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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这已经是四爷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应是退下。
回到五所,先问姜舒月的病情,被她三言两语糊弄过去,才说起正事。
“皇上让我把冯巧儿和她的孩子认下。”
四爷怕姜舒月吃心,想要解释,却被她按住,听她道:“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四爷跟她商量给冯巧儿什么位份,姜舒月思忖:“与宋氏和李氏一样,给个格格的位份吧。”
冯巧儿出身太低,尽管生下四爷名义上的长女也给不了侧福晋的位份。
况且侧福晋要上玉碟,将来不好分割,格格就没有这一层顾虑了。
万一太子闹起来,冯巧儿只是一个格格,四爷将她送给太子也好送。
“只是平白损了你的名声。”姜舒月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四爷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既没有与谁偷情,也不曾搞大她身边宫女的肚子,却要担下所有污名。
等太子醒来,也许还要将侍妾送人,行那外人看来兄弟聚麀之事。
姜舒月都有些心疼他了。
四爷也很头疼,可太子毕竟是他二哥,曾经庇护过他,还帮他娶了心仪的姑娘,托他上岸,让他有了这样一段美满的姻缘,有了一个家。
如今太子深陷泥潭,他又怎能袖手旁观,不拉上一把。
“名声而已,坏了还能变好。”只要他足够努力,为朝廷建功,造福百姓,这点瑕疵不算什么。
翌日,四爷上了请罪的折子,相当于认下了冯巧儿和她的孩子,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
皇上虚张声势地在朝会上训斥四爷私德不修,将此事抹平,最后象征性地罚俸一年。
这是四爷办差以来第一次被皇上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老四有两个格格,怎么还能闹出这种事来?”贵妃死后,德妃与其他三妃分管六宫事,本来母凭子贵以她为首,谁知出了这样的事,害她丢了重要的权柄,又被惠妃压了一头。
德妃能上位,全靠美貌和运气,协理六宫真不行。
比如冯巧儿能顺利出宫,与德妃管着的那一块有些干系。
但这回交权,姜舒月猜与最近发生的事没太大关联。大约是德妃能力有限,没通过皇上的考察,这才寻了一个由头收回她的权力。
“额娘,都是王爷的意思,我能说什么。”不是姜舒月故意推卸责任,而是四爷事先与她说好,锅他一个人来背,不要再搭上她的名声。
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女人遇上这种事,除了逆来顺受,还能怎样。
德妃受过宠,也失过宠,知道男人都是什么德行。可皇上再如何雨露均沾,也没沾染过她身边的宫女。
老四这回做得有点过了。
抬眼见儿媳眼圈红红,德妃心又软了:“行了,人接回来安顿好就是了。生了女孩也无妨的,往后盯着点,别让她再生出儿子。”
姜舒月不但挤出眼泪,姿态也做得很足:“我听说额娘受了连累,协理六宫的权柄被皇上收回了。”
“收就收吧,我也不爱管那些。”德妃耳根子软,心也软,见儿媳受了委屈还能反过来安慰自己,心底的郁气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想得很开,老四这回是孟浪了,但政绩还在,瑕不掩瑜。
只要儿子争气,她手上没有权柄又如何,谁还敢缺了她的吃穿,给她脸色瞧不成?
儿子若是烂泥,管着六宫事也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裳。
她要做就做那个穿衣裳的,才不稀罕当裁缝。
德妃哄好自己,又慈爱地叮嘱了姜舒月几句,便让她离开了。
出了永和宫,姜舒月抬头看天,只见阳光穿透浓重的云层洒向大地,这场风雨算是过去了一半。

第105章 风暴
冯家的马车被四爷派出去的人在半路拦住,原地掉头,冯巧儿和孩子赶在冬至节前进了宫。
孩子病了,流鼻涕还咳嗽,姜舒月请了太医来看,说是着凉,给开了方子。
连吃三日全好了,冯巧儿这才放下心:“路上一直这样,找了郎中看也不见好,药倒是没少吃。还是太医有准头,一个方子就治好了。”
前三天姜舒月的心与冯巧儿一样都在孩子身上,现在孩子的病好了,终于可以说正事。
“你和孩子的事皇上都知道了,但皇上不想让太子认,就只能王爷认下,委屈你了。”她说。
冯巧儿抱着孩子给姜舒月跪了:“都是巧儿的错,巧儿闯下大祸,给王爷和王妃添麻烦了!”
