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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庶女生存手册(天行有道)

穿成世家大族的卑微庶女,徐宁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嫡姐穿金她不敢戴银,嫡姐夹菜她不敢转桌,嫡姐打牌她绝不敢自摸,只要她安分守己当条咸鱼,应该也能谋个好结果吧?
她不贪多,嫁个差不过门第的官宦子弟,吃吃喝喝过一生就够了;至于她身份尊贵的大姐姐,自然得指给皇亲国戚,方不辜负此等美貌门楣。
然,出阁前夜,嫡姐忽然伙同穷秀才私奔,留下一地鸡毛熙熙攘攘。
众人簇拥而至,“三姑娘,为今之计,也只有你代为嫁到静王府了。”
徐宁:……
若她记得没错,这位殿下可是日后从他那帮兄弟里脱颖而出,成功登上大宝的人物。这等泼天富贵,她能消受得起么?
更别提,为人还生得芝兰玉树,怎么看都不亏呀。
徐馨冷眼看着庶妹上了花轿,心头暗自窃喜。
还好她出嫁前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是一本书的人物,静王血染旌旗战死沙场,留下她青春美貌独守空房,不像她现在挑的这个,虽然暂时落魄,日后却会连中三元衣锦还乡。庶妹苦了半辈子,就让她当个富贵寡妇吧,不枉她们姐妹一场。
然而徐馨等啊等啊,也没等来徐宁守寡的消息,反倒是静王身子愈发强健,到最后还成了储君!
而她自己也没当上状元夫人,酸秀才考了三次依旧名落孙山,她真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看走了眼!
若干年后,尘满面鬓如霜的徐馨进宫探望皇后娘娘,说起昔年旧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两相对质,徐宁方才恍然:
她穿的是原著,嫡姐看的却是同人。
老天爷真的很会恶作剧啊。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爽文 轻松
主角视角徐宁齐恒
一句话简介:被迫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立意: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做好人

人间四月,芳菲未尽。
很好的阳光伴着阵阵花香洒在松软舒适的床榻上,徐宁不自禁打了个清爽的喷嚏,悠悠醒转,“什么时辰?”
侍女半夏迈着稳稳脚步进门,娴熟地将铜盆巾帜放在一旁木架子上,“姑娘,该去向老太太请安了。”
诚意伯规矩大,往往未至五更丫鬟仆婢便已忙作一团,倒是她们这一方小院能偷得浮生半日闲,这自然是因为姑娘御下温和的缘故。
但,焉知不是三小姐自己想偷懒呢?半夏清楚地知道自家姑娘起床气有多大,每晚必得睡足五个时辰,否则第二日定是恹恹的——但,姑娘向来罕言寡语,真如此也看不出来就是了。
徐宁抛给她一个讨饶的眼色,意思大人不记小人过,她没旁的爱好,只睡觉一项难道有错吗?没有比这更省钱的兴趣了。
奈何半夏忠心为主,嘴里犹自噜噜苏苏,“二小姐天将明就去了松鹤堂,您就算不跟她比,好歹不能差得太远罢?”
到底是府里的老封君,当孙女的多多尽孝吃不了亏,如今大姑娘的婚事业已尘埃落地,下剩两个小的总得为自己打算,而名声犹如锦上添花,将来说亲时大有裨益。
徐宁但笑不语,倘若讨好老太太有用,她也不介意费点功夫。但,老太太娘家文府早已没落,如今只剩得空架子,连爵位都不剩,唯一一个出色些的子侄辈,如今倒还在这府里当清客外兼打点牙祭,穷愁潦倒,委实看不出有甚得意处。
她亦知道老太太有意当红娘,将这府里的姑娘指过去一个,结为秦晋之好,好为娘家牵线搭桥,那她更不敢凑上前了。
何况老太太性子孤拐得很不易相与,与大老爷、徐宁的爹爹徐建业亦非亲生。嫡子早亡,不得不捏着鼻子将庶子抚养成人,如今庶子羽翼丰满,在府里说一不二,可想而知老太太心里是何滋味,不能对供她衣食的家主开刀,底下儿孙却免不了招些晦气。
但只要不被她揪住错处,便没什么好怕的。
徐宁梳洗完施施然坐到镜前,打着呵欠任由半夏为她挽发。
半夏执起一支赤金红宝的步摇,“姑娘,今日打扮得娇艳些罢?”
