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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隆科多还承诺李四儿,等将来自己混出名堂,第一个为她请封诰命,让她做名正言顺的四儿太太。
请封诰命这种事,可不是隆科多或者佟家能左右的,那得皇上点头。
越过嫡福晋,为妾室请封诰命,放眼整个大清朝都没有先例。
所以隆科多的承诺什么时候能实现,在李四儿看来,应该是雍郡王御极的时候。
皇帝是自己外甥,还不是想怎么封就怎么封。
想到以后的扬眉吐气,和风光,李四儿又觉得现在吃些苦也值。
一行人走到门口,自有仆妇上前叫门。院门很快打开,开门的宫女引李四儿等人进去。
姜舒月听到禀报迎出来,看见李四儿先是一怔,都没顾上寒暄便吩咐人端水给客人净脸。
“我脸怎么了?”姜舒月没跟她寒暄,李四儿也大着胆子没行礼,而是如家中姊妹一般聊家常似的说话。
她没行礼,姜舒月并不见怪,只让人拿把镜来给李四儿照。
李四儿一照,坏菜,妆糊了,糊了一脸,活鬼似的。
其实她的妆糊得并不厉害,只是额角和口鼻因为出了太多汗脱了一层粉,看上去有些斑驳。
可姜舒月刚才一惊一乍的,给了李四儿心理暗示,这才容不下瑕疵。
等贴身丫鬟用水替李四儿净了脸,问姜舒月身边的宫女要面脂和香粉,却被告知没带。
姜舒月赧然:“我平时出门不上妆。”
那是因为你长得美。面对持靓行凶的雍郡王妃,李四儿还能说什么,怎么素净怎么来吧。
没有香粉遮盖,倒也清爽。
一盏茶后,才不过寒暄几句,便有宫女进来禀报:“王妃,追肥的时候发现玉米地里有断苗。左庄头看过,猜测是地老虎,问怎样处置妥当?”
所谓地老虎,属夜蛾科,是玉米地里常见的害虫。从幼虫起为祸田地,长成之后,口器发达,昼伏夜出,将作物幼苗齐地面处咬断,造成缺苗断垄。
极为难缠。
高产玉米合作经营之后,雾隐山田庄顶着皇庄的名头,早已不用种田卖粮为生,而是被姜舒打造成了秘密的育种基地。
高产玉米可以自留种,但产量相对较低,恐怕无法满足小冰河时期对粮食的需求。
所以姜舒月留了一个心眼,将雾隐山田庄变成了杂交玉米的育种基地。
把高产玉米的种子廉价卖给百姓,解决灾年的吃饭问题。然后将杂交玉米种子高价卖给乡绅或者朝廷,割一拨高端韭菜的同时,还能满足朝廷对军粮的需求。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熟田里有地老虎很寻常,再加上天旱,土壤水分低于三成,非常适合地老虎孵化。
别的田庄也就罢了,有些地老虎姜舒月懒得管,只传授些驱虫的办法,不用亲自过问。
雾隐山田庄不一样,这里是育种基地。为了选育良种,耕种要求地广苗稀。本来就没多少秧苗,若是喂饱了地老虎,来年人就要饿肚子。
玉米田里有地老虎作祟,前两日便已上报,姜舒月根据其习性特点,制定了一整套防治措施。
直到今日才露面,不过是想捎带上李四儿,让她吃点苦头,知难而退。
姜舒月闻言歉意地看了李四儿一眼,这才道:“我这边有客人,左庄头怎么说?他可有办法?”
