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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外头降下天火,把王妃的裙摆点着了。”姜舒月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好的理由,四爷只走了一小段路便想明白了。
古代确实有天火一说。电闪雷鸣的时候,天空在特定情况下会出现带电的火球。这种火球温度极高,破坏力特别强,所过之处焦糊一片。
有了天火一说,就能解释蝗虫为什么全被烧没了。
因为不是她烧的,而是老天爷看不过眼动的手。
天火之下,偶尔也有人能幸免,不管正史野史都有记载。四爷致力于把姜舒月包装成这样一个幸运儿,姜舒月当然不能辜负他的好意,赶紧点头。
对外的危局已解,可对内的并没有解除。四爷何时追出来的,到底看见了多少,都很难说。
“火是我招来的。”姜舒月思来想去,决定实话实话。
血脉觉醒之后,她的五感比平常人敏锐,之后与植物形成通感,如今更是能召唤地火,天知道以后她身上还会出现多少超自然现象。
这回勉强蒙混过去,下回就不一定了。
她需要四爷帮忙,就必须交底给他。
黑暗中一片静默,姜舒月就知道对方应该是围观了全过程。
没提血脉觉醒,只是道:“我之前做过一个噩梦,梦里就是今天的情景。我学着梦里的动作,果然招来地火。火从地下来,姑且叫地火吧,但我并不清楚形成的原因。”
嫁给四爷之后,姜舒月很少做梦了,尤其是噩梦。
她记得那次做噩梦,还是被四爷摇醒的。
四爷果然有印象,终于开口:“你再招个火来,我看看。”
看杂耍呢,还点上节目了,姜舒月闭眼感受,摇头。
通感消失了,她什么也召唤不来。
屋里太黑,自己摇头他也看不见,姜舒月就道:“招不出来。”
四爷笑了一声,将人搂进怀里:“所以啊,就当是天火吧。”
“你不害怕?”姜舒月好奇。
要是她身边忽然出现一个这样的人,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
怕对方什么时候搞出火来烧自己。
“你是我的福晋,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什么可怕的。”四爷不但想得很开,还特别敢想,“我巴不得你是炎帝的后裔才好呢。”
炎帝神农氏不但尝百草辨五谷,传百药,在一些传说中还是火神的化身。
姜舒月:你说得对,但我不想承认。

不出预料,几乎没受影响。
此时京城近半的皇庄都种上了高产粮食,有玉米有小麦,其中玉米居多。
剩下一半皇庄还没参与,不是不想参与,而是没有那么多种子,只能排队等。
眼下到了麦收时节,小麦可以抢收,抢收的结果只是损失一些收成,但玉米五月份才播种,还未到花期,遇上蝗灾就是绝收。
即便提前通知小麦抢收,也没有哪个庄子能抢收完,毕竟人力有限。
若让蝗虫过境,结果可想而知。
“王爷,听说蝗虫都到京城南边了,愣是没有北上,也算奇闻。”有个皇庄管事后怕地说。
姜舒月想解释,却被四爷抢了先:“本王昨日正在南郊,见天火降下,灭尽虫群。圣上仁德,京城有龙气庇护,自然无碍。”
皇庄管事嘴上应是,心中却道,此前每三年闹一次蝗灾,蝗虫进京是常有的事,也没见哪次幸免。
但雍郡王言之凿凿,说亲见天火降下,想来不假。
一般这种功德都会被安在皇帝头上,倒也正常。
于是天火一事,很快传开。皇庄归内务府管,皇庄管事知道了,内务府早晚知道。
内务府只对皇上负责,但皇上比内务府还早知道,而且知道得更清楚。
“什么?火是雍郡王妃亲自放的,把整片麦地都点着了?”康熙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暗卫禀报的话,感觉哪里都不对劲儿。
老四带她媳妇巡视田庄,身边应该带了不少侍卫,就算要烧虫,也该是侍卫们动手,怎么会让王妃一个人跑到麦田地放火?
老四有多疼他媳妇,连康熙这个当爹的都有耳闻,又怎么可能让他媳妇去放火?