大小姐出阁,做妹妹的添点喜气也是应当。
徐宁打量着镜中清水出芙蓉的面孔,仍是摇头,“不必。”
她太清楚徐馨的脾气,事事都要争先,容不得旁人出半点风头,何苦在这关口与她置气?等徐馨走了,有的是机会打扮。
半夏无可奈何,只得如往常一般用通草绒花做点缀,又加了朵压鬓的玉蝴蝶,于灰扑扑中多了抹亮色。
徐宁满意颔首,“这样就很好。”
踩着点来到松鹤堂里,当中已黑压压的围坐了一屋子。
迎着老太太凉飕飕的眼风,徐宁处变不惊,恭敬俯身,“孙女给祖母请安。”
看什么看,她并不曾耽误时辰,反正老太太又不会早些开饭——特特将她们拘在这里,就为了恩威并施呢。
二姑娘徐婉多等了半个多钟点,腹中早已饥肠辘辘,自然没好气,出口便是夹枪带棒,“还是三妹清闲,日上三竿才起身,不像咱们都是劳碌命。”
大姑娘徐馨微不可见皱了下眉,说谁劳碌命呢?谁跟你一样。
但见徐宁姗姗来迟,多少有些不悦,虽则小妹一向对她俯首帖耳,也没有叫她干等的道理。
徐宁不慌不忙,露出一抹抱歉的笑,“昨儿忙着为馨姐姐高兴,快子时才沾枕,故而今早起得有些迟,馨姐姐不会怪我吧?”
原来如此,徐馨释然了,她在家习惯了众星捧月,理所应当觉得所有人都该把她当主角,小妹如此为她牵肠挂肚,她又怎么会怪罪呢?
徐婉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假惺惺的人,大姐也真是傻瓜,什么都信,遂冷笑道:“真的吗?不是因为嫉妒才睡不着觉?”
徐宁眼珠滴溜溜一转,依旧笑吟吟的,“二姐推己及人,也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呀!”
“你!”徐婉当即眉立。
待要还嘴,却被徐馨及时制止,“行了都别争了,一家子姊妹该和和气气才是,光天化日岂不叫人笑话?”
所幸徐馨虽孤高自傲,也知晓大宅子里最重要的是体面,她身为长女更有义务出来主持公道——至于底下弟妹们是否妒恨,那有何关系?正佐证她这门亲事的珍贵,高兴还来不及。
几人相继入座,徐婉脸上仍旧气结。偏这徐宁花言巧语,专会哄得嫡母与大姐高兴,明明父亲最疼自己,姨娘也比那位得宠,自己的吃穿用度反及不上她,真真气煞人也。
徐宁安之若素,内宅是女人们的天下,光父亲疼爱抵什么用?庶务全归嫡母操持,寄人篱下还不得老老实实的。徐婉却是抓住了次要矛盾而忽视主要矛盾,活该过得艰难点。
老太太看着一屋孙女争奇斗艳,心中莫名惆怅,骨肉虽多,没一个与她有血脉至亲,来日她若撒手去了,还有谁能照拂文家?不成,她得早些让这事落地,等徐家与文家再结一门姻亲,她也能安心闭眼了。
徐宁明知上头在打量自个儿,也懒怠理会。她是决计不会扶贫的,虽说以老太太的眼力,不会太坑害自家孙女,可十几年来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何能去吃糠咽菜?由奢入俭难。
老太太若真为娘家好,想必也会挑中徐婉,诚如徐婉自己夸口,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哪怕为了爱女不受委屈,将来也会好好维系与文家的交情。
想明白这层,徐宁也就安心用膳了,她从不肯亏待自己的脾胃。世间之大,唯饮食与睡眠不可辜负。
幸好她随遇而安,亦不挑嘴,十分好养活,尤其她饮食习惯与两位姊姊大相径庭——徐馨为了打造人设,恨不得吸风饮露,每顿只用半碗米饭,一碟子小菜,另外喝点汤就是了;徐婉处处与大姐别苗头,亦不肯落后,且她因是早产儿缘故,本就体弱,膳食愈发清淡,恨不得餐餐喝粥。
只徐宁是无肉不欢的,且偏爱浓油赤酱的菜色,落在徐馨眼里,就觉得小妹十分知趣,这才叫本分的,不敢与她争抢。
但,今日餐桌上多出的一道清蒸鲥鱼同时引起众人注意。
鲥鱼原是贵物,产量稀少极难养活,多作为进献给宫里主子们的贡品,别看这短短数寸的一小条,外头几十两还未必能买到呢。
