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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古代没有摄氏度这个说法,衡量温度通常以体温作为标准描述,比如有“小暖如人体”,“如腋下暖”等。
时间来到清朝以后,随着传教士的涌入,在清初便有西方简易的温度计传入,民间也有仿制。
经此一事,姜舒月暗暗记下,想请四爷帮忙留意。
四爷如今同时在两个衙门走动,与工部也有渊源,也算近水楼台。
为了把温度描述准确,同时能被古人接受,姜舒月换了一种说法:“气温在人们换下冬衣,改穿春装的时候正合适。”
想了想又补充:“如果遇上倒春寒,或者连阴天,晚几日也行。”
随着高产玉米的扩大推广,左宝树作为姜舒月唯一的亲传弟子,在官方有备案,在民间的威望更高。
每次下地指导种植,总有不少人围观,如果提前放出风声,围观者半点不会比今天少。
他身穿绸袍,带着随从,亦步亦趋跟在姜舒月身后。姜舒月边讲边走,时不时被四爷扶一下,行进速度很慢。
四爷站在姜舒月左边,左宝树站在右边落后一步的位置,认真做笔记,不时提问。
这个位置是他与雍郡王的默契,也是雍郡王能够忍受的极限,敢再往前走一步,便会被各种形式阻拦。
左宝树认真记下这两条,见姜舒月绊了一下脚,被四爷扶住,拉到身边,赶紧放缓脚步,同时提醒后面的人减速。
等了一会儿,才问:“与麦苗的长势有干系吗?”
姜舒月沉吟片刻:“墒情不够,要在麦苗开始生长前浇水,晚了会影响收成。”
“这几日天气正好,是否可以浇水?”左宝树又问。
姜舒月点点头:“中午沟渠开化,浇水也便宜。不过耐旱小麦比普通冬小麦需水少,这个好理解吧?”
等众人回应,又道:“所以我说的是灌溉,不是灌沟。”
这时耐旱小麦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更耐旱,需水少,灌溉就够,节省了不少人力。
众人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上露出欣喜。不为别的,主要是浇水的工作太过繁重。
姜舒月熟悉情况,很理解他们的心情,趁机劝说:“兴建了农田微水利的庄子存水更多,浇水也方便。没建的庄子,条件允许的话,尽量建一套。哪怕建个简易的,用起来也比没有强。”
转头问左宝树:“建个简易的用多少银子?”
左宝树想了想,回答:“一百两。”
姜舒月瞪眼:“这么多?”还只是简易版的。
忽然想到自己画的设计图,又闭嘴了。
全靠人力,各种开沟,还要建小型水库,一百两可能不够。
又转头看四爷,可怜巴巴:“王爷,朝廷能给点补贴吗?”
左手政府,右手承包商,身后是人民群众,应该比较好谈。
再说是政府补贴,也不花四爷的银子,争取一下万一有呢。
四爷统管全局,对农田水利情况知道得比姜舒月和左宝树多。
噶尔丹被杀,朝廷罢戈,而旱灾持续,朝廷本来用于征战的银子,可以挪过来一部分赈灾。
但高产玉米横空出世,让朝廷节省了赈灾的银两,四爷便打起了这些银子的主意。
经常带王妃出来巡视,路上听她念叨最多的,便是年景不好。
年景有多不好,钦天监早有预判,时旱时涝,情况不定。
久旱必生虫,久涝必生疫,皇上圣明,已经开始着手应对。
四爷暂管农事总督府,同时在户部行走,适时上了一份奏折,主题就是兴建农田水利。