左小丫早得了姜舒月的话,直摇头:“一直不下雨,土太干,地老虎闹得厉害。庄里能用的土法子都用了,不好使,这才斗胆来求王妃。”
“这……”姜舒月故作迟疑,“今日贵客登门,走不开,晚些我再过去吧。”
左小丫应是退下。
李四儿自知身份低贱,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做贵客,而且这人还是时下最炙手可热,难得一见的雍郡王妃,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心里美了,面上自然好说话:“我算什么贵客,王妃尽管去忙,不用管我。”
嘴上说着不用管,心中却开始吐槽这间屋子过于破旧矮小,不是人呆的地方。
姜舒月在她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嫌弃,嘴上却道:“进宫不能随便进,出宫也是一样,今儿王爷没跟来,我中午之前便要回宫。”
那就说不上几句话了。李四儿不甘心,也不想在这间破屋子里干坐着,强笑道:“不碍事,我随王妃过去便是。”
果然是个狗皮膏药,姜舒月腹诽,面上不显:“那行,天高云淡,秧苗青翠,很有野趣,小舅母随我过去瞧瞧。”
李四儿被这一声甜甜的小舅母勾了魂儿,完全忘了来时的艰辛,当真跟着姜舒月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玉米地。
什么天高云淡,分明是骄阳似火,尘土飞扬。秧苗青翠倒是真,可她怎么没说秧苗带刺扎人啊,怎么没说地里正在施肥臭气熏天?
为了与王妃说上几句话,打好关系,李四儿站在青纱帐里被折磨得想哭。
她不敢表现出来,王妃还以为她有多喜欢呢,居然让她用手刨粪土,挖出一只成年地老虎来。
挖是挖出来了,人也当场吓晕了。
李四儿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回程的马车上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热又疼。
回到家里,拿把镜一照,又差点晕倒。
脸颊通红,还有些肿胀,左边脸上更有一道明显的划痕。出门前光鲜亮丽,回来时几乎毁容。
隆科多听说了李四儿的悲惨遭遇,以为她被算计了,当面问清楚才知道并非如此。
请太医看过,说无妨,被烈日灼伤所致,养一养就好了,不用服药。
如果姜舒月在场,肯定会告诉李四儿,她的脸对阳光过敏,长时间暴晒得了日光性皮炎。
穿越前她师姐就有这毛病,每回暴晒的时候去基地都把自己裹成粽子。
至于脸上那道明显的划痕,也很轻微,外敷去疤痕的药膏很快就能痊愈。
送走太医,又问跟去的丫鬟,这才知道那道划痕是李四儿被吓晕之后倒地,为玉米叶片划伤造成的。
并非人为。
是夜,李四儿做噩梦,对着隆科多又踢又咬,疯狗似的。隆科多吃痛,大力将她摇醒:“快醒醒,是不是魇住了?”
李四儿尖叫着醒来,眼中全是惊恐:“我梦见地老虎要吃我,好大一只!”
隆科多:“……”
再次躺下,李四儿吓得不敢睡了,拉着隆科多说话。
隆科多累了一天,只想睡觉,不耐烦地道:“人家贵为王妃都没你这么娇气,捉个虫吓得做噩梦,晒点太阳把脸都晒肿了。”
此时的李四儿一张脸又红又肿,堪比猪头,魅力不再。
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自己没做噩梦,反被人当成地老虎一顿拳打脚踢。
李四儿摸着自己肿胀的脸颊,后知后觉:“对啊,雍郡王妃下地干活一看就是熟手,她怎么没晒黑晒肿?”
隆科多气得补刀:“你也说她不是凡人了。”
李四儿认真点头:“她真不是凡人!”
“往后还去堵人家吗?”隆科多又问。
李四儿的脸又热又疼,欲哭无泪:“还是别了。王妃说她出宫必有事,有事必下地。就是不干活,也要去田里看看。她禁得住晒,我可禁不住。”
几日后,红肿消退,李四儿越发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她晒黑了,特别特别黑。
从前她引以为傲的肤白如雪,不复存在,红肿过后就是黑。
不但黑,还脱皮,至少半年没法见人。
隆科多也不来了,他宁可宿在榆木疙瘩似的福晋屋里,也不肯来她院中。
她派人去请,对方只说让她好好养着,别想太多。
经过这一遭,姜舒月彻底摆脱了李四儿的纠缠。
回乌拉那拉家吃席的时候,大堂姐带给她一个好消息。李四儿病了,一个多月没出现在贵妇圈,佟家三房的应酬全是嫡福晋出面。
之前李四儿到处堵她,有一次堵到了大堂姐陪嫁的田庄,所以大堂姐见面就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人是她吓病的,还不知李四儿会不会记恨,姜舒月只是笑笑,并没对大堂姐说出实情,反倒问起了党争之事。
“那事办妥了!”舒心是重生的,自然知道党争没有好下场。
办妥的过程比较曲折,有些艰难,舒心没说,姜舒月也没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相信大堂姐有能力把夫家这本经念好。
揭过这件事,舒心算了算日子,把姜舒月拉到一边,低声问:“王爷屋里可有了新人?”