姜舒月扶起她:“你别这么想,我和王爷都知道,不是你的错。”
太子是上位者,又是男人,他想做的事,皇上都拦不住。
给妻子灌红花汤,太子有多疯狂,姜舒月都瞧在眼中,又怎会责怪冯巧儿。
“孩子已然过了明路,能上玉碟。”姜舒月叹口气,“我和王爷商量过,打算给你格格的位份,月例银子按侧福晋的来。往后守着孩子过,总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冯巧儿心里惦记着太子,见王妃没说,也不敢问,很快抱着孩子退下了。
冯巧儿和孩子进宫比出宫时还隐秘,可终究没瞒过太子,他当日便来探望。
“巧儿,别哭,我不会委屈你和孩子的。”也不知是毓庆宫里的魇镇之术没了,还是看见冯巧儿高兴的,太子的神志似乎清明了不少,至少看上去是个正常人。
太子想抱孩子,冯巧儿没给,太子又道:“我喂太子妃喝了红花汤,太医说她这辈子别想生出孩子了。”
他盯着冯巧儿怀里白白胖胖的小女孩说:“我想让你当太子妃,让咱们的女儿做郡主!”
姜舒月:好吧,还是疯的。
冯巧儿不知道这半年里发生了什么,上回见面太子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姜舒月听见太子这样说,虽不知真假,心还是往下沉了沉。
看过宫斗剧的都知道红花汤是个什么东西,一整碗喝下去,不死半条命也没了。
见冯巧儿朝她看过来,姜舒月点点头,默认了太子的说法。
冯巧儿睁大眼睛,再看面前的太子,不由抱紧了怀中的女儿。
“我知道了。”冯巧儿哄着孩子,“到了吃奶的时辰,太子爷先回吧。”
太子的目光从孩子身上挪开,转向冯巧儿:“好,我回去等你。”
直到太子离开,冯巧儿才放心把孩子交给奶娘。
“王妃,太子当真……”
没等她说完,姜舒月再次点头,冯巧儿一下捂住自己的嘴,红了眼圈。
“那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冯巧儿小心翼翼地问。
姜舒月也不知道:“可能是七情内伤,需要长时间调养。”
能不能恢复,很难说。
事情比冯巧儿想象中的严重多了,她问:“我能去看看他吗?”
皇上允许冯巧儿带着孩子回宫,就是这个意思吧。姜舒月当然不会阻拦,只是叮嘱:“别由着太子胡来。”
再弄出一个孩子更不好收场了。
冯巧儿点头应下,午饭都没吃匆匆去了毓庆宫。
有了冯巧儿的陪伴,太子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清醒的时候多,糊涂的时候少。
与之相反的,是太子妃。
太子妃那日与太子大吵一架,严词拒绝了太子将冯巧儿和那个孩子接回宫的提议,还放出狠话:“除非我死,或者生不出孩子,否则谁都别想把那个贱女人和野种接进宫!”