大到修建水库、河渠,小到补贴自建水利设施,都有案例参考,预算做得相当详细。
主打涝时蓄水,旱时放水,人为平均旱涝,造福百姓,以安民心。
为了祈雨,这两年皇上徒步去了好几趟天坛,然而收效甚微。有一次差点颁下罪己诏。
上天有好生之德,若降下灾祸,必然是皇帝德行有亏,触怒上天所致。
虽然是封建迷信,确实可以起到安定民心的作用。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别的法子避免灾祸发生或者减少损失,哪个皇帝也不想颁下罪己诏,证明自己德行不够。
类似罪己诏的检讨若能用钱解决,再好不过。
四爷的折子递上去,很快得到批准。但现在批准的,只是一个立项,具体怎样落地还得有具体措施。
现在被王妃问到脸上,四爷只能说:“我会尽力。”
做了快两年夫妻,姜舒月了解四爷,事情办成之前,不会半路开香槟。
他说考虑,意味着已经在办了,他说尽力,事情基本办成了,他说成了,就是收尾完成的意思。
这人做到十分,只肯说三分。
“那我替乡绅和百姓,谢过王爷,谢过朝廷了。”姜舒月朝四爷福身。
能在京郊买得起田庄的,至少也是个乡绅。朝廷补贴农田水利,肯定不会补贴王公贵族,必然补贴到乡绅手里。
乡绅也分等级,据姜舒月所知,大乡绅趋利,有眼光也有银子,在高产玉米推广的时候,便把农田微水利修建好了。
区区几百两,对大乡绅来说不算什么。
小乡绅就不一样了,拿出百两银子好似割肉,动作迟缓。
若朝廷肯补贴一些,小乡绅咬咬牙也能建起来。
建成农田微水利之后,乡绅受益,佃户同样受益。
至于自耕农,可以补贴到里正手中,几个村子合起伙来建。
在灾害不断的小冰河时代,想要胜天半子谈何容易,但兴建农田水利,绝对是个好办法。
姜舒月朝四爷福身,其他人全都跪倒。
几百人乌压压跪了一地。
从田庄出来,姜舒月专门找了大堂姐说话,把姐夫家投靠明党的事说了,最后道:“党争于朝廷无益,于家更是有害,大堂姐回去劝劝亲家公和姐夫,别掺和太深。”
上辈子斗得厉害,心累得很,重新来过,舒心只关注自己的小家,用心经营高产粮食的田庄,完全没注意外部情况。
并不知道夫家参与了党争,追随的还是明党。
她是重生的,自然清楚康熙朝明、索两党斗争的结果。
两败俱伤。
索额图最先被拿下,饿死在宗人府,草草了局。
明珠被罢官,此后虽有起复,却再未得到重用。
党首的下场如此,党徒只会更惨。
最让她气愤的是,雍郡王妃信任她,把耐旱小麦第一个种到她陪嫁的田庄,而她的夫家却投靠明党,胳膊肘朝外拐。
高产玉米的生意,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参与,都没有机会。
雍郡王妃却将耐旱小麦,交给她耕种。
不是玉米这种舶来品,而是北方的当家粮食,小麦。
虽然是给她的陪嫁,与夫家关系不大,可她是谁,她是觉罗家的长媳,未来的宗妇。
她亏了谁也不会亏了自家人。
可夫家人就是这么目光短浅,短时间内分不到红利,转头投靠明党,出卖雍郡王妃。
王妃是她的堂妹,与她交好,这才委婉地提醒她。
明党这回对付的不是王妃,而是雍郡王,王妃都知道的事情,雍郡王能不知道吗?
那个男人连亲兄弟,和亲儿子都不放过,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出卖他的亲戚?