且不说在麦田里放火有多危险,就是蝗虫过境时的冲击,他那个小福晋都未必承受得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暗卫理顺思路,继续禀报说:“当时奴才们站在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现场火势不小,几欲燎原。雍郡王妃……雍郡王妃被大火围困,雍郡王想冲过去救人,已然来不及,当场吐出一口血。”
康熙闻言腾地站起:“王妃没了?”
暗卫头子办差多年,什么古怪的事没见过,可这一回属实令他震惊。
原因并未查明,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向皇上汇报,这才把话说得吞吞吐吐。
这会儿见皇上惊得站起,赶紧跪下说:“皇上莫急,王妃没死……王妃她……她涅槃重生了。”
忽然想起当时长命说过的话,暗卫情急之下只能用上。
没错,就是涅槃。
人被大火围困,包裹,十死无生,然而雍郡王妃毫发无伤,不是涅槃又是什么。
任谁也无法解释。
暗卫怕被发现,隐蔽在稍远的暗处,再加上是夜晚,又因为姜舒月没被烧死而震惊,并没发现她身上的衣裙都烧没了。
只当是毫发无伤。
“涅槃?”自认大风大浪都见过的康熙,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禀报,都被震住了。
涅槃一词,原意指火的熄灭或风的吹散。在佛教教义中,指通过修行所达到的最高境界。
雍郡王妃并未出家,应该不至于忽然达到佛教的最高境界。
而在汉人的文化中,有一种飞禽也可涅槃,便是凤凰。
《山海经》中《南次三经》云:“又东五百里,曰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丹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渤海。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汉人认为凤凰兼具德、义、礼、仁、信,并且凤凰的出现,预示着天下太平,是个极好的兆头。
正因如此,汉人喜欢把母仪天下的皇后比作凤凰,戴凤冠,掌凤印,集美好品德于一身,为天下女子表率。
既是好的预兆,又带有某种暗示。康熙看了暗卫一眼,缓缓坐下,沉声问:“可看清楚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暗卫头子也悟到了这一层,心知不妥,可来龙去脉都是他亲眼所见,不敢欺瞒。
“皇上,当时不止奴才一人在场。”不信可以找人来问,暗卫头子磕了一个头说。
康熙对暗卫的忠诚还是相信的,就算被派去监视老四,也不可能轻易被收买。
挥手让暗卫退下。
三日后,雍郡王的折子到了,康熙没看,而是传内务府总管噶禄问话。
“南边虫灾严重,皇庄情形如何?”康熙先问过交办的要事,这才不经意地问起皇庄的情况。
噶禄早得了皇庄那边的消息,见问笑道:“托皇上的洪福,蝗虫止步于南郊,并未北上。”
怎么还托上他的福了,康熙不解:“此话怎讲啊?”
噶禄就把自己听到的天火事件说了,最后道:“皇上洪福齐天,京城有龙气庇护,这才躲过一劫。”
康熙从来不迷信这些,所谓的天子啊龙气啊全是统治的需要。从他登基之后,京城闹了多少次蝗灾,也不见什么洪福什么龙气。
去年因为旱灾持续,他差点就下了罪己诏。
“这些吉利话你都是听谁说的?”说吉利话有用,朝廷就不用赈灾了,康熙不但没有被恭维到,还有些烦。
噶禄一怔,忙道:“不敢欺瞒皇上,奴才是听皇庄管事说起的,皇庄管事又是听了雍郡王的话。蝗灾来时,雍郡王和王妃正在南郊,亲眼所见。”
这就有意思了,康熙跳过这个问题又问了噶禄几件小事,才放他离开。
等人一走,他拿起老四的奏折翻看,果然说起了蝗灾和天火,却只字未提王妃浴火涅槃之事。
如此祥瑞,他好像半点不想沾惹,让康熙非常满意。
所谓龙凤呈祥,龙为皇,凤为后,若雍郡王妃被传成涅槃的凤,那么龙是谁?