姜舒月点头:“真让大姐姐猜着了,去年人便到了。”
时间与上辈子吻合。
这辈子小堂妹与胤禛如胶似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插进人的样子,舒心还以为能错过李氏呢,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王爷对你还好吗?”想到上辈子自己的遭遇,舒心警惕地问,并且认真打量起小堂妹脸上的表情。
姜舒月含笑:“一切都好。”
李氏比宋氏貌美,出身也高,又是皇上赏的,还有心机和手段,上辈子独宠十年,几乎包揽了那十年的生育。
如今她来了,小堂妹肯定会被分走宠爱,怎么可能一切都好?
想到上辈子她被人问起也是这般强颜欢笑,心中酸涩:“你同我说实话。”
说出来,才会好,憋在心里,更受伤。
那时候她太年轻,又爱面子,什么事都憋的,到最后差点被逼疯。
实话就是一切都好,可看见大堂姐关切的眼神,姜舒月还是把宅斗的过程和结果都说了。
但没提三阿哥的部分。
“你是说王爷没有宠幸李氏,而是把她遣去别处种菜了?”舒心自己都没察觉声线拔高,引来不少人侧目。
怎么可能?那可是李氏啊!
上辈子她与李氏斗了十年,互有胜负,直到年氏进府,和李氏掐起来,她才有了喘息之机。
李氏从侍妾到格格再到侧福晋,仗着胤禛的宠爱和纵容,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年氏进府那一年,李氏从她手上分走了一半管家权,差点将她架空。
如此难缠的对手,在小堂妹前面居然只蹦跶了几个回合,便被踢出局,与宋氏一样种菜去了。
“我听说她不是个安分的。”舒心压低声音提醒,生怕小堂妹轻敌。
姜舒月点头:“刚到那会儿确实不安分,种上菜以后就安分了。有宋氏盯着呢,老实得很。”
舒心拧眉:“你不怕她们联手?”
姜舒月笑:“菜园扩大,买家还是宫里那几家,她们现在是竞争关系,不可能联手。”
舒心:“……”
李氏没作妖就好,揭过这事,舒心转而操心起别的:“今天我比你先到,老太太见我便问起了耐旱小麦的事,听那意思也想分一杯羹。”
粮食种在地里,藏都找不到地方藏,再加上她每回过去声势浩大,想不被人知道也难。
乌拉那拉家现在才听说,一来是大堂姐的嘴够严,没有出卖她,二来是乌拉那拉家凡事总想走捷径,没有几个脚踏实地的人。
高产粮食本来就是要在北边推广的,谁种不是种。乌拉那拉家想参与进来,便参与进来好了。
所以听老太太当面说起时,姜舒月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但当老太太暗示,她的便宜阿玛诺穆齐官位太低的时候,姜舒月毫不犹豫暗示回去:“正因为王爷稳步高升,才要委屈阿玛原地踏步,毕竟……树大招风。”
老太太拧眉想了一会儿,很快听懂弦外之音。
雍郡王志向远大,且实力足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王爷自己强大就好,背后不能再有强大的岳家。
否则强强联手,很容易功高震主,遭到皇上的猜忌。
也罢,放长线钓大鱼,乌拉那拉家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如果乌拉那拉家能出一位皇后,哪怕只有一位,也足够光宗耀祖,名垂青史的了。
她可以等,乌拉那拉家也可以等。
与老太太交换了一个眼神,姜舒月心说等着吧,也就这样了。
先给一根胡萝卜吊着,别在关键时刻拖后腿就行。
无独有偶,与乌拉那拉家老太太一样雄心勃勃的,还有光敏皮炎痊愈的李四儿。
皮炎是痊愈了,肤色却没白过来,恐怕得捂上一个冬天。
经此一事,李四儿不敢再堵姜舒月,更不敢再接受她的邀请去田庄观光。
尽管姜舒月听说她病好了,特意给她下了请帖,她也不敢去。
上回是仲春,她都被晒成了那个鬼样子,眼看就到立夏,可不敢再晒了。
