“绾绾在生自己的气?”
程绾绾看男人,尽力掩藏情绪。
但显然藏不住。
江诀叹息,嗓音低沉温柔:“别胡乱怪自己。孤的绾绾又没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些心思不纯、满腹算计之人。”
程绾绾也不知听进去男人的话没有,但忽然想起来问:“殿下,翁家那个丫鬟呢?”
江诀眸光动了动,神色不变:“送回去了。”
“哦……”小太子妃应了声。
“怎么,想拿那丫鬟出出气?”江诀问。
程绾绾连忙摇头:“不是的!那丫鬟也只是听命行事,拿她出气做什么……”
江诀看着小妻子,神色不禁越发柔缓。
他的绾绾何其纯善,即便这样还不愿意对那丫鬟如何。
不过,小太子妃是小太子妃,他是他。
翁家暂且不好动,但杀鸡儆猴,却是必须。
天边亮起来,朝霞如残血。
翁府,翁大人已经去上朝,翁夫人伺候丈夫穿衣用食,也已经早早起身。
厨房备了早饭,翁夫人命婆子端了早饭,去院中看翁淑娴。
翁淑娴已经醒了。
翁夫人看过她腰腹上的伤势,已经好转许多,也并没有留下半点疤痕。
之前所谓的疤痕,都是抹了东西伪装出来的,不过是为了博取那个蠢笨太子妃的同情和愧疚。
怎么能真的留疤呢?
留了疤痕,以后嫁进东宫还怎么伺候太子。
翁夫人没待多久,见女儿同她说话兴致缺缺,当她是没休息好,便离去了。
出了屋,到院子了,翁夫人才觉得有些不对。
这才问起翁淑娴的丫鬟来。
怎么一早过来院中半天,还不见那丫鬟的人影。
就在这时,外头有下人过来,急匆匆地来传话,说是后门来了个人,拿了个匣子,说是给翁夫人的,必须翁夫人亲自去收。
翁夫人满腹疑惑,但毕竟是在自己府中,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便立马随下人一道去了。
到了后门,来送匣子的人却已经不见,只留下匣子放在后门口。
婆子把匣子拿起来,掂了掂,竟很有些重量,里头不知是什么。
婆子把匣子托到翁夫人面前。
翁夫人皱眉道:“什么人送来的,什么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嫌弃地将匣子打开——
“啊!!!”
只听翁夫人大喊一声,脸上瞬间褪去血色,只吓得甩手将匣子打翻。
轱辘轱辘——
匣子打翻在地,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匣子中滚了出来。
“啊!”婆子也惊呼一声,登时吓得跌倒在地。
婆子和人头打了个照面,惊得面无人色。
这不正是小姐身边那丫鬟吗!?
而这时门后的丫鬟婆子也叫起来。
“夫人!夫人!”
翁夫人受惊过度,面无血色,人已直挺挺仰面发晕栽倒下去。

江诀下朝早早回东宫,没去三松堂,直接回来西宫。
问过晴云,说小太子妃睡了半日才起身,早膳都没用,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才起身来用膳,那时的时辰已经是巳时将末了。
江诀垂眼,又问小妻子用了多少膳。
晴云叹气,说是没吃多少,又忍不住说了句:“太子妃这回怕是真的有些伤心了。原本前两日太子妃还预备绣个平安香囊送去翁家的……”
江诀没说话。
男人尽管垂着眼,却看得出脸色越发冷了许多。
晴云没敢再多话。
江诀交代:“午膳命厨房多备几道太子妃爱吃的菜。青蔬就不必了,她不爱吃,今日便不吃吧。”
“是。”晴云退下去厨房传话。
江诀进殿中时,程绾绾正在趴在支摘窗旁边的窗台上,喂着鱼缸里的小鱼。
去岁冬里和今年开春寒时,东宫湖里的鱼都快冻死了。
小太子妃担心,却没办法,只能捞了几条小鱼上来,小心养着。
如今天气暖和了,本该放回湖里去了,小太子妃却养出了感情,又舍不得放回湖里去了。
江诀由着她。
只是鱼长得很快,小鱼变成了大鱼,刚开始的鱼缸早换了去,如今是个长方的大鱼缸,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窗台。
再这样下去,除非换个更大的鱼缸来,否则这窗台上也住不下这几条胖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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