人为抹去这一折,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康熙相信暗卫的眼力和忠心,也认可老四的做法。在心里给老四加分的同时,认真记下了这件事。
祥瑞常有,而真实的祥瑞不常有。
太子不争气,让他很是为难,这也许是上天给他的提点。
按照暗卫的说法,南郊铺天盖地的蝗虫都是雍郡王妃用涅槃之火烧死的,抛开涅槃一说,老四和老四媳妇抗灾有功,理当封赏。
奈何老四的爵位晋升太快,以他目前的年纪已然到顶,封无可封。
玉不琢不成器,年少成名未必是好事,康熙也想磨一磨老四的性子,同时再给太子一个机会。
于是他没传老四,而是破例传了儿媳说话。
“蝗虫没有进京,外头传得沸沸扬扬,你给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康熙在南书房召见姜舒月,态度非常和蔼,就像长辈和晚辈唠家常。
可不管皇上表现得多么和蔼可亲,姜舒月也不会真把他当长辈什么都说。
四爷的折子递上去也有几天了,内务府的话应该也传到了,皇上该知道的想必早已知道。这时候传她过来问话,大概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皇上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还想再找个人来印证。
第二种可能是除了奏折上写的和内务府听说的,皇上还想了解更多细节。
第三种可能是皇上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了一些消息,一些那天晚上被四爷封锁了的消息。
有关于她,所以要当面问问。
跳过理性分析,直觉告诉姜舒月第三种概率更大。
接到通知的时候,姜舒月还有点懵,可在来的路上已然比照第三种可能想好说辞。
“不敢欺瞒皇上,早在虫灾到来之前,臣妾便做过一个先知的梦。”
瞒不住就半真半假地说,利用好封建迷信准没错:“梦里臣妾点燃麦田,将蝗虫尽数烧死,自己身处大火却毫发无伤。”
“臣妾七岁上受过一次重伤,之后一直在田庄调养,病好之后便有了种田的天赋。”
在康熙皇帝面前搞封建迷信这一套,姜舒月心里也没底,所以脸上的诚惶诚恐并非做伪:“天赋觉醒之后,很多种田的技能皆由梦中所得。这次对付蝗灾也是一样。臣妾按照梦中的指引,点燃麦田,当真烧死了所有蝗虫,自己并未受伤。”
康熙皇帝待机时间超长,她和四爷还有很多路要走,与其一直遮遮掩掩,束手束脚,不如一次性洗白,备案之后便可大展拳脚。
这样做虽然有些冒险,但姜舒月相信以康熙皇帝的圣明,应该不会把她当成妖怪烧死。
毕竟她的所作所为于朝廷于社稷都有好处。
而且康熙皇帝博学多才,在历朝历代的帝王中算是接受新事物最快的那一批,思想相对开明。
今天能不能顺利洗白,就看故事讲得好不好了。
姜舒月讲完故事,低头敛眸做乖巧状,静静等待皇帝的审判。
雍郡王妃所言与暗卫的禀报完全吻合,没有老四奏折里的一笔带过,也不像内务府所传得神乎其神。
她只是平静地向自己表明,受伤之后醒来似乎得到了某种天赋和类似先知的能力。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东西方的史书上都有过对于天赋和先知的记载,但同时得到某种天赋和先知能力的人几乎没有。
“除了种田,你还有别的天赋吗?”康熙认真打量姜舒月,好奇地问。
姜舒月摇头:“没有。”
果然只有一种天赋,康熙又问:“你给朕算一算大清的国祚还有多少年?”