奈何雍郡王妃住在宫里,宫禁森严,除非有要事,等闲出不去。
而王妃出宫的要事只有一件,去田间地头指导工作。
上回约她在雾隐山田庄见面,也是刚从皇庄回来,顺便为之。
王妃是真白,不怕晒,她是假白,见光死,无论怎样都凑不到一起。
李四儿脸上敷着厚厚的面脂美白,心中早已有了新的盘算。
“什么,李四儿认了一个干女儿,想塞进宫给你做妾?”姜舒月真没想到,李四儿的脑回路如此清奇。
自己怕晒,不敢堵她,就找个人进宫给她添堵。
四爷也很烦:“隆科多说以后不方便见面,就让这个侍妾传递消息。”
爵位越高,危险系数也更高,难免被皇上忌惮。
四爷还是平头阿哥的时候,在宫里遇到隆科多说上两句话,有孝懿皇后的关系,不会有人在意。
可四爷从平头阿哥跃升郡王,在户部和农事司两处行走,再与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隆科多接触,肯定会有人疑惑他想干嘛了。
“隆科多的顾虑不无道理,王爷若想与之保持紧密的联系,收下这一房侍妾倒是个好办法。”姜舒月冷静下来道。
人本来窝在他怀里,说这话时与他分开了。
平日从不喊他王爷,现在倒是喊得勤快,生分至此。
“你想我收下?”问话的时候,四爷朝姜舒月那边挪了挪。
姜舒月用被子将自己全部裹住,这才回答:“是。”
四爷侧身,非常巧妙地再一次拉近距离:“难得王妃贤惠,本王收下便是。”
姜舒月缩了缩,只露出半张脸,忽然背过身去:“我明日让人把后罩房打扫出来。”
四爷此时一共两个侍妾,都是名义上的,宋氏住二所,李氏住头所,名义得不能再名义了。
宋氏是德妃给的,德妃分了贵妃的权柄之后,忙得连十四都快顾不上了,哪里还会记得四爷屋里有个不得宠的宋氏。
李氏是皇上赏的,赏完就完了,谁有时间关注她是否得宠。
但即将到来的这一个不同,她既是来接头的,也是隆科多弄进宫孝敬四爷的。
孝敬完之后,总要有个反馈。
若四爷没有收用,恐怕说不过去。
之前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觉得四爷答应她一夫一妻,肯定能做到。
然而形势比人强。
历史上,隆科多是四爷成功御极最大的功臣,四爷得罪谁,也不会得罪他。
眼下的情况,不是四爷想不想,而是必须。
这个侍妾固然是隆科多安插在四爷身边的眼线,反过来未尝不是他送到四爷手里的把柄。
皇子不能与外臣结交,同样外臣也不能与皇子结交。
皇子与外臣结交,顶多被皇上忌惮,甚至冷落。历史中的八爷,乃至整个八爷党,都是最好的例子。
外臣与皇子结交,官帽不保都是小事,搞不好一命呼呜。
比如明珠和索额图。
隆科多送人过来,一则向四爷展示自己的实力和手段,当然还有人脉。
相当于一种自我曝光。
二则冒此风险,也有休戚与共,主动送把柄,让四爷安心的意思。
换做她是四爷,也会收下。
可这样一来,契约将被撕毁,他们也会从恩爱夫妻变成单纯的合作伙伴。
很多事她愿意入乡随俗,唯独共享男人这一点,是底线。
一边是事业,一边是情爱,天人交战之后,姜舒月选前者。
情爱没了,还可以退一步做合作伙伴,事业没了,就全没了。
理智告诉她要退步,必须退步,心头却莫名发堵,堵得难受。
就在她想将身上的被子扯开,透口气时,有人帮她这样做了。
才喘匀一口气,就被身后这位大爷抱紧,含住了耳垂,姜舒月:最后的疯狂?
罢了,硬件逆天,车技优秀,最后享受一回也不是不行。

第95章 送人
姜舒月很快投入进去,喘息着想转身,却被人按住,听他道:“换个姿势,尝尝鲜。”
老夫老妻了,哪里还有新鲜可言,但跟上他的节奏,当真体验了一把完全没有前戏的速度与激情。
车快开上天了。
最后还是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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