能有现在这个结局,只是王妃口头警告,而不是来自雍郡王的审判,舒心已经很知足了。
天知道小堂妹为了保全她和她的家人,付出了多少。
胤禛确实极爱重小堂妹,可他从来都是一个将公事和私事分得很开的人。
上辈子胤禛宠爱年氏,都说年氏是他毕生最爱。可那种爱,也只是建立在年家能为他所用的基础上。年羹尧一倒,年家的衰败摧枯拉朽一般,那段时间胤禛连年氏的面都不肯见。
虽说年氏死在了年羹尧前头,好像是胤禛的一种恩典,殊不知钝刀子割人更疼。
相比年羹尧轰轰烈烈的死,更多人死得莫名其妙,极为憋屈。
这一回若没有小堂妹帮忙,她的丈夫或者她的公公很有可能因为别的什么获罪,然后不明不白死在狱中。
那她这辈子才开始就完了。
舒心越想越后怕,膝盖一软想给小堂妹跪下,却被及时扶住:“大姐姐放心,这事在王爷心里翻篇了,我不过提醒你一下。”
小堂妹说的轻松,让胤禛因私废公谈何容易。正因为了解胤禛其人,舒心被扶起时腿肚子都转筋了。
她抹了一把额上冷汗,泪湿眼眶:“此前我不知情,现在知道了必然要管。舒月你放心,我和觉罗家承了你的情,往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说。”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再说胤禛天命所归,早晚御极,跟着小堂妹等于跟着胤禛本人。
胤禛对政敌有多狠,对自己人就有多好。只要不背叛,不冒犯他,便会得到他的庇护。
出城的时候,姜舒月坐车,四爷骑马,回来时同乘马车,四爷抱着她,充当人形座椅。
没办法,再柔软的坐垫,也不如紧实的肌肉坐上去舒服。
跑了一整天,累都累死了。
“该说的话都说了?”姜舒月被四爷团好揣怀里,听他问。
姜舒月慢悠悠点头:“大堂姐果然不知情,她向我保证会管。”
“她一个妇道人家,能管什么?”四爷让姜舒月提醒舒心,不过是想通过舒心传达自己的敲打,让他们家老实点。
“我大堂姐可不是一般的妇道人家,她在家中能管事。”姜舒月反驳。
“是,比一般妇道人家脸长。除了你,她看谁都耷拉着一张马脸,好像别人欠了她的银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四爷简直不敢相信他千娇百媚的小王妃竟然与那样一个寡淡的女人是堂姐妹。
姜舒月不爱听了:“背后议论人家的容貌,非君子所为。”
四爷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早与你说过,我不是君子。”
姜舒月:可你将来会是个好皇帝。
这就够了!
回到五所,姜舒月才问起农田水利设施补贴的事:“奏折你是不是都呈上去了?”
四爷张开手臂,让姜舒月伺候他更衣,围着他团团转:“已经朱批了。”
姜舒月高兴得原地转了一圈,很快被人搂住腰身:“你得奖励我。”
“想要什么,尽管说。”姜舒月心情好,特别好说话。
见四爷眸光越深,姜舒月后知后觉:“要我?”
算着日子被他得逞,只一次她就累了。她喊累,他便偃旗息鼓,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93章 热闹
端午节之后几日是佟家老夫人的生辰,因是整寿便要大办,隆科多特意给四爷带话,让他务必带上王妃一同前往贺寿。
佟家既是康熙的外家,也是岳家。孝懿皇后抚养过四爷,佟家也算四爷的外家,隆科多是他舅舅。
佟家的当家人佟国维,有佟半朝之称,可见煊赫。
这回要办整寿的,正是佟国维的福晋赫舍里氏。
佟家煊赫归煊赫,里头乌七八糟的事也不少。从前佟家有宴请,四爷都是自己去,不带姜舒月。
这次隆科多亲自送来请帖,特意说佟家老夫人久闻王妃大名,想见见真人,四爷再不好推脱。
“隆科多有个宠妾叫李四儿,长袖善舞,非常难缠。她若僭越找你闲聊,不理便是。”想起隆科多特意强调过李四儿很想结交王妃,四爷微微蹙眉,提醒姜舒月。
姜舒月是穿越者,自然知道隆科多有这么一个著名的爱妾,将他狠狠钉在了宠妾灭妻的耻辱柱上。
相传这位叫李四儿的宠妾在伺候隆科多之前,曾经是其岳父的小妾。后被隆科多看上,据为己有,捧做心头宝。
李四儿虽是小妾却并非娇滴滴的小娘子,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把隆科多迷得神魂颠倒,将隆科多的嫡福晋压得抬不起头来,就连嫡福晋生的儿子都被她的儿子给比了下去。
隆科多宠妾灭妻到什么程度呢,有野史说,他的嫡福晋并非寿终正寝,而是被李四儿害死的,死时状若人彘,凄惨无比。