姜舒月:她是先知人设,不会算命。
可她是穿越者,自然知道大清灭亡的时间,距今只剩两百年多一点。
她敢实话实话吗?当然不敢。
“臣妾的先知与天赋有关,算不出更多。”她的天赋是种田,提前预知虫灾是为了保护粮食,逻辑上没毛病。
皇上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含笑说:“有天赋是好事,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姜舒月应是。
“老四知道吗?”康熙又问。
姜舒月将头垂得更低:“王爷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就是没有皇上知道得多的意思,康熙很满意:“别让他知道太多,对他不好。”
这句话仿佛关切,实则敲打,姜舒月听明白了:“臣妾谨遵。”
“老四封了郡王,你们也该出宫建府了。”顿了顿,皇上又改了主意,“罢了,你这种情况还是留在宫里最安全,踏实住着吧。”
就是短时间内不会让他们出宫的意思了,正中姜舒月下怀。
不是她不想出宫,不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是九龙夺嫡已然现出端倪,德妃又是个不给力的,能留在宫里离皇上近些肯定比出宫要好。
姜舒月嫁给四爷,必然要跟着四爷走上夺嫡之路。既然脚下的路无法更改,当然要提前抢占有利地形,能走捷径的绝不绕远。
“多谢皇上庇护。”姜舒月说这话时真心实意。
此次灭蝗,皇上表面没有给任何奖励,但得到一个不被忌惮的留宫承诺,便是最大的奖励。
比升爵位,赏赐金银财帛,更实在。
走出乾清门,姜舒月感觉天都变高了,迎面看见四爷黑着脸大步朝这边而来。
现在是上衙的时间吧,四爷怎么回宫了?姜舒月迎上去问,却被四爷牵住手上下打量,听他道:“第一次单独面圣,我怕你紧张。”
姜舒月瞥他一眼:“你又进不去。”
南书房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求见皇上得提前预约,少则几日,多则……这个说不好,可能求了也见不着。
但看四爷刚才的架势,大有闯宫的意思,幸好她提前出来了。
余光瞥见守门侍卫正支着耳朵听,姜舒月握了握四爷的手:“皇上传我过去问了蝗灾的事,我把知道的都说了,皇上还夸我有本事呢。”
见她无事,四爷脸色这才好看些:“那就好。”
“眼看到饭点儿了,回家吃饭吧,我让人准备了……”姜舒月报了几个菜名,非常自然地与四爷一起离开是非之地。
回到五所,进到内室,还没等换下朝服,姜舒月便被四爷抱住了。
“怎么了?”她问,早看出他情绪不对。
四爷贴在她耳边说:“我们被暗卫监视了,那天的事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
果然如此。
姜舒月也是一阵后怕,但她还是抚了抚四爷的背,温声安慰他:“我不敢欺君,把什么都说了。”
之后姜舒月把南书房里的几问几答全都讲了一遍,最后道:“皇上说别让你知道太多,那样对你不好,却有庇护我的意思,让咱们踏踏实实住在宫里。”
也算恩威并施。
“皇上的原话还记得吗?你把原话复述一遍给我听。”宫里人说话从来都是说一半留一半,皇上更是,四爷怕姜舒月只听一半会错了意。
姜舒月点头说记得,稍微回忆了一下,背给四爷听。
四爷听完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大约考虑到他的小福晋进宫日短,皇上把话说得很明白,没有弦外之音。
“皇上让咱们住下,咱们安心住下便是。”四爷放宽心,与姜舒月一起用了午膳,被拉着小憩了半个时辰,又去上衙了。
姜舒月被皇上传去问话,是隆科多派人给四爷传递的消息。
四爷闻言怔了一瞬,却并不担心。
他的奏折早就递上去了,该给内务府放出的风声也放出去了,皇上传他的福晋单独说话,虽然很不寻常,但他写奏折的时候并没避人,最后还让她校对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来心中有数。
奈何隆科多的心腹不只给四爷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还有另外一个,皇上派了暗卫日夜监视他。
也就是说,那夜发生的离奇事件,可能被暗卫全程围观,并且汇报给了皇上。
所以皇上才特意挑了一个他不在的时候,喊了姜舒月过去问话。
说是问话,其实是想测试他的忠心。
奏折篇幅有限,他轻飘飘一笔带过很正常,不但没有故意隐瞒的嫌疑,还显得他不居功,人品贵重。
但面对面说话就不一样了,更何况皇上早已知晓真相,只是找个人来验证。
相比他这个儿子,皇上明显更相信忠诚可靠的暗卫。若姜舒月只肯说奏折上有的,难免刻意,惹皇上猜疑。
四爷冲出户部,翻身上马的时候,根本没想过皇上的反应。他当时脑子一热,只怕他的小福晋被皇上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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