想必是沾了静王府的光。
未婚夫送的东西,徐馨怎么也得尝尝聊表敬意,然而徐婉怎肯由她独享这等稀罕?两边几乎同时伸出筷子夹住鱼身,却又都不肯松手,争抢之间,那条鲥鱼在餐桌上摔得稀烂。
徒留下姊妹俩大眼瞪小眼。
徐宁平静放下碗筷,揩了揩嘴,“我吃好了。”
愉快地起身离开,瞥了眼几乎不成模样的“贡品”,心中并无半点不舍。
这么小小窄窄的一条,不知有无二两肉。且清蒸的水产品再好,总带点子腥气,不如红烧干煸麻辣剁椒来得美味。
她又开始怀念娘做的松鼠鳜鱼了。
虽然不必苛求纤瘦,可太胖了也会有碍健康,饭后适当散步消食是必要的。
徐宁绕着松鹤堂转了个大弯,方才优哉游哉回到自己所住的小跨院中。
她生母杜氏正在窗前刺绣,一针一线,平稳地落在绣布上,没有半点错乱。
徐宁知道这是心定的缘故,杜氏早已过了争宠的岁数了,早几年或许还指望给她生个弟弟,但,那之后再无消息,杜氏也渐渐歇了念头,横竖她现在过得不错,女儿也乖巧听话,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事,让别人去做罢。
直至女儿坐到她身边,杜氏才发觉,咬断一截线头,“怎么不多待一会儿?陪老太太说说话。”
徐宁笑道:“松鹤堂又不缺我一个。”
何况老太太与嫡母王氏关系太差,这几年只剩下面子情,徐宁自然知道该选哪边站——王氏当年生下第一个儿子时,老太太借口她庶务繁忙,也为了让她安心繁育子嗣,竟强行将孙儿抱到松鹤堂抚养。后来王氏虽使计将椿哥儿要回来,可到底也已经迟了,椿哥儿更亲近他祖母。
这件事成了婆媳间的一根刺,从此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恨不得生吞了彼此。
但照徐宁的看法,全怪便宜爹不作为,既怕得罪嫡母,落个不孝的罪名,又拗不过发妻,结果干脆躲了起来,任由两个女人来回拉扯。
要不怎说婆媳问题的关键在于老公态度呢?
徐宁决定,她日后要嫁的人家决不能为这种琐碎头疼。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她还有很多乐趣没尝够呢。

徐宁低头看向母亲手上的绣活,“这是给大姐姐添妆的吧?”
盛开的并蒂莲上栖着一对红毛绿嘴的水禽,应该是鸳鸯,但在徐宁看来更像野鸭子——不过也说不准,貌似古人所谓的鸳鸯就是指赤麻鸭?
她也是道听途说。
其实徐馨哪瞧得上这点东西,府里自会为她置办十里红妆,杜氏之所以亲力亲为,不过是做给嫡母看罢了。
正如徐宁处处避其锋芒,时不时还得讨好一番徐馨,杜氏也在身体力行表达她对太太的诚意:她不比方姨娘工于内媚,处处挑唆老爷为其出头,要在内宅安稳栖身,不左右逢源怎么能行?太太便是她的靠山。
所幸她人老实,这些年谨小慎微规行矩步,膝下又没儿子,太太才对她少几分戒心。
但愿太太看在她勤谨侍奉的份上,日后给宁姐儿指一桩好亲事,她便知足了。
徐宁虽然两世为人,对这个话题仍有些抵触,按现代观点她实在太小了,去年才行过及笄礼,这么快便要说亲,紧接着便是怀孕生孩子,想想都觉头皮发麻。
且古代产妇死亡率惊人,徐宁实在不想赌运气,能迟点还是迟点好。
她抱着母亲胳膊撒娇,“娘,我还年轻呢,不着急。”
杜氏叹道:“你也不过比婉丫头小半个月而已。”
当年她跟方姨娘一同遇喜,明明大夫说她产期在前,结果倒是方姨娘先发动了,生下来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儿,又自带胎里弱症,甫一露面便吸走她父亲全部心神,嘘寒问暖关切备至,连带着后出世的徐宁无人问津。
杜氏至今想起来都引为憾事,何况当初连名字都起好了,按着平上去入,徐宁、徐婉,本该是她的宁儿在前头,谁知方姨娘平白闹这么一出先声夺人呢?