她才嫁进毓庆宫,面对后院里这些莺莺燕燕已经够头疼的了,并不想给人当妈。
更不想给个野种当妈。
女孩也不行。
而且她打听过了,那个给太子生孩子的贱女人很得宠,人都没进毓庆宫,就已经把寝殿西边的厢房给占了。
推开西厢房的门,太子妃被里面的装潢深深震撼,简直比太子的寝宫还新还奢华。
里面充满少女心和童趣的布置,更让她嫉妒到发狂。
太子这哪里是养了一个姘头,分明是在养闺女。
一个男人得多喜欢一个女人,才会将她当成女儿来养。
反观她自己和太子,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却形同陌路。
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答应将人接回宫,眼睁睁看着对方占去所有宠爱。
但她始终是大清的太子妃,是皇上亲自选定的儿媳,她不信太子敢对她怎样,所以才敢放出狠话。
哪知道一语成谶。
半夜她迷迷糊糊被叫醒,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被人捏着鼻子灌下一碗汤。
直到带着凉意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她才倏然惊醒,看清了太子的脸。
他端着一只青花瓷海碗,唇角带笑:“不是想死,想一辈子生不出孩子吗,我成全你。”
太子妃大惊,第一反应是抠吐,然而只吐出一点。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慌忙喊人请太医,奈何喊了几声都没人应。
想要跑出去,却发现房门被锁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开始一阵一阵坠痛,疼得她直冒冷汗。
伴随着坠痛的还有出血,她感觉身上的血快要流干的时候,房门终于被人砸开,她的陪嫁宫女跑了进来。
然后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她发现自己还活着,便问陪嫁宫女太子给她喝了什么。
陪嫁宫女不敢说,被她喝问之下才哆哆嗦嗦回答是红花汤。
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尽管有太医诊治,下.身出血仍旧没有止住,隐隐有了血山崩的征兆。
雪上加霜的是,那个给太子生下孩子的贱女人居然被接回了宫,日日陪伴太子。
太子也在她的陪伴下一天一天地好起来。
眼看别人一家三口团聚,而她却缠绵病榻,随时可能血崩死去。
太子妃不甘心,趁乱叫人换了太子赏给那贱女人的鸽子血手串,并在假手串里放了大量麝香。
做完这一切,她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这一日冯巧儿梳妆完,去毓庆宫之前想抱抱孩子,谁知小家伙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便朝奶娘怀里扑,再不肯让她抱。
“这是怎么了?”小家伙一直很黏她,每回她出去都瘪嘴要哭,今日怎么不让她抱了,冯巧儿不解,问奶娘。
奶娘一脸懵,并没发现今日与往日有何不同。
倒是姜舒月吸了吸鼻子:“大约是你今日熏了香,小孩子不耐香气,这才不让你抱。”
冯巧儿讶然:“我并未熏香。”
她从前喜欢熏香,自打怀孕之后,便戒了。
左小丫好奇,围着冯巧儿转了一圈:“王妃好灵的鼻子,奴婢也没闻见香味。”
血脉觉醒之后,姜舒月的五感好像进化过了,比一般人强些。
她走到冯巧儿身边,很快锁定了对方腕上鲜红的手串:“这是香珠吗?哪儿来的?”
冯巧儿腼腆一笑:“太子赏的,说是鸽子血。我从前爱熏香,许是香珠也未可知。”
鸽子血本身没有香气,被能工巧匠掏空之后塞进香料,照样能做成香珠。
左小丫奇道:“若是香珠味道因何这样淡薄,你闻不见,我也闻不见。”
冯巧儿还替太子解释呢:“许是怕孩子受不住,故意做得淡雅些。”
姜舒月怀疑地看向那串香珠,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是麝香的味道。
她那迷人的老祖宗不但尝百草授五谷,还会做药,拯救黎民无数。
托老祖宗的福,她天生会种地,还有一点点分辨药物的天赋。
尽管从未见过麝香,但闻到麝香的气味,很快便能认出。
没错,麝香不但是宫斗剧里害人落胎或者不孕不育的毒药,也是能治病的良药。
主打开窍醒神,活血散结,消痛止痛。
但分辨药物的这点天赋,与种田根本没法比,姜舒月怕也认错,故传太医前来验证。
“是麝香没错。”田太医起初也没问见香味,请示过姜舒月把香珠敲碎一颗取出粉末才敢确定。
田太医与德妃相熟,后来被四爷收买,相当可靠,却也承受了太多。
与佟嬷嬷一起为王妃调养身体,准备怀孕,消耗了他不少心神。