正是有了这一层仇恨,在雍正帝将隆科多革职查办的时候,隆科多的嫡长子岳兴阿站出来爆了不少猛料。
尽管李四儿委实出名,姜舒月还是低估了佟家的混乱程度。
她去田庄观察冬小麦生长情况的时候,把这事告诉了大堂姐。大堂姐脸上明显流露出厌烦之色,连手里的帕子都烦躁地绞起一圈来。
“隆科多的嫡福晋是他们家老夫人的亲侄女,也出自赫舍里家,算是亲上做亲。”
大堂姐放开帕子,却紧紧蹙起眉:“李四儿没进佟家之前,隆科多与嫡福晋赫舍里氏就几次传出失和,不过上头有老夫人压着,才勉强过得下去。”
叹息一声又道:“可李四儿进门之后,嫡福晋赫舍里氏算是掉进了深坑,爬都爬不出来。”
老夫人在世时还能压制一二,等佟家二老没了,赫舍里氏的人生也走到头了,最后不得善终。
想起上辈子听说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传言,舒心感觉很不舒服:“佟家乱得很,到处都是眉眼官司,王爷之前不带你去,也是为了保护你。”
上辈子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隆科多是皇上身边的一等侍卫,胤禛要用他,就不得不与佟家走得近些。
他想用隆科多,却厌烦佟家的混乱,便派她这个福晋前去交际。
舒心为此,明里暗里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她瞧不上李四儿,只肯与嫡福晋赫舍里氏说话,李四儿就想办法给她难堪。
没办法,隆科多偏爱李四儿,次子玉柱出生之后便将管家权交到了李四儿手上,把福晋架空。
李四儿是个面甜心苦的狠角色,佟家三房的奴才谁也不敢得罪她,三房后院几乎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最离谱的是,李四儿哭闹起来,连隆科多都听她的话。
舒心瞧不起李四儿,不搭理她的后果,不是被丫鬟泼了热茶在裙子上,就是进门坐软轿的时候轿夫滑脚被摔,还有一回在花园竟然被宠物狗咬伤。
最后受罚的永远都是涉事的奴才和嫡福晋,李四儿则站在旁边咧嘴看笑话。
要知道被狗咬伤的那一次,她已经是雍亲王妃了。
想到李四儿的丧心病狂,舒心提醒小堂妹:“李四儿很得宠,在三房只手遮天,她若上赶着巴结你,你敷衍一下就是,千万不要忽视她的存在,更不能表现出瞧不起她。”
那样只会招来疯狂的报复。
上辈子她不知情,没少跟李四儿置气,现在想来得不偿失。
这一回,大堂姐与四爷的说法刚好相反,大堂姐提醒她虚与委蛇,四爷却说让她不要纡尊降贵,委屈了自己。
姜舒月思来想去,决定各听一半,与李四儿虚与委蛇,但不会委屈自己。
到了寿宴这一日,她跟着四爷前往佟府祝寿。
佟府位于当时的东夹道,也就是后世的北京灯市东口,相传是前明嘉靖朝权相严嵩之子严世蕃的故居。
出紫禁城,往东,很快就到了。
在佟府夹道,姜舒月本来应该与四爷分开,四爷作为男宾骑马去正门,姜舒月作为女宾坐车在角门下车换轿。
结果马车停下,宫女撩起车帘,却见四爷朝她伸出手。
姜舒月扶着四爷的手下车,诧异问他:“王爷不去前边吗?”
后院全是女眷,招待不了男宾。
四爷松开她的手,眼风扫过前来服侍的佟府仆妇,扬声说:“给老寿星捎个信儿,就说本王的王妃年纪轻,又是头一回来佟府做客,请老寿星多照拂些。”
既然隆科多以老夫人为借口,请了王妃过来。人到了,自然该由老夫人照拂。
他现在可不是原来的平头阿哥了,他是郡王,他的福晋是郡王妃,前来给老夫人贺寿,当然可以提一些无伤大雅的条件。
比如请老夫人把王妃带在身边,别让某些不三不四的人靠近。
佟府的仆妇们也都是成了精的,一听就明白了雍郡王的意思,忙不迭应是。
于是姜舒月轻易跳过了三房的麻烦,被老寿星留在身边,走到哪里都带着。
姜舒月初来乍到,身份又尊贵,少不得一番介绍。
佟家祖上跟着太祖爷打天下,之后瞅准机会送女入宫,生下当今。当今的第三任皇后,已故的孝懿皇后,同样出自佟家。
一次一次押宝,佟家从无败绩,步步为营,可见眼光毒辣。
放眼如今的朝堂局势,太子浑浑噩噩,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皇上对其颇为失望,不止言语,已然付诸行动。
立嫡从来都是汉人的规矩,满人立贤立长,其中立贤还在立长之上。
抛开太子,一众皇子当中,只雍郡王一个有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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