徐宁安慰道:“这也怪不得爹爹,谁叫我那时候长得不好看。”
她可是自带记忆,幼时便常听乳母们讨论,说三小姐一头稀稀朗朗的头发,眼睛要睁不睁的,愁煞个人——徐宁心想俺是在假寐呢,你们懂什么?
现在倒是女大十八变,如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连徐婉也被她给比下去。
难怪近年来徐婉对她敌意日盛,明明以前两人没什么纠葛。
但徐宁也不在意,她没什么远大志向,所图唯温饱二字。以她的身世,要寻一桩门当户对又殷实的亲家不算太困难,也无谓与徐婉发生冲突——京中纨绔子弟多的是,哪里容不下一对姐妹花呢?
当然要是知根知底的就更好了,能减少许多无谓风险。从这个角度,亲戚也是不错的选择。
譬如嫡母所在的王家,子孙昌盛,盲人摸象也能摸到几个合适的,等她私下看好了再求嫡母从中说项,岂非顺理成章?
当然这话不能告诉姨娘,杜氏思维传统,本质上还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那一套,让她越过徐建业自己拿主意是万万不肯的。
故而徐宁也不叫娘操心了。
她笑着起身告辞,“女儿还得回房做功课,晚些再来陪您用膳。”
杜氏悠悠叹了口气,宁姐儿经过这些年熏陶,行不动裙笑不露齿,任谁都会称赞她是个标准淑女。可杜氏却总有种无力感。也只有对着她的时候,宁姐儿才会多几分情绪,在外始终是无可挑剔的,可一个挑不出错的年轻姑娘,当真过得快活么?
说来说去,总是她无用之过。
若徐宁听见杜氏这番心事,定会觉得母亲庸人自扰。维持形象对她而言并不费多少工夫,还能使她过得更好,那何乐而不为呢?
至少连偏心眼的爹都承认她是个懂事孩子,从不敢在份例上有所苛待,这就够了。
半夏看着她写完一副大字,屁颠屁颠拿到墙上挂起来,忽然想起,“对了,文先生昨儿托人送来一套文房四宝,我忘了告诉姑娘。”
徐宁轻轻皱了下眉,她的功课并不算很出众,而是巧妙地维持在一个平衡点,比大姐姐稍差一些又比二姐姐略好一些的程度。
当然她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繁体字真的很难看懂——徐婉进度那么落后纯属她自己偷懒,或者说身体太差,十天里倒要请五天病假,能学些什么?
所以文先生实在不必对她另眼相看。
等半夏将东西拿来,徐宁脸色更见凝重,别的也就罢了,那支笔可是上等湖笔,文思远每月十两银子的束脩能负担起此物么?
她不假思索道:“退回去。”
就算为着师徒情谊,她也不能收这份厚礼,何况男未婚女未嫁,谁知道文思远抱着什么心思?
即使有老太太背书,她也不愿嫁去文家。她承认文思远相貌尚可,品德暂且看来也无甚挑剔处,但,徐宁实在不愿守着破落户吃苦,何况文家如今连勋贵都算不上了。
年岁也不太合适,文思远已经二十出头,就算他三年后高中罢,如今还是个穷秀才,这中间难道要她拿嫁妆银倒贴?何况高中后翻脸无情的多的是,徐宁看了太多话本子上状元郎抛妻弃子的悲剧,实在不愿去赌一个男人的良心。
半夏见她这般疾言厉色,哪里还敢耽误,托了二门上的小厮就急匆匆将东西退回去了。
想起文先生容貌俊俏,忍不住俏脸绯红,“其实……姑娘如若有心,收下那支湖笔也可。”
徐宁翻了个白眼,知道半夏并非春心萌动,而是看多了西厢牡丹一类故事,自个儿也想当个慧眼识英雄的红娘。
但徐宁并不想培养这支潜力股,千辛万苦供出个举人然后被人摘桃子?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条舒服的路。
被文先生这么一闹,徐宁觉得自己该避点嫌才是,正好最近读礼记读得她眼花缭乱,不如让半夏帮她告个假。
半夏苦着脸,“用什么理由呢?”
姑娘也知道,她最是笨嘴拙腮的。
徐宁想了想,“就说我得帮大姐姐绣嫁妆。”
一床喜被半丈宽,怎么也得费两三个月工夫。
半夏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您要帮大小姐缝被子?”
她太知道自家小姐的绣工了,那速度跟蜗牛似的,说不定被子没缝好大小姐就已经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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