之后接私活去八角胡同接生,他以为是雍郡王的孩子,结果在那儿看见了太子,听了许多不该听的话,差点崩溃。
然而这还没完,毓庆宫很快闹出红花汤事件,田太医被要求会诊,却与其他太医一样无力回天。
今天又是什么情况,他居然在五所见到了“老朋友”麝香,简直想掐人中。
用量委实不少,藏在手串的珠子里,长期佩戴可致不孕。
确定成分之后,田太医就离开了,走到门口听雍郡王妃对冯格格说:“这手串有害,摘下来别带了。”
冯格格颤抖着声音回答:“无碍,正好避孕。”
田太医:听听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姜舒月想到冯巧儿如今的处境,倒也没有勉强:“孩子不喜欢,别在她面前佩戴。”
冯巧儿应是:“我省得,回来便取下。”
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姜舒月把冯巧儿留在了五所,让她单独住在后罩房。
就这样冯巧儿戴着缺了一颗珠子的手串去了毓庆宫,才见到太子准备吃点心,便被人发现了异常。
“你的手串怎么了?”太子一边问一边倒了甜奶茶给她。
冯巧儿喝惯了甜奶茶,太子叫人找姜舒月要了方子,也在毓庆宫做起来。
现在毓庆宫只有甜奶茶,没有咸口。
冯巧儿看他一眼,不在意地笑笑:“昨天摘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摔坏了一颗。”
太子蹙眉:“缺一颗看起来有些丑,这个别戴了,回头我再送你一条。”
冯巧儿摇头:“这个就很好。”
另一边,关于毓庆宫的调查陷入僵局,原因是那个给太子妃通风报信的小内侍上吊死了。梁九功的人慢了一步扑了空,没办法只能调查与他接触过的人,也没查出多少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梁九功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如何向皇上交代的时候,雍郡王妃那边提供了一个消息,说太子赏给冯格格的鸽子血手串里被人为灌入大量麝香粉末。
“太子病情不稳,请梁公公暗中调查。”雍郡王妃给出线索时提醒道。
手串是太子送给冯格格的,此前因为两人之间有了一个孩子闹出不少事端,有一种可能是太子对冯格格有情,却怕再弄出孩子不好收场,故意送了一条带麝香的串珠给她避孕。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手笔了。
不管是否与巫蛊事件有关,毓庆宫出现麝香这种敏感的玩意儿,少不得要调查一番。
梁九功办差也是办老了的,其中厉害自然知晓。
谁知具体操作的时候出了纰漏,还是被太子知道了。
太子一把扯断冯巧儿腕上的珠串,砸碎其中一颗果然发现了不明粉末,后经太医核实是麝香。
太子大惊失色,却见冯巧儿脸上毫无波澜,硬邦邦问她:“你早就知道了?”
冯巧儿点头:“这样更保险。”
太子闻言倒退一步,身形踉跄:“你以为是我故意这么做的?”
忽然大笑:“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样不堪。”
太子发了狠,命詹事府彻查,最后不可避免地查到了太子妃身上。
太子拉着冯巧儿的手,直奔太子妃的寝殿,将鸽子血珠串摔在她面前,质问她居心何在。
太子妃苍白如纸的脸上,突兀地挤出一个笑容:“太子灌我喝下一碗红花汤,令我生不如死,我不过略施小计,让你的心上人也吃点苦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只是怕等不到报应的那一日,想提前看见罢了。”
说完两眼一翻,没了气息。
这边太子妃断了气,那边梁九功在毓庆宫抓到了嫌疑人。
就是给太子妃提供麝香的内侍,顺藤摸瓜,一直摸到了内务府内管领塔石哈那里。
“塔石哈是个硬骨头,人进了慎刑司什么都不肯说。”查案期间太子妃没了,梁九功生怕替太子背锅,赶紧把塔石哈送进了慎刑司,结果对方只会喊冤。
慎刑司是个什么地方,没人比康熙更清楚了。但凡活着被送进去,就没有撬不开的嘴,什么硬骨头也给敲碎了。
“或许他真不知情。”只剩一口气还在喊冤的,多半是被冤枉了,康熙转换思路,“把他的家人,和他管着的所有人都送去慎刑司,尽快给朕一个结果。”
太子妃新婚燕尔,人就没了,总不能说是太子害的。康熙要给石家,和整个瓜尔佳氏一个交代,就必须把事查清楚,找人给太子背锅。
梁九功抹着冷汗,领命而去,一下扩大调查范围,并且很快有了结果。
“塔石哈的福晋与惠妃娘娘的娘家是远亲,她耐不住酷刑招供说,麝香是她从外头买来给太